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不僅僅是張元德在心裏拿沈冰雲和厲勝男對比,張自明心裏也在進行她們兩個的對比。


    不過,對比的結果卻是相同的,張自明也同樣覺得厲勝男更討人喜歡,他也更喜歡厲勝男一些。


    可即便如此,不管是張元德,還是張自明,都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眼前的沈冰雲,才是真正的張家的兒媳。


    畢竟,張狂和沈冰雲已經領了結婚證,這是不爭的事實。


    當然,這也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張狂,無論是張元德,還是張自明,都隻會尊重張狂的選擇,而不會對張狂的選擇有任何意見。


    說白了,張狂跟沈冰雲結婚也好,跟厲勝男結婚也罷,都會隻是張狂的選擇,張元德和張自明隻會尊重祝福,不會有不同意見。


    現在擺在他們父子麵前的事實,就是張狂跟沈冰雲已經領證結婚了。


    而且,從沈冰雲所說的這些事情的時間節點上來看,張狂跟厲勝男認識,是在跟沈冰雲領證結婚之後的事情。


    張元德在這個時候和張自明對望了一眼,張元德對張自明微微點了點頭。


    張自明看向了沈冰雲,說道:“沈姑娘,你和張狂之間的事情,也就是你們的婚姻,目前來看很複雜,對吧?”


    “對,是這樣的。”沈冰雲苦笑一下說道。


    張自明點了點頭,說道:“也正因為這種複雜的現狀,你才會過來,這也不是你說的什麽冒昧的事情,想知道我們的態度,你做的很對。”


    聽到張自明這話,沈冰雲鬆了口氣。


    張自明繼續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們的態度,婚姻的確是大事,可更主要的是張狂的大事,是張狂和你的大事,我們做長輩的,隻會祝福你們,這就是我們的態度了!”


    這些話自然是由張自明這個做父親的說最為合適,這也是張元德剛才對張自明點頭示意的意思。


    在張自明說完這些話之後,張元德才開口問道:“你剛才說這次過來,看看我們的態度是一層意思,還有其他的事想了解的嗎?”


    “有!”沈冰雲點了點頭,說道:“張狂現在雖然在沈氏集團任職安保部部長,可他另外經常會有些事要做……”


    “沈氏集團?”張自明打斷了沈冰雲問道。


    “我家的公司。”沈冰雲迴答道:“他現在在公司裏任職安保部部長。”


    “哦,原來如此。”張自明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說道:“你繼續說。”


    沈冰雲這才繼續說道:“他平時還有另外的事情要做,那些事情基本上都會冒生命危險,我想知道你們對張狂做這些事的情況,知道多少?又是什麽態度?”


    頓了一頓,沈冰雲又補充了一句:“在我看來,這些事其實跟他沒什麽關係,並不是他的職責範圍之內的事情!”


    這一次,張自明沒有迴答沈冰雲的話,而是看向了自己父親張元德。


    張元德沉吟著說道:“這些事情,我們了解一點,可了解的卻很少,至於我們的態度,跟你和張狂的婚事一樣,我們尊重張狂的選擇!”


    張自明默默點了點頭,雖然沒說話,這意思顯然是跟張元德一樣的。


    沈冰雲也默默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


    張元德笑著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或者說困惑?可以說出來聽聽,我們作為長輩,或許別的沒什麽長處,可總比你年齡大,經的事情也多,說不定可以給你一些分析和建議。”


    “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沈冰雲猶豫著說道。


    “沒什麽該不該的,你是張狂的妻子,是我的孫媳婦,這是在自己家裏。”張元德立刻說道:“這是張狂的爸爸,也是你公公,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話就直說!”


    張自明也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對,在自己家裏說話,不必有什麽顧慮。”


    聽到張元德和張自明兩人的話,沈冰雲不由得心裏一暖,說道:“我覺得張狂做的那些冒著生命危險的事沒錯,可我又不願看到他冒生命危險去做那些事!所以,我現在心裏很是自相矛盾,也很煩惱!”


    “這些,你跟張狂說過嗎?”張自明問道:“也就是向張狂表明你的態度,你不希望他冒生命危險?”


    “沒說過,可我幾次叮囑過他小心。”沈冰雲搖了搖頭,說道:“就在昨晚,他又去幫秦霜的忙,又是一件冒生命危險的事,聽他說,那個叫老李的穿了一件會爆炸的馬甲背心,是他勸的老李放棄了。”


    頓了一頓,沈冰雲繼續說道:“他迴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半夜了,我問過他,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他還會不會再這樣做,他隻說以後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沒有給我正麵迴答。”


    聽到沈冰雲這話,張元德和張自明都微微皺眉。


    他們一個是張狂的爺爺,一個是張狂的父親,對張狂自然是很了解的。


    哪怕張狂已經多年沒迴張家,可有句話說的好,三歲看老,一個人的性格基本上是先天的,也就是出生帶來的。


    後天的成長會對性格有影響,可影響程度卻是遠比不上先天所帶來的注定的影響。


    張狂的這個迴答,其實已經表明了他聽懂了沈冰雲話裏的意思,就是不希望他再做這類冒生命危險的事情,可他卻無法給出保證!


    換句話說,張狂的這個迴答,其實頗有點身不由己的意思,而且,這身不由己還是跟張狂自己的主動能相互結合。


    說的再直白一些,就是張狂沒法給沈冰雲保證什麽,有些時候,他可能會被動的去做這類事,而有些時候,他可能會主動的去做這類事。


    沈冰雲在這個時候看了看張元德,又看了看張自明,說道:“我覺得他應該是聽懂了我的意思的!”


    沈冰雲這話雖然不是直接詢問的話語,可卻是在詢問張元德和張自明的看法。


    “難!”張元德沒有說出自己的看法,卻是說了這樣一個字出來。


    “的確。”張自明接口,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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