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進段府,那真的跟進自己家一樣,是一點都不客氣。


    甚至還招唿劉叔去煮粥。


    劉叔麻利地去做事,對他的自來熟沒有腹誹,因為趙淮不僅是皇上,還是未來的當家主父,畢竟聘禮都準備好了。


    段容殊迴了院子,沒有直奔臥室,而是去了隔壁的浴房。


    他迫不及待想要洗個澡,然後去睡一覺。


    趙淮在床上側躺著,一隻胳膊撐著自己的腦袋,他明明聽見院子裏有動靜,可是卻久久沒等到人。


    段容殊不知道趙淮已經鑽進了他的床,他正泡著澡,緩解全身的酸疼。


    不說在徐城天天忙得腳不沾地的,迴來路上也一直窩在馬車裏。


    整個人像是靠著一口氣撐著,現在迴到家後,像是心都落到了實處,鬆懈了下來。


    段容殊靠在浴桶邊,閉目養神。


    忽然聽見有人敲門,接著就是趙淮的聲音,“歲安?歲安你在裏麵嗎?”


    段容殊有氣無力地說,“不在。”


    趙淮像是耳朵不好,自顧自地說,“在啊,那朕進去嘍。”


    段容殊,“……”


    那豬耳朵不要可以涼拌。


    趙淮一進門就看見段容殊那無可奈何的表情,“朕幫你擦身。”


    段容殊,“我謝謝你啊,但我並不需要。”


    趙淮繼續耳朵不好,“不用謝,朕應該的。”


    他到浴桶邊,拿起帕子就想給段容殊擦。


    段容殊見躲不過,也不想和他爭執,就伸出胳膊,“擦吧。”


    趙淮露出得逞的笑,有理由正大光明的占便宜了。


    段容殊的胳膊纖長白皙,被熱水熏出淡粉色。


    趙淮沒有用帕子,而是用自己的手上去揉捏。


    段容殊抬起眼皮,“是想給我搓澡嗎?”


    趙淮,“嗯,搓澡。”


    他的手順著肩胛骨一路揉捏,段容殊舒服的直哼哼,便沒有讓他停。


    “嗯,那裏酸的很。”


    趙淮已經揉到腰了,他聲音不知何時變得低沉,“歲安再叫的話,朕要忍不住了。”


    段容殊,“……”


    就知道這老流氓對他不懷好意。


    段容殊保持沉默,無論他說什麽都是給趙淮鼓勵。


    就算他讓趙淮滾,趙淮也會有借口撲上來。


    趙淮見他不說話,手繞到前麵,掌心粗糲的繭子蹭著 。


    段容殊嘴角忍不住地溢出聲音。


    他抓住趙淮的手,“手太糙了。”


    趙淮直視著他,“弄疼你了?”


    段容殊沒有迴答問題,而是說,“這麽糙的手,以後你不準碰我了。”


    趙淮,“不行,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嘛?還夾……”


    段容殊伸出濕漉漉的手捂著他的嘴,“再說騷話我要揍你了。”


    趙淮在段容殊的手心下抿了抿嘴,眼睛卻是盯著那兩抹粉色看,因為熱水而暈得更紅。


    段容殊見他那直勾勾的目光,真的很後悔把他放進來,“我要出去了,你轉過去。”


    說真的,沒遇到趙淮前,他真沒這個講究,那男生寢室哪個不是經常光著膀子?


    但是他現在害怕了。


    趙淮拒絕道,“又不是沒見過,你起來就是了,朕幫你擦幹。”


    段容殊就在浴桶裏和他僵持著,趙淮轉身就拿起一塊浴巾放到一旁的凳子上,接著一擼袖子,就要下手撈人。


    段容殊急忙阻止,“我自己出來,不用你抱。”


    趙淮不顧他的掙紮,把人撈出放到凳子上用浴巾裹好。


    接著就開始用幹帕子去給段容殊擦,從頭到腳,幾乎每一寸肌膚都細致地擦幹了。


    段容殊羞憤難耐,“快點,我困了。”


    趙淮,“朕忙了這麽久都沒一點獎勵嘛?”


    段容殊很無語,不知道是誰剛剛一直在揩油,揩著揩著還親上兩口。


    他朝著趙淮的唇上印了兩下,卻被勾著不放,侵城略地。


    不知過了多久,趙淮鬆開了段容殊。


    俯在趙淮的懷裏,段容殊粗喘著氣,他現在感覺很危險,隻好拽著趙淮的衣服,緩了緩後說道,“我冷了。”


    趙淮伸手去勾睡袍,“怎麽身子還這麽虛?”


    段容殊:你才虛,你全家都虛!


    要不是想跑,他有必要在大夏天說自己冷嗎?


    總不能讓他光著腚跑出去吧?


    趙淮給他係好腰帶,蹭了兩下緋紅的臉,“朕給你擦頭發。”


    心中卻在想著:臉又紅了,真的好容易害羞,可愛,想~


    根本分不清楚是熱的還是真的害羞。


    段容殊暗暗鬆了口氣,“好哦。”


    擦著擦著,他就開始昏昏欲睡,趙淮擦好就直接抱著人去臥室,然後脫掉外袍要和人貼貼。


    段容殊迷迷糊糊感覺有什麽東西從他的大腿往上滑。


    然後停到了他的屁股。


    段容殊頓時驚醒,睜開眼就是趙淮的鎖骨,而他枕在趙淮的胳膊上。


    “你的手在幹嘛?”


    趙淮迴道,“有點涼,朕幫你捂捂。”


    還怪有理。


    段容殊隻能再一次縱容,“我好困,你不準吵醒我。”


    趙淮立刻做保證,等到他睡熟了,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段容殊身上的疲憊感像是鋪天蓋地而來,睡著了就不想醒來。


    趙淮就開始為所欲為,他不僅捂了,他還捏捏揉揉。


    見段容殊睡的死,趙淮放肆起來,抱著人使勁蹭,然後解開剛剛親手係的腰帶,又親又咬。


    段容殊在睡夢中哼哼兩聲,他便想做賊一般,停下等著段容殊的反應,若是沒醒就繼續。


    趙淮像是要給段容殊打上標記一般,瘋狂地想在他身上留下印子。


    就像是猛獸要給領地留下氣味一樣。


    因顧忌段容殊會醒,趙淮不敢使太大的勁,但輕輕的咬留不下多深的印子,他就一遍又一遍地加深。


    直到段容殊身上都是吸咬出來的痕跡,他才心滿意足地抱著人睡覺。


    段容殊這一覺睡的極深,到了晚上也沒醒來。


    榮毅曾過來叫人吃飯,卻得知沒有睡醒,隻好怏怏地迴去,走前還吩咐劉叔記得給段容殊留粥。


    直到半夜,趙淮想著差不多能醒了吧,就想叫他起來吃點東西,卻被一巴掌糊上臉。


    段容殊在夢中囈語,“蚊子,好大的蚊子。”


    趙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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