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反正你有能力編寫史書,隨便給個理由就好了。”


    段容殊搖了搖頭,“我忽然覺得挺好的,他們不就是喜歡往海裏排髒水嗎?”


    “讓尿淹死,死得其所。”


    係統:是有點仇恨在裏麵的。


    這時趙潛已經迴來了,他爬上馬車,衝到段容殊懷裏,小聲問,“爹是神仙嗎?”


    段容殊把他往懷裏摟了摟,“為什麽這麽問?”


    趙潛依舊小聲說,“隻有神仙才會法術。”


    他還以為剛剛是開玩笑的,沒想到是真的可以。


    段容殊,“不是法術,你要好好帶著,這樣不論到哪我都能找到你。”


    頓了一下接著說,“咱省著點用,可以用三十次。”


    趙潛點點頭,“知道了。”爹一定是神仙,但是法術有限。


    段容殊繼續帶著趙潛上路,杜太醫一路上也沒閑著,一直在配藥方。


    他終於抽出空來,和段容殊聊會天,說到趙潛怎麽來的時,明顯嘴角一抽,感覺離譜。


    杜太醫問道,“段大人跟著的這幾個車夫要不要種個痘?”


    段容殊招來墨六,問他們要不要種,墨六隨即迴答:


    “卑職們都是發過天花的,百毒不侵。”


    段容殊:哇!


    杜太醫:哇!


    “怪不得陛下隻有你們幾個人呢,原來是精英中的精英,我還以為是沒錢嘞!”


    墨六嘴唇囁嚅了一下,他想說沒錢是真的。


    當年秦王府窮得叮當響,全靠先太子,後來就靠著趙淮上戰場搏軍功。


    現在嘛,就是靠吃軟飯嘍。


    杜太醫:好像我們“哇”的關鍵點不一樣。


    “這些車夫都是你的同行……同僚?”


    墨六點頭,“都是陛下派來的。”


    段容殊也提了一條規矩,“到了人多的地,你們盡量不要暴露身份,還有太子的身份,對外你們就是我的家丁,太子是我兒子,不要露餡。”


    墨六,“是!”


    他轉頭就去通知其他幾人,像是從老六升職為老大,妥妥的一個小領導。


    後麵幾日有時還得歇在野外,有時也能趕巧,正好在日落之前進了城,住上一夜客棧。


    段容殊覺得自己的屁股都要成兩瓣了,終於趕到了徐城。


    到了城下,守城的竟然不開門。


    段容殊出了馬車喊道,“本官是朝廷派來支援的欽差,為何不開城門?”


    守衛,“大人莫怪,城內的人都鬧著要出去,開門怕是攔不住了。”


    段容殊立刻厲聲道,“你們的兵呢?讓你們的知府立刻下令將全城管控,不準任何人出門!”


    守衛麵露難色,“大人,知府也躺下了。”


    “……”段容殊,“那現在就聽我的命令,所有人閉門在家,等命令,違令者斬!”


    還好城中的守衛還行,立刻將躁動的人趕迴家中。


    段容殊緊皺眉頭,進城前他還以為疫情惡化了,進城後才知道那些躁動的人都是沒患病的,畢竟得了的也不會想往外跑了。


    他第一時間讓人排查嚴重區域,然後全部封控。


    接著就讓人建隔離區,趁著太醫們還沒到,提前做好準備。


    天花剛起,還沒有人死亡,但若是放著不管,傳播的速度也是極快的。


    正好下午太醫還有一些誌願者也到了,就立刻開始給健康的人種痘,發病的人隔離起來。


    段容殊一到城裏就忙得腳不離地,趙潛就寸步不離地擺著小短腿跟著他跑來跑去。


    他隨手將趙潛一提,塞到墨六懷裏,墨六頓時僵住了,他可從來沒有抱過這麽軟的東西。


    稍稍有空,段容殊歇下喝杯水,他扯掉棉質口罩,給手上消了毒才喝水。


    轉頭一看墨六整個人都是僵著的,手中捧著趙潛。


    “主子,我不敢動,小主子肉都是軟的。”


    段容殊,“……”


    “我想說的是,你的黑麵罩能換個顏色嗎?”


    這邊段容殊到了徐城,而那邊趙淮開始帶著人去挖土豆。


    皇莊裏的玉米和土豆已經成熟,紅薯還要等一些日子。


    趙淮帶著滿朝文武前往皇莊。


    一個個肱股大臣拿著鋤頭,甚至有的已經上手去刨地裏的土豆。


    “哇,我這一串好多啊!”


    “我這個才多,你那不行!”


    “你們都是弟弟,我這個才是大哥。”


    趙淮,“……”


    還以為是他們種的呢,一個個像是家裏母豬下了崽,激動到不行。


    趙淮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段容殊,這些都是他們的定情信物,段容殊把土豆連同自己一起交托給他。


    但是現在段容殊他不在。


    趙淮的汗滴進土裏,砸到土豆上,像是他心裏流下的淚。


    半天,他們刨出來一畝地,趙淮讓人稱了重量,足足有六千斤,比當時段容殊說的畝產千斤預期多太多了。


    其實係統給的種子品質沒話說,要是種得好,畝產萬斤也是可能的,但即使段容殊讓人施了肥,效果也是達不到的。


    當場甚至有老大爺都要哭出來了。


    就是那個禦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要是糧食都能這麽多,當年我爹娘也不會餓死。”


    趙淮沒有嫌棄他哭,但是也不會安慰他,隻是給丞相使了個眼色。


    丞相意會,立刻去安慰人。


    然後趙淮帶著一眾大臣刨的更興奮了,玉田也在一旁刨起來,姿勢都是一樣一樣的。


    隻不過玉田的皮毛還是油光水滑,而那些人是灰頭土臉。


    不知丞相說了什麽,禦史哭完後,就過來抽泣著對趙淮行了一禮;


    “陛下是真龍天子,有氣運護身,得段大人輔佐定會讓大周繁盛。”


    “所以陛下和段大人成婚後,老臣一年都不會煩陛下,不亂參人了。”


    就當是新婚賀禮了。


    趙淮,“……”


    你也知道你煩啊,你是亂參人啊?


    夜裏,忙碌一天的段師傅和趙師傅在夢中碰麵。


    段容殊累是正常的,可他看趙淮也是一臉疲色,不知道還以為去偷了人家地瓜呢。


    他說出來,趙淮竟然承認了,“朕太想你了,就帶人去挖土豆了。”


    “挖了多少斤?”


    趙淮迴道,“一畝差不多能有六千斤,明天朕接著去挖。”


    段容殊,“……”


    不愧是你!


    人家王寶釧苦守寒窯挖野菜,你趙淮留守老頭挖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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