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錢是男人膽,在座的各位除了李雲,單論家庭,都屬於資本家及士紳級別。


    但那是家中有錢,不代表這些人都能肆無忌憚地亂花。而李雲則不一樣,父母不用他賺錢養家,所有的錢都可以自行支配。前提是不讓老媽知道。否則,保準沒收。將來給李雲娶媳婦用。


    按李雲的想法,自己從小到大的壓歲錢,零花錢,額外收入,加起來都能娶兩個了。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不過,現在無所謂了,女人,沒人的時候想想就好,我不說,誰也不知道我著急。


    一頓慶功宴,在李雲得誌便猖狂的氣氛下圓滿結束,幾個男生借著送女生迴宿舍的理由沒有迴自己宿舍。


    而李雲,老哥一個,跑到了培訓班,繼續訓練唱歌技巧,期待著自己有一天也能登上舞台,成為聚光燈下的男人。


    說實話,李雲的天賦不低,除了談戀愛這件事,幾乎學啥都快,就拿唱歌這件事來說,李雲才練了一不到一個星期,就已經達到了一般專業歌手的境地,就連培訓他的老師都說,李雲是個天才,將來一定會成為大明星。


    當然,老師跟別人也這麽說,但李雲覺得,老師對他說的無比誠懇和認真。


    迴到宿舍時已經是晚上五點,先後接了兩個電話,一個是吳磊打過來的,他告訴李雲,他的那幅作品已經修複完畢,明天他就會安排人給他送迴來,自然也少不了一頓道歉。


    第二個電話,就是汪雨打來的,《華夏優歌》節目省際賽今天開播。如果有時間的話,請李雲去觀看,順便點評一下他對歌曲的理解與演繹是否完美。


    八點整,宿舍的幾個損友嘻嘻哈哈地迴到了宿舍,見李雲在那裏拿著手機看網絡直播,便也都圍了上去。


    賽場布置的十分大氣輝煌,四個評委背對著舞台聽著舞台上的歌手賣力地演唱著歌曲。


    有翻唱,有改編當然也有原唱。


    四個評委都是老牌的一線歌星。從左到右分別是周文、楊申、金英,劉樂。這幾個人分別代表了老中青三代歌手。也都在自己的時代,在華語樂壇中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那時的流行音樂雖然不如現在的紅火與火爆,但對歌手的要求極高,唱功與舞蹈功底缺一不可。不像現在,長的好看,練過幾天或靠炒作就能爆紅網絡,然後銷聲匿跡。


    像四個評委一樣的歌星,哪個不是通過刻苦的專業訓練才被允許登台獻藝,最後經過多年的拚搏成為真正的歌手。


    當然,華夏人口眾多,才華橫溢又能吃苦的人絕不止這幾個,《華夏優歌》省級賽事遍布全國,同一時間各個省同步上映,賽程與賽製相同,這一下,就百餘位評委出鏡。


    手筆不可謂不大,央媽出品,必屬精品。


    台上的女歌手,抱著吉它,唱著一首自己改編的歌曲,名為《煙火》原本有些低語輕訴意味的歌曲,讓她改編成說唱,結果,四位評委老師很不給麵子地沒有一個轉身。


    直到一曲演罷。四個評委才被動地轉過椅子,麵向舞台上尷尬的女歌手。


    “你好,小姑娘,介紹一下自己吧!”


    周文對著女孩和藹地說道。


    “各位老師好,我叫莊玲,來自天市,自學的唱歌,有點緊張,沒有發揮好。”


    “你的親友團也在現場支持你嗎?”


    楊申也微笑著看著莊玲道。


    莊玲搖搖頭,臉上帶著委屈的表情道:“沒有,我沒有爸爸媽媽,在我小的時候他們就去逝了,是我的爺爺奶奶把我拉扯大的,前年和去年,爺爺和奶奶也相繼去逝。這個世界上我沒有親人了,支持我的隻有我的音樂夢和我這把吉他。”


    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嘴角卻還帶著笑。


    幾個評委對視一眼,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頭,他們最怕遇見的,也是最討厭遇見的就是這種。說悲慘,博同情,讓她通過,屬實違心,不讓他通過,網絡端及電視機前的觀眾就會陰陽怪氣或者破口大罵。


    眼裏不揉沙子的劉樂是四人評委中資曆最老,年紀最大的一個評委,被評為華夏中老年婦女的偶像。


    見其他三個評委不說話,劉樂當先發聲點評道:


    “小姑娘,我對你的遭遇感到可惜,你有一副好嗓子,也可能有一顆熱看舞台的心,隻是你的演唱功底很弱,勉強達到專業的水準,在你表演的過程當中,我感覺你的氣息不是很勻稱,幾句歌詞的音準處理的不是很好,另外,你的吐字也需要加強。例如,你唱的那句蝴蝶飛舞陽光下中的蝶字,被你唱成了爹字。所以,我們覺得你沒有達到《華夏優歌》的要求,所以,我們不能讓你通過。”


    劉樂的話說得盡量委婉,但拒絕的也很直接,那女孩在台上局促地拉扯著衣角,委屈,絕望的表情表現的淋漓盡致。台下的觀眾都有惻隱之心,紛紛發出歎息的聲音,支持著女孩。並期望著其他的評委能夠給她一個機會。


    隻是賽事自有自己的規則,隻有按照規則辦事,不受額外因素幹擾,才能保證對每一個參賽的歌手公平。


    再表演過程中沒有為歌手轉身,就代表著歌手被淘汰,當然,如果有一個歌手轉身,那也不算通過,隻不過可以免試參加下一次的省級冠軍賽。


    兩名評委轉身,那麽這名歌手就可以進入候選環節,與其他出現兩名評委轉身的歌手對決,贏取一個名額。當然,如果再次對決,兩個選手還是兩個評委轉身,那就雙雙淘汰,如果都出現了三名及以上的評委轉身,那麽就通過網絡投票分出勝負。


    勝者晉級,敗者進入第二次省級冠軍賽的比試。


    現場,做為唯一一名女性評委,一直以毒舌,傲慢著稱的金英扶了扶話筒,麵容嚴肅地說道:


    “在你剛才迴答劉師的話時,我有注意到你的手腕和腳腕上有一片傷疤,能告訴我是怎麽來的嗎?”


    女孩猶豫了一下後,小聲說道:“我很小就學會了獨立生活,這些傷疤是我在幹活時不小心傷到的!”


    金英表情古板,看不出喜怒,用沒有起伏的聲調說道:“首先是你的專業水準,確實還需要加強,不要灰心,這是可以後天練習出來的。其次是表演,也就是我們說的台風,要大大方方,不要惺惺作態,這樣會很讓人反感。當然,這也可以通過練習後天改進。但是,想通過欺騙評委,博取觀眾同情通過比賽,不行,這是本性問題。所以,我對你說no!”


    說完,身體後靠,不再搭理台上的女生。


    那女生眼淚更是不停地流下,哽咽地說道:“老師,我沒有欺瞞評委和觀眾,我說的都是真的……。”


    節目剛開場,就遇到這種事情,顯然更引起了觀眾們的興趣,紛紛瞪大了眼睛看向金英。


    “我給你留著麵子呢,真以為我不能揭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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