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樂得裝傻。


    “上尉,剛才見到的一切,是最高機密!”歐陽謹突然開口了,顯然她指的是葉帆閃子彈這事兒,畢竟這事兒說出去,任誰也不敢相信。


    葉帆看一眼歐陽謹,她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駭然,看樣子大概是猜出了葉帆閃避子彈的秘密。


    不久之後,船上的船員們盡數被找到,除了被海盜殺死的幾個人外,還有二十一個,這其中包括了與海盜勾結的雅格布船長。


    船長在獲悉前來解救他們的是中國人民解放軍亞丁灣護航艦隊時,態度明顯比剛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聲稱自己完全不認識那些海盜。


    反正現在已經確定,所有的海盜們都死了,人生無對證嗎,至於自己被綁架的家人,算了吧,家人長有,命不長有。


    參與走私不是什麽大問題,這年頭誰想著嫌點外快,反正這兩年他錢早賺夠了,就算被歐氏解雇,賺來的錢也早夠下輩子用了。


    何況,現在中國軍方護航艦隊對於“長遠”號是沒有執法權的,他們消滅了海盜,但卻不能對船上的貨物進行搜查,中國人可不是美國佬,敢那麽公然的對另一國船隻進行搜查,這也是為什麽“長遠”號接著中國人單,掛著新加坡的國旗。


    “船長先生,大概您忘記了我是怎麽上船的吧!”歐陽謹淡然一笑。


    船長先生剛剛囂張起來的氣焰瞬間一滯:“您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們隻是想讓船長先生合作!”歐陽謹說,“如果不合作的話,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船長先生跟海盜有勾結。當然,船長先生可以完全否認,不過明天,歐氏財團董事局會收到一份關於長遠號貨船這兩年的運貨清單!隻不過,這些貨物不是長遠號正常接下來的清單!五千萬美元,船長先生您大概一個人也花不了這麽多吧!”


    雅格布船長臉色頓時綠了,五千萬這個數字大差不差,是他這幾年從往來亞歐大陸走私貨物的價值,而且絕大部分是軍火。


    這足夠讓船長先生享受至少20下的鞭刑和不少於25年的監禁。


    “好吧,你們想知道些什麽?”雅格布船長問。


    “沒什麽,這幾年,所有軍火走私的詳細情況,我們不關心買家,不關心賣家!”歐陽謹說。


    葉帆拉著歐陽謹問:“這什麽意思,咱們軍隊裏邊有蛀蟲?”


    “林子大了,難保不會出現一兩隻不是好鳥的東西!”歐陽謹說,“而且,那鳥似乎跟你有點過節!”


    “賴天雲?”葉帆立即想起了非洲潛逃的那位,“他不是武警那邊的人麽?”


    “馮鞏說相聲的還演電影呢,副教授都能搓澡,賴大就不能跨界搞走私!”歐陽謹白了一眼葉帆,然後告訴他,賴天雲不僅隻是走私武器,連一些高精尖武器的機密情報都敢賣,這可不是一個區區武警總特特情局中校情報處長能做的到的,他勉強也不過是一隻比蚊子稍大一些的存在,狐狸都算不上,更別說是老虎了。


    這已經超出了葉帆的知悉範圍。


    也正是因為這個,歐陽謹才能夠運用自己的資源聯絡上在亞丁灣護航的中華神盾,讓蘭州艦近在近可能接近的位置上巡邏,以便於歐陽謹在發出求救信號後,在最短的時間裏趕到。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蛟龍們處置,歐陽謹和葉帆則上了那艘巡邏艇。


    負責看守巡邏艇的兩名黑人海盜兄弟,在槍管子的壓力下立即投降,被葉帆逼著開船,迴家!


