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樂道：“其實，我想知道的隻有三點。一：我去攝魂山的時候，看見的幻境，是真的嗎？”
“是。”
“二，為什麽我和石閔一直沒有孩子？我問過醫師，說我沒有生育問題，是你做的手腳嗎？”
“不。”仇氏道：“說到這裏，有件事不得不告訴你。不蠻你說，我是真的恨你，恨不得你早些去死，你可知為何？”
“因為……石閔喜歡的人是我？”
“算吧。”仇氏想了想，道：“那一年，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錯把我當作是你，縱然我知曉自己是個替代，我也滿足於自己可以當個替代。可是，你知道嗎？在我迴鄴城看到他看你的眼神，我還是心痛了。不過，我依舊沒有恨你。”
“後來恨了，是因為他對我越來越好嗎？”劉知樂很是自責：“對不起，我想過會傷害到你們，但你也知道，我從小便會夢到他，我和你們一樣，也愛了他一生。”
“我知道，都是情非得已。”仇氏歎了歎：“但我恨你，不是因為這個。”
“？”劉知樂蹙眉。
仇氏眼中散著苦澀，道：“我恨的是，後來才知道，我的替代，不僅僅替代你在他身邊，還要替你去死。”
“！”劉知樂麵色一怔。難怪，他一直對她說，隻要她不被石虎當場斬頭，他就會保她一命。
原來，他所說的保命，竟是以仇氏之命換她的活命！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是這樣。”劉知樂真誠的道歉，也是真的替她感到可悲。
“無礙，你繼續。”
仇氏擦了眼淚，似想起什麽，道：“哦，對了，關於你剛才的問題，你一直沒有懷上石閔的子嗣，卻與慕容恪有過孩子，我想應該是當初石閔身上的靈力與心頭血注入到了我的身上，而你身上注入的，是慕容恪的。所以我能懷石閔的子嗣，而你隻能懷慕容恪的子嗣。”
劉知樂詫異道：“你的意思是，像我這種被魂族靈力所救之人，雖能存活，卻隻能與靈力來緣之人成婚，不然，一輩子都不會有骨血？”
“不。正常救治不會影響被救之人的因緣。但非正常情況，就會發生如此情況。你試想一下，原本慕容恪同你本是將死之人，但他沒死，我大伯又將他身上的靈力放置於你身上，如此一來，你們都活了過來，這便叫亂了命數。是以，隻有兩個亂了命數之人結合，才會孕育子嗣。有了子嗣之後，在我們魂族記載裏可稱為繼命。隻有當一切得到延續，你與慕容恪才會走迴原來的軌跡。”
“難怪，你會多次將我引向慕容恪，原來是為了讓我和他同房，從而命數得以延續。”劉知樂恍然，看著仇氏，突然自慚形穢：“你這麽恨我，居然還如此幫我，謝謝。”
仇氏微愣，道：“當你還我靈力的時候，你與石閔的記憶也會一並還我，同時，石閔的記憶裏也隻會有我。從此以後，他會把我當成真正的你，將永遠不再記得你。不僅他不會記起你，便是慕容恪的心中，也不會有你的存在。我這麽說，你可還要謝我？”
所有人都不會再記得她麽？
劉知樂愣了愣。
如此一來，她成了傻子的事，倒也不會有誰難受，也算傻得幹淨了。
劉知樂心裏既悲又喜：“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仇氏不置可否。
劉知樂想了想，疑惑道：“可是，你那次要抽我與慕容的血，又要我與他的珠子，卻是為何？”
“珠子？”仇氏似想到了什麽：“對了，有件事，我差點忘了。”
“什麽？”
“我之所以要慕容恪的珠子，是因為我在他的珠子上，感受到了心頭血的味道。所以我派人跟了他兩年，才知得他這珠子本是一對，當年我大伯去取他的頭血與靈力之時，他母親應該是做了什麽，以至於我大伯將慕容恪的心頭血與靈力付在你身上的時候，還差一絲靈力才能複生，因此，你現在身上，還有我大伯當年的一絲靈力。也正因如此，你才能存活至今。”
