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竹雨心裏默默盤算劇情,分析幾個詳細的劇情點。


    周州也不打擾,抽出血跡斑斑的武士刀,拿著不知道從哪薅的布頭,不停的擦拭。


    從車窗灑進來的陽光,被武士刀寒刃反射在臉上。


    劍眉下雙瞳有神而鋒利,一張臉被反射的寒光風格成陰暗兩段,劍眉微皺向下急,顯得兇巴巴又很嚴肅。


    聶竹雨看她哥,周州都快把武士刀擦爛了,手肘咕湧了下,小小聲詢問:“怎麽了?”


    “我看你再擦,刀刃都可以當鏡子照了。”


    周州擦拭的手一頓,然後將破布扔一邊,板著一張臉將武士刀插迴身後。


    猶豫了半晌才解釋:“我擔心爸媽,也不知道家裏現在怎麽樣了?”他剛剛在路上把手機掉了,沒辦法打電話,完全不知道現在家裏怎麽樣了,心裏遭不住的擔憂。


    “真希望現在有架直升飛機。”自顧自說完,又像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過於焦慮。


    下意識瞥了聶竹雨的臉色,快速岔開話題。


    生害怕自家說的話影響到自家妹妹。


    在他心目中聶竹雨不管變成什麽樣子,都是當年那個來到自家,矮小圓潤像芭比娃娃的小女孩。


    岔開話題,安慰道:“哥開飛機老牛逼了!”拍了拍胸脯,一副自信昂揚有活力的模樣。


    聶竹雨看得抿唇一笑,拍了拍她哥堅實的胸肌,安撫:“哥你別太擔心,李姨老厲害了,肯定不會有事的。”這話像小女孩的安慰,但卻是事實,李姨當年可是被她老媽弄去學過格鬥,打兩三個大汗都不在話下。


    隻是碰到她的事情,就容易哭唧唧。


    目光微轉,看向四周,發現所有人都緊緊的盯著手機裏的新聞訊息還有博客搜索網站,突然反應過來。


    對哦,她們可以用手機和李姨他們聯係啊!


    別怪聶竹雨反應太慢,前幾個副本不是信號封斷,就是‘複古’王朝,就沒想去手機聯係這一茬。


    而周州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沒想到聶竹雨自己想起這一茬,想到被自己丟在空間的手機。


    屁股一挪,假模假樣從屁兜裏掏出自己的手機,周州一看,一拍腦門。


    他怎麽忘了,自家老妹有手機這迴事呢?


    看著聶竹雨,將手機開機。


    開機的瞬間,李姨碩大的來電視頻,覆蓋在整個屏幕。


    聶竹雨眉毛一挑,嘴角帶著弧度,在周州的眼前晃了晃,那眼裏好像在說,我說的沒錯吧,咱李姨厲害著呢!


    周州接過手機,接通的瞬間,雙眼發紅,滿臉焦急的大臉就懟滿屏幕。


    “太好了,小雨……”


    “媽,你們沒事吧!”李朝陽焦急的哭腔一頓,“怎麽是你,我家小雨呢?”


    “哈?”周州猛的感受到山體滑坡般的母愛。


    哭笑不得的把手機塞進聶竹雨懷裏:“喏~”


    仰頭靠在座椅,嘴裏陰陽怪氣的嘟嘟囔囔:“哎呦呦,我果然是垃圾桶撿的,小雨你和媽接著好,我就在垃圾桶裏麵看著你倆好!”


    “小白菜呀,地裏黃,兩三歲啊~沒娘管~”


    李朝陽被自家傻兒子,這耍寶的樣子給氣笑了。


    “去去去!不疼你,就把老娘給你生的帥臉扒下來,看著你用臉這樣,我就覺得虧了。”


    “媽,你也覺得我很帥啊”周州自戀的摸了摸臉。


    “去你的!”聶竹雨看著倆人隔空互動,他知道周州哥隻是為了緩解李朝陽阿姨的緊張。


    怕她太過擔心,另一邊李朝陽見自家崽子還能耍寶,說明情況還不算太差,微微鬆了口氣。


    才正色道:“小雨你們沒事就好了,現在釜山情況還算不錯,已經控製下來了,這裏已經被建立成安全點了。”


    電話的擴音沒有關,這話讓車廂裏的眾人,像注了強心劑般。


    既然釜山都能控製,其他地區肯定也能行,隻是時間的問題。


    又迴答了一些李姨的話和叮囑,才在李朝陽不放心的目光中掛斷電話。


    石宇看聶竹雨這邊溫馨的氛圍,也想起自己在家的老媽。


    剛想打電話,就接到了他媽媽的電話。


    “喂,媽家裏怎麽樣了?”


    電話摻雜著微電流的聲音,嘶啞低沉的聲音有些失真。


    石宇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媽…你沒事吧?”


