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火光的掩映之下,如凝脂般的肌膚,散發淡淡的氤氳柔和的光澤,比東方綢緞還要光華。稍顯麥色的皮膚,兼具東方的美和西式的妖。仿佛玫瑰花瓣一般的唇,妖豔欲滴,勾人魂魄。翹卷迷人的睫毛,不時地輕輕顫動著,讓人莫名產生難以名狀的驚豔感和怦然心動,那仿佛跟獸欲無關,卻又無時無刻的在激發著天生的荷爾蒙在指數級的上升。


    唯一讓他們覺得不足的,算是那女人臉上流露出的冰冷和淡漠,視人如無物的傲然感。人都有犯賤的基因,毒梟們當然不能免俗,以至於這種冷漠感更讓他們產生某種征服欲。


    “嘿,貝吉兒,這就是你那個女保鏢麽?”一個年紀跟貝斯特差不多的小子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舔著臉向皇甫若曦靠近,不想被陪在旁邊的貝斯特阻擋,於是他笑嘻嘻地說,他的另一隻手似乎有意無意地想要伸向皇甫若曦。


    “羅莫,奧尼爾的傷怎麽樣了,還能接得上麽?”貝斯特淡淡地笑著說。


    羅莫的臉色明顯的一僵,伸向皇甫若曦的手訕訕地縮了迴去,不光是貝斯特那帶著濃濃殺意的笑讓他縮手,那個美豔無比的東方女人的手指在微微的縮了一下,羅莫白天的時候見過奧尼爾,奧尼爾告訴她,那個亞洲女人隻是手指動了一下,他的四個超手筋全斷了。


    羅莫被嚇退後,貝斯特轉頭向皇甫若曦微微一笑:“這樣的場合,讓您很難受麽?”


    他感覺得到皇甫若曦的不快。


    “沒事,為了2000萬美元,我還能忍忍!”皇甫若曦的話裏居然有一些幽默的味道,貝斯特眉頭一皺,笑著說:“你不該向葉學,會學壞的!”


    他抬頭看看遠處的金字塔,在廣場上的燈火輝煌中,透不出一絲亮意的金字塔,像一座巨大的碑。


    人群裏突然傳來歡唿聲,金字塔厚重的大門緩緩被推開,一代毒梟古茲曼終於登場了,當然不能用閃亮登場來形容,因為高大的金字塔的襯托,大門裏走出的幾個人就顯得分外的渺小。但這歡唿聲還是很真誠而熱烈,雖然毒梟們向來是老子天下第一誰不服不滅了誰的存在,但對於從塔裏走出來的60歲的老家夥,大家手裏還是油然的有種敬畏感,在滅了誰這一條上,他們加起來恐怕也趕不上那個人。


    貝斯特分開人群,快速向前走到自己父親麵前,雙手將一個小盒子捧上:“親愛的父親,生日快樂!”


    古茲曼滿是笑意的臉微微一滯,兒子給自己送一件生日禮物,這原本是再正常的不的事情,但顯然這會兒的時間好像稍稍有些不太對,因為生日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


    照流程來講,他總該先跟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們說上兩句才是,就算慶祝生日,兒子們也應該排在那些叔叔們的後邊,這才是規矩。


    古茲曼心裏稍稍感歎了一聲,顯然貝斯特這樣的做法帶著明顯的刻意,看來這孩子還是沒能將自己早晨的叮囑放在心上,或者也可以說太放在心上了。


    他還是沒能夠領會自己的良苦用心,古茲曼想,自己這個位子並不是人人可以坐得住的,沒有足夠的實力,就算你坐上了這個位子,那也隻是徒勞,下邊無數人原本會指著別人的槍口,會突然指向你,甚至可能會提前讓你去見上帝。


    如果你有足夠的實力,就算不在這個位子上,就算你輕輕咳嗽一聲,整個毒品帝國照樣也會因此而引起一場不小的地震。


    我的兒子,你看起來一向很聰明的,為什麽還會這樣呢?


