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更好的一筆生意,也許完成那筆生意之後,我會考慮金先生!”江智傑一笑。


    蕭凝的身體微微一顫,差點沒有摔倒在地,眼眼的餘光找到了滿臉驚愕的葉帆臉上,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你想怎麽樣?美國人已經注意到了這幾次的軍火交易,我們的船不可能逃過海軍的攔截!”


    “不,不,你誤會了,這次跟軍火無關。”江智傑搖了搖頭,虛擬的目光盯上了葉帆:“跟葉先生有關,哦,當然我也可以說跟韓先生有關!”


    蕭凝終於正眼看了看葉帆,眼神裏的慌亂更厲害了:“你什麽意思?”


    “我隻需要葉帆先幫我找到一個答案!”江智傑說.


    “什麽答案!”葉帆聲音有些嘶啞。


    “你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韓鈺先生,我希望你能跟他好好聊聊,說出他心裏的秘密!”江智傑說。


    葉帆身體一震,江智傑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韓鈺的意識果然沒有被銷毀,而是掌握在江智傑的手裏。


    他此行前來非洲的目的之一,就是找迴韓鈺的的意識,但不知道為什麽在得知韓鈺的意識果然還存在的時候,葉帆心裏卻閃過一絲的迷茫,仿佛突然間自己目前所擁有的這副軀體在瞬間要爆裂一般,很快,他感覺到爆裂的不是身體,而是大腦,有股神秘的力量要將他自己的意識從大腦裏邊剝離出來。


    但很明顯,葉帆的意識在強烈的反抗著這種剝離感,以至於他後腦的炸疼不可抑製的要爆發。


    “什麽秘密?”葉帆強忍著後腦的炸疼感,問。


    “韓先生當年跟達諾·加西亞國王的關係非常親密,三年多前的那場政變中,我想韓先生也許會掌握了加西亞國王的一些秘密!”江智傑說。


    葉帆緊鎖著眉頭抵禦著後腦的疼,神智卻極為清醒,江智傑說的秘密,難道就是加西亞國王在洛基監獄的時候留下的那句話?


    “我怎樣才能夠見到他!”葉帆問。


    話音剛落,那機械貔貅再次開始了變形,鱗甲快速轉換著,很快,貔貅張開了巨大的獸嘴,裏邊伸出一個頭盔狀的東西,而貔貅的巨舌,則變成了一把機械椅。


    江智傑沒有開口,但意識再明顯不過,他要葉帆進入貔貅的嘴裏,然後戴上那具頭盔。


    葉帆兩隻前踏出了兩步,不料蕭凝突然擋在了葉帆麵前,瞪了葉帆一眼之後,盯著江智傑:“我們怎麽能夠知道這不是陷阱!”


    “蕭,你知道我的能力,要殺掉這位葉先生不費吹灰之力!”江智傑毫無變化。


    蕭凝沒有再開口,她知道江智傑說的是真的,就眼前這具機械怪獸的強悍攻擊力,他是清楚的。


    再次看向了葉帆,卻見葉帆也看著蕭凝,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但卻沒有開口,直到葉帆準備進入貔貅巨嘴的時候,這才又停下了腳步,說:“你要救的人,是他?”


    蕭凝緊咬著嘴,不說話,不點頭,也不搖頭。


    這其實也是一種迴答,葉帆慘然一笑,鑽進了貔貅的巨嘴,轉過身坐了下去,然後貔貅的巨嘴慢慢合攏。


    就在這裏,蕭凝踏前一步,似乎想要阻止葉帆,但手已經伸到了一半,卻又縮了迴去,這讓葉帆臉上的慘然更慘了。


    巨嘴終於合上,漆黑之中,仿佛有什麽東西罩在了自己腦袋上,然後後腦微微一痛,整個人的意識開始煥散。


    突然眼前一亮,前邊是一座空空的房間,看又不像是一間房,倒更像是無數間房疊在了一起,葉帆不清楚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感覺,因為眼前所能夠看到的,的確隻是一間房布局。


    虛空中,似乎有些氣流的波動,漸漸形成一道氣團,那氣團有形而無質,葉帆看不見卻感覺得到,直覺告訴他,那便是韓鈺。


    “嘿,哥們,我們終於見麵了!”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聲音裏帶著一絲疲倦,疲倦裏邊夾著一絲憊懶,這讓葉帆想起了很多事。


    “我怎麽確定你是誰?”葉帆開口。


    “哥們,你這就不厚道了吧,你霸占了我的身體,霸占了應該屬於我的一切,然後居然過來問,我是誰?這是不是有些不那麽厚道?”憊懶的聲音再次響起。


    葉帆立即想起了那個佝僂的身影。


    “我媽身體可還好?”