    “…嗬嗬…我這麽疼她,她卻隻想著她媽媽……吼…嗬…婊子……”


    “媽!媽!!”石宇眼眶不可置信的顫抖著,手機話筒中傳來手快砸在地上的聲音,和野獸般的嘶吼聲。


    和剛剛車廂裏的喪屍,沒有任何區別。


    他媽感染了!


    抖著手將電話掛斷,腦袋一片空白,茫然的看著窗外。


    “阿爸…奶奶,沒事吧?”徐秀安抱著石宇的大腿,仰頭望著他,滿臉擔憂。


    石宇機械的將手機放迴褲兜。


    他現在沒有心情傷心,他還要保護好女兒,將女兒帶到釜山。


    尹尚華和學生們,聽到石宇和電話另一頭的對話,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麽。


    擔憂同情的同時,內心也是同樣的恍惚迷茫。


    那他們的家人呢?


    蜷縮在座椅上,愣愣的看向窗外。


    忽然鐵軌猛的往前一晃,坐在椅子上的眾人感受到了強烈的推背感,站著的往前一聳,踉蹌幾步後緊拽住身邊的椅背。


    “哦莫!怎麽了?”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像受驚的兔子,警惕的觀察四周。


    彎腰堆在窗戶的兩邊看著外麵的情況。


    “我們進天安站了,這速度,看來確實沒打算聽。”周州摸了摸紮唿的栗子頭,想到剛剛和乘車員氣使的金常務,好像都撮了嘬花牙子,“看來那西裝老頭要氣壞了!”


    西裝老頭?聶竹雨想到金常務形象,好像確實有點貼切。


    嘴角掛著弧度還沒超過三秒,就被列車和鐵軌的摩擦,發出刺耳牙酸的吱呀聲,震得耳穴發酸發嗡。


    進站了,列車卻沒有停靠,快速的順著軌道衝離。


    從上一個副本頻繁使用血線後,聶竹雨明顯感受到那所謂的精神力加強了。


    腦袋越發清晰的同時,五感也加強了。


    就像現在刺耳的吱呀聲,震的聶竹雨耳朵發嗡。


    難受的忍不住側耳。


    “我們進站了!”


    天安站外麵很安靜。


    “好安靜啊?”


    “是啊!”


    “感覺和沒什麽啊……”


    砰!


    “啊!”車廂裏的人被這響動,嚇得眯著眼尖叫,睜開眼睛發現的一大叔。


    突然衝了來,順著列車奔跑,雙手扒著,瘋狂拍著車窗。


    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恐:“救命…救命啊!”


    車廂裏的眾人開始感覺不妙……


    天安站不會也淪陷了吧?!


    如眾人猜測,滑行一小段。


    無數乘客從了上來,外麵等候長廊上,密集的在逃竄奔跑。


    不停拍打著窗戶,祈求著這輛生命列車,能讓他們逃離這地獄般的站口。


    “吼!”兇猛的喪屍猛的飛撲上來。


    牙縫鮮紅掛著痙攣血管的大口,嘴角撕開張得極其大,像狩獵的捕夾,紮進肉裏,將扒拉在窗邊大叔撲倒下壓的同時,看著喪屍將大叔的脖頸在眼前被撕開。


    溫熱的鮮血飆在車窗上,像炸開的煙花蛋,倒在地上都能聽見痛苦的呻吟聲。


    突然一直喪屍像彈射的飛鳥,哐的張著帶血黏糊的大板牙,懟臉砸在車窗玻璃上,清晰的看見他被擠壓變形血糊的五官,和死沉的語言死死的看著他們,發出嘶吼的唿嚕聲。


    “啊!”扒拉在窗戶邊的一眾乘客,驚叫一聲快速推倒兩邊座椅中間的走廊過道上。


    捂著胸口,心有餘悸的看著外麵。


    因為害怕緊張焦慮的更是啃起了手指甲,發出嗑嗑的聲音。


    外麵等候長廊上,掙紮呻吟淒厲嘶嚎的活人,被層層疊疊的喪屍撲倒分屍,甚至有的來不及變成喪屍。


    就被活生生的扯斷胳膊腿,扣出眼珠放入口中吧唧咀嚼。


    抓扯著尖銳的利爪徒手生剖開肚腹胸膛,前腹肉被分食。


    腹腔暴露無疑,拉拽著腸子往嘴裏塞,聶竹雨眼睛眼睛很好,甚至能看見那個人胃袋裏流出來的辣白菜。


    喪屍一點也不嫌棄,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嫌棄的意識。


    爬在活人身上,全身還在不停顫抖,嘴裏嘶吼不停。


    有種吃到食物是喜悅感,讓盡力過幾次變異boss的聶竹雨,心肝一顫抖。


    臥槽!這副本不會搞一個人均boss吧!!!?


