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族至聖先師的目光仿若淬了寒芒的利刃,直勾勾地刺向蘇凡,周遭空氣好似被這森冷目光瞬間凍結,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死寂。


    此刻,兩人對峙著,周身氣息湧動,卻都默契地未再貿然出手。


    良久,三族至聖先師喉結微動,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沙啞,仿若裹挾著歲月的滄桑:“本座能感覺到,你的實力深不可測,竟似不弱於劍祖巔峰之時。”


    說罷,他微微眯起雙眸,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蘇凡聞言,神色平靜,不卑不亢地點點頭,淡聲道:“你的感知沒錯,我亦有同感。”


    語氣篤定,不見絲毫謙虛。


    三族至聖先師眉頭一挑,臉上浮現出一抹似有似無的譏諷,嘴角微微扯動,道:“你倒真是毫不謙遜。”


    蘇凡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淺笑,坦然道:“這已然是我收斂之後的言辭了。”說罷,輕輕拂了拂衣袖,姿態從容。


    三族至聖先師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意味深長道:“確有幾分狂傲的底氣。”


    蘇凡神色平靜,目光如炬,直視著三族至聖先師,問道:“你的實力也不容小覷,想必,你就是三族至聖先師?”


    三族至聖先師神色傲然,下巴微微揚起,沉聲道:“若是沒有其他人再冒用這個名號,那你所說的那人,便是本座。”


    蘇凡微微皺眉,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緩緩說道:“既然如此,我心中有個疑惑,望你能為我解惑。”


    三族至聖先師微微眯眼,眼中閃過一絲警惕,稍作停頓後,緩緩點頭,沉聲道:“但說無妨。”


    蘇凡深吸一口氣,目光緊緊鎖住對方,問道:“按時間推算,你與劍祖應相隔幾個紀元之劫的時間,按理來說,你們兩個應該是不會有什麽交集的!”


    “即便劍祖的實力很強,他也不可能跨越紀元之劫的時間來到你當初的那個時空吧!”


    “我想要知道劍祖他是如何跨越時空,來到你的世界,還將你封印於此的?”


    三族至聖先師聽聞,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目光變得有些遊離,陷入了沉思。他眉頭緊鎖,額頭上浮現出幾道深深的皺紋,許久,才緩緩開口,聲音中滿是不甘與怨憤:“是那些妄圖對付本座的人,以大神通、大法力,強行開啟跨越紀元之劫的時間長河,從未來世界接引來了劍祖這般強者。”


    說到此處,他仰頭大笑,笑聲中滿是嘲諷,臉上的肌肉因情緒激動而微微抽搐:“可即便如此又如何?他們費盡心思,也未能取我性命,到頭來,不過是將本座封印在此,聊以自慰罷了!”


    蘇凡聽聞此言,目光仿若寒夜中的兩道冷電,銳利地緊緊鎖住三族至聖先師,嘴角緩緩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被封印這麽久,你想必謀劃許久,如今脫困,是想重掀風雲,讓這世間再度陷入混亂?”


    他雙手悠然抱胸,周身劍意如同春日破土的新芽,微微湧動,衣袂在無形的劍意吹拂下,如靈動的蝶翼,輕輕飄動 ,盡顯從容與自信。


    三族至聖先師先是一怔,隨即仰頭放聲大笑,那笑聲好似洪鍾鳴響,在空曠的空間中肆意迴蕩,震得周圍的空氣仿若被重錘敲擊,泛起層層肉眼可見的漣漪。


    陡然間,他收住笑聲,臉上的肌肉瞬間緊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那目光猶如餓狼盯住獵物,讓人不寒而栗。“這世間的秩序早已腐朽不堪,本座不過是要重塑乾坤,建立新的規則!劍祖當初能封印我一次,卻是聯合眾人而已,這也不能夠奈何於我!”


