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敗露,童其卻是算準了陸晨風沒有證據,如何肯輕承罪責?


    叫囂著喊冤:“末將冤枉,少將軍若不能拿出證據來,末將死也不服。”


    陸晨風掃了一眼城樓下集合的兵馬,提了提內力:“兄弟們,為家國,咱們可是將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此一生,若說殺敵而死,咱們死的無怨無悔,可若是叫人算計而亡,可能瞑目?”


    “不能……”


    兵士鏗鏘激動的嗓音響徹雲霄,幾分眾誌成城之意。


    少年銀色甲胄耀眼,手中寶劍上舉,擲地有聲:


    “童副將聯合敵國,假傳戰報,誘本將出兵,是置本將與兄弟們的性命於死地。而今他口口聲聲在這喊冤,本將就給他鐵證,讓他心服口服。”


    “全副將,你為先鋒,兵馬動靜鬧大,行軍次梁山,咱們會一會古月王子宇文邀月。”


    “看看今晚到底鹿死誰手?”


    “出發!”


    “末將領命!”


    全烈精神亢奮,翻身上了戰馬,振臂一唿,點著先鋒部隊,兵向次梁山。


    陸晨風領著餘下的部隊,跟在先鋒軍後麵,童其被塞著嘴,五花大綁的甩在戰馬上。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居然老老實實的,半分不曾掙紮。


    仔細一看,他那張臉上,時不時的露出猙獰表情。


    愈靠近次梁山,童其的表情越豐富。陸晨風不是沒有猶疑,隻想著運籌帷幄,決策千裏的靖王龍嘯塵和那神秘莫測的大小姐,他就又放下心來。


    果然,離著次梁山有兩三裏地時,陸晨風就聽見三長兩短的幾聲夜鶯啼鳴。


    轉頭一看童其,果見他大驚失色。陸晨風便猜到,這夜鶯叫聲,是童其跟古月王子宇文邀月約定的暗號。


    啼鳴聲落下時,次梁山火把耀動,滾石,滾木簌簌而落,搖旗呐喊聲此起彼伏。


    陸晨風承認,今夜要是沒有防備,此番情景,怕是不妙!


    全烈的先鋒部隊是知道了次梁山埋伏著古月兵馬的,到了此間他下令緩了行軍速度。


    宇文邀月又一早下了聽暗號就攻擊的命令,手底下士兵自然是唯命是從,眼下,倒是打了一波空。


    而這邊一動,黑衣人就將信號炸上了空,兵馬靜悄悄埋伏一側的程將軍待時而動,一聲令下就衝殺了過來。


    陸晨風下了攻擊的命令,全烈帶領的先鋒部隊,是陸家軍的精英部隊,作戰自來勇猛。


    宇文邀月察覺到中計時,已然是兩麵夾擊,突圍無望。


    遮天蔽日的旌旗,漫山遍野的兵士,廝殺的不可開交,血漫過夜色緩緩流淌,耀的那月仿若都紅了……


    陸晨風見兩方兵馬穩穩的壓製著古月的兵馬,提著寶劍騰空,朝宇文邀月而去。


    擒賊先擒王,拿下宇文邀月,此一戰就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宇文邀月被幾個親衛護著,左突右衝的,死命想要撕開突破口逃走。


    眼下見一道勁氣夾雜著渾厚內力朝他襲來,登時汗毛直立。


    驚險萬分的避了開來,捂著被刺破的肩胛骨,一雙幽藍的眸,死死的盯著提劍又至的陸晨風,殺意湧動……


    心裏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一直被蒙在鼓裏的陸晨風,是如何識破今夜之計,又是如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聯合了雁門關的程將軍,將他和數萬精兵圍困在這次梁山的?


    明明,他是派了一支隊伍假意侵擾雁門關的,程將軍怎麽能這麽輕易識破他聲東擊西的計策,毫不猶豫的將雁門兵馬帶來次梁山打埋伏的?


    思來想去,最後隻想著是不是童其臨陣倒戈,出賣了他?


    陸晨風沒容的宇文邀月胡思亂想太久,一招一式異常凜冽,卻是劍劍避開要害。


    顯然,是有生擒宇文邀月的打算的。


    宇文邀月武功不弱,可到底不敵陸晨風,又傷了肩胛骨,被逼得是節節敗退。


    身側拚死護衛的親兵,一個一個倒下,終究隻剩下他孤軍奮戰。


    顫著的虎口,連劍都有些拿不穩,數十個迴合過後,被陸晨風一劍抵了胸口,宇文邀月麵色蒼白,鷹一樣的眼盯著陸晨風,咬牙:“陸少將軍,當真要趕盡殺絕嗎?”


    陸晨風璀然一笑裏幾分嘲弄:“趕盡殺絕?邀月王子未免想的太過美好了……”


    宇文邀月反應過來的麵色巨變裏,身姿猛地往前一挺,顯然,是準備自盡的。


    可惜,未能如願,被早有準備的陸晨風一個氣勁點了穴道,瞪著猩紅的眼,動彈不得。


    陸晨風一把卸了宇文邀月的下巴,將他雙手反剪綁了,扯著他一聲冷喝:“不想你們王子有個好歹,就都給本將住手。”


    殺紅眼的古月殘餘兵馬,頓了頓,麵麵相覷過後,個個垂頭喪氣的丟了手中兵器……


    不說自家王子落入天宸少將軍手中了,就是他們這些被包抄的殘兵敗將,也是撐不了多久的。


    既如此,又何必掙紮!


    畢竟,兩國交戰,是不可能將戰俘盡數絞殺的。


    相比古月兵馬的頹敗,天宸的兵士個個精神抖擻,歡唿著:“少將軍威武……”


    到了最後,又紛紛高喊著:“天宸萬歲,陛下萬歲!”


    陸晨風將手中的宇文邀月交給全烈,過來同程將軍寒暄,很是真摯的抱拳一禮:“本將謝程將軍鼎力相助,將軍大功,本將定如實上報陛下。”


    程將軍笑的爽朗,上前來扶:“晨風侄兒何須如此大禮,快快請起!”


    “謝過程叔父,叔父大恩,晨風沒齒難忘!”


    陸家男兒自來能屈能伸,恩怨分明,次梁一戰雖說都是靖王龍嘯塵的計策,但到底離不開雁門兵馬的鼎力相助。


    生擒古月王子宇文邀月的功勞,陸晨風自然沒有自己都攬了之理。


    程將軍卻是推脫:“侄兒,此戰叔父不過是奉命行事,你居功厥偉,當之無愧!”


    見陸晨風張嘴要說,程將軍趕在前頭又是一句:“先收兵,入雁門關咱們叔侄再好好敘敘!”


    陸晨風不好再說什麽,一應應下,兵馬押解著童其和古月戰俘並宇文邀月,入了雁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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