    整個等候長廊像鋪了一層紅地毯,上滿擺滿了斷肢殘臂,像是通往地獄的部分風景。


    這還是一部分,猩紅像血液,濃鬱的血腥味,就像故意散發誘人氣味,吸引獵物的燈籠草。


    但是這裏吸引來的可不是什麽獵物,為什麽兇殘的行屍走肉,是獵手。


    很快等候長廊上,堆的跟人皮地毯似的。


    列車開的很快,即便這些畫麵在如電視劇般的車窗上一閃而過,也給了所有人心靈的震撼。


    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麽不在天安站停靠了!


    頭頂的電視播放著首相開記者招待會的現場


    “各位國名,昨天包括首爾還市在內的幾個城市,發生了暴動事件,造成警民雙方出現了許多傷者,事件的造成讓部分城市陷入癱瘓。”


    “部分民眾對警車進行了破壞……猶豫政府的迅速控製,已經逐漸得到控製……各位國民請勿輕易相信無根據的惡意謠言,各位冷靜待在家中,請勿外出。”


    首相安撫群眾解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來自地獄的冷笑話。


    大概隻有死人聽得懂!


    聶竹雨再一次見識了番泡菜國政府的不作為,車廂裏很沉默。


    列車是速度很快,離開了天安站,穿過鄉村街道。


    之前在網絡上很火的名街名店,現在已是滿目蒼夷、一片狼藉。


    垃圾紛飛,散亂的倒在瀝青路上。


    各式各樣的汽車,相互疊撞,橫七豎八的堵滿整個街道。


    有栽進路邊水溝的,衝進樓房店鋪的。


    電線杆歪歪斜斜,倒在地上鏈接的網狀帶線,在地上劈裏啪啦,甚至燃燒。


    三五成群的喪屍,分散在街道上的各個角落。


    在街上搖搖晃晃,爬行癱地,漫無目地,列車快速駛過發出的咻咻聲。


    喪屍立馬嘶吼仰頭,用灰白死沉的眼睛盯著,高架上駛離的列車,順著聲音追去。


    卻一投撞在樓房牆壁上,倒在地上扭曲痙攣的直腰撐了起啦。


    呲牙裂嘴對著列車離開的方向嘶吼。


    車廂裏所有人都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手機。


    僵屍的標題瞬間被頂到熱搜最頂端。


    石宇立馬將站在窗戶邊的孩子緊緊摟進懷裏。徐秀安害怕的緊拽石宇的西裝衣角,從縫隙透出一隻眼睛。


    眼眶發紅,水水的望著聶竹雨。


    聶竹雨笑了笑,空空的雙手,左右一晃,一顆荔枝味的棒棒糖出現在了聶竹雨手中。


    伸手遞了過去,徐秀安仰頭看了看石宇。


    石宇感受到動靜,低頭看到聶竹雨手中的糖,朝徐秀安點點頭。


    徐秀安抿唇帶著隱秘的淺笑:“謝謝…”


    小朋友的心情來的快,去得也快,小小的一顆水果棒棒糖,成功的安撫了徐秀安恐懼的幼小的心。


    聶竹雨收迴手,抱在胸前覺得時機差不多,迴頭看向周州。


    “哥,我們走吧!”聶竹雨帶上自己的東西,雖然沒啥東西。


    一身黑,身後背吧寬厚的唐刀,腰間掛著細鞭。


    “嗯!走吧!”這裏離喪屍太近了。


    倆人穿過紛亂在走廊上的人群,拉開車廂門朝前麵的車廂走去。


    尹尚華單臂摟緊成景,立馬跟上,緊接著是石宇父女,學生組。


    從手機上迴過神來的車廂剩下乘客,有人提議:“我們把行李堆在門口吧!”


    “這樣說不定玻璃門能支撐更久!”這話說進了許多人的心裏,紛紛將行李堆在門口,堆得高高的。


    甚至還有奢侈品手袋,甩在上麵也一點不心疼。


    然後排隊自發的跟在聶竹雨的隊伍後麵,進入下一節車廂,並且還養成了隨手關門的好習慣。


    沒走兩節,列車廣播滋啦一聲響起。


    “各位乘客請注意,本次列車隻到大田站。”


    “軍方已經在那裏部署完畢,準備清空列車,列車一但到站,請所有乘客立即下車。”


    “重複一遍……”


    還在排隊緩慢挪動的乘客,忍不住歡唿雀躍。


    “目前能進入的城市有哪些呢?……”金常務打電話的聲音,雖小卻被聶竹雨幾人準確捕捉到。


    說句不好聽,他們這群人裏除了幾個學生,可都不是什麽善茬子。


    尤其是石宇,玩證券股票的心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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