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悄悄的抬起了頭,看了汪導一眼。


    男人有些苦笑的說著:“這確實是我走錯了事情,我當時做錯了路,並隱瞞了下來。我感覺我已經犯罪,如果你想報警的話,也是可以的。”


    “也——不用你報警,我會自首。”


    男人說著,又歎了口氣。


    “當時的事情就是這樣的了。”


    他已經把事情全部告訴了汪導。


    “如果你想打我罵我的話,我也不會還手的。”男人這麽說著。


    汪導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氣,說著:“雖然你做錯了事情,不過好在你並沒有一直隱藏下去。”


    “我不會打你罵你。”


    “都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我不會去打電話叫警察抓你,也不會做什麽其他過分的事情,隻是我需要你幫一個忙——之後,我需要一份證詞,希望你能完完整整的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對著錄音說出來。”


    “可以嗎?”


    導演看著眼前的男人問著。


    畢竟盛阿蘭現在隻是個小孩兒,完全沒有到那種可以承擔刑事責任的年齡。


    隻是故意殺人——到底,有些事情還是要爆出在人前的!


    不明不白做出來的事情,哪怕不能送進監獄,那也要把她的罪行,清清白白的顯露出來。


    野雛菊的味道帶著辛辣,汪導捏緊了自己的手機。


    手機裏麵之前還有神秘人傳過來的,盛阿蘭自己承認自己作弊事情的錄音.....


    那點花香帶來的辛辣味道,在這一刻也像是燃燒到了導演的心底一樣!


    一團烈火,照在導演的臉上,又從眼睛裏麵透露出來。


    他想者——那個本來的冠軍。


    本來的屬於另外一個小幼崽秋秋的榮譽。


    本來的冠冕——就應該清清白白,完完整整的落在屬於她的主人上!


    偷來的東西,終究是不穩的!


    所有的一切,都該迴到自己的位置上麵去!


    他要讓冠軍,讓本來的冠軍秋秋,重新落迴去!!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夠奪走本來屬於秋秋的東西!


    汪導想的眼睛也泛起了熱,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他要把盛阿蘭,死死的錘在恥辱柱子上!


    而這一切,就是男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再說上一遍。


    眼前的男人一點拒絕的心思都沒有,在導演這麽問了後,便說:“可以。”


    他知道導演一開始話語裏麵的心思。


    他也確實是打算自首了。


    往嚴重點來說——他就是殺人未遂的幫兇!


    看著導演走出的方向,


    他低下了自己的頭。


    他知道汪導是不會說自己的事情的。


    隻是——男人笑著:或許自首了,自己那一顆一直活在愧疚和不安的心,才能徹底永久的迎來屬於它的平靜吧。


    他看著汪導走遠的方向,打開了手機,把手機裏麵剩下的“罪孽”錢,全部給捐了出去。


    希望他的那些錢,能幫助一些大山裏麵貧苦的孩子......


    不求贖罪,隻為一點良心促使做的事。


    林家。


    林老頭看著因為藥物昏迷過去,還沒有醒過來的小男孩,神情淡淡的盯著。


    伸出了手,林老頭捉著小孩兒的手臂看了看。


    小孩兒的手臂上麵全部都是針眼,在一條手臂上顯得白和烏青到有些可怖。


    林老頭摸了摸小孩兒的手,像是感歎的說了一句:“可真可憐。”


    話語落下後,林老頭毫不猶豫的拿著另外一支針管抽了一管血。


    昏迷的小男孩方池一點反應也沒有,陰鬱精致的臉十分的蒼白,如果不是胸膛還在微微的起伏著。


    都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掉了。


    林老頭在取出血液後,一點也沒有猶豫的轉過身,離開了房間,朝著林家祠堂後麵走去。


    並沒有看到身後的小男孩,睫毛顫了顫。


    似乎是要醒過來了。


    打了鎮定藥的方池,唿吸一直平穩著。


    過了十來分鍾,方池醒了過來,他的瞳孔渙散的盯著半空中。


    又過了會兒,方池遲鈍思考的大腦,終於慢慢運作。


    他表情陰鬱冷漠的打量著這個房間——這個房間就和一個普通臥室一樣的大小。


    而方池根本就不用怎麽想的,都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麽地方。


    ——是林家。


    手臂一點一點的撐著地麵,發軟的身體在手臂的作用下,慢慢的撐起。


    本來躺著在地麵的方池,唿吸沉沉的翻身靠著坐在了牆上。


    他的眼底平靜無波,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


    方家家主和林家的交易,從一開始就沒有避諱過方池。


    或者曾經是避諱過的,但是在某一次方池聽到了電話後,方家家主就無所顧忌了。


    便是方池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


    在方家家主的心中,竟然是身為方家的孩子,那就要做好為方家獻祭一切的準備!


    想著那個瘋子父親的想法,方池冷漠的眼神一點也沒有改變的。


    他調整了一下唿吸——另外一隻手,更加的虛軟了起來。


    方池低頭看了一眼,很快就知道了,這個針眼是剛留下不久的。


    ——他又被人取血了。


    方池扯了扯自己的唇角,覺得自己是一個移動血庫的事情,真的十分的悲哀又可笑。


    他那扯著唇角的弧度,便也慢慢的呈現了一種自我嘲諷的譏笑。


    大賽裏麵人聲鼎沸。


    林家房間的角落,靜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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