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人還都挺聽話的,看來也都是見識過紀太守的大招。


    而且他說的話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力量,隻要治療也不是不可能出去。


    段容殊覺得紀太守還挺有意思,也在另一邊站上。


    紀太守一看他身邊多出來了個小豆丁,便好奇地問道,“段大人,這是你兒子?”


    段容殊點了點頭,“對,我兒子。”


    紀路也是知道段容殊的,他怎麽記著這個當年的狀元郎年紀不大來著?


    “段大人,冒昧地問一下,你今年貴庚啊?”


    段容殊,“我今年剛及冠。”


    紀路一時間不知道是說他孩子生的早,還是說什麽。


    畢竟他一開始想說的是:段大人真顯得年輕,跟個二十歲的人似的。


    結果人家真是二十。


    “那你怎麽把令郎帶來這啊?”


    段容殊歎了口氣,“他鑽進行李跟過來的,不過我已經給他種過痘了,沒什麽事。”


    有一個正排著隊的人,聽了立刻帶著渴求的目光問道,“大人,您是說孩子種過痘就沒事是不是?我女兒還小,現在她在家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段容殊安慰地說,“你放心,後麵新的隔離區馬上就建好了,所有人都能得到救治,你女兒在家若是沒事,也會有人去送食物。”


    還沒閑一會兒,那邊就有人來問新的隔離區搭建之事,段容殊隻好準備立刻過去。


    他覺得紀太守話多又有趣,是個消遣時間的好辦法。


    段容殊跟趙潛說,“你在這跟這個叔叔聊聊治理徐城之事好不好?爹忙完就迴來。”


    趙潛點了點頭,“那爹要快快的哦,我會跟墨六在這裏等的。”


    段容殊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對紀路說,“我這個侍衛嘴笨,麻煩紀太守和我兒子聊兩句,打發打發時間。”


    紀路笑著道,“段大人就放心地去吧,我閑著也沒事,就和小公子聊聊天。”


    段容殊安排好後,就立刻去忙活了。


    一大一小離著有一段距離坐著,大眼瞪小眼。


    紀路八卦了下,“小公子,你怎麽不跟你娘在家呢?這路多遠呀!”


    趙潛一聽“娘”這個詞,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讓他叫趙淮娘,實在是強人所難。


    他還是承認了娘這個身份,“娘太兇了,老是欺負我,所以我跟著爹來了。”


    紀路點了點頭,這嚴母慈父的組合他還沒見過呢。


    “小公子你叫什麽名字?”


    趙潛無聊也就隨他問了,“我叫趙潛。”


    紀路頓時就像吃了一口大瓜,張大了嘴:段大人的兒子姓趙,這段大人怕不是娶了一個寡婦,還是一個嚴厲的寡婦。


    趙潛往後移了移板凳,打算離這個大嘴麻子臉遠一些,他看著像要吃小孩。


    紀路尷尬地笑了笑,“小公子別跑呀,我就是好奇你娘是何許人也,竟然能和段大人成婚。”


    趙潛撇了撇嘴,“爹還要過一段時間和娘結婚,娘他兇巴巴的,經常搶爹給我做的零食。”


    紀路一聽果然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段大人這是娶了一個帶孩子的寡婦。


    一開了頭,趙潛就忍不住吐槽起了趙淮,“娘他有兩副麵孔,對爹一套,對其他人一套。”


    “要不是我,爹的家人才不會讓他進門呢。”


    紀路忍不住嘿嘿一笑,這瓜好大,但他還是有點擔心段大人是不是被騙了。


    一般表麵一套,背地一套的人,結了婚之後就會現出原形,真的很難想象段大人的夫人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清了清嗓子,“小公子,你也可以問我一些問題,你爹不是讓你和我討論治理之事嗎?”


    趙潛也想起一些太傅和趙淮提的問題,就開始問他,“你平常要做什麽?”


    一開始是一些簡單的問題,紀路也就輕輕鬆鬆地迴答了。


    到了後麵便是趙潛結合太傅的問題和徐城的管理,紀路有時也被問得一愣。


    難道現在當官都得是從娃娃抓起?


    豔陽高照,趙淮挖土豆的時候,連打了幾個噴嚏。


    元貴,“陛下別是著涼了?”


    趙淮瞥了他一眼,大太陽下還能著涼?他又不是段容殊。


    說著他又想起人來,“也不知道歲安在那冷不冷,累不累,小崽子有沒有鬧他。”


    “對,一定是趙潛那個小兔崽子在說朕的壞話!”


    丞相提著一籃土豆往田埂上走,路過時忍不住撇了撇嘴:有鍋您真是往太子身上扛啊!


    不得不說,挖了一天土豆,他迴家睡覺都香了。


    也沒人能像趙淮,挖了一天的土豆還能精力十足的。


    不過他現在上朝時也不摔奏折了。


    挖到挖不動後,趙淮召人去弄一筐土豆做成菜。


    “歲安昨夜跟朕說了,就切成條炸,還有切成絲炒,再來一個切成塊燉肉。”


    元貴已經習慣了,點頭應後就立刻去廚房吩咐。


    可是在一旁的丞相犯難了,這陛下怕不是相思成疾,得了失心瘋,段大人早就走了,這昨夜跟他說,還能是托夢?


    丞相上前問道,“段大人也去徐城有些時日了,犬子托臣問那報紙上的天氣預報要如何繼續更。”


    趙淮蹙著眉,“那就標明歲安不在,過幾日再更,朕今天夜裏去夢中問問。”


    丞相的嘴角一抖:真是失心瘋了!那活人咋還能托夢嘞!


    中午趙淮就帶著一眾大臣在皇莊裏吃土豆。


    屋裏坐不下,就在外麵擺桌子吃大鍋菜。


    玉田也聞著香味過來,對著趙淮汪汪叫。


    趙淮對它招了招手,“狗兒子過來!”


    他把玉田一翻,揉兩下肚皮,“你大哥有沒有給你留肉脯?”


    元貴:陛下這是想搶玉田的肉脯了?


    丞相離得不遠,聽見趙淮對小狗叫狗兒子,忍不住心中一顫,他覺得培養太子迫在眉睫,這陛下都瘋成什麽樣了?


    元貴見他臉色不對,差不多知道他在想什麽,笑著說,“丞相大人別奇怪,這是段大人和陛下認的狗兒子。”


    丞相僵硬地點了點頭,好嘛,瘋了的又多了一個段大人,這瘋病還帶傳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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