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麽,我這是在幫你,你看在找其他借口的話,多麻煩啊,還要解釋,這個借口是方便的了。”謝星言一邊點點頭,一邊很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宿聿白輕嗬了一聲,看著她在那裏搬弄是非。


    現在他們就在等著天黑,等到天黑的時候就方便行事了。


    這日月穀中還是很大的,他們現在沒什麽事幹,謝星言就開口提議道:“既然無事的話,不如我帶你在這裏逛逛吧?這裏我還是很熟的,雖然借用的是別人的身份。”


    宿聿白聽到她的話的時候心尖一動,點了點頭說道:“好啊,自然可以的。”


    隨後,謝星言便直接就拉起了宿聿白的手,勾著笑對著他說道:“跟我來。”


    謝星言帶著宿聿白七拐八拐的,很是熟練的來到了一個地方。


    這裏什麽都沒有隻是一片侯森林中,但是這裏比較偏僻,所以一般很少人會往這個地方來。


    謝星言很是懷念的看著這一片地方,她鬆開了宿聿白的手,然後慢慢的走到了一棵樹邊,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這棵樹的樹幹。


    “我的童年,幾乎都是在這裏玩耍的。”


    “這裏?”宿聿白挑挑眉,跟著她一起走了過來,和她做了一樣的動作,他也將手放在了這棵樹幹之上。


    “是的。”謝星言點了點頭,仿佛陷入了什麽迴憶一樣。


    “我小時候,其實是被師父從外麵撿迴來的,我是誰,我從哪裏來的,我的父母是誰,我都不知道,從我有記憶開始,我的身邊就隻有師父一個人。”她的聲音娓娓道來。


    宿聿白聽著有些心疼的看著謝星言:“但是,你很幸運的是,你有一個很好很好的師父。”


    謝星言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隨後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對。我很是幸運,我很感激師父,但是,小時候的我因為身子孱弱,所以學什麽東西都很慢,一個招式,別人可能學半天就會了,我可能兩三天都學不會,但是師父從來不嫌棄我。”


    “呦,原來我們謝小姐看著如此聰慧的一個人小時候是這麽蠢笨啊!”宿聿白的語氣中帶著調侃,他不喜歡看到謝星言這不開心的樣子,所以努力的逗著她開心。


    謝星言迴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說了我那是因為身子孱弱。”


    “行行行,然後呢?”


    “然後,別人就很討厭我啊,討厭我什麽什麽都學不會,還有一個很好的師父,他們就在背後偷偷的罵我,欺負我。我呢,自己不開心了,就會跑到這個地方來。”


    說著,謝星言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一樣,突然就笑了起來:“還有一次,我生氣的不行,在這裏挖了一個很大的坑,我原本想,挖一個大大的坑,讓他們全部摔進來,結果我自己卻因為挖的坑太深了,爬不出去了。”


    宿聿白聽到她的話之後,也是沒忍住直接就笑了出來,謝星言小時候,真是可愛的很呢。


    “之後,我出不去,一直沒迴去,師父著急的不行,然後立刻就來尋我。在這個坑裏找到我的時候,師父都要笑死了。”謝星言的語氣中帶著笑意的說道。


    她還記得師父找到她的時候的樣子,她因為在這裏待了很長時間,餓得不行,再加上天已經黑了,她有些害怕,然後就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說著,自己以後再也不挖坑害別人了,能不能讓她出去。


    師父就是聽到了她的聲音才過來的。他站在坑的邊緣看著坑裏麵哭的慘兮兮的她,又聯想到她的話,瞬間就開始捂著肚子笑了起來,也不擔心了。


    等到笑夠了,身子一蹲,就把她從坑裏撈了出來。


    隻因為,這坑也就隻有師父的身高高差不多。


    但是呢,她小時候太低了,再加上挖了很久的坑早就沒勁了,根本就爬不出來。


    “蠢丫頭,為師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了,結果就被這麽屁大點的坑困住了,丟不丟人。”


    她當時一邊抽抽噎噎的一邊說著:“反正,反正丟人沒丟到外麵。”


