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皇城那三天,對於蕭翌的反叛軍來說,頂多隻能算是熱身。


    禁衛軍與無雙軍的損失慘重,這樣的結果蕭翌和趙信都能接受。


    而現在攻打皇宮,才算正式拉開了大戰的帷幕。


    可這一開始,二十張床弩就被摧毀的隻剩下幾張了。


    蕭翌非常的心痛。


    他可是看到床弩的威力了。


    花那麽多錢打造這種武器,非常的值得。


    “趙將軍,怎麽迴事?”蕭翌問道。


    “他們的床弩,比我們的射程更遠!”趙信迴答道。


    僅剩的床弩已經拉開八百步了,這才沒有遭受宮中床弩的攻擊。


    但是在六百步以內,對方床弩的射程無比的精準。


    這趙信手中的床弩,最遠射程是六百步。


    這就意味著,在六百步之內,他們將遭受床弩的壓製。


    一開始趙信所看到的床弩樣品,射程隻有四百米。


    他在床弩的樣品上做了一些改進,這才達到六百步。


    就在這時候,有一根粗大的箭矢飛馳而來,將趙信身邊幾個親軍給射穿了。


    “八百步?”蕭翌眉頭緊皺。


    方才敵軍床弩能射六百步,就讓他非常意外了。


    可這都隔著八百步的距離,床弩居然還能穿三四甲!


    眼看著推上去的樓車和撞車,都被宮牆內的床弩給射爆,隻有迅捷一點的雲梯能靠近宮牆。


    蕭翌似乎明白了什麽。


    敵軍將領這是故意放雲梯接近,好讓他們覺得自己有攻破皇宮的希望。


    這是在吊著他們打!


    “蕭靜寒,是你在指揮麽?以前以為你隻會打騎兵戰,可沒想到你守城也這麽厲害?”蕭翌喃喃說道。


    “已經開始全麵進攻了麽?”蕭翌朝著趙信問道。


    “開始了,預計一個時辰以後,就能看到成效。”趙信迴答道。


    “很好。”


    蕭翌估計宮裏隻有退守進去的幾萬禁衛軍。


    禁衛軍的戰鬥力,在他的親軍與趙家軍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攻不進去,宮裏的弓箭手很多,而且反擊的頻率非常的密集。


    但他們這樣浪費箭矢,用不了多久,箭矢就會耗光的。


    “把樓車撤下來,全上雲梯。”蕭翌下令道。


    “遵命。”


    還在前進的樓車,立馬退到了八百步開外的安全距離。


    數不清的雲梯,推了上去。


    樓車是有防護的,普通的箭矢無法射穿樓車。


    但雲梯是兩排人扛著前進的,隻有依托兩側的盾牌兵進行協同防禦。


    因此雲梯的防禦力,就遠不如樓車。


    如果用床弩攻擊雲梯,那肯定是殺機用牛刀了。


    因此徐三胖下令,床弩暫緩發射,弓箭手等雲梯到了射程範圍之內,再進行火力壓製。


    徐三胖的防衛策略是相當奏效的,隨著他一條條軍令傳遞出去。


    四麵進攻的叛軍,一時半會兒已經無法靠近宮牆了。


    就連先前有機會搭上宮牆的雲梯,也都被推翻了出去。


    叛軍在箭雨的覆蓋之下,大片大片的死去。


    戰損比,終於開始扭轉了。


    在不間斷的一個時辰的防衛之下,叛軍沒有取得多大的進展。  至今沒有一個叛軍攻上宮牆。


    宮中的守衛力量,超過了蕭翌和趙信的預估。


    三天就攻破了皇城城牆,難道攻破皇宮,還需要更長的時間麽?


    這時候,趙信也發現了一些問題。


    “王爺,宮中的守備力量不簡單,根本不像是禁衛軍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啊。”趙信說道。


    蕭翌也看出來了。


    之前攻打皇城的時候,除了影月的無雙軍之外,還有一部分禁衛軍協同作戰。


    影月的守城戰,也算是打的不賴了。


    所以城牆上的無雙軍和禁衛軍展現出來的戰鬥水準,實在是天差地別。


    隻要一眼看過去,就能知道哪裏是無雙軍在守,哪裏是禁衛軍在守。


    而他們也可以根據禁衛軍太薄弱的弱點,集中火力攻打。


    可是現在,禁衛軍撤迴皇宮之後,戰鬥力貌似上升了一個檔次?


    這根本就不合道理。


    雖說影月也撤迴去了,但他們守城牆尚且不行,更別說宮牆了。


    “王爺,城中可能不止影月率領的殘餘無雙軍,可能還有其他的無雙軍早就埋伏好了。”趙信忽然說道。


    “宮牆上的守軍,戰鬥力強悍,甚至還超過了影月部的戰鬥力,應該是其他的無雙軍了。”蕭翌說道。


    “蕭靜寒在指揮?”趙信發出了疑問。


    “有可能。她應該早就埋伏好了無雙軍在皇宮內,就等我們攻過來,與我們在這裏決一死戰。”蕭翌說道。


    趙信對蕭靜寒可是非常了解的。


    當年蕭靜寒就是在他的營中,跟著他學習帶兵打仗。


    蕭靜寒率領騎兵打正麵衝鋒戰、長距離奔襲戰、伏擊戰以及遭遇戰,都是好手。


    可她守城的能力……


    “不可能,蕭靜寒沒有半點守城的能力!”趙信說道。


    “這麽說來,皇宮內還有其他將領在指揮?”蕭翌疑問道。


    他原本以為,與他巔峰對決的是蕭靜寒呢。


    但趙信對蕭靜寒無比了解,說的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差點忘了,宮裏還有一個白幽!”趙信忽然說道。


    “國子監左祭酒?她不是一個文官麽?”蕭翌疑問道。


    “蘇玄的光芒太盛,所以白幽的存在感一直很低。可是這個女人,個人能力是非常強的!”趙信說道。


    “她的個人能力強,我很清楚,三品境強者嘛。”蕭翌說道。


    “她熟讀各類兵書,雖然沒指揮過打仗,但未必不懂。”趙信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白幽第一次指揮打仗,就能抵擋住我們十萬大軍的攻勢?”


    “極有可能!”


    這就讓蕭翌有點無法置信了。


    若是蘇玄在宮中坐鎮指揮,他一時半會兒攻不破宮牆還能理解。


    畢竟那蘇玄是橫空出世。


    但白幽,不過一個教書的。


    就算她讀過兵書,可指揮打仗又是另外一迴事兒了。


    從皇宮中的防守作戰來看,宮中守將極具軍事才能。


    不然,皇宮這麽大,四麵宮牆都在遭受無差別的猛攻,怎麽可能固若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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