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潛一開始不知道是什麽事,但現在知道了不是什麽見得了光的事。


    他緩緩地點頭,“知道了。”


    趙淮換好衣服就出了門。


    他手裏拿著破了的衣服,明明是一身玄色的,還偏偏拿了一堆彩色的線。


    段容殊無奈地笑了笑,問道,“怎麽沒有黑線啊?那縫出來豈不是很容易看出來。”


    趙淮,“沒關係,能穿就行。”


    那邊廚房的飯菜也做好了,段容殊推了下他,“快去吃飯吧。”


    但趙淮顯然不想離他太遠,就在院裏的石桌上吃起了飯。


    段容殊理了理衣袍,在袖子上縫好後,又簡單地繡了一串葉子和一朵小花。


    要想讓他像繡娘一樣專業是不可能的,最多給他繡結實點。


    段容殊抬起頭,看趙淮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快吃,不餓嗎?”


    趙淮隻好收迴視線,吃上兩口飯。


    除了外袍,裏麵的一件也在,段容殊就順手看了一下,果然在胸口處發現了一處長口子。


    什麽刀能透過外袍劃到裏麵?就算不小心劃到了,這刀是鈍了嗎?一點都不平滑。


    段容殊在心底冷笑,造假是吧?


    他瞥了一眼趙淮,挑出來一條粉色的線縫了起來。


    趙潛從屋內出來,見段容殊正拿著剛剛讓他封口的衣服,湊上前去。


    ……怎麽這麽像爹那天在紙船上畫的?


    段容殊剪斷粉色小豬的線頭,就把衣服疊了起來。


    看見趙淮偷瞄的眼睛,他溫柔地笑了笑,“吃飽了嗎?”


    趙淮放下碗筷,迴答道,“吃飽了。”


    看見他袖口上的小花花,趙淮突然感覺好幸福,兩輩子都沒這麽幸福過。


    以前在軍中打仗,同行的士兵喝醉了就想家裏的媳婦孩子,有空就寫信迴去。他一開始是無感的,現在他終於理解了這種心情。


    趙淮上前,“給朕看看。”


    段容殊一躲,“有什麽好看的,我剛剛才疊好。”


    趙淮被拒絕後隻好罷休,反正已經見到了袖口的。


    段容殊倒是很期待他穿上衣服是什麽樣子,胸口繡個粉色豬頭,還是吐舌頭的。


    元貴妥帖保管好衣服後,趙淮就開始接受段容殊的問話。


    “刺客查清楚是什麽人嗎?”


    趙淮,“已經交給顏濟了,還在問。”


    “這些都是常事,朕都已經習慣了,不用擔心。”


    段容殊越聽眉頭越緊,什麽叫都是常事?


    他不知道的是,上輩子刺殺對趙淮來說才是常事,到了後麵天下不太平,更是異心迭起,不得安生。


    一開始趙淮是想賣慘討點福利,但段容殊眉頭皺起的時候,他便放棄了,段容殊的膽子那麽小,怕是會擔心他擔心到睡不好覺吧。


    趙淮說過安排好後,段容殊就不再追問了,領著他去摘青梅。


    他上午就看見了這棵青梅樹上有果子,隻是就算他扛上趙潛也夠不著,就想著下午帶個梯子過來摘。


    兩個錦衣衛直接爬到樹上,四平八穩地摘起了果子。


    段容殊也伸起手去夠,發現自己離最近的果子還差段距離。


    就當他要放棄時,趙淮直接抱住他的腿,讓他牢牢地坐在肩上。


    段容殊猝不及防地驚唿一聲,“讓我下去。”


    趙淮穩好他後,就將一隻手放在他的腰上,“快摘,不是想摘嗎?”


    段容殊隻好摘了四個青梅,兩隻手都攥滿了,就讓趙淮立刻把他放下去。


    趙淮有些遺憾地把他放在地上,段容殊下來後把青梅遞給趙潛。


    趙潛擦兩下就上牙啃,隻是他沒了門牙,啃了個空。


    段容殊笑著就把剩下的遞給趙淮,趙淮的牙沒毛病,啃了一口,酸的直閉眼。


    見坑到人了,段容殊壞壞地笑著,下一秒就被趙淮拽走了。


    趙淮咬了兩口青梅,咽下後直接吻上去,勾住舌尖。


    段容殊表示,這是他接過最炸裂的吻,推開後,他皺著眉毛捂住嘴。


    看趙淮挑著眉壞笑,段容殊生氣又不能發火,是他先逗人的,不能玩不起。


    他語氣平緩,帶著點傲嬌,“這輩子都不要和你親親了。”


    玩不起就是玩不起,他也不是什麽記仇的人,有仇他要當場報!


    趙淮也不笑了,“不行,你不能這樣。”


    段容殊,“不能怎樣?”


    “不能剝奪朕的權利。”


    段容殊一聲“哦”拉得好長,“原來皇帝就能隨便親人的嘴。”


    趙淮,“……”


    “朕錯了,朕說八卦給你聽好不好?”


    趙淮:沐丞相,溫尚書,你們為朕的愛情做出的貢獻,朕會給你們記上一功。


    段容殊眼睛一亮,明顯是勾起了興趣,他扭捏道,“又不知道好不好聽,我先試聽一下。”


    “……”


    趙淮想了想如何隻言片語就能提起段容殊的興趣,拯救他的權利。


    “丞相和溫尚書被傳有一腿。”


    段容殊:???


    “還是他女兒傳的。”


    段容殊:???


    是古人太開放了,還是他太落伍了?


    好像有些的開放程度是在隨著社會進步而倒退。


    段容殊也就猶豫了一秒,給出高價,“聽一兩銀子的。”


    趙淮拒絕道,“不行。”


    段容殊一咬牙,抱著他的臉啾了一口。


    趙淮終於勾起唇角,開口道,“就是丞相女兒寫了一個話本子……”


    段容殊“然後呢?”


    趙淮也說,“然後呢?”


    段容殊無奈地又親了他一口。


    “裏麵主角是丞相和溫尚書……”


    接下來幾乎是一句話就要親一口。


    瓜吃完了,他人也累了。


    而且趙淮講得沒有感情的起伏,還不如杜太醫講得好。


    讓人聽了一點也不興奮,覺著也就那樣。


    趙淮問道,“怎麽樣?”


    段容殊冷淡地說道,“不咋樣。”


    “讓我看看你的臉有沒有被親禿了皮?”


    趙淮:?


    不好玩嗎?不應該笑嗎?


    “朕讓元貴當麵念那個話本子,還送了丞相一堆柳條迴家打孩子。”


    段容殊:大熊貓見到你都得餓死,多損啊,餓了隻能點外賣,筍到家了你!


    他問出了一個關鍵點,“所以陛下是怎麽知道這個話本子的?”


    哦,差點忘了,他好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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