    這裏距離索馬裏最近的距離不過50海裏,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巡邏艇便在一個叫阿盧拉的海港小城上岸。


    索馬裏是聯製共和國,位於非洲大陸最東部的索馬裏半島,擁有非洲大陸最長的海岸線,總麵積63萬平方公裏,在非洲不算小,人口1800萬,絕大多數是索馬裏族,又分薩馬萊和薩布兩大族係,首都摩加迪沙。


    曆史上的索馬裏,除了短暫建立守屬於自己的封建帝國之外,絕大部分的時間裏,都被外族統治,對其影響最深的當屬阿拉伯人,不過在兩百多年前,它們跟非洲大陸上的其他國家一樣,都飽受西方殖民者的侵略,最終被英國人吞並。


    上個世紀60年代,非洲獨立運動興起,索馬裏也借著這個機會,實現了民族獨立,但因為內部矛盾尖銳,再加上跟埃塞俄比亞之間的領土矛盾,讓這個國家一直處於戰亂之中,屬於全球最不發達國家之一。


    因為地處世界貿易的核心地區紅海沿岸,這才催生出了海盜這個職業。


    不過近幾年因為全球打擊海盜,再加上索馬裏政權漸有穩定的趨勢,海盜業已經快速衰落,但索馬裏依舊是全球著名的窮國。


    葉帆對於索馬裏的印象,還停留在那部著名的戰爭影片《黑鷹墜落》裏邊,不過距離阿盧拉還有著幾百公裏。


    一路上,葉帆對兩名黑人兄弟用了許多違反人權的手段,比如跟他一向最拿手的劁豬術還威脅,讓兩名黑人兄弟知無不盡,暴出了這麽多很有用的信息。


    這次參與打劫長遠號的是索馬裏民族解放陣線同盟軍的人,簡稱。


    索馬裏雖然有 著3000多公裏的海岸線,但卻並不在海岸線附近活動,他們一直藏在巴科勒州的沙漠深處,跟政府軍對著幹架,阻撓國家實質統一。


    一個藏在沙漠深處的神秘武裝,當然沒有幹過海盜的經驗,起碼這不是他們的主業,越境跟搶劫埃塞俄比亞人才是他們拿手的本事。


    於是他們跟阿盧拉的黑幫組織們取得了聯係,5萬美元的酬勞,絕對能夠讓黑幫分子動心。


    畢竟現在不是10年前,十年前阿盧拉黑幫在海盜業最為高光的時候,搶劫一迴商船怎麽著也能夠嫌個100萬,現在麽,蚊子也是肉,何況還是條養活的極肥的蚊子。


    於是阿盧拉黑幫大佬親自出麵組織,弄來了艘快報廢的巡邏艇,那是以前索馬裏維和部隊在撤離時丟棄的老古董,被阿盧拉黑幫分子從摩加迪沙廢了老鼻子勁弄來的好玩意兒,可惜那東西弄來之後,海盜業卻已經沒落了,所以一直賦閑在一個不知名的小碼頭,被拆了個七零八落,搞點小運輸之類。


    這迴,巡邏艇終於派上了用場。


    誰知道的人不準阿盧拉黑幫人員參與打劫,隻要求他們派出駕駛經驗最為豐富的海盜當駕駛員就成。


    這讓黑幫大佬們留了個心眼,5萬美元就租兩條巡邏艇,你丫的以為自己是美國佬麽,把錢不當錢。


    於是,四外常年在近海打漁的幾個黑幫小嘍羅被派了出去,結果死了倆,剩下倆當了俘虜。


    “他們沒告訴你們,為什麽要打劫這艘船?”葉帆問。


    倆黑兄弟搖搖頭,不過其中一個還是說了一些小情報:“我聽他們說,這船上有秘密武器,是走私到埃塞俄比亞的,一直跟埃國邊境上一支的埃塞俄比亞民主解放陣線不對付,兩邊幹過幾仗,損失不少,所以才想著要劫持了民主解放陣線的軍火!”


    這話有些不盡不實,船上是有幾百輛車肚子裏裝著無人機。


    無人機在一些大國眼裏不是什麽神秘玩意兒,但在原始落後的非洲部落裏邊,那絕對是高精尖的存在,一些習慣了拿著ak跟人拚命的黑兄弟們,突然要玩無人機,尋就好比是印度阿三造航母,實在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


    但這倆黑兄弟顯然沒有說謊,因為他們後腦的確沒有接受手術的痕跡。


    “那你倆就沒用了!”葉帆掏出了手槍。


    倆黑人兄弟立即尖叫,尖叫完了再吐情報:“的人就在我們老大那邊,還等消息呢!”


