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殊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呆呆地坐在榻上,也不說話。


    但是現在已經將近飯點了,他的生物鍾好像是根據飯點定的。


    這一覺睡的並不好,像是沒有緩過來一樣,段容殊就衝著自己的小包袱發呆,趙潛看著他一動不動,放下書跑過來。


    “段大人你在幹什麽?”


    段容殊迴神,“臣在想,臣的暖床小寶貝沒有帶過來,沒有睡好。”


    趙淮一進來,就聽見了他的暖床小寶貝,“一覺睡到現在,還說沒睡好?要是睡得好豈不是要睡上三天三夜?”


    他的臉上陰得嚇人,段容殊一下子就徹底醒了。


    “臣睡得好,睡得很好。”


    “那段卿怎麽還想著暖床小寶貝,朕怎麽不知道你還有個暖床小寶貝?”


    暖床小寶貝這五個字咬得特別重,唯恐讓人不知道他在意。


    段容殊撇撇嘴,“陛下知道啊,陛下睡過的。”


    趙淮額角的青筋乍起,“朕什麽時候睡過了?朕隻睡過……”


    “小黃雞啊,臣送過一隻給陛下,不會扔了吧?”


    “沒,在朕的寢殿,很好睡。”


    趙淮一下子就熄了火,仿佛剛剛那個咬牙切齒的人不是他一樣。


    “走吧,段卿都醒了,那就是飯點到了。”


    段容殊:嗬,男人!


    坐在飯桌前,段容殊陷入迷茫:我醒了吧?我這是跟來春獵的吧?不是來上香拜佛的吧?


    “陛下,為什麽都是素的啊?”


    你又破產了?


    趙淮這時聲線清冷,“杜太醫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了?”


    段容殊開始抗議“他說了要吃好克化的食物,沒說不能吃葷腥啊。”


    讓他來的時候就是拿著烤肉釣他的,現在來了吃青菜算哪迴事?


    “而且青菜也不好嚼啊。“


    趙淮看著他,問道,“朕讓人切碎了剁成泥喂給你?”


    最後,趙淮還是讓人給他上了一碗蒸蛋羹。


    段容殊挖著蛋羹,一口接著一口,吃得很是開心。


    趙淮指尖微動:有點難養的那種好養。


    慢慢的,暮色降臨。


    圍場中間燃起篝火,百官圍著喝酒聊天。


    段容殊也借著黑夜出來溜達,跟在趙淮身後,苟苟祟祟的。


    趙淮轉過身,把人扯過來,“在後麵幹什麽呢?”


    在夜色中,段容殊的眼睛顯得格外亮,他靦腆一笑,“為陛下巡視安全。”


    趙淮迎著月光,低下頭來,唿吸似有若無間交匯……


    段容殊下意識唿吸一屏,直到頭頂傳來:“朕怕段卿一腳給朕踹溝裏。”


    “……”


    他怎麽覺得趙淮現在的嘴開始毒起來了?


    “陛下,森林裏的蘑菇不能亂吃哦,有毒的。”


    “紅傘傘,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趙淮輕笑一聲,“還挺押韻。”


    “嗯?你說的什麽意思?”


    段容殊真誠地說道,“讓陛下注意安全。”


    不要嘴毒,在外麵會被打的。


    .


    篝火散發的炙熱,足以讓樹林裏飛來的蛾子奮不顧身地撲上去。


    段容殊也放飛自我,從他不好意思,到現在放開,也僅僅半天而已。


    就著良辰美景,也半推半就地喝了點果酒。


    酒的度數不高,伴著清甜的果香,段容殊沒忍住咕嘟咕嘟喝了不少。


    趙淮見是果酒就沒在意,一兩杯而已,隻是一不留神,再迴頭人就不正常起來了。


    段容殊不哭也不鬧,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他有什麽不對勁。


    原本病弱蒼白的臉上染上緋紅,眼神有些放空,有種目中無物的感覺。


    “段卿,醉了就迴去睡覺。”


    段容殊的眼睛逐漸聚焦到趙淮臉上,然後傻乎乎地咧嘴一笑。


    頓時,趙淮的心都要甜的冒泡了。


    接著段容殊的手往他身上一拍,開口就帶著結巴:


    “老……老四啊,你……你看這花圃長得……長得多得勁啊!”


    趙淮:……


    麻了,不是第一次想把他的嘴給堵上。


    這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安靜下來。


    “陛下恕罪,段大人隻是喝醉了失言。”


    “啊對對對……”


    趙淮捏了捏眉心,“你們繼續。”


    接著把段容殊扶起來,準備帶迴去。


    但是段容殊像是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趙淮一隻手擁著他,一隻手捂著他的嘴,快步離開人群。


    星空閃爍,圍場上清風吹動,草葉簌簌作響,帶來一絲涼意,但這並未讓段容殊腦子清醒過來,“老四啊,你家……你家玉田咋樣啊?”


    “玉田在皇莊裏好好的。”


    “老四啊,你……你媳婦咋樣啊。”


    趙淮反問,“你說能咋樣?”


    “我不是有意……有意和你媳婦睡一起的。”


    “你表介意嗷。”


    趙淮,“……”


    這又是什麽劇本?


    “沒事,你和朕媳婦睡,朕就和你睡。”


    此時,在黑夜裏潛行的易達努力閉上自己的眼睛和嘴巴。


    誰知道啊?路過就聽見上司和同事的奇怪關係。


    幸運的是,他的偽裝真的很完美,在黑夜裏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就像是空中飄著一個紅旗子。


    感謝他天然的保護色。


    扯過睡趙四媳婦這一話題後,段容殊就安分乖巧多了。


    趙淮直接把人帶迴自己帳篷裏,看著人乖乖的樣子,忍不住上手捏了捏臉。


    結果段容殊捂著自己帶著淡淡紅痕的臉,撇著嘴,一臉要哭來的樣子。


    “唔……趙四你……你欺負我,信不信……我打你兒子趙玉田!”


    端水進來的元貴:還擱這角色扮演呢?


    趙淮給人揉了兩下,“嗯,我信,隨便你打。”


    然後擰著濕帕子,親手給人擦臉擦手。


    而段容殊則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即便是帕子上了臉,也能自己蹭著,露出眼睛繼續盯著。


    眼中的炙熱讓趙淮忍不住去躲閃,“看著朕幹什麽?”


    段容殊甜甜的露出笑來,然後認真地將視線下移。


    接著小嘴一動,“看看胸肌?”


    趙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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