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患難見真情,所有在宿舍裏沒有走的學生都關緊了房門,生怕被這些看起來的精神有問題的家夥給誤傷。


    郭旭將李雲護在身後,將門鎖好,隻可惜宿舍的門是朝外開的,沒有辦法在裏邊抵住。


    想要用床擋在門口,遲滯一下那些信徒的腳步卻也來不及,畢竟是二樓,幾個唿吸間就能跑到,又有那宿管老太婆的暗中指引,找到他們的速度更快。


    所以,郭旭將李雲推到身後陽台處,自己正麵麵對門口,楊小輝和邢威兩個人一人拎著一把椅子,站在門口兩邊。


    而李雲,則是將裝滿開水的熱水瓶放在了身邊。他相信,這兩瓶開水,一定能有效勸阻對方的暴力行為,這裏是華夏,雖然神的信徒眾多,但,想要長久,得聽勸。


    隻是幾腳,球頭鎖便被人給踹斷,失去了保護的功能,隨後,門便被拉開,一個看起來十分健碩的身影當先就衝了進來。


    正麵的郭旭二話不說,上前一腳將那道衝進來的人影一腳給踹了迴去。伴隨著一聲慘叫,後麵湧來的幾個人也被這個倒飛而迴的身影撞了個滿懷。


    樓下,警察的警告聲傳了過來,他們原本以為是一場簡單的校園鬥毆事件,沒想到卻如此的嚴重。


    警察隻來了四個人,而那些信徒卻有十餘人,除了幾個被警察控製住的,奔上樓的足有七人。


    那個被郭旭踹出去的家夥惱羞成怒,掙紮著起身,也不管已經奔上二樓的警察,順手拿起樓道裏的滅火器,大叫著朝房間裏噴灑。


    這一下,滅火器裏的幹粉唿唿地朝宿舍裏噴了進來,郭旭等人被噴得滿臉都是,不得不躲向兩側,以避開滅火器的噴射。


    見沒有了阻礙,那身影將空了的滅火器瓶朝屋子裏扔了進來,發出“咣當”一聲的脆響。


    然後又拎起窗台上的花盆,朝著屋子裏衝了進來。


    李雲離的遠,沒有被滅火器裏的幹粉噴到,見哥幾個都被迷了眼,那個健壯的家夥又衝了進來。當下也不猶豫。


    抱著熱水瓶就朝著那身影灑了過去。


    滾燙的開火帶著蒸汽直奔那家夥的麵門。那家夥下意識地縮頭躲閃,但那是熱水,無論他縮頭與否,都沒有躲過這種範圍攻擊,大半壺熱水都澆到了他的身上,直燙得那家夥“嗷嗷”慘叫。


    李雲也沒停手,東北出生的孩子,哪個孩子沒被老爹教育過,沒事別惹事,惹事別怕事,打架要麽別動手,動手就下死手。打人先打臉,打臉先封眼。被群毆時,身邊有啥用啥,不管對麵是誰,閉著眼睛掄,或者別管別人怎麽打自己,自己就抓住一個,往死裏打。


    這類教育雖然不對,但也看得出來,這些教育有的時候被欺負還是有用的。


    單論戰鬥力,李雲並不占優,但論下黑手,這群人沒有幾個比的過李雲。


    這大半壺開澆過去,拳王來了也得被燙掉一層皮,更何況是幾個信宗教信得精神有些問題的家夥了。


    那玩意麻痹精神,不麻痹神經,當李雲抄起第二壺開水時,後麵那幾個受傷頗輕的家夥,玩命地往外跑,至少這一刻,他們相信,萬能的神和上帝也幫不了他們。


    也是在這個時候,警察衝了上來,受過訓練的成年人想要收拾這幾個年輕人輕而易舉,不過幾個動作下來,這幾個家夥就都被製服控製起來。


    連同208宿舍的幾個人,一同被帶到了就近派出所。


    ……


    酒店內,那個漂亮的年輕人換上了一身純棉睡衣,套房的沙發上,三個衣著普通,但卻看起來十分威嚴的中年人坐在沙發上,品嚐著黑乎乎的冰美式咖啡。


    “幾位”


    睡衣年輕人說話了。


    “剛才我的人從現場帶迴來的錄像你們看了,對這種效果是否還滿意?”


    其中一個皮膚白淨,帶著變色鏡的中年人輕輕放下咖啡道:


    “任總辦事我們當然放心,不過,我個人覺得,現在發動是不是有些不是時候?如果我們想要利用這本小說做突破口,那剛開篇的時候,女媧和盤古的出現,我們就應該動手,現在隻不過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哪吒,我們卻突然間動手,是不是有些不符合情理?”


    其他幾個人紛紛點頭。


    那被稱為任總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於菲菲的前男友,看起來是一個富二代,隻知道遊手好閑的任良星。


    他聽到中年人的問法後,隻是微微一笑,巡視了其他兩個人也是這副表情後,這才點燃一支煙輕聲說道: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發難,那作者隻需要動動手指,就能把這些東西改掉,到了現在,就算也想改,也要花費很多時間,因為問題積累了下來。另外,看的人多了,他想下架也不成了,因為看的人多了,咱們拿這東西說事,才顯得更有理由。


    當然,這並不是主要因素,這隻是咱們計劃裏的一個環節,並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宗主國的教皇大選在即,所有目光都盯著那裏,但實際上,這與我們有什麽關係呢?我們要做的就是利用這部小說當由頭,試試咱們這些年來的宣傳成果,二來區分華夏國內,有哪些身居重要位置的人對我們認同,有哪些人對那個老頭子的宣傳認同。


    區分開來後,那就是發動我們的力量,將那老頭子的人給消滅幹淨,華夏宗教界就是我們的地盤了。


    至於華夏本土的道教,那是一群沒有任何誌向的,純粹的修道者,不足為慮,佛教,嗬嗬,真正信佛的人講究慈悲為懷,心慈手軟,不信佛的和尚,把佛當成買賣幹,鼠目寸光。


    宗教,最終的目的從來不是來世或者天堂,無論天堂還是地獄,都是有權者建立的遊戲規則,而真正的目的就是政治,是權利。


    想想看,當我們虔誠的信徒都能掌握實權,我們的意誌就是這個國家的意誌,宗主國又能奈我何?”


    任良星一番話說完,那幾個中年人都對視了一眼,然後各懷心思地大笑起來,一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中年人眯著眼說道:


    “這還多虧了那個叫李雲的小家夥,誰知道這個家夥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出了這麽一本關鍵的書,這簡直是‘神’對我們的幫助啊,哈哈哈哈,隻是可憐了這個小家夥,莫名其妙地卷了進來。哈哈哈哈!”


    任良星將煙按在了煙灰缸裏,輕聲說道:


    “這個李雲,我之前還聽過他的名字,他與我之前那個妞的前男友關係莫逆。不過,不重要,將軍出征要祭旗,邀請魔神要獻祭,而他,就當咱們成大事前的祭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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