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吳光提了一嘴段容殊一定會被訓哭,於是父子倆皆是耳朵貼著牆偷聽,最後還是吳夫人一手一個揪著耳朵走的。


    有人開始為段容殊打抱不平,“這也太不厚道了吧,訂了親就成這樣了,明明是安王帶丟的,卻要罵段大人。”


    “伴君如伴虎,陛下又是那種性子,想必段大人定是受了不少委屈,今日不就沒有上朝嘛。”


    眾人紛紛歎了口氣,又慶幸自己的女兒或者孫女沒有嫁入皇室。


    金鑾殿上,趙淮掛著黑眼圈上朝,眾人見他臉色不好,也都不敢觸黴頭。


    昨日他一夜未睡,隻顧著看段容殊了。


    太醫來之後,說段容殊像是喘疾,趙淮的心當時就懸了起來,不能治愈、一刺激就會發作的病,這對他來說,就是段容殊隨時可能就會死。


    趙淮昨夜就留在段府,段容殊時不時咳嗽兩聲,他都害怕不已,坐在床上看著一夜沒睡,天沒亮又趕來上朝。


    朝堂上沒有什麽大事,除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康王薨了。


    消息比趙淮得知的晚上一天,隻說是康王突發惡疾,救治不及時,而他的陵寢還沒有建好,要如何安葬。


    趙淮當時就冷著臉,也不願做什麽表麵功夫,直接說,“沒建好是裝不下嗎?朕賞他個壇子裝。”


    使者冷汗直冒,這是不留全屍,要給燒成灰了啊,立刻謝恩趕迴去,那卷草席埋了都比這強。


    下了朝趙淮又急忙趕迴去,此時段容殊還窩在床上睡,把腦袋埋在趙淮的枕頭上,整個人斜躺在床上,毯子什麽的都被他蹬了下去。


    趙淮撿起毯子拍拍,放在榻上,他感覺段容殊想踹的應該是他,畢竟昨天晚上就挨過幾腳。


    段容殊又感覺到有人盯著他,眯起眼睛看向趙淮,“你想幹什麽?”


    這人盯了他一晚上,盯得他害怕,論誰半夜醒來發現一個人坐在身旁,還死死盯著自己,都會怕得不行,那還不得來上幾腳?


    趙淮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隻是想看看你。”


    “昨日話本子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了,你能不能也放過我?”


    段容殊說完就滾迴了床裏麵,想要再睡一覺。


    早起可以幹很多事,例如睡個迴籠覺。


    簡直自律又快樂。


    趙淮給他理開裹在身上的毯子,問道,“放過你什麽?”


    段容殊支起眼皮,打了個哈欠,“不要盯著我了好不好,我會被嚇死的。”


    趙淮依舊是平緩溫和的語氣,“不準說這樣的話,知道嘛?”


    段容殊感覺這人現在很不正常,但是他的大腦沒完全開機,隻能慢吞吞地問出他的疑惑,“你為啥子要大半夜盯著我?”


    簡直跟個鬼片裏的情節一樣,魂都要嚇掉了。


    趙淮給他揉揉捏捏,幫助他開機,“怕你難受。”


    段容殊伸出腿搭在趙淮腿上,讓他繼續捏,“睡不著覺比較難受。”


    趙淮嗯了一聲,“朕以後不這樣了。”


    段容殊被捏的舒服了,又換了條腿,“我死不了的,你不要害怕,不用擔心早上醒來我是涼的。”


    趙淮額角突跳,直接把眯著眼睛享受的人按在腿上打了幾下屁股,“以後再說死不死的,看朕怎麽懲罰你!”


    段容殊猝不及防的被打了屁股,氣得要死,但他打不過趙淮,被打了之後隻能躲在床角,用毯子把自己包嚴實了,再罵罵咧咧的,控訴趙淮的家暴行為。


    趙淮感覺剛剛手感好得不行,心情也變好了,半身壓在床上,誘哄著段容殊要給他揉揉。


    段容殊攥緊自己的小毯子,“你就是個老色批,沒安好心!”


    趙淮伸手扯他的毯子,他就用腳蹬趙淮。


    被蹬了之後,趙淮不僅沒有生氣,還笑得很開心,逮著他的腳腕啃了一口。


    段容殊甩著腿大叫道,“舅舅這裏有個變態!”


    翌日,上朝路上紛紛有人上前慰問段容殊。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段大人你要堅強啊!”


    段容殊尷尬地禮貌微笑,應付每一個好心又八卦的同僚。


    甚至易達都湊了過來,“段兄,聽說你被陛下訓了,你沒事吧?”


    段容殊忽然感覺這個朝不上也罷,“他兇我,昨天還家暴我。”


    “嘶~”


    一個個像個抽氣機吸個不停,都想安慰段容殊,勸他脫離苦海,但沒一個敢的。


    易達擔憂地問,“那段兄你怎麽辦?”


    段容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能怎麽辦,湊活過唄。”


    下朝去戶部的路上,他還買了一張報紙,檢查一下上麵還有沒有髒東西。


    果然沒了,在夾縫中還有一行字:作者已被正主抓包,此文就此停更,敬謝各位讀者抬愛!


    段容殊,“……”


    這個聲明的第一句話真的沒有必要。


    接下來的日子裏,段容殊恢複到原來的日常生活,每天去摸魚,有空搞搞新東西,能賺錢的就交給榮堅,利國利民的就交給趙淮,剩下的事他是不管的。


    他本就是被趕上架的鴨子,躺平的鹹魚才是他原來的模樣,所以趙淮能安排妥當的事,他是一點也不管了。


    趙淮的能力自然沒話說,無論是旱災還是洪水,他都盡力同自然抗衡,保護一方百姓安寧。


    段容殊也在八月中吃上了第一口西瓜,“哇,好吃!”


    趙淮給他擦了擦嘴,還很有父愛地丟了一條帕子在趙潛臉上。


    趙潛潦草地擦了兩下嘴,繼續啃西瓜,他可從未吃過這麽好吃的西瓜。


    段容殊伸手拍了拍趙潛的肚子,小肚子吃得鼓起,發出悶響,“這個瓜熟了嗎?”


    趙潛愣了下,自己又拍了兩下肚子,“熟了。”


    兩人開始笑起來,趙淮也是看著他倆笑。


    過了會兒,趙潛像是想起什麽,他問兩個大人,“這麽長時間,瓜都熟了,你們答應我的妹妹呢?”


    段容殊一怔,他沒想到崽子能記這麽久,看了眼趙淮,他為難道,“你父皇不能生,咱就包容包容他吧。”


    趙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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