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目光留戀的看了手上的書幾眼,把書往林淺墨的方向一推。


    說道“這是我這些年,關於陣法方麵的一些心得體會。


    這些書留在我這已經沒多大用處了,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希望能對你有些幫助。”


    聽先知這麽一說,林淺墨更不好意思接了。


    這是人家一輩子的心血,自己怎麽好意思就這麽直接拿過來看。


    而且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就算有,林淺墨也不認為自己能接得住,她怕被砸死。


    林淺墨搖頭拒絕“前輩,這太貴重了,無功不受祿,還請您收迴去吧。”


    “你安心收下吧,這裏的人都不學這些,我留著也沒什麽用。


    你能用上,也不算埋沒了它。”先知固執的把書放到林淺墨身前,就收迴了手。


    他這麽執意要送,林淺墨總覺得蹊蹺。看向幾個隊友,李思遠和肖虎都微微點頭。


    穆婉直接拿過書放進林淺墨的手裏,衝她眨眼道“既然是前輩的一片好意,淺墨你就收下吧。”


    不管對方有什麽目的 ,這書收不收,人家都不會放棄的,何必還把好處往外推呢。


    林淺墨接收到穆婉的眼神,順勢把書收了起來。


    然後站起身對先知拱手道“多謝前輩贈書。”


    “不必客氣。”先知說完,目光打量著四人,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林淺墨被這目光看得不自在,總感覺對方在算計著什麽。


    她忍住把剛收的書拿出來退迴去的衝動,打算先看看對方想讓她們幹什麽。


    “幾位能來幫助我們愚人一族,老夫非常感謝。待鼠王一事解決後,我一定會如約送你們離開。


    在你們離開的時候,老夫想請你們幫一個小忙。”先知說著看向林淺墨四人。


    “您想讓我們幫什麽忙?”穆婉問道。


    “我希望你們離開的時候,能幫我帶一個人離開。”先知目光懇切的看著穆婉。


    聽到先知的話,林淺墨居然有種石頭落地的感覺。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林淺墨幾人對視一眼,最後林淺墨說道“實在抱歉,我們離開的方式比較特別,怕是幫不上您這個忙。”


    她們沒有多餘的傳送石了,想多帶一個人離開,明顯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們是用傳送石離開,我不要求你們帶著他一起去你們居住生活的地方。


    到時候我會在空間薄弱處布置一個傳送陣,希望你們能跟他一起坐傳送陣出去。


    我太久沒出去了,對外麵的危險一無所知,希望你們幫我護送他一程。”先知說著目光懇切的看向幾人。


    “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坐傳送陣離開,然後幫忙護著他幾天?”穆婉問道。


    話得先說死,保護幾天還行,要是讓她們一直保護,那是不可能的。


    “正是,而且到時我也可以手把手的教你們布置傳送陣。各位意下如何?”先知說道。


    “你不是說愚人一族的人,無法乘坐傳送陣嗎?”李思遠皺著眉看向先知。


    “愚人一族的人是無法乘坐傳送陣,但是他不完全是愚人一族的人,應該是可以的。”先知說道。


    “應該?意思是您也無法確認是否可行是嗎?”肖虎問。


    先知點點頭道”我沒有試過,但是有八成的把握是可以的。


    若是他確實無法乘坐傳送陣離開,那我們之間的約定就作廢如何。“


    李思遠想了一下,看向幾位隊友,看大家都沒有意見,於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我們同意了,你把人叫進來吧。”李思遠對先知說道。


    隻見先知扭頭朝著門外說了一聲“恆兒,進來吧。”


    一個身著灰色獸皮的瘦小青年,從石室外走了進來。


    李思遠一看到來人,就知道是誰了,這不就是當初帶他進石室的那個會說普通話的年輕人嘛。


    來人走到離桌子一米多的地方,左手握拳放置到右邊肩膀前。衝著幾人微微彎腰道“恆兒見過先知,見過幾位大人。”


    “恆兒,等到鼠王一事了結,你就與他們幾位一起離開吧。”先知看著走進來的瘦小青年說道。


    “是,先知大人。”恆兒恭敬的答應道。


    隨後看向林淺墨幾人,又行了一禮道“到時就有勞幾位大人了。”


    “不必客氣,我們也是收了你們先知的報酬的。”林淺墨說道。


    恆兒並沒有再說什麽,乖巧的站到先知身後。


    看恆兒和先知的樣子,也知道,這事,人家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就等著跟他們明說罷了。


    “先說好,出去後,我們隻負責保護他幾天,給他介紹一下外麵的情況。


    至於他到時候要何去何從,看他自己的決定。”李思遠看著先知說道。


    “好的,這我能理解。到時就拜托各位了。”先知捋著胡子,點了點頭。


    “前輩似乎對鼠王並沒有多忌憚,可是已經有了萬全之策?”林淺墨問道。


    對方連她們走的時候,幫忙帶人出去,這樣的事都安排好了。


    可見並沒有多把鼠王放在眼裏,那為什麽還要找外援呢,林淺墨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卻一時想不通。


    想不通的問題,能問就直接問,萬一對方能給解釋一下呢。


    別管人家說的是真的假的,多個思路,知道對方的態度也是極好的。


    先知笑著搖搖頭“並沒有什麽萬全之策,不過有了你們幾位的幫忙,全身而退的機會還是有的。”


    先知說罷,目光溫和的看向林淺墨。


    林淺墨被先知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極了。


    又來,又來,有話不能直接說嗎?非得這樣看著她,看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前輩您有話不妨直說,您這樣看著我,我總覺得您沒憋什麽好主意。”林淺墨故作誇張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看向先知說道。


    先知被林淺墨的模樣逗笑“哈哈...小女娃說話就是有趣,老夫隻是想跟你商量個事罷了。”


    “前輩,我們家淺墨她膽小,您有什麽事還是直說吧。”穆婉拍拍林淺墨的手,淺笑著看向先知說道。


    “那我就直說了啊,小女娃剛才不是好奇我為什麽不懼怕鼠王的嗎?


    其實在你們來之前,老夫確實拿那鼠王沒有辦法,也做好了與鼠王同歸於盡的準備。”先知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目光在幾人身上掃過。


    最後停留在林淺墨身上道“不過現在有幾位相助,鼠王的問題不大。


    我看小女娃你在陣法一道上似乎有些天賦,所以老夫想跟你再做個交易。


    我在陣法,空間上都有研究,我想用我的畢生所學,換你收個徒弟。不知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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