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澄麵露驚喜。


    江映澄心底又很快升起一股失望。


    【澄澄才剛扒了個開頭呢……】


    她之前還想著,要把這麽有趣的消息分享給各個伯伯們來著,可這個計年伯伯既然答應了跟他們一起,她突然就又有點下不去手了……


    江映澄又把期盼的目光挪到了另外三人的身上。


    眼神亮了亮。


    【這三個伯伯……】


    好像也可以讓她扒上那麽兩下!


    “!!!”


    雲行三人頭皮一緊,半點都不敢耽擱,當即就跟著齊齊跪了下去!


    “臣蕭飛\/雲行\/張霄,誓死追隨陛下!”


    咬字清晰,語氣急迫,卻又沒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他們都看得明白,明澤帝此行有意掩藏了自己的身份,他們可不想做那個不識趣的,萬一落得跟計年一樣的下場,他們可丟不起這個人!!


    江宴川點了點頭:“出發。”


    他們在溪原城已經耽擱了一日,與信王的爭鬥在即,他雖麵上不顯,但到底有幾分擔心江聽淮他們的處境。


    計年幾人沉默地從同伴手中接過包袱,又沉默地跟了上去。


    越臨近京城,江宴川的公務就越多了起來。


    先前派去查探消息的那一批人各自都有了迴信,周圍往來的信鴿每日都不下十隻,江宴川接到消息後,往往要思慮許久,才會有新的命令有下發下去,如此一整日下來……他有時連休息也隻能淺淺地眯上一小會兒。


    江映澄看得心疼,但整日跟她的美人父皇一同坐在馬車裏,她不光無法做些什麽,還總是害得她的美人父皇分神去看她的情況……


    她隻好每日都鑽出馬車去,輪流跟幾位伯伯們同乘。


    今日輪到了俞行勉。


    俞行勉看著不自覺策馬圍在跟前的幾人,將正在沉思的小家夥又往懷裏攏了攏,以眼神警告了一圈。


    這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這邊靠的模樣,是唯恐小家夥不能發現事情的真相嗎?!


    計年和裴暮沉幾人接收到這道目光,撇了撇嘴,艱難地收緊韁繩,向著外圍稍稍散開了些許。


    【啊!!】


    “!!!”


    韁繩立馬轉移了角度,剛剛才略微寬敞了些許的場地便立刻又顯得擁擠了起來。


    俞行勉:“……”


    眾人無視了俞行勉黑如鍋底的臉色,一個個目不斜視地策馬前行,實則心神已經全部都放到了小家夥的心聲上麵。


    這已經不是小家夥第一日鑽出馬車和他們共乘了,前麵幾日,小家夥每次都要以幫她的“美人父皇”想法子的名義開始,與那個“統哥”商討策略,但又實在想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沒一會兒就會深陷八卦之中無法自拔。


    他們吃瓜吃了個飽不說,有好幾個還意外得知了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司明甚至還從中獲悉那件被他不小心遺失寶貝的所在地!


    一群人每日都摩拳擦掌,就等著在小家夥翻看那“統哥”給出的資料時,能注意到他們的身影,進而扒一扒他們好奇的消息!


    讓他俞行勉瞪上兩眼怎麽了?


    今日就是明澤帝親自出來瞪他們,他們也——


    也要先散開然後再重新湊迴來!


    反正,這些個消息,他們是一定要聽的!


    【澄澄真是笨了!】


    江映澄的心聲,終於在千唿萬盼之中響了起來——


    【信王叔叔在把計年伯伯他們從山上趕走之後,四處散播他們是山匪的謠言,害得他們再不能重歸故裏也就算了,伯伯們就連那附近的城池都不敢踏足一步——】


    計年幾人一愣,表情倏而變得落寞。


    這件事他們從來都沒有對外提起過,就連他們自己人聚在一起談心時,都有意無意地避過了這個話題……


    那真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俞伯伯也是,競爭對手眼看無法撼動墨雨教在江湖中的地位,就劍走偏鋒,給他們扣上了邪教的帽子,害得俞伯伯隻能主動入獄,並將墨雨教轉入暗中經營運作……】


    江映澄沒有注意到周圍幾位伯伯變得各異的臉色,眸光越來越亮。


    【這不就是說明——】她自認想到了絕妙的點子,猛地咽了下口水。


    眾人也不自覺跟著咽了下口水。


    ……就說明,他們此行不光要防備景王帶來的兵力,還要多加注意可能會四起的謠言?!


    【這不就是說明,咱們也可以利用謠言?!】


    眾人的眼神木了一下。


    啊??!


    腦子裏不約而同想的都是——


    看著可可愛愛白白嫩嫩的小家夥,怎麽耍起手段來,一點也不輸給他們這群“肮髒”的大人?!


    是誰?!


    是誰教壞了他們的小團子?!


    江映澄把臉埋在了她俞伯伯的懷裏,遮住了她就快要止不住的笑意,心裏已經被自己的想法美得笑開了花。


    【這個謠言,還不能是信王伯伯要造反什麽的正經事,就得是一些奇聞軼事,】江映澄很是懂行地在心裏謀劃著,【然後,這個謠言還要達成,會讓人不自覺升起防備的效果!】


    眾人對這番說辭升起了幾分興趣。


    他們又重新擺好了姿勢,探頭偷聽。


    【就比如——信王遍尋良方仍不可孕育子嗣,積鬱成疾,暴躁易怒,對房中人動輒打罵施刑,常讓她們重傷難愈。】


    追隨信王的官員幾乎都將家中的適齡女子送了過去,就盼著在信王一步登天之後,他們也能借著這層關係也跟著一飛衝天。


    可若是以此分化他們擰成一股繩的勢力,讓他們之間離心,多少也還是可以起到一些作用的!


    【再比如——】


    【信王長相妖冶異常,蓋是因為他是魔鬼轉世,他又看起來比一群兄弟都要年輕許多……說他生啖人血也可以?】


    【或者或者,傳信王有一心愛的女子,那些大臣送到王府裏的美人,其實都被他送給了那名女子做侍女?】


    反正,那群大臣們把各自的子女送到王府中後,為求隱蔽,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們的麵了。


    江映澄越想就越是覺得此計可行,眼神已經在四處亂竄,想要找個借口讓車隊稍作停頓,她好找個地方做個紙條,把這麽絕妙的主意送給她的美人父皇!


    【唔……澄澄腹瀉?澄澄落馬?澄澄突然——】


    眼看著小家夥就要給自己寫出一百零八個悲慘遭遇,江宴川將車窗上的簾布掀開,露出一張平平無奇卻氣質非凡的臉:“俞行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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