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覺得就不應該對段容殊一家子的腦迴路抱有希望。


    就沒一個正常的。


    段容殊想像鴕鳥一樣埋起自己的腦袋,他不想丟臉了,趙淮臉皮厚,他的又不厚。


    他低著頭道,“啊……阿舅所言甚是,我不為難人了。”


    這下趙淮坐不住了,“什麽意思,朕不能生你就立刻不要朕了是不是?”


    段容殊連忙上前捂住他的嘴:求求了,讓這件事過去吧!


    再無理取鬧可就不禮貌了嗷!


    能不能賜給他一個藍脖積泥啊,給他一個時光機,他不想待在這麽尷尬的地了。


    係統,“別想了,說實話你倆挺配,一個喜歡破壞氣氛,一個喜歡造謠。”


    段容殊,“這哪配了?”


    他現在隻覺得崩潰!


    係統,“配啊,適合做一對啞巴夫夫。”


    段容殊不說話了,他現在不僅想做個啞巴,還想做個聾子。


    他鬆開捂住趙淮的手,擺爛吧!


    趙淮又開始了,“要生應該是你生啊,朕沒有問題,不能……”


    段容殊不說話也不作出反應,就靜靜地坐在那,忽視周圍的煩擾。


    榮毅倒是聽了一堆,他怎麽沒發現他家乖寶找的是個碎嘴子呢?


    趙淮,“怎麽不說話?”


    段容殊眼皮也懶得抬,他覺得好累。


    “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這個趙潛知道,“爹這是自閉了。”


    趙淮問,“自閉是什麽意思?”


    趙潛差不多了解是不想理人的意思,但他說了的話,趙淮怕是又要不依不饒,所以趙潛保持沉默。


    趙潛見趙淮盯著他要答案,“……自閉就是自閉的意思啊。”


    趙淮,“……”


    這話說的跟沒說一樣。


    他捏了捏段容殊的手,“餓……困不困?迴去睡一會兒吧。”


    剛吃過,這就要睡覺了?養豬都不帶這麽養的。


    段容殊總算扒開眼,把沒喝完的藥一口悶了,慢吞吞地起來走出去。


    今天他就要去遠航,誰都別攔著他!


    趙淮緊跟在後,見人不是去睡覺,又上前去找話題。


    “不是去睡覺嗎?你去哪?”


    段容殊自顧自地走,緩緩吐出一句,“找糨糊把你嘴糊上。”


    趙淮,“……”


    係統:哎嗨!兩口子都想把對方嘴堵上,要不一人來一副啞藥吧。


    榮毅呆滯地看著兩個背影,問趙潛,“你父皇一直是這樣嗎?”


    趙潛搖搖頭,“父皇上一次這麽……活潑,是要砍人的時候。”


    段容殊沒找到糨糊,總不能讓人現弄,說去糊皇上的嘴吧。


    他慢吞吞地走著,趙淮就帶著一臉笑意跟著。


    “歲安真想堵朕的嘴?你親自來堵,朕什麽都不說。”


    段容殊轉過頭去看著趙淮,看得他春心萌動,想入非非。


    接著無情地拒絕,“不要。”


    他忽然想起了昨日一起帶過來的火藥,過節嘛,得要有個氣氛。


    把府中的人都招過來,現造一個流水線。


    段容殊清點配料,最好整點花樣出來。


    劉叔過來問,“主子這是做什麽?”


    “炮仗啊。”


    “哦哦哦。”劉叔點著頭,“這個好。”


    接著他低聲對段容殊說道,“我懷疑府裏不幹淨,招了髒東西了,正好嚇一嚇。”


    段容殊抬頭,“什麽?”


    劉叔把昨夜見到的描述了一遍,“昨天晚上我迴房睡覺的時候,看到院子裏有白色的在半空飄來飄去……”


    太有畫麵感了,這時一陣風吹起,段容殊頓時後背寒毛豎起。


    直到劉叔走了,他還呆在原地。


    他上輩子挺不信鬼神的,但這輩子,怎麽說能有這輩子呢。


    趙淮走過來問道,“怎麽了?”


    段容殊抿了抿有些幹的嘴唇,一頭紮進他的懷裏。


    趙淮有些受寵若驚,這怎麽突然投懷送抱了?


    他拍了拍段容殊,輕聲哄著,“怎麽了?突然這麽黏人?”


    元貴:陛下先把那嘴角收收吧!


    他還是轉頭去監工炮仗了。


    段容殊抱著趙淮的腰不撒手:怎麽了?你泡澡都能流鼻血,陽氣足不怕鬼。


    迴臥室的路上,段容殊都不撒趙淮的手,即使被說黏人也不反駁。


    到了院子,段容殊更是停在門口,不願意走。


    趙淮打趣道,“怎麽,要朕抱是不是?”


    段容殊聞言直接張開胳膊要抱,沒辦法,上輩子看鬼片看多了,還多過了一輩子,他現在感覺院子裏的風都是邪風。


    趙淮隻是開玩笑,畢竟段容殊不是個會撒嬌要抱的人,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要抱。


    段容殊見他不動,跺了兩下腳,“快點!”


    “好,好!”


    趙淮像是得了一個意外之喜,五迷三道的,看著他撒嬌要抱簡直太可愛。


    迴到臥室,段容殊直接鑽進了被窩裏,連頭也不露,在裏麵蛄蛹。


    畢竟鬼是不會抓被子的人,隻要不把腳露出來,就不會有事,這是他看多部恐怖片得來的經驗。


    趙淮見人腦袋也悶在被子裏,上手想把他扒出來。


    “乖,別悶壞了。”


    段容殊被迫和趙淮來了一個對眼:這家夥竟然想破了他的法器!


    “別扒拉我。”


    趙淮問道,“怎麽了?”


    段容殊撇嘴,“沒什麽。”


    總不能說他膽小怕鬼吧,等他一會兒用炮仗在府裏炸上一番,就沒事了。


    “炮仗做好了你叫我嗷。”


    讓他先苟一會兒。


    趙淮也不知道他又藏了什麽小秘密,隻好聽命準時叫人。


    等到炮仗弄好,段容殊親自扛著一根竹竿,上麵掛著一串大型鞭炮到門口。


    趙淮看著剛才撒嬌要抱的人,現在扛著一串鞭炮,“……”


    劈裏啪啦一通響,有沒有嚇到鬼不知道,把隔壁老吳家嚇出來。


    鞭炮炸完後,空中還彌漫著青煙,吳光被嗆了一嘴,“段歲安玩什麽好玩的呢?”


    趙淮在段府,他可不敢在趙淮麵前撒野,就算想囂張也囂張不起來。


    吳愈也露頭,“段大人放炮了?”


    吳光昨日並未告訴他皇上在隔壁,沒什麽原因,腦子不好罷了,隻顧著和他搶肘子了。


    吳愈知道段容殊是在家門口放火藥了,他興奮地想湊熱鬧,畢竟這個他還是很有話題的。


    接著青煙散去,他和趙淮來了個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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