    古茲曼的笑隻是停瞬間的停滯之後,便立即恢複了正常,然後伸手去接兒子送上的禮物。


    他不該對兒子如此的苛刻,畢竟自己是六十歲的老人,而貝斯特才24歲而已,你不能指望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像遲暮的老人那樣懂得隱忍、退讓。


    從心底裏講,古茲曼甚至很欣賞兒子這樣的做法,他顯然是在突顯自己與從不同的位置,毫無掩飾的向那些叔叔們表達自己的不滿,這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殺伐果斷,桀驁不馴。也許貝斯特應該表現出這樣,讓那些老家夥們永遠不要輕視洛埃拉家族的血脈。


    古茲曼伸手去接禮物,但貝斯特卻直接打開了盒子,自己的身體躬到標準的90度,然後將一隻鑲滿了鑽石的百達翡麗大師弦音腕表高高的舉過頭頂。那表一舉過頭頂,一幫識貨的家夥立即奉上一陣低低地地的驚吧聲。


    這一塊純金手工製作的腕表,古茲特去年在委內瑞達巴德爾斯家裏見過,據巴德爾斯那個老廢物說,這塊表值1500萬美元。巴德爾斯不止一次向別人炫耀過這塊全球價格排在前十位的腕表,以至於販毒圈子裏都在猜測,隻一塊表就值1500萬,巴德爾斯那個家夥的資產會不會超過100億,甚至遠不止這個數字。


    “父親,這是我從委內瑞拉給您帶迴來的!”貝斯特說。


    古茲曼有些感動,他隻是對那塊表多看了一眼而已,自己的兒子fbi逮捕,他是為了替自己弄迴這塊表麽?


    就已經記在了心底,怪不得兩個月前,這孩子不聽自己的告誡,非要去一趟瑞內委拉,以至於被fbi誘捕,差點就從美國迴不來了。


    他緩緩伸出手臂,然後褪一下衣袖,讓貝斯特將表給自己親手帶上,然後疼愛的撫摸著貝斯特的臉,輕輕的吻了吻兒子,這一幕父慈子孝的場麵,讓所有前來祝壽的大佬們大是感動,恨不能將自己不爭氣的那個雜種一腳踹死。


    隻有站在古茲曼身後擔任古茲曼貼身保鏢的大兒子奧喬眼神有些迷離,因為他隻是偶爾迴了一下頭,就看到了人群中傲然獨立的那個超級漂亮的亞洲女人。


    白天他就見過她,一身黑色緊身裝,英氣中帶著三分妖豔,差點沒把他的魂給勾走,這迴再見,百分百誘惑感十足的晚禮服襯托下的妖嬈,讓他完全魂不守舍了。


    “父親,我會永遠記得您的教誨,你放心!”貝斯特謙恭而溫順地低聲說著,然後緩緩的向後退去。


    兒子這話裏似乎別有一層深意,古茲曼遲疑了一下,他看兒子眼角的那抹笑,泛起一絲不安。


    他想幹什麽?古茲曼不自覺的迴頭看看黑色的金字塔,心又放了迴去,沒有他的命令,沒人能夠動用金字塔裏邊的那些大殺器,畢竟現在還不是清除異心者的最好時機,得等到跟海灣集團的終極之戰結束後,才能夠騰出手來統一內部,現在必須穩定,他想,這是他為什麽不得不跟那些覬覦大位的家夥妥協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但願兒子別衝動,古茲曼想,然後迴頭跟自己的大兒子奧喬說:“看著點你弟弟,別讓他進塔!”


    奧喬沒有迴應,古茲曼順著奧喬的眼光看去,心頭閃過一絲恚怒。知父莫若子,他的兒子們都是什麽樣的秉性隻有他自己清楚,心想弄不好自己今天的生日宴會恐怕要縮短些流程了。


    這樣想著,他換上笑意,向著跟自己多年打拚的老兄弟們一起打招唿,然後在胸口劃著十字,接受上帝的賜福和眾人的祝福,然後來到自己的兄弟們中間,跟大家一起擁抱,交流,暢飲,不知不覺間他喝的有些多了,竟然沒有發現,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奧喬,居然沒了人影。


    皇甫若曦在貝斯特為古茲曼奉上生日禮物的時候,就漸漸往人群後邊退,等古茲曼跟眾人一起擁抱交流的時候,她已經退到了人群的邊緣位置,在確定奧喬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身上後,她衝著對方輕輕一兵盤在自己頭頂的黑發,頎長的白玉般的玉頸,越顯得誘惑力十足。


    然後便向左側走去。前邊兩幢建築中間的有一個小小的拱形門,門口的武裝人員禮貌而堅決的攔住了她。


    皇甫若曦急忙告訴對方,自己需要去一趟洗手間,她說英語,對方說西班牙語,有點牛頭不對馬嘴的意思,以致於皇甫若曦的焦急中帶著一絲尷尬。


    “嘿,女士,我能為您做點什麽嗎?”身後突然有人開口。


    皇甫若曦忙迴頭,猶豫著,帶著一絲尷尬和羞澀,終究還是說:“先生,我,我想去趟洗手間!”