    後麵的話有心不記得了,謝星言接著說道:“到最後我隻記得師父交代我的一句話就是,下次就算是困在坑裏,也不能是這麽矮的坑,起碼是十幾米才配得上他出手。”


    想到了師父的話,她又忍不住笑了出來,真的是搞笑的緊。


    “倒是沒想到,你幼時還挺好玩呢。”


    “幼時有時確實會調皮了一點。”提到了以前的事情,謝星言的心情也明顯的好了不少。


    兩人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聊著雙方各自有趣的事情,不過大部分都是謝星言在說,宿聿白迴應幾句罷了。


    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兩個人從後森林中出來,隨後,謝星言就帶著宿聿白往師父的住處走去。


    這條路她熟悉的很,帶著宿聿白沒一會兒就到了。


    到了這裏之後,她有些意外,謝星言原本以為這裏會被人摧毀掉,結果看起來還很是完好的樣子。


    可能是現在的這個穀主為了保護自己的形象吧。


    兩個人從牆上翻了過去,然後直奔師父的臥房而去。


    謝星言悄悄的打開了門,裏麵蕩起了灰塵,她趕緊伸出來袖子揮了揮。


    雖然房子沒有被摧毀,但是也並沒有派人來這裏打掃過,被荒廢在了這裏。


    兩個人悄悄的走了進去,宿聿白的夜視能力很好,他拉住了謝星言的手:“你先待在這裏,我去看看這有沒有蠟燭。”


    “好。”謝星言點了點頭。


    宿聿白一邊皺著眉往裏麵走去,一邊心裏想道,若是宮商他們幾人在的話就好了。


    不過,他身為一個男人,得承擔起男人的責任。


    隻不過,這裏並沒有什麽蠟燭。


    謝星言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開口說道:“我之前送給了師父一個夜明珠,說不定就在這裏,我們趕緊找找。”


    “好,你師父一般會東西放哪啊?”宿聿白隨口問道。


    “床下。”謝星言迴答道。


    “床下?”


    “師父說,寶物睡在身下有安全感,若不是我攔著,他就要睡到寶物上了。”謝星言有些小尷尬的說道。


    俗話說的好,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師徒應該也是一樣的吧,被他從小養到大,這……


    不知道為什麽,謝星言一下子就猜到了宿聿白心裏在想著什麽,她趕緊否認的說道:“我可沒有這個癖好。”


    謝聿白也隻好忍著自己的潔癖伸手往下摸去,可能是他身上的不願感太過於強烈。


    謝星言有些好笑的拉住了他開口道:“等等,我來吧找吧。”


    “我……”宿聿白其實也不願意答應,但是他也過不了心裏這一關,這裏的髒東西確實多了一些。


    “我來吧,師父的東西我還是比較熟悉的。”謝星言說道,隨後彎下了腰從床底下拿出來了一個沾滿灰塵的一個黑色的很大的木箱。


    她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塵,然後打開了木箱,裏麵放著很多的東西,裏麵恰好就有一個她之前送給師父的夜明珠,還是用一個盒子裝起來的,她認得的盒子的樣子。


    “這個就是。”她趕緊把夜明珠拿了出來,夜明珠的光照亮了這個房間。


    “這是什麽?”宿聿白指著裏麵用一塊布包著的東西問道,這東西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的樣子。


    “這,”謝星言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然後拿起了這塊布打開看了一下,隻是一把鑰匙罷了。


    “原來是一把鑰匙。”宿聿白很是不在意的說道。


    “不,不對。”謝星言趕緊搖搖頭:“師父,師父隻有一些重要的東西才會往這裏麵放,這鑰匙可能對師父來說很重要。”


    所以師父是要用這鑰匙打開什麽東西嗎?


    謝星言緊鎖著顰眉在思考著。


    “好了,想不到就先別想了,我們先把這個鑰匙拿走。”宿聿白拍了拍謝星言的頭說道。


    “好,那這其他的東西……”謝星言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這些東西,這些都是師父留下來的東西,若是讓她放到心裏話,她是真的有些不舍。


    “我們現在肯定帶不走,之後讓人過來拿好嗎?”


