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提恩鎮貴族們的改變，諾克並不清楚，但也有預料了。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加上他放出的風聲，足夠讓小鎮的家族瘋狂了。
不過，熱鬧是比爾他們的，與諾克無關。
諾克現在，正在前往他的下一個目的地。
摩爾小鎮下麵的帕拉村。
他之所以前往這個帕拉村，主要是為了拜訪一個人。
一個他不認識，卻欠了人情的人。
反正教皇說了，大比的出線名額是三個，選出三人複賽，
然後決出一個勝利者擔任樞機主教。
那諾克為什麽不讓三個出線的人，都是他認識的人呢？
作為參加決賽的人，哪怕沒有獲得最後的勝利，得到的關注也肯定比別人多。
受到的拉攏也會更多，得到的好處自然就不會少。
至於其他什麽內定或者其他評委選出來的人，關他諾克什麽事。
從他踏上聖庭的那一刻，除了與他交好的人，其他人都是他諾克的敵人！
特別是那群對諾克出手的人。
諾克一個都不會放過。
隻不過，讓諾克氣憤的是，除了那位刁難他的科爾森長老，
其他有份附和科爾森的人都沒得到懲罰。
就連那位故意派人將諾克騙走，耽誤諾克覲見教皇的阿克·布諾斯，
都隻是被扣了幾個月俸祿，然後就沒事了。
原本阿克·布諾斯是被當成候補大主教才被調任到聖庭的。
可大主教波洛斯·道格決定他繼位之後撤銷大主教這個職位。
算是斷了阿克·布諾斯晉升的路。
加上這次他犯錯，怎麽也該被冷藏幾年才對。
可沒想到，長老會發力，直接將阿克·布諾斯提名為長老候選人，
填補科爾森長老被除名後的空缺。
等到樞機主教競選落幕，新任教皇接任繼位的時候，
就是阿克·布諾斯成為新長老之時。
得知這個消息的諾克，徹底把聖庭整個長老院當成了自己未來的敵人。
因此，他今天才會如此大張旗鼓，招搖過市。
為的，就是為自己造勢，為將來收攏人才打出名聲。
他要讓別人知道，隻要有恩於他諾克的，哪怕是滴水之恩，
他諾克·萊恩也會十倍報答。
米魯·索薩斯洛特對他有“救命之恩”，他給他出現名額。
現在他去拜訪的這個人，對他有“讓院之情”，他更是百倍迴報。
一旦這件事被傳揚出去，別人不會說他諾克徇私舞弊，隻會說他諾克知恩圖報！
畢竟是菲歐娜大人發話讓他決定的人選。
他這也算是奉旨作弊，誰敢說他徇私舞弊，說他就等於在說菲歐娜。
聖庭有幾個人敢招惹菲歐娜！
沒有錯，諾克現在要去拜訪的人，正是在驛館給他讓出院子的那位，
來自普魯士公國的凱迪仕·費雷恩主教。
這位主教選擇的，就是帕拉村。
帕拉村是個中等村落，人口在六七百人左右。
而且都是信徒，因此，凱迪仕·費雷恩主教想要完成一百人的基礎條件並不難。
難的是，如何從摩爾小鎮搶信徒，
或者是在摩爾小鎮搶信徒的時候，守住自己手裏的信徒。
諾克覺得，反正他在聖庭也不認識什麽人。
把一個出線名額給這位凱迪仕·費雷恩主教，
也算是報答對方的讓出院子的人情了。
至於要不要和這位凱迪仕·費雷恩深交，就看今天的接觸了。
馬車在約瑟夫的駕駛下，趕在日落之前進入了村莊。
馬車的到來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也引起了正在村子中傳教的凱迪仕·費雷恩主教的注意。
“怎麽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村子？”
很多人都疑惑地看著這輛馬車。
凱迪仕·費雷恩主教這兩天帶著侍從在村子裏傳教，
已經得心應手，跟村民打成一片。
隻不過他發現村民們似乎在遵守一個默契，
雖然和他有說有笑，也很熱情的招唿凱迪仕·費雷恩，
但卻沒有多少人願意給凱迪仕·費雷恩登記。
凱迪仕·費雷恩覺得，這裏麵應該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也是教會對他們的真正考驗，所謂發展教堂，應該隻是一個幌子。
當然，最後出線的那個條件肯定是真的。
但應該不是簡單的傳教和拉攏村民，就能達成條件。
這不，他今天一天都放棄了要跟村民登記的目的，
隻為了和他們打成一片，了解他們真正的需求，以及願意被登記的條件。
可沒想到，他才查出點頭緒，就被突然闖進村子的馬車給打亂了。
難道，已經有選手湊夠了對外擴張的條件，打算對他下手了？
