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說完這話之後,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懷疑這個號碼登記的身份是假的。”


    頓了一頓,秦霜似乎擔心張狂沒理解她的意思,又補充說道:“意思是號碼使用者,跟號碼登記人,不是一個人!”


    “我剛想跟你說這一點。”張狂苦笑了一下,說道:“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號碼登記人可能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秦霜皺眉問道。


    “現在的一些被利用的電話號碼,在這麽多年的實名製治理之下,大概隻有兩種情況了。”張狂說道:“第一種情況就是身份證信息被盜用開了號,而使用者並不是本人,這種情況好查實,無論哪個環節出的問題,都是可以查證的。”


    張狂說到這裏,點燃了一根香煙,說道:“我跟你說的號碼登記人不在了,是第二種情況,這種情況不是說號碼登記人遭遇什麽不測了,而是號碼登記人已經死亡了,基本上都是一些生活在偏遠山區的村子裏的人,死了之後沒有注銷戶口,不僅僅是會有電話號碼被別人用的情況,銀行賬號也有。”


    “我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秦霜搖了搖頭說道。


    “這類情況其實隨著國家扶貧攻關,隨著新農村建設,也在逐步的改善。”張狂點了點頭,說道:“或者可以說,已經杜絕了,隻是還有一些遺留下來的,算是遺漏的問題了。”


    “我這邊已經安排去調查號碼登記人了。”秦霜說道:“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的,可如果出現你說的這種情況,這條線索差不多要類似於中斷了。”


    “不會中斷。”張狂笑著說道:“你忘了你剛才說的,已經在查這個號碼連通的基站了?”


    手機號碼可以定位,這不是什麽秘密,原理其實就是基站。


    手機號碼的信號來源於基站,而走到哪裏都有信號,則是因為全國各地到處都是基站,手機號碼會隨著手機在人身上所移動,人走到哪裏,手機號碼就會無縫銜接哪裏的基站,隻要手機信號跟基站連接,就會留下痕跡,自然也就追查的下去。


    “雖然還在追查連接基站的情況,可前麵實際上也做了點什麽,想要鎖定這個號碼的信號所在,問題就在於這個號碼已經有兩天時間沒有與基站連通過了!”


    秦霜說著話,拿出手機打開地圖,說道:“最後消失在這。”


    張狂看了看秦霜的手機,她所指的位置,愕然說道:“這片區域,是不是離我們上次測試的區域不遠?”


    “對,離我們測試的區域大概七十公裏的樣子。”秦霜說道:“可那邊也是沒有信號的地方,也被原始森林覆蓋。”


    “要追到那裏去,可真就是大海撈針了。”張狂皺眉說道:“太耗費人力物力了!”


    “所以,暫時沒有這個打算。”秦霜也頗為無奈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秦霜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她的一個同事打來的。


    秦霜接通電話,聽了幾句之後就掛上了電話,對張狂說道:“號碼登記人已經查清楚了,的確是你說的情況,這人是大西北人,五年前已經去世了,沒有注銷戶口。”


    “這個號碼的通話記錄,查過了吧?”張狂問道。


    “查過了。”秦霜調取出一些信息給張狂看,說道:“紙質文件沒帶,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你看看。”


    張狂接過秦霜的手機,正是秦霜調取出的這個號碼的通話記錄。


    很簡單,一片空白!


    “這麽說,這個號碼一直在充值,一直在待機,但是卻一直沒有過通話,直到紀俊傑的助理打通了這個電話?”張狂將手機還給了秦霜。


    “所以,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問題應該相當嚴重。”秦霜一臉凝重的神色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秦霜的手機再次響起。


    隻不過,這一次不是來電,而是信息。


    秦霜打開手機查看信息,皺眉不已的說道:“你看,信號連通的基站都查到了!”


    張狂湊到秦霜的麵前去看秦霜的手機,她的手機上的信息顯示了一些基站的名字與代碼,秦霜打開了手機上的地圖軟件,隨後依次輸入這些代碼,而後點擊了確定。


    緊接著,手機上的地圖軟件生成了一條路線圖,將這些基站連成了一條線。


    “一天多,將近兩天的時間,一直在移動。”張狂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路線圖,說道:“從西南方向朝著東北方向移動,直到信號消失。”


    “我們掌握的線索太少了,疑團太多了。”秦霜也看著路線圖,說道:“現在的情況下,如果有所行動,必然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你倒不如說是投鼠忌器更合適。”張狂搖了搖頭,將煙頭在辦公桌上的煙灰缸裏掐滅,說道:“無論是那幾個家夥,還是紀家,都沒有任何鐵證指證他們,況且還涉外,很難搞,對吧?”


    “真對他們出手,可想而知是阻力重重,結果基本上注定,就是要放他們走。”秦霜收起手機,揉著太陽穴,說道:“除非他們直接撂了!”


    “沒這個可能。”張狂毫不遲疑的說道:“要他們能撂了,你就不必瞻前顧後了,就紀俊傑這個助理的號碼在聯係消失的號碼來看,他們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怎麽可能會撂?”


    “有句話說的真不假,犯罪分子往往更懂法。”秦霜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


    “這就對你們要求更高了。”張狂笑著說道:“老生常談的話,咱就不必說了,紀俊傑那個助理,我想他應該知道自己要頂罪,可卻不知道具體是要做什麽,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想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其實也是行不通的!”


    “我也這麽想。”秦霜一副頭疼不已的樣子,說道:“實在不行,隻能走下下策,哪怕是打草驚蛇,也不能讓他們要做的事情得逞!”


    這還真就是下下策。


    張狂明白秦霜的意思,真沒有進展的情況下,也就隻能選擇行動,哪怕他們不交代,不得不放了他們,可卻是能夠阻止他們要做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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