“哦……”劉知樂想了想，道：“所以……你那次是想從慕容恪的珠子裏取迴屬於你的靈力嗎？”
“對。”
“為什麽一定要把全部的靈力取完？我不是在養靈嗎？你剛才讓我還你靈力，意思是我現在應該是養靈成功了呀。為什麽還要取慕容恪那一點殘留的靈力呢？”
仇氏道：“當時，是沒齊，所以要取。後來我感受到你身上的靈力齊了，便將慕容恪身邊之人撤迴了。”
“為何我當時沒齊，現在又齊了呢？”劉知樂想不明白：“難道是慕容恪把靈力還我了？”
“我也疑惑。”仇氏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明白你身上的靈力為什麽莫名其妙便齊了。”
劉知樂思緒半響，問道：“那，你是幾時感受到我身上的靈力齊全的？”
仇氏想了想：“一年以前……永和四年冬月末。”
“永和四年冬月末？”劉知樂想了許久，那年她參加完燕王葬禮，與慕容恪從了龍城迴鄴之時，正是冬月中旬。接著，路上花了半月時間，尋了悟大師未果，見到石閔的時候，也差不多就是冬月末了。之後，慕容恪走了，她與石閔第一次同房，不正是冬月末？
“我想……”劉知樂蹙眉道：“那時候，正是我與石閔初次同房的時間，會不會有這種可能，石閔身上因為至今也有你四分之一的靈力，正巧我是養靈之人，會不會與他同房之後，就將他身上的靈力吸附在我身上了呢？”
仇氏微詫半響，方道：“好像，有這個可能。”
劉知樂一愣：“那這樣，對石閔有什麽傷害嗎？”
“會。”
“那怎麽辦？”
“無礙，當我找迴所有靈力的時候，我也就恢複如初。他若真出了什麽意外，我也有能力再次救他。”
“那便極好。”劉知樂放下心來，道：“其實我挺好奇，如果你不找迴靈力，你會怎麽樣？會死嗎？”
“當然。”仇氏道：“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要靈。”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是。”
“二，為什麽我和石閔一直沒有孩子？我問過醫師，說我沒有生育問題，是你做的手腳嗎？”
“不。”仇氏道：“說到這裏，有件事不得不告訴你。不蠻你說，我是真的恨你，恨不得你早些去死，你可知為何？”
“因為……石閔喜歡的人是我？”
“算吧。”仇氏想了想，道：“那一年，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錯把我當作是你，縱然我知曉自己是個替代，我也滿足於自己可以當個替代。可是，你知道嗎？在我迴鄴城看到他看你的眼神，我還是心痛了。不過，我依舊沒有恨你。”
“後來恨了，是因為他對我越來越好嗎？”劉知樂很是自責：“對不起，我想過會傷害到你們，但你也知道，我從小便會夢到他，我和你們一樣，也愛了他一生。”
“我知道，都是情非得已。”仇氏歎了歎：“但我恨你，不是因為這個。”
“？”劉知樂蹙眉。
仇氏眼中散著苦澀，道：“我恨的是，後來才知道，我的替代，不僅僅替代你在他身邊，還要替你去死。”
“！”劉知樂麵色一怔。難怪，他一直對她說，隻要她不被石虎當場斬頭，他就會保她一命。
原來，他所說的保命，竟是以仇氏之命換她的活命！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是這樣。”劉知樂真誠的道歉，也是真的替她感到可悲。
“無礙，你繼續。”
仇氏擦了眼淚，似想起什麽，道：“哦，對了，關於你剛才的問題，你一直沒有懷上石閔的子嗣，卻與慕容恪有過孩子，我想應該是當初石閔身上的靈力與心頭血注入到了我的身上，而你身上注入的，是慕容恪的。所以我能懷石閔的子嗣，而你隻能懷慕容恪的子嗣。”
劉知樂詫異道：“你的意思是，像我這種被魂族靈力所救之人，雖能存活，卻隻能與靈力來緣之人成婚，不然，一輩子都不會有骨血？”
