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殊氣得牙癢癢,這滿朝文武竟沒幾個正經人。


    一個個正事沒幹幾件,八卦傳的飛快,特別是丞相那個老頭,他是怎麽知道的?


    定是趙淮的事,前腳跟他說過,後腳就能接著傳,和他沒關係,難道是他身邊有內鬼?


    累了,毀滅吧,要不還是篡位吧。


    易達把腦袋湊過來,聲音疑惑帶著絲興奮,“你真的踹了陛下?”


    段容殊麵無表情地點點頭,“踹了。”


    易達真沒想到他這麽牛,“啊,沒事,打是親,罵是愛,心肝寶貝用腳踹。”


    “踹得越遠,愛得越深。”


    段容殊冷笑一聲,“我不光踹他,我還把他打哭了,把他一腳踹到池子裏喂王八!”


    愛他是個皮球嘛?還踹得遠。


    不是喜歡造謠嗎?來,造作呀,一起來造個夠!


    費前朝著他豎起大拇指,“段大人真是能文能武!”


    段容殊,“……”


    別的不說,戶部的人主打就一個信任,無論說什麽都信。


    謠言止於智者,但這朝中上下怕是止不了了。


    費前搓搓手,“那段大人下次什麽時候再來一次,讓我們偷偷瞧一眼。”


    還有個預約觀摩的,他是不是可以賣票了?前排加錢,給打賞就打哭趙淮一次。


    想想畫麵感太美,段容殊果斷拒絕,“沒可能了,我們掰了。”


    易達咧著的大牙還沒收迴,就又吃到一個瓜,還是當事人親自送上來熱乎的。


    難道是感情破裂了?不應該啊,三角形很穩固,三角戀不應該同理嗎?


    場麵頓時僵住了。


    兩人都想知道緣由,但是都沒開口,畢竟以前知道的都是傳出來的,對兩人的情況誰也不清楚多少,要是有什麽特別的原因,那不就戳人傷口嗎?


    段容殊轉迴頭看他倆,“走啊,咋走這麽慢?”


    “哦,來了。”


    段容殊心想:還是地下戀情好,不會看牛被當成出軌,踢一腳就成了家暴,這八卦能力堪比現代的娛樂新聞。他現在想手動迴檔,要不像那些明星一樣,發個律師函,說他和趙淮是普通朋友?


    笑死,狗都不會信。


    一直到了下值,兩人話明顯少了不少,段容殊問道,“你們今天怎麽都不說話了?”


    易達,“你不是剛失戀嗎?怕影響到你,讓你傷心難過。”


    段容殊:???


    失戀,是指他單方麵提了一句分手嗎?


    他隨口說了一句,“不都是被拋棄的人才會傷心難過嘛?”


    正好走到了馬車旁,段容殊說著就上了車,朝著易達揮揮手。


    而易達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停留在原地:段兄拋棄了皇上?牛哇!


    下值後,段容殊沒有迴家,而是去看新開的鹽鋪。


    鹽在古代屬於至關重要的必需品,礦鹽有毒,而海鹽的成本高,出售的鹽價格甚至翻了十幾倍,暴利得不行。想降低市場動蕩,光有趙淮這個靠山不行,價格大幅降低勢必會動了許多人的蛋糕。


    除了全國統一開設鹽鋪,段容殊還將鹽分為兩類,普通的鹽和精鹽,尋常家庭隻需要能夠滿足生活的需求,沒有毒和雜質就行了。而精鹽則是要割富人的韭菜,不是,要成為必備的奢侈品。


    除此之外,原先的鹽販子也沒必要結仇,統一價批發精鹽給他們,能怎麽賣看他們本事,最好是能賣到草原去,換來牛羊和馬匹,他再統一高價迴收,若是能壟斷外族的鹽業,扼住他們的咽喉,那就更好不過了,並不是所有戰爭都需要兵器。


    段容殊走到鹽鋪麵前,左看看,右看看,空無一人,連門口立著的牌子都要被夥計拿進屋了。


    開業當天就倒閉了嗎?


    夥計看他站在這,說道,“今天賣完了,明天再來吧。”


    哦,沒倒閉,是他想多了。


    段容殊走進店,看掌櫃把算盤打得飛起,嘴咧得老大,夥計看他進來,又提醒了一遍,“今天的賣完了,明天早點來買吧。”


    掌櫃抬起頭,靈活地翻過櫃台,踢了夥計一腳,“買你個大頭鬼,這店都是少東家的,還要買?”


    段容殊看著他的將軍肚:深藏不漏啊,身上是有點功夫的。


    “今天的都賣完了?”


    掌櫃點點頭,“對,午前就賣完了,還有的買十斤二十斤,賣的快的很。”


    “您看,明天是否要加貨?”


    段容殊,“不加,每人限購兩斤,他們隻是圖便宜,怕以後不賣了,要是想多買就跟他們說,這是皇上名下的,沒有意外,這個價會一直賣,沒必要囤貨。”


    他其實想說除非改朝換代,皇上嘎了,但是掌櫃要是說了可能就要被抓起來了。


    交代掌櫃一些事後,段容殊出了門,也沒迴到馬車上,身上披了件披風,自己一個人在街上溜達起來,周圍都是商販叫賣聲,茶鋪裏的談笑聲,煙火氣很濃,他仿佛都要忘掉在現代是什麽樣子了,腳下的石板路踩得很踏實,給了他十足的真實感,像是在現代生活的二十年才是黃粱一夢。


    路邊一個小姑娘提著花籃,正在那叫賣梔子,看見段容殊,也迎上來問,“公子,買梔子花嗎?很香的。”


    段容殊一愣神,就拍了拍自己的腰帶,發現一分錢也沒有,正當他要拒絕時,一隻手提著一串銅板遞過來。


    “這籃小爺都要了。”


    吳光笑的酷似歪嘴戰神,衝著段容殊賤兮兮地說,“你怎麽還喜歡小姑娘喜歡的東西。”


    段容殊,“……”


    “你怎麽在這?”


    吳光接過小姑娘的花籃,挑出來一捧塞到段容殊手裏,“這又不是你家牆頭,我還不能來了咋地?”


    段容殊“哦”了一聲,低頭聞了聞手中的梔子,味道很香,倒是不會讓他不舒服。


    吳光把籃子一挎,像極了買菜的大媽,他對花沒表現多大興趣,像是買花就是為了揶揄段容殊一句。


    段容殊問道,“你是要改行當賣花郎了?”


    吳光撇撇嘴,“你才當賣花郎呢。”


    他看了眼拿著花的段容殊,想著:你要是賣花,準有小姐夫人捧場。


    吳光眼神亂瞟了一下,像賊踩點一樣,“那什麽,我送你花,你能不能……”


    段容殊眨眨眼,像是沒聽清,“什麽?”


    吳光清清嗓子,重複一遍,“我說,我送你花,你能不能教我腿法。”


    就像能把陛下踹溝裏的那種。


    段容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成病美人後陰鷙帝王重生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澤深夜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澤深夜淺並收藏穿成病美人後陰鷙帝王重生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