    奧喬心裏一樂,再漂亮的女人,總還是要上廁所的麽,他微微一笑,指著相反的方向,說:“不好意思,您大概走錯了,洗手間的位置在那邊!”


    “噢,不好意思!”皇甫若曦急忙一提裙擺,便往迴退。


    兩條修長的玉腿明顯讓奧喬的眼神有些迷離,奧喬最後的一絲戒備也沒了:“不過,從這裏過去,是我的房間,那裏的洗手間更幹淨些。您知道的,女士,今天的客人有點多!”


    皇甫若曦嫣然一笑:“那不太好吧!”


    她嘴上說不太好,身體卻作出了“誠實”的反應,微微一側身,給奧喬讓出了半邊身位。


    她這一頻一笑一猶豫,早讓精蟲上腦的奧喬失了魂,於是立即上前給皇甫若曦引路,旁邊的武裝人員當然知道這是自己家的大少爺,更知道大少爺帶這麽漂亮的一個女人去他的房間,當然絕不是陪美女去趟洗手間那麽簡單,於是他很自然的讓開了道路。


    心想,這麽漂亮的一個美女,落在大爺少這種虐待狂手裏,真慘!


    在奧喬的指引下拐了三四個彎,已經穿過了建築群落,皇甫若曦突然放緩了腳步:“先生,您的房間恐怕已經過了吧!”


    “呃,是的,不過我想,前邊那片樹林,仿佛更好!”奧喬心裏有些發急,欲火騰騰騰的往上冒騰,相比於房間床上,他更喜歡野戰的感覺。


    “先生您好壞,樹林子裏邊,能上廁所麽?”皇甫若曦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剛進入樹林,奧喬早已經按捺不住了,直接伸手,一手攬住了皇甫若曦的腰皇甫若曦身體一軟,順從的倒向了奧喬的懷裏,奧喬嘿嘿一笑,他來從來沒玩過東方女人,現在看來,味道絕對不錯。


    於是一手直接去撕扯皇甫若曦香肩半露的晚禮服,說實話奧喬特別討厭晚禮服,女人要麽包裹嚴實點,要麽就該一比不掛,整那種半露不露的破布片,那不是在折磨人麽?


    就在這裏,她突然看到一張寒冷如冰的臉,緊接著攬著皇甫若曦後腰的手腕突然一痛,似乎手腕上的筋已經被割斷,刺骨的疼痛瞬間傳來。


    奧喬張口唿痛,但嘴剛一張,一隻拳頭已經重重的砸在了他嘴上,那拳頭上邊帶著鋒刃的拳刺,直接將他滿口汙黃的牙齒直接砸進了胃裏。不等他反應過來,皇甫基曦已經強如蛇一般,兩臂一翻纏住了奧喬雙臂,緊接著兩條修長的腿倒剪了上來,直接絞住了奧喬的脖頸,腰間猛然發力,卡地一聲,奧喬的脖頸已經被絞斷。


    壯碩的身體仰天摔倒,奧喬瞪著眼,在他脖子被扭斷的瞬間,他清晰的看到了東方女人的神秘地帶,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隻是不知道這樣,究竟值還是不值。


    皇甫若曦快速將屍體拖進樹林深處,然後在黑暗中將自己一身晚禮服脫了下來,換上勁裝,出了樹林時,前邊密集的爆炸聲傳來,火樹銀花漫過了大半個天空,迴頭看去,金字塔上,依稀能夠看到一個身影,正飛速衝上塔頂。


    她看著那個飛身上塔的男人,心情很是複雜,幾千萬美元對於那個男人,好像隻是個數字。


    她轉向前,想給葉帆去幫忙,但剛走了兩步,突然胸口一麻,低頭看時,一根瑩亮的針管狀的東西,穿透了她的胸膛,不痛,有點麻癢感,在麻癢感迅速向全身擴散,她漸漸軟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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