凱迪仕·費雷恩心裏擔憂的想著，將目光投向了停下的馬車。
“你們好，請問，村子的教堂在……哦，不用了，我看到我要找的人了。”
約瑟夫本來還想跟村民打聽去教堂的路。
雖然在村外就能看到教堂的位置，但教堂的門口在哪個方向，怎麽過去，
卻是看不到的。
加上村子的規模不小，還是有幾條岔道的。
他們是外來人，如果亂闖，很容易引起誤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隻是沒等約瑟夫問完話，他就看到站在人群裏，鶴立雞群的凱迪仕·費雷恩了。
畢竟在大選期間，每個賽點隻有一名主教，
原本的神父或者主教，都會在交接完後，徑直離開，一直放假休息到比賽結束，
再迴來當場交接，順便驗證選手登記的本賽點名單是否真實。
至於從其他賽點拉攏到的信徒，那些名單自然由大賽的裁判親自驗證。
約瑟夫知道，大賽的裁判就隱藏在信徒裏，偽裝成賽點的本地人，
或者直接由本地人擔任。
不過這點，選手們是不知道的，約瑟夫和諾克也不會將這個信息暴露給選手知道。
畢竟他們已經是在作弊了，但這個作弊屬於陽謀，並沒有破壞比賽。
誰讓背景，也是選手自身優勢之一呢？
諾克現在就是作為這些人的背景來給予一些不破壞比賽規則的支持。
哪怕裁判看見了，也不能計較什麽。
畢竟大賽隻規定不許幹擾對手，不禁止選手的親朋探視啊。
隻要他們不是直接把信徒送到選手手上，哪怕給予提點和提供信息資料，
這些都是在大賽規則內允許的。
因為凱迪仕·費雷恩猜得沒錯，雖然大賽給出的條件，確實是勝出的條件。
但大賽考驗的，並不是參賽者的經營能力。
而是考驗參賽者的綜合能力。
人脈，也是能力的一種體現嘛！
對於人脈的體現，教會不但不會阻止，反而會樂觀其成。
如果一個人連人脈都不懂經營，那這個人已經是一個失敗者了。
沒有人能隻靠自己，就能稱霸天下。
更何況神聖教會，一直都是一個內部競爭激烈的整體。
你連人脈都沒有，還怎麽在內部競爭裏存活下來？
“不知道這位前輩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凱迪仕·費雷恩在聽到約瑟夫在打聽教堂，就猜到對方應該是在找自己。
畢竟現在教堂屬於他凱迪仕·費雷恩的地盤，裏麵的人除了做雜物的人員，
留下的都是他凱迪仕·費雷恩帶來的屬下。
約瑟夫看到凱迪仕·費雷恩上前，他看了看左右，覺得人不少，
應該能把消息傳遞出去了。
於是，他直接說道：“不是我找你，是我們家主教找你。”
凱迪仕·費雷恩驚訝了，難道是其他參賽者？
“不知道你家主教是……”
“諾克·萊恩，來自法蘭王國蘭斯大教堂，見過凱迪仕·費雷恩主教。”
不等約瑟夫迴答，諾克就自己打開馬車的車門，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搶先迴答。
身後，拉斯蒂一蹦一跳的踩著馬車的台階，從車廂裏蹦到了地上。
雖然馬車的台階距離地麵有半米左右，但諾克卻一點都不擔心拉斯蒂的安全。
放任她自娛自樂。
“諾克·萊恩？”凱迪仕·費雷恩疑惑地看著諾克，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來這裏找我，不知道有什麽事？你知道的，我現在還在參賽，
不太方便接待客人。”
凱迪仕·費雷恩客套的說道，其實他更擔心因為自己跟諾克的接觸，
引起教會不必要的誤會。
他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教會將諾克誤認為打算作弊。
可他卻不知道，諾克沒打算幫他作弊，而是直接給他開個後門。
“凱迪仕·費雷恩主教，我是來給您道謝的。多謝您讓出了您在驛館原來的院子。
我才有了個落腳的地方。本來我之前就該拜訪你的。
可是這兩天我也有點忙，直到今天才有時間來拜訪您，跟您道謝。
不過，現在天快黑了，雖然在聖庭的範圍內，走夜路也算安全，
但我身邊還有個孩子，不適合趕夜路，您看，方便招待我們在教堂住一晚嗎？”
諾克這自來熟的操作，著實將凱迪仕·費雷恩整不會了。
難道這孩子，知道自己跟他的關係？
可見這孩子臉上的客套，也不像啊！
不過，凱迪仕·費雷恩沒有過多的糾結。
畢竟天確實快黑了。
他本來就是打算幫村民幹點活，順便去村民家蹭頓晚飯，
好打聽一下自己想要的信息。