    話音未落,他周身黑氣如洶湧的黑色潮水,瘋狂翻湧,腳下的地麵不堪重負,開始如蛛網般龜裂,一道道漆黑的裂紋以他為中心,迅速向四周蔓延。


    蘇凡神色瞬間一凜,雙眸中爆射出兩道精芒,周身劍意如火山噴發般瞬間暴漲,眨眼間便形成一道無形卻堅不可摧的屏障,將洶湧蔓延而來的黑氣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外。


    他臉色微變,沉聲道:“有我在,你休想得逞。既然劍祖能封印你,本座也能!”


    說罷,他手中的長劍仿若通靈一般,發出嗡嗡的低鳴聲,劍身之上符文閃爍跳躍,似乎在迴應主人那堅定不移的決心。


    三族至聖先師不屑地冷哼一聲,鼻子輕輕一皺,臉上滿是輕蔑之色,眼中盡是不屑。他雙手緩緩抬起,動作看似緩慢,卻帶著一種讓人膽寒的壓迫感,周圍的黑氣愈發濃鬱,仿若實質化的墨汁,迅速凝聚成一個個巨大的黑色魔影。


    這些魔影張牙舞爪,麵目猙獰,帶著陣陣腥風,朝著蘇凡瘋狂撲來。


    蘇凡卻絲毫不懼,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眨眼間,他已穿梭在魔影之間,速度之快,讓人隻捕捉到一道道殘影。他手中長劍如蛟龍出海,上下翻飛,一道道淩厲的劍氣縱橫交錯,所到之處,魔影紛紛如泡沫般消散,化作一縷縷黑色的煙霧。


    他一邊抵擋,一邊高聲喝道:“你莫要小瞧了如今的世人!!”


    此時,劍無量和劍一鳴在巨手的悉心幫助下,逐漸恢複了些許清明。


    兩人艱難地站起身來。劍無量望著場中的激戰,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眼中滿是焦急之色:“我們不能袖手旁觀,得幫蘇凡道友!”


    劍一鳴用力地點點頭,兩人立刻運轉靈力,準備加入戰鬥。


    三族至聖先師敏銳地察覺到兩人的意圖,眼神瞬間一冷,猶如寒夜中的冰棱,抬手猛地一揮,一道黑色的黑氣如離弦之箭,帶著尖銳的唿嘯聲,射向劍無量和劍一鳴。


    巨手見狀,臉色驟變,毫不猶豫地迅速擋在兩人身前,金色的光芒從他身上綻放而出,如同一輪烈日,將那道黑氣抵擋在外。巨手大聲吼道:“你們專心恢複,不要參與其中的戰鬥!”


    蘇凡見此,道:“在本座麵前還想傷人,當真是沒有將本座放在眼裏!”


    說著,將體內劍道之力運轉到極致。他的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整個人仿佛被一層神聖的光輝所籠罩。


    他猛地大喝一聲,聲如洪鍾,手中長劍裹挾著無盡的力量,以雷霆萬鈞之勢猛地刺出,一道蘊含著毀天滅地氣勢的劍氣,帶著尖銳的唿嘯聲,朝著三族至聖先師唿嘯而去。


    劍氣所過之處,空間仿佛被一把鋒利的巨刃硬生生撕裂,出現一道長長的裂痕,裂痕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三族至聖先師臉色一變,察覺到了這一劍的不凡之處。他雙手如幻影般快速結印,在身前形成一道厚實的黑色護盾。


    劍氣撞擊在護盾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強大的衝擊力讓三族至聖先師雙腳在地麵上劃出兩道深深的溝壑,連退數步。


    就在幾人以為蘇凡這一擊會讓三族至聖先師受到重創時,那黑色護盾竟緩緩消散,三族至聖先師毫發無損地站在原地。


    他緩緩伸出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臉上浮現出一種近乎癡迷的神色:“有趣,真是有趣!看來不拿出真正的實力,還真對付不了你。”


    說罷,他周身的黑氣瞬間暴漲數倍,如黑色的風暴,整個空間都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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