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斷江,便是李青陽從禦劍術當中悟出來的劍招。而他根據他的心得,創立了無招劍譜《獨孤九劍》。所以,《獨孤九劍》其實是源自禦劍術。但由於其太簡單,其上沒有記載任何劍招,隻有心法,因此很難有人從中悟出劍招。你能悟出兩劍,說明你比李青陽還厲害。”謹宣笑道。


    “誇我還是損我呢?”蘇玄一臉狐疑。


    謹宣沒有理會蘇玄,繼續笑道:“《獨孤九劍》源自禦劍術,有兩種修行的法子。第一種是比較普遍的,當做練劍的啟蒙心法。第二種才是關鍵。”


    說到這裏,謹宣頓了頓,喝了口酒,吃下一口肉。


    “這第二種嘛……”


    謹宣看向麵前空掉的酒碗。


    蘇玄會意,趕緊起身添酒。


    “想當年,李青陽兵解之前,將《獨孤九劍》公之於天下,這讓天下練武之人趨之若鶩,都選擇修煉劍道魁首的劍法。


    可這劍法實在是太簡單了,越簡單的東西練到極致,反而越難。因此,能從中悟出劍道真諦的,寥寥無幾。


    而那些真正從《獨孤九劍》當中領悟出劍招的,後來無一不名噪一時。”


    謹宣說道。


    蘇玄大概明白謹宣的意思了。


    這第二種修行法門,就是打破砂鍋問到底。


    隻有從《獨孤九劍》當中悟出劍招,才算練成了這劍法。


    否則,如果一輩子死磕這劍法,而沒有半點收獲的話,那就相當於一直停留在幼兒園的水平。


    蘇玄懂了。


    現在他也可以凡爾賽了。


    “《獨孤九劍》也沒多難啊,我也是隨隨便便就悟出了兩劍,順帶悟出了禦劍術。”蘇玄說道。


    “不然你以為你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突破到四品?”謹宣反問道。


    “那我可是有……前身的啊,我前身可是三品境的高手啊。你不是還跟我交過手嗎?雖然我都忘光了。”蘇玄說道。


    “哈哈。”


    謹宣哈哈一笑。


    “你猜我用幾招就打敗你了?”謹宣問道。


    “嗯~~五招?”


    “不對。”


    “三招?”


    “不對。”


    “一招?”


    “亦是不對。”


    謹宣一邊摸著有點稀疏的白色胡子。


    順帶一提,太監也是能長胡子的。


    曆史上有一位名叫童貫的權宦,就明確記載長有胡須。


    聽到這裏,蘇玄嘿嘿一笑,一邊喝酒一邊說道:“那我肯定是跟你打的有來有迴了,畢竟我是個高手。”


    謹宣想說,他擊敗蘇玄隻用了半招。


    不過說出來怕打擊年輕人的自信,所以還是不說了。


    至於後來蘇玄能逃脫,甚至能在宮裏偷天換日的存活下來,連謹宣自己也不知道他怎麽做到的。


    “反正我是天才。”蘇玄笑道。


    這一點謹宣倒是不加以反駁。


    《獨孤九劍》在賞賜給當今女帝之前,先帝就拿給謹宣看過了。


    謹宣看過之後,隻是驚唿其中奧妙,卻沒有半點收獲。


    如果無法從中悟出劍招,那麽《獨孤九劍》的心法對於謹宣而言,確實不值一提。


    這就相當於謹宣已經博士畢業了,《獨孤九劍》則是幼兒園的學習資料。


    當然,這隻是相對的。


    對謹宣來說不值一提,對蘇玄來說,千金難換。


    “既然你是天才,那就自己從禦劍術中悟出劍招吧。”謹宣笑道。


    好家夥,跟你凡爾賽一下,你直接把話給堵死了啊!


    兩人推杯換盞之下,蘇玄稍稍有點高了。


    一來二去,蘇玄就跟謹宣坐在了一起,勾肩搭背。


    “老爺子,讓我看看你的本命飛劍唄?看一眼,就一眼!”蘇玄眼露金光。


    “不給。”謹宣迴答的很幹脆。


    “禦劍術有劍招,本命飛劍是不是也有劍招啊?”蘇玄又問道。


    “本命飛劍亦是禦劍術,當然能使用禦劍術的劍招。”謹宣答道。


    “我跟你說啊,最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那劍宗的人,貌似想殺我。我這人吧,你知道,小心眼。你說,我該不該報複迴去呢?”蘇玄問道。


    聽到這話,謹宣倒是感到很意外。


    劍宗要殺蘇玄?


    為什麽?


    難道跟蘇玄的真實身份有關麽?


    除此之外,謹宣也想不清楚其他什麽可能了。


    “嗯,你可以帶著霧塚殺迴去。”謹宣半開玩笑的說道。


    蘇玄立馬蹲坐在了椅子上,酒杯高高舉起。


    “妙啊!我可是霧塚少主,帶著霧塚殺穿劍宗!”蘇玄朗聲道。


    “對,殺穿劍宗!區區一個江湖門派,也敢得罪咱千歲爺?”謹宣跟著笑道。


    “殺迴去!帶上你一起!”


    “好的!我一定幫你!”


    “快,讓我看看你的本命飛劍,看看劍鋒利否,能殺多少人!”


    “哈哈,不給看!”


    “你個老不死的!幹嘛這麽小氣?”


    ……


    蘇玄酒量一般,越喝越來勁。


    “老爺子,你會跳舞嗎?拉丁,恰恰,還有探戈?”蘇玄問道。


    “跳舞不會,什麽拉丁?什麽恰恰?還有探……什麽狗?”謹宣一頭霧水。


    “起來,我教你!”


    謹宣還真挺配合的。


    “這樣,這樣,對對對,老爺子,你很有舞蹈天賦。幹脆你別給老皇帝守陵了,跟我去學跳舞吧?”


    “哎,這個舞步不錯,好玩好玩,多教我點!”


    “好說好說,給我看看本命飛劍,我將我會的所有的舞都教給你!”


    “你先教會我再說!”


    謹宣生活枯燥,不是釣魚就是下棋。連下棋也隻能自己跟自己下,實在是無聊。


    他覺得,蘇玄這奇妙的舞步不錯。


    律動很強,可以讓人放鬆。


    此時,有兩個人神頭鬼腦的來到了這小院子外麵。


    “這裏陰嗖嗖的,公主咱們還是迴去吧?我不想走了。”青鳶小聲道。


    “這麽大人了,還怕鬼呢?”葉不語沒好氣道。


    “是啊是啊,真的害怕啊!這裏好像是皇陵哎,裏麵不知道埋著多少冤魂呢!”


    “你害怕你自己迴去,我要看看這死太監到底在幹什麽!”


    “公主,慢點,等等我,等等我啊!”


    當兩人來到院子外的時候,同時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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