“不。正常救治不會影響被救之人的因緣。但非正常情況，就會發生如此情況。你試想一下，原本慕容恪同你本是將死之人，但他沒死，我大伯又將他身上的靈力放置於你身上，如此一來，你們都活了過來，這便叫亂了命數。是以，隻有兩個亂了命數之人結合，才會孕育子嗣。有了子嗣之後，在我們魂族記載裏可稱為繼命。隻有當一切得到延續，你與慕容恪才會走迴原來的軌跡。”
“難怪，你會多次將我引向慕容恪，原來是為了讓我和他同房，從而命數得以延續。”劉知樂恍然，看著仇氏，突然自慚形穢：“你這麽恨我，居然還如此幫我，謝謝。”
仇氏微愣，道：“當你還我靈力的時候，你與石閔的記憶也會一並還我，同時，石閔的記憶裏也隻會有我。從此以後，他會把我當成真正的你，將永遠不再記得你。不僅他不會記起你，便是慕容恪的心中，也不會有你的存在。我這麽說，你可還要謝我？”
所有人都不會再記得她麽？
劉知樂愣了愣。
如此一來，她成了傻子的事，倒也不會有誰難受，也算傻得幹淨了。
劉知樂心裏既悲又喜：“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仇氏不置可否。
劉知樂想了想，疑惑道：“可是，你那次要抽我與慕容的血，又要我與他的珠子，卻是為何？”
“珠子？”仇氏似想到了什麽：“對了，有件事，我差點忘了。”
“什麽？”
“我之所以要慕容恪的珠子，是因為我在他的珠子上，感受到了心頭血的味道。所以我派人跟了他兩年，才知得他這珠子本是一對，當年我大伯去取他的頭血與靈力之時，他母親應該是做了什麽，以至於我大伯將慕容恪的心頭血與靈力付在你身上的時候，還差一絲靈力才能複生，因此，你現在身上，還有我大伯當年的一絲靈力。也正因如此，你才能存活至今。”
“哦……”劉知樂想了想，道：“所以……你那次是想從慕容恪的珠子裏取迴屬於你的靈力嗎？”
“對。”
“為什麽一定要把全部的靈力取完？我不是在養靈嗎？你剛才讓我還你靈力，意思是我現在應該是養靈成功了呀。為什麽還要取慕容恪那一點殘留的靈力呢？”
仇氏道：“當時，是沒齊，所以要取。後來我感受到你身上的靈力齊了，便將慕容恪身邊之人撤迴了。”
“為何我當時沒齊，現在又齊了呢？”劉知樂想不明白：“難道是慕容恪把靈力還我了？”
“我也疑惑。”仇氏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明白你身上的靈力為什麽莫名其妙便齊了。”
劉知樂思緒半響，問道：“那，你是幾時感受到我身上的靈力齊全的？”
仇氏想了想：“一年以前……永和四年冬月末。”
“永和四年冬月末？”劉知樂想了許久，那年她參加完燕王葬禮，與慕容恪從了龍城迴鄴之時，正是冬月中旬。接著，路上花了半月時間，尋了悟大師未果，見到石閔的時候，也差不多就是冬月末了。之後，慕容恪走了，她與石閔第一次同房，不正是冬月末？
“我想……”劉知樂蹙眉道：“那時候，正是我與石閔初次同房的時間，會不會有這種可能，石閔身上因為至今也有你四分之一的靈力，正巧我是養靈之人，會不會與他同房之後，就將他身上的靈力吸附在我身上了呢？”
仇氏微詫半響，方道：“好像，有這個可能。”
劉知樂一愣：“那這樣，對石閔有什麽傷害嗎？”
“會。”
“那怎麽辦？”
“無礙，當我找迴所有靈力的時候，我也就恢複如初。他若真出了什麽意外，我也有能力再次救他。”
“那便極好。”劉知樂放下心來，道：“其實我挺好奇，如果你不找迴靈力，你會怎麽樣？會死嗎？”
“當然。”仇氏道：“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要靈。”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