    “好。”那就也隻能這樣了。


    兩個人拿著夜明珠就開始在這房間中開始翻找起來。


    在師父書房中的一個抽屜中找到了他的日誌本,有更多本,但是上麵有標注著什麽時候寫的。


    “應該就是這個了。”謝星言看著它說道。


    兩個人趕緊翻看裏麵有什麽內容,兩個人仔細的查找著。


    就在她開始急躁什麽都沒有的時候時候,就發現了。


    “這,在這。”


    裏麵寫著。


    “這把鑰匙是能解開霍侃身上寒冰鎖的鑰匙,寒冰鎖堅韌無比,他不願意在出來,竟然想把這把鑰匙給毀掉,幸虧我及時搶了過來。”


    謝星言看到這的時候立刻就下意識的拿出了自己身上的那把鑰匙。


    “難不成就是這把?”


    宿聿白點了點頭:“或許是。”


    他們兩個人接著往下看,


    “今天又去見霍侃了,可他還是不願意原諒自己,這明明就不是他的錯,唉,可憐老友一直困在那裏,不願意走出一步,若非我經常去那裏給他送食物,他恐怕,早就餓死在那裏了。”


    “他想死,想去陪小婉,可是這怎麽能呢,我告訴他,小婉給他生了一個孩子,他這才有了些活下去的欲望,他說,他等著那個孩子長大,他要去贖罪。”


    謝星言看著這些話:“小婉?小婉是什麽人?”


    宿聿白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的複雜,沒有開口說話,良久,他才開口說道:“我母親的閨名名喚宿卿婉。”


    謝星言聽到他的話的時候,眼睛猛的就睜大了,然後又趕緊低頭看了一下日誌本上說的內容:“這,這,這,我師父提到的小婉,不會就是你的,母,母親吧?”


    宿聿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謝星言又緊接著說道:“可是,若是這樣的話,你的父親,就是,霍侃?”


    可是他不是說霍侃殺了他的母親嗎?


    這霍侃又有可能是他的父親,霍侃好像看起來又很愛這個小婉,這到底是什麽迴事?


    謝星言隻覺得自己的腦子纏成了一團線球,思緒亂的很。


    實際上,宿聿白的思緒也很亂,之前的一切似乎都有些征兆。


    他第一次見到那老頭兒的時候,那老頭就對他很是嫻熟的樣子,還搶了他的雞,說他就應該孝敬他。


    那老頭兒的言語之間都是他認識自己的樣子,但是當時自己並沒有想太多,以為隻是這老頭兒的性格就是如此,現在迴想看,恐怕不是這樣的。


    “下麵還有。”謝星言繼續道。


    “宿聿白,這孩子的名字取得真好。”


    “今天我去看了那孩子,那孩子長得很像小婉,也有幾分像霍侃,那孩子真是可憐,我也隻能盡我最大可能去給他找尋解毒方法了。”


    “看來那臭小子的武功學的還不錯,也不枉費我費了這麽大了勁了。”


    謝星言看完之後轉過頭看著他:“霍侃,是你的父親。”


    宿聿白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此刻這日誌本中說的大概都是真的,他的父親是霍侃。


    而且看樣子,那老頭兒也在暗處照拂了自己很多。


    “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麽差錯呢,對不對,你看我師父說的,霍,霍伯伯很愛你的母親,又怎麽會殺了她呢,這其中可能是有什麽誤會。”


    宿聿白看著謝星言極力安慰他的樣子,伸出長臂直接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聲音有些疲倦的說道:“別動,讓我抱抱。”


    謝星言的聲音僵在了那裏,隨後,她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宿聿白的後背,眼中劃過了一絲的心疼。


    他念了這麽久的敵人,到最後來,竟然是他的父親,這種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謝星言溫婉的聲音在宿聿白的耳邊響起:“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


    宿聿白聽到她的話後,埋在謝星言脖頸處的唇角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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