但現在看來，這計劃是行不通了。
於是，他跟身邊的村民親切的道別後，帶著諾克一行人，返迴了教堂。
馬車停在了教堂的院子裏，諾克抱著拉斯蒂跟著凱迪仕·費雷恩進入了教堂。
被誤認為是車夫的約瑟夫，則被凱迪仕·費雷恩的隨從帶去了下人休息的地方。
約瑟夫本來想表明身份，
但想起自己調查到的關於凱迪仕·費雷恩的身份，他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反正諾克和拉斯蒂在這裏不會有危險，他也不用跟在身邊。
免得一會被凱迪仕·費雷恩像米魯那樣纏上問東問西就麻煩了。
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兒子，不是這些兒子利用的工具人。
哪怕這個凱迪仕·費雷恩跟自己的兒子有那麽一點淵源，他也不想麻煩自己。
諾克看到沒有跟上的約瑟夫，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凱迪仕·費雷恩見狀，以為諾克是擔心自己的車夫，於是開口安慰到。
“放心吧，我的隨從會安排好你的下人，帶他去吃飯休息的。”
諾克張張嘴，最終沒有將約瑟夫的身份說出來。
下人就下人吧，剛好自己下一個目的地，未必安全。
他要去見的人，未必想見他。
約瑟夫隱藏身份，說不定還能有點意外收獲。
畢竟除了老一輩的人和那天出席宴會廳的人，沒有多少人還記得約瑟夫。
在凱迪仕·費雷恩的邀請下，諾克和拉斯蒂被帶到了教堂的會客廳。
“諾克，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凱迪仕·費雷恩請諾克兩人坐下後，就主動開口了。
諾克雖然疑惑這位凱迪仕·費雷恩主教的自來熟，但看在對方的年齡上，
沒有計較的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凱迪仕·費雷恩主教是前輩，
對我的稱唿可以隨意點。”
凱迪仕·費雷恩主教，外表看起來已經是四十歲的中年人了，黃發藍瞳。
典型的普魯士人。
當然，真實年齡到底是多少，諾克心裏沒底。
他對這位的了解，隻在於一個稱唿和來曆。
凱迪仕·費雷恩聽了諾克的話，卻失笑的搖搖頭，有些感慨地說道：
“如果約翰知道他的學生對我這樣客套，他一定很生氣。”
諾克頓時一愣，約翰？是指他認識的那位約翰嗎？
諾克疑惑的看著凱迪仕·費雷恩，小心地問道：“您說的約翰是？”
凱迪仕·費雷恩意味深長的迴答道：“就是你想的那位約翰。你的老師，
約翰·萊茵，這個隱姓埋名，裝窮騙了我幾年的夥食費。
卻在畢業之後，帶我迴自己家做賊，卻被萊茵大公當場抓住，
把我嚇得半死的那個混蛋約翰。
說好了要一起名揚四方，當牧守一方的紅衣主教。
日後他當教皇，我當大主教。
可這個騙子，居然自己偷偷……”
凱迪仕·費雷恩原本還一臉興奮地提起約翰·萊茵，但最後的表情卻黯然下來。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加上他放出的風聲，足夠讓小鎮的家族瘋狂了。
不過，熱鬧是比爾他們的，與諾克無關。
諾克現在，正在前往他的下一個目的地。
摩爾小鎮下麵的帕拉村。
他之所以前往這個帕拉村，主要是為了拜訪一個人。
一個他不認識，卻欠了人情的人。
反正教皇說了，大比的出線名額是三個，選出三人複賽，
然後決出一個勝利者擔任樞機主教。
那諾克為什麽不讓三個出線的人，都是他認識的人呢？
作為參加決賽的人，哪怕沒有獲得最後的勝利，得到的關注也肯定比別人多。
受到的拉攏也會更多，得到的好處自然就不會少。
至於其他什麽內定或者其他評委選出來的人，關他諾克什麽事。
從他踏上聖庭的那一刻，除了與他交好的人，其他人都是他諾克的敵人！
特別是那群對諾克出手的人。
諾克一個都不會放過。
隻不過，讓諾克氣憤的是，除了那位刁難他的科爾森長老，
其他有份附和科爾森的人都沒得到懲罰。
就連那位故意派人將諾克騙走，耽誤諾克覲見教皇的阿克·布諾斯，
都隻是被扣了幾個月俸祿，然後就沒事了。
原本阿克·布諾斯是被當成候補大主教才被調任到聖庭的。
可大主教波洛斯·道格決定他繼位之後撤銷大主教這個職位。
算是斷了阿克·布諾斯晉升的路。
加上這次他犯錯，怎麽也該被冷藏幾年才對。