    “很好!”


    “那就好!”憊懶的聲音裏邊透出一絲淒涼:“她一定對我很失望!”


    葉帆沉默,他想起了那個一直癡癡等待的身影。


    “她該恨我才是!”韓鈺感慨道,他說的是舒檸。


    “言歸正傳吧!”葉帆不打算跟韓鈺兜圈子了,“永生族是不是真的有辦法,讓你的意識換迴到我的身體,哦,準確的說是你的身體?”


    對方沉默著,過了許久,道:“當然,不過,我很好奇,難道你真想把這具軀殼還給我?”


    “這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葉帆舒了一口氣,“你隻需要迴答我,加西亞國王告訴你的那個秘密是什麽?”


    “江智傑將我困在這裏已經拷問了幾千遍了,你覺得他派你問我一迴,我就會輕易的將答案告訴你?”韓鈺的忍不住有些輕蔑的味道。


    “不需要你告訴我!”葉帆突然眼神犀利了起來:“我隻是向你確認,是不是那句話,命運的輪迴是巴洛特獅王的賜福,太陽神的顫抖才會讓時空之門為你敞開!”


    “住口!”韓鈺突然一聲尖嘯,暴怒地一聲斷喝。


    葉帆眼前突然一黑,然後巨大的虛弱感傳遍了全身,恍惚間他的身體似乎被迅速從無際的黑暗中被抽離。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個白色的房間裏,和剛才與韓鈺對話的空間一模一樣,隻是韓鈺卻不見了,隻有一道虛幻的影子站在他麵前。


    “葉先生,你醒了!”江智傑問。


    “這是哪?蕭凝呢?你對我做了什麽?”葉帆迷茫中問道。


    “沒什麽,葉先生很累了,我想你需要休息!”江智傑問。


    葉帆緊皺著眉頭,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在夢境之中。


    “葉先生,給你看樣東西!”江智傑虛擬的手一近,眼前再次浮出一道投影,不過這次似乎是一段視頻,葉帆隻看了幾秒鍾,整個人的臉色就變了。


    那是洛基監獄的畫麵,死神國王加西正扼著葉帆的咽喉,葉帆五官扭曲,一張臉血紅欲滴,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加西亞國王大半張臉湊近了葉帆的耳邊,嘴角的肌肉在微微顫動,顯然是在向葉帆悄悄說著什麽。


    然後便看到加西亞國王放棄了直接殺掉葉帆的打算,突然間衝向角鬥籠的出口。


    這畫麵再熟悉不過,葉帆臉色微微一變:“你從哪弄來的!”


    “在網絡世界裏,沒有什麽東西可逃過我的監控!”江智傑顯然有些短時間,“卡特典獄長死了,fbi當然要調取洛基監獄的監控來確定卡特典獄長的真正死因,碰巧有一個監控探頭拍下了這幅畫麵,隻可惜角度的問題,我們不能確定加西亞國王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麽,我們從加西亞國王嘴角肌肉牽動的頻率分析也沒辦法弄清楚,但有一個詞是確定無疑的,巴洛特獅王!”


    葉帆顯然沒弄清楚江智傑這話是什麽意思,皺著眉頭想了大半天,這才緩緩的抬起頭來:“所謂韓鈺的意思壓根就不存在是吧,我剛才不過是做了個夢,夢裏自己跟自己說話,然後被你套出了那句咒語!”


    “你很聰明,但距離絕頂聰明還是稍差了那麽一點點,雖然你現在的確已經絕頂了!”江智傑難得的幽默,看著葉帆被剃光了頭發的腦袋。


    旁邊那畫麵一變,黑暗中,傳來夢囈似的聲音。


    “嘿,哥們,我們終於見麵了!”


    “我怎麽確定你是誰?”


    “哥們,你這就不厚道了吧,你霸占了我的身體,霸占了應該屬於我的一切,然後居然過來問,我是誰?這是不是有些不那麽厚道?”


