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死氣籠罩的禁止之內,隻見那兒寸草不生,紅石成片,荒無人煙,看不見一點綠色,給人孤獨憂傷的感覺。


    向山中走去,一股血腥味迎麵而來,前方屍骨如山,讓人駭然。全是荒獸骨骼,觸目驚心,任誰看上一眼,心頭難免沒有傷懷,即使是獸類白骨。


    鮮紅的獸血染紅了巨石,沿著石麵上的刻圖而淌,紅豔豔,加之巨獸粗長的獸毛、寒光閃爍的鱗片以及猙獰的巨角等,觸目驚心,有一種慘烈的洪荒氣息撲麵而來。


    一個血池,龐大的血池內,十幾頭獸類在咆哮,他們全部以鐵鏈捆綁,鮮血澆灌。上方藍色的波動,看來是一種陣法,將血池也給封印了!


    不過,血池裏玉伊隻看到金烏神鳥,卻不見饕餮兇獸小黑。


    “祭靈!”


    一位黑衣巫師念念有詞,做著奇怪的動作!突然天空風雲變色,猶如迎來不是邪魔,此情此景讓人心中稱奇。


    “嗡……”


    黑暗枯寂的蒼穹,突然一株通天的黑羽在雲層中出現,沐浴雷海,繚繞山嶽粗的閃電,萬千黑羽化成一條條熾盛的神鏈,刺透了整片天穹,像是在與什麽東西戰鬥。


    這是一場嚴肅的祭祀過程,任憑天空異象,哪位做法的巫師始終沒有停下。


    玉伊驚訝的望著天空,不用想,哪頭若隱若現的黑羽,便是巫獸!玉伊不知道,它有多強大,但是玉伊知道一旦讓它出世,打開末日之城,將會麵臨一場浩劫。這場浩劫,將會比神界的覆滅,還要悲慘!


    “祭靈,以我之誠心,巫族之誠意,它才會守護與保護我們?放血……”


    黑衣巫師繼續跳舞般的動作,口中念念有詞,加上血池內獸類咆哮,讓人心中忐忑不安!


    兩位巫師拉著一頭低級的荒獸,來到血池旁,用利刃劃開皮肉,將荒獸的鮮血流入血池。哪頭奄奄一息的荒獸,沒有半點掙紮的能力,雙眼晶瑩閃爍,或許在不甘就這樣死去。(.)


    看到這樣的場景,玉伊猜想之前見到的那些白骨,就是這些荒獸的,如此龐大的血池,需要多少荒獸的血呢?這幫巫師,滅絕人性。


    “嗖嗖嗖……”


    幾名巫師從遠處趕來,他們就像剛剛經曆一場大戰,模樣極度狼狽。但看到正在祭祀的巫師,明顯很淡定,靜靜的守護著哪位念念有詞巫師的問話。


    “上古兇獸還沒抓到嗎?”陰森森的聲音從巫師的口裏發出,根本聽不出他是男是女!


    這些巫師與小美不同,他們臉上畫著符文,完全遮住了容顏。修煉不知何種巫術,身體大變,男不男女不女。


    “族長,上古兇獸,進入主峰靈鷲峰,我等不敢擅自闖入,所以前來通知族長,再做定奪?”一位巫師平靜的開口。


    族長突然停止祭祀,“什麽?四周以死氣陣法禁錮,上古兇獸如何逃脫?”


    “饕餮衝破屏障,進入靈鷲峰!我等不敢輕易涉足主峰,所以……”


    “一群廢物!煉製巫獸,必須要有上古兇獸。因為上古兇獸,擁有萬載兇涙,可以讓成型的巫獸更加的兇猛。你們居然讓它進入靈鷲峰,靈鷲峰擁有佛祖法印,這就是至今我等不敢進入主峰的原因。”


    玉伊眉頭一皺,看來饕餮逃走了,而且進入了靈鷲峰。但是主峰乃是佛門聖地,它乃是上古兇獸,那些僧侶能放過它嗎?


    “族長,如今我們隻有硬闖靈鷲峰,那些禿驢怎麽收留上古兇獸?”


    “如今之計,隻能強行前往主峰,讓老和尚要上古兇獸了。”


    這位巫師族長,帶著眾人向靈鷲峰走去,但突然轉身雙眼掃射四周。轉身而迴,用鼻子使勁的嗅著周圍,玉伊大驚,急忙閉住唿吸,封閉全身靈力。


    “族長,有什麽不妥嗎?”


    “剛才明明有一股生氣,但現在沒有了,奇怪!”


    “族長放心,這裏肯定沒有人可以進入。四周以死氣禁錮,破陣者我等第一時間知曉,隻要有人破陣,那也是必死無疑。”


    族長又看看四周帶著眾人向靈鷲峰趕去,血池邊,隻剩下玉伊一個人。這幫巫師好猖狂,朗朗乾坤之下屠害生靈。


    等到眾人遠去,玉伊取出索魂槍,準備以之聲力量,打破血池上方的藍色屏障,將這裏麵的獸類全部放生。


    “轟!”


    一聲巨響,震撼蒼穹,玉伊手握索魂槍就像擊打在鑼鼓上,但聲音絕對超越的擊打鑼鼓的聲音。


    玉伊大吃一驚,急忙閃到一邊,這聲音足以讓那些遠去的巫師聽到。果不其然,一幫人原路返迴,驚訝的望著四周。


    “嗷嗷嗷……”


    群獸咆哮,撕裂心扉,似乎在對蒼天抱怨心中那份不滿!


