“哈爾尼先生,你要知道,我們神職人員最講究仁善,對待無知的世人,我們要懷有一顆 幫助他們的心,對誤入歧途的羔羊我們要有幫其迷途知返的責任,對待魔鬼,我們也要讓他嚐到神的溫暖懷抱,而不是地獄那種冰冷,我建議,找到那個《封神演義》的作者,讓他感受一下我們的真誠和熱愛,我想他會加入我們的!”


    “偉大的美瑞卡國果然是神選之地,隻有那樣的國度,才會誕生您這樣偉大的神職人員,我們願意聽從您的指引,我相信,您也一定是在傳達神的旨意對嗎 ,我尊敬的約翰伊爾先生。”


    “您說的對極了,哈爾尼主教,我特……呃我特意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在神像前聽到了神的旨意。”


    “這真是太神奇了,約翰伊爾先生,我們對此十分感興趣,能具體說說嗎?”


    “當然了,我的朋友……。”


    躲在部隊裏的李雲在電話裏,聽許文介紹了之前兩個宗教發生的事,心裏還想著,原來外國人也喜歡窩裏橫,借著這個機會找一下聯合起來找其它教派的事多好啊,結果,自己和自己人先幹起來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外國宗教國家,明明信仰的都是一路貨色,雖然後世子孫理解不同,求同存異是個必然過程,他們不,他們選擇戰爭解決一切,這就搞笑了,神要和平,要友愛,結果,還要通過流血殺人的方式傳播友愛的精神。


    兩邊參戰的士兵或平民,都在災難降臨前,虔誠地求著神,想讓神保佑,可他們也都知道,這破事就是他們的神挑起來了的,都特麽挑撥你跟別人幹架了,還特麽求它佑,這想法也真特麽無敵了。


    不過,這幾天,那些狂熱的宗教新聞卻消停了下來,打電話問許文,許文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這幾天雖然有狂熱的宗教信 徒來到書城謾罵,但數量比以前少了很多。


    反倒是閱讀量,不降反增,許文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隻簡單地歸咎於熱度原因。


    但李雲卻有自己的猜想,應該是那些好奇心極強的書友前來試毒來了,才導致作品閱讀量一升再升。


    電話裏告訴許文注意人身安全,狂熱的宗教徒更容易走極端。要不然,也不會因為信仰不同,總是不停地戰爭。


    又在電話裏表示,今天,部隊將會給他拉一根單獨的網線,自己這幾天的存稿會一並發給他,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盡量不要斷更。


    放下電話,李雲長出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寫個小說都成了高危行業了。這年頭,想幹點啥真是太難了。


    窗外,兩個年輕戰士身手敏捷地從窗子不停地爬進爬出,一根網線從部隊司令部的小樓裏伸出,經過加密審查的路由器接進了李雲的房間。


    部隊畢竟是涉密單位,保密措施還是很嚴格的,像李雲這種外來人員,不管是誰的命令,都要做好審查工作,才能讓其在軍營裏短暫生活,就算是每年來軍隊裏參加軍訓的學生們也不例外。


    兩個戰士都是上等兵,按照日子算,他們如果不能轉士官,那麽他們留在部隊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由於是特殊部隊,他們沒有新兵入伍,所有戰士都是從其它部隊選拔而來,因此,他們退伍的時間略晚於其它部隊。


    但就算略晚,也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命令一宣布,他們就要摘下肩章,迴到自己的家鄉,當一個普通的人民群眾,保護了人民兩年,剩下的,由接任者來保護他們。


    試了試網絡,用網的人比較少,網絡速度極快,感謝兩個戰士後,將自己的存稿發給了許文。


    庫存見底的許文見李雲發來了新稿,頓時興奮地跳了起來。旁邊一個看起來比他要大幾歲的男人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道:


    “小蚊子,你多大了啊?這裏是獄警家屬樓,樓上樓下住的都是同事和領導,你在這亂蹦,別連累我也挨罵?”


    “知道了,知道了,表哥,你事真多,這不是,《封神演義》的最新章節到了嘛,我一下沒控製住。”


    “咣”一聲茶杯砸麵聲音響起,“甚?封神最新章節到了?快給餓看一哈,孔宣這瓜慫怎樣了嘛?”


    這一急,許文表哥家鄉話都急出來了。


    “咦~,你這是弄啥了,放那白動,要是把電腦弄壞球了,我一捉踢死你!”


    表兄弟二人,一人老家在陝,一人在老家在豫。


    ……


    這富有地方氣息的聲音同樣在李雲身邊響起。


    “你好,你是李雲吧,不道咱倆誰大,我二十二,你呢?”


    “啊?你好你好,我是李雲,我十九,眼瞅著二十了。”


    “哦,那我得管你叫老弟,是陣個事,咱營和其它幾個直屬連下晚有個聯歡會,咱營長讓我招唿你一聲,讓你也參加一下,跟著湊個熱鬧,要是有啥材藝啥地,也給整倆。你看咋樣,可別秀秘,都在內疙瘩抻脖子等著呢?”


    “那行,我指定去,聯歡會幾點整啊,我別去晚嘍,另外 我再多句嘴,鐵子,你家那的?”


    “我家東北的,當四年兵了,家鄉話都整不會了,你家呢?我聽你口音也是東北那撇兒的?”


    “嗯呐,我也東北的,我東北遼省的,你呢?”


    “這不巧了麽,我也遼省的,我阜市地!”


    “哎喲喔,那可真不遠兒了,我沈市新市的,往東走二十裏就是您們富市的彰縣。”


    “那還在這疙瘩嘮啥啊,別磨嘰了,痛快兒地,沙楞跟我走,自個家人還從這嘎雜扯啥呐。走!


    兩個人一嘴大茬子話,卻顯得隔外親切,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都有些話嘮性質的東北人,見到對脾氣的老鄉,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話,密得讓人目瞪口呆。


    “哥,嘮這半天,你都知道我叫李雲,我還沒問你叫啥呢?”


    “啊~光顧著嘮嗑兒了,我姓趙,叫趙鵬程,往天上飛的那個鵬程。”


    “名起的赫亮,我叫雲,你叫鵬程,咱倆都跟天沾點邊!”


    “淨鬧,赫亮兒啥啊,原來我爸給我起的叫成鵬,我爺說不行,真成大鵬鳥了,能不能飛不知道,反正讓人起外號叫鳥人是一定的,所以硬改成了鵬程。”


    “趙哥,你當了四年兵,迴過家嗎?”


    “哎別提了,當兵五年,按照規定第三年和第五年各有一次探親假,我第三年的時候,都準備要休假了,結查,臨時出任務,休假計劃也泡湯了,但咱營長說了,今年過完年就讓我休,明年我第五年兵了,年中時在申請讓我休一次。好幾年沒迴家了,可想家了。現在連家變成啥樣都不知道,每年隻有等新兵入伍,才知道外麵現在是啥情況。唉……!”


    說到這,趙鵬程的神色變得有些落寞,李雲跟在他的身後,不覺間也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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