    ......


    顯然剛才葉帆跟“韓鈺”的會麵,不過隻是葉帆做了一場夢,所有兩個人的對話,都是葉帆在夢裏自己跟自己說話。


    “我操你大爺!”葉帆忍不住爆粗口,爆完了粗口卻又忍不住好奇:“那麽句破咒語究竟是什麽意思?”


    “放心吧,你終究會知道的!”江智傑顯然看出了葉帆想套話的目的,這套話技能拙劣到讓人發指,江智傑得意地一笑。


    然後外邊的門突然被打開,幾個白大褂、戴口罩的推著一輛小推車走了進來,走到了葉帆麵前,一個人熟悉地拿地一個又粗又大的針管,扯起了葉帆的手臂。


    葉帆想要反抗,但整個人使不出一點力氣,隻好拿嘴反抗:“我操,你特娘的要幹什麽?”


    “別那麽擔心,我可舍不得殺了你,你是到目前為止我最完美的一幅作品,沒有之一!”江智傑笑著說,“隻是你有些太過於頑皮了,不肯聽話非要脫離我的關心!”


    “操,你的關心?媽的,給老子腦袋裏邊搞遠程控,這就是你所謂的關心!”葉帆眼瞅著自己一條手臂血管被巨大的針管插了進去,大股的鮮血直接冒進了管子裏,忍不住罵了一句。


    “我喜歡你的坦率!”江智傑說,“當然我也更想知道,在沒有了生物芯片的刺激之下,你會進化到哪一種程度,至少現在來看,比我預想中的要更好些,當然這絕對不是進化的終點!”


    葉帆迷離了一下,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又不乖了!”江智傑笑道:“在上帝麵前,你最好不要胡亂動心思!”


    “操,你是上帝?”葉帆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能夠創造出新神族,你說我跟上帝還有什麽區別麽?”江智傑說。


    說話間,一管鮮血已經被抽完,結果那白大褂們還不肯知道,又扯起了葉帆另一根手臂。


    “我操你大爺,這特麽你要抽多少,要出人命的!”葉帆臉色一變。


    “放心吧,這世界誰死了都無所謂,但你是不會死的,否則你以為就憑幾枚毒氣導彈,就能夠殺得了我精心打造的不死軍團?”江智傑說。


    “啊!”葉帆納悶著,還想要問,但血液被快速抽出,讓葉帆不由得漸漸有些意識模糊。


    再次醒來的時候,葉帆感覺地麵在震動,睜開眼能夠看到藍天、白雲,隻是顫動的厲害,以至於他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拷,你小子醒了!”有人在旁邊說,聲音很熟悉,好像是特戰分隊裏邊的狐狸。


    他轉過頭,果然幾張熟悉的麵孔就圍在他身邊,是嶽正陽、肖戰遠幾個,隻是肖戰遠腦袋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似乎受了重傷。


    “這是哪?”葉帆問。


    “摩亞湖!”嶽正陽說。


    這名字葉帆從來沒聽說過,他緩緩坐起身,發現自己是躺在一艘小破渡輪裏邊,像國內那種小景點上騙客人錢的那種,船艙裏邊一片濕滑,濃濃的汽油味道彌漫在周圍。


    他旁邊躺著狙擊手山貓,半力身子被紗布裹的嚴嚴實實,僅能活動的左手正拿著一塊壓縮餅正往嘴裏送,山魈則吊著一條臂膀坐在山獵旁邊給他喂水,因為船有些晃動,以至於手沒拿穩,水壺裏的水直接倒進了山貓脖頸中。


    “我去,你這是帕金森麽,就不能拿穩點!”山貓罵道。


    “媽的,大家都受了傷,憑什麽你是爺我就是孫子,再特麽囉嗦一句,信不信我直接倒你褲襠裏!”山魈不肯相讓。


    兩個人便對罵了起來。


    “這究竟怎麽迴事?”葉帆問,這滿臉看來,除了駕駛艙裏開船的黑熊似乎沒受什麽傷之外,特戰分隊其餘六個人全是傷號,嶽正陽雖然沒裹著紗布,不過聽他的唿息聲,受的怕是內傷。


    “丟死人了!”嶽正陽說,“當了十幾年兵,還真沒丟過這麽大的人,特麽的第一仗就當了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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