    “族長,應該是血池的獸類,向藍波發起的攻擊之音。”


    巫師族長眉頭緊皺,但四周被死氣禁錮,別說是人,鳥也飛不進來。即使進入其中,也不可能無聲無息,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玉伊就可以無聲無息的進來。


    “剛才發出的聲音,應該是武器撞擊屏障的巨響!”


    “族長,這不可能?方圓十裏,了無人跡,即使有人也不可能在我們眼皮底下逗留。”一位巫師說道。


    無論怎麽這一切都是沒有依據的,這位族長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因為進入這個陣法就不可能,更不要說在這裏拿著武器擊打屏障。


    讓玉伊驚訝的是,這一層藍色屏障堅不可摧,索魂槍乃是絕世兇兵,玉伊全力催動,居然無法動搖藍色屏障分毫!


    “鬼奴,你留下,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是,族長放心,鬼不在此一隻蒼蠅也不會來到血池邊緣。”


    這位叫做鬼奴的巫師,模樣冷峻,可以說麵無表情。他的話就像鋼鐵一般堅定,充滿自信,看來這位巫師族長,對鬼奴非常信任。


    鬼奴留了下來,讓玉伊愁眉不展,雖然巫師族長與眾人安心離去,但這裏比起之前就顧忌增加多了!


    血池裏,那些獸類咆哮之聲仍未停止,似乎感應到玉伊的存在,個個發出求救的信號。


    這個血池稱為血祭,是巫師一種獨門手法,可以召喚巫族巫獸。以神獸與兇獸的靈魂,鑄造巫獸,為我所圖,害人害己。


    “轟!”


    血池內的金烏直接撞擊上方藍色屏障,一聲巨響再次震撼四周。


    鬼奴眉頭一皺,剛才那道聲音,應該源自神獸金烏。看來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顯示讓鬼奴放鬆警惕。


    看來金烏已經感應到玉伊的存在,以至於分散鬼奴的警惕心,神獸就是神獸。


    “嗖……”


    一條紅芒橫空飛起,向遠處遁去,那是一把彎刀。速度之快,隻留下一道殘影,一閃而沒。


    鬼奴大吃一驚,騰空而起,向彎刀追去。


    玉伊讓祝炎刀靈,引誘鬼奴離開,自己出手打破禁止,解救獸類。


    “轟!”


    索魂槍,再次擊打在藍色屏障上,這麵藍色屏障異常堅固,索魂槍都無法動搖起根本。


    自古以來所有陣法都有破解的辦法,欲要破除此陣,必須要找到根源。對於破陣,欲要一竅不通,全憑運氣。


    此陣沒有靈氣,也沒有死氣,看似普通的陣法,但卻堅固千百倍。


    “轟!”


    索魂槍,再次擊打藍色陣紋上,欲要使出全身靈力,直接震飛出去,仍舊無法撼動陣紋分毫。


    “這是什麽陣法?這般堅固!”欲要喃喃自語的說道。


    “砰……”


    一層靈力波動,在內部響起,神鳥金烏再次撞擊藍色屏障。這一次撞擊,明顯體力不如上一次,看來這些獸類在血池裏,已經消耗殆盡,苟延殘喘了!


    欲要大吃一驚,靜靜的看著神獸金烏,原來金烏是在暗示自己,從內部破陣。玉伊一喜,收起索魂槍,將自己的身體融入陣法之中。


    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這裏麵簡直就是血的世界,這些神獸與兇獸,根本就沒有被當成生靈對待!以鮮血浸泡,讓它們迎接巫獸的合體。


    “轟!”


    玉伊寂滅指,一指點在藍色陣紋上,果然藍色陣紋四分五裂。


    陣紋破碎,這些神獸與兇獸沒有一頭發出聲音,它們個個擁有靈智,讓玉伊一陣欣慰。


    神獸金烏一下子穿出血池,用頭顱在玉伊胸前不停的撐著,對玉伊出手相助,非常感激。隻是神獸金烏並不會開口說話,隻能用行動表示。


    封印萬載的獸類,早已忘記了人類的語言,再說這些神獸與兇獸,隻是幼崽,還未智力全開。


    “好了?把你收進我的識海,以靈力為你洗禮全身。”語言摸著進屋的腦袋,把它裝進識海之中。


    “你們全部向東方趕去,破除陣法,一旦破除陣法,外界就會有人接應。我還要去解救我的好友,饕餮。”語言不幹這些從血池逃出的獸類,聽不聽的懂自己的話,轉身向巫師族長眾人離去的方向飛去。


    上古兇獸饕餮與玉伊結盟,這位俠肝義膽的青年,自然不會丟棄它。


    死氣陣法邊緣,一塊巨型破裂的大缺口,相信這就是饕餮當時打破的封印。不過那些死氣,向靈鷲峰侵蝕的時候,紛紛煙消雲散。看來靈鷲峰的佛紋不但可以消除死氣,還能保護靈鷲峰。


    主峰靈鷲峰,靈氣熏天,佛光大道纏繞,雖然不複當年之氣魄,但雄風不減,佛祖之威尚存。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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