    派出了三十人個人的搶劫隊伍,但他們帶隊的老大卻沒上船,據說是一邊等打劫的消息,一邊順便在博薩素那邊辦點事兒,好像是大事,因為打劫的隻有三十號人,辦那事兒的卻有足足五十人。


    葉帆這才放下了槍,上了岸。


    阿盧拉是個海邊小城,人口不多,城裏邊更多的是古董似的建築,阿拉伯風格比較嚴重,事實上,阿盧拉擱以前是個規模不小的港口,是古代縱橫亞歐大陸的阿拉伯商人們的最愛,隻不過到了近現代,阿盧拉沒有合適的深水港,所以才漸漸的沒落了下來。


    盡管如此,阿盧拉的阿拉伯人還是占著極大的比例,這壓縮了索馬裏人的生存空間,當地的索馬裏伊薩族係人跟阿拉伯人矛盾極為尖銳。


    這裏的黑幫分子主要以伊薩族人為主體。


    抵達阿盧拉後的當夜,葉帆不襲擊了黑幫大佬的老剿,結果就搜出十幾條膛線都磨平了的ak和幾把俄製手槍,子彈倒是不少,看來阿盧拉黑幫好久沒有遇上大生意了,也難怪對5萬美元在大生意那麽上心。


    黑幫老大叫伊沙克,已經是個60歲的老頭了,很大概率不是純種的伊薩族人,因為他臉不夠黑,在被葉帆俘虜之後,伊少克倒是極為硬氣,差點沒逼著葉帆真劁豬。


    後來還是歐陽謹用了她的拿手招數,催眠,這才得知了更進一步的消息。


    那邊的帶隊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個美國佬,別人都稱他少校,名字不知道,女的卻是個亞洲麵孔,長的極好,就是超兇,殺人不眨眼,他親自看到那女孩在大街上,將一個試圖強奸阿拉伯女孩的一個黑人小子割了命根子。


    那個被稱為少校的美國人,基本可以確定是羅斯特少校,因為伊沙克老大說,美國佬臉上有道橫生的刀疤,那是羅斯特少校的標誌。


    至於那個割了強奸犯命根子的女孩,大概率是胡瑩瑩,那手割人家命根子的技術還是從葉帆劁豬技術裏邊化生出來的。


    胡瑩瑩沒死在妙瓦底,而是被羅斯特少校帶迴了東瀛公司總部,加入了永生族。


    算來從妙瓦底逃迴到現在,早已經過了半年時間,胡瑩瑩接受了生物芯片手術,卻沒有出現大腦萎縮,也就是說東瀛公司跟歐陽謹他們一樣,突破了腦萎縮技術的瓶頸,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打劫長遠號好像不是羅斯特他們的主要任務,他們是去博薩素接貨的,應該是也是一批軍火,但這隻是伊沙克的猜測,因為羅斯特少校又花了五萬美元,讓伊沙克把阿盧拉僅有的幾十輛用來拉貨的舊卡車全部征用。


    從博薩素到總部路途遙遠,中間要經過好幾個軍閥武裝控製的區域,一個大型的車隊想要平安通過,可能需要一場惡戰,不過伊沙克在邊境上搞走私,跟那些軍閥們關係不錯,有一條很安全的運輸通道,從索馬裏高原中間可以穿過,抵達索馬裏中部穆杜格州。


    那是阿盧拉最南能夠達到的勢力範圍,再往南就無能為力了,不過顯然有其他的辦法前往巴科勒州。


    毫不客氣的占據了伊沙克先生的老巢,等了兩天之後,果然有十幾輛破卡車抵達,更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羅斯特少校。


    羅斯特少校又驚又喜,比見到自己老婆還興奮,他原以為葉帆已經死了,沒成果這家夥命比上帝還硬。


    “你怎麽認為我死了?”葉帆問。


    “橋本先生說的,為此橋本先生還替像上了那個叫啥來著,對了香!”羅斯特少校顯然不大懂東方人的祭祀文化。


    “啥玩意兒,橋本龍一,他不是被江智傑推下樓摔成了肉餅麽?”葉帆奇道,那是他親眼所見,難不成記憶出了岔子?


    “布魯斯,橋本先生已經實現了永生,不可能會死的!”羅斯特少校說,橋本龍一是怎麽永生的他當然不知道,但那個日本人現在就在東瀛公司的總部,這可是毫無疑問的。


    葉帆迴頭看看歐陽謹,似乎歐陽謹不是那麽吃驚,好像永生技術的實現是在她的意料範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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