可沒想到，長老會發力，直接將阿克·布諾斯提名為長老候選人，
填補科爾森長老被除名後的空缺。
等到樞機主教競選落幕，新任教皇接任繼位的時候，
就是阿克·布諾斯成為新長老之時。
得知這個消息的諾克，徹底把聖庭整個長老院當成了自己未來的敵人。
因此，他今天才會如此大張旗鼓，招搖過市。
為的，就是為自己造勢，為將來收攏人才打出名聲。
他要讓別人知道，隻要有恩於他諾克的，哪怕是滴水之恩，
他諾克·萊恩也會十倍報答。
米魯·索薩斯洛特對他有“救命之恩”，他給他出現名額。
現在他去拜訪的這個人，對他有“讓院之情”，他更是百倍迴報。
一旦這件事被傳揚出去，別人不會說他諾克徇私舞弊，隻會說他諾克知恩圖報！
畢竟是菲歐娜大人發話讓他決定的人選。
他這也算是奉旨作弊，誰敢說他徇私舞弊，說他就等於在說菲歐娜。
聖庭有幾個人敢招惹菲歐娜！
沒有錯，諾克現在要去拜訪的人，正是在驛館給他讓出院子的那位，
來自普魯士公國的凱迪仕·費雷恩主教。
這位主教選擇的，就是帕拉村。
帕拉村是個中等村落，人口在六七百人左右。
而且都是信徒，因此，凱迪仕·費雷恩主教想要完成一百人的基礎條件並不難。
難的是，如何從摩爾小鎮搶信徒，
或者是在摩爾小鎮搶信徒的時候，守住自己手裏的信徒。
諾克覺得，反正他在聖庭也不認識什麽人。
把一個出線名額給這位凱迪仕·費雷恩主教，
也算是報答對方的讓出院子的人情了。
至於要不要和這位凱迪仕·費雷恩深交，就看今天的接觸了。
馬車在約瑟夫的駕駛下，趕在日落之前進入了村莊。
馬車的到來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也引起了正在村子中傳教的凱迪仕·費雷恩主教的注意。
“怎麽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村子？”
很多人都疑惑地看著這輛馬車。
凱迪仕·費雷恩主教這兩天帶著侍從在村子裏傳教，
已經得心應手，跟村民打成一片。
隻不過他發現村民們似乎在遵守一個默契，
雖然和他有說有笑，也很熱情的招唿凱迪仕·費雷恩，
但卻沒有多少人願意給凱迪仕·費雷恩登記。
凱迪仕·費雷恩覺得，這裏麵應該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也是教會對他們的真正考驗，所謂發展教堂，應該隻是一個幌子。
當然，最後出線的那個條件肯定是真的。
但應該不是簡單的傳教和拉攏村民，就能達成條件。
這不，他今天一天都放棄了要跟村民登記的目的，
隻為了和他們打成一片，了解他們真正的需求，以及願意被登記的條件。
可沒想到，他才查出點頭緒，就被突然闖進村子的馬車給打亂了。
難道，已經有選手湊夠了對外擴張的條件，打算對他下手了？
凱迪仕·費雷恩心裏擔憂的想著，將目光投向了停下的馬車。
“你們好，請問，村子的教堂在……哦，不用了，我看到我要找的人了。”
約瑟夫本來還想跟村民打聽去教堂的路。
雖然在村外就能看到教堂的位置，但教堂的門口在哪個方向，怎麽過去，
卻是看不到的。
加上村子的規模不小，還是有幾條岔道的。
他們是外來人，如果亂闖，很容易引起誤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隻是沒等約瑟夫問完話，他就看到站在人群裏，鶴立雞群的凱迪仕·費雷恩了。
畢竟在大選期間，每個賽點隻有一名主教，
原本的神父或者主教，都會在交接完後，徑直離開，一直放假休息到比賽結束，
再迴來當場交接，順便驗證選手登記的本賽點名單是否真實。
至於從其他賽點拉攏到的信徒，那些名單自然由大賽的裁判親自驗證。
約瑟夫知道，大賽的裁判就隱藏在信徒裏，偽裝成賽點的本地人，
或者直接由本地人擔任。
不過這點，選手們是不知道的，約瑟夫和諾克也不會將這個信息暴露給選手知道。
畢竟他們已經是在作弊了，但這個作弊屬於陽謀，並沒有破壞比賽。
誰讓背景，也是選手自身優勢之一呢？
諾克現在就是作為這些人的背景來給予一些不破壞比賽規則的支持。
哪怕裁判看見了，也不能計較什麽。
畢竟大賽隻規定不許幹擾對手，不禁止選手的親朋探視啊。
隻要他們不是直接把信徒送到選手手上，哪怕給予提點和提供信息資料，
這些都是在大賽規則內允許的。
因為凱迪仕·費雷恩猜得沒錯，雖然大賽給出的條件，確實是勝出的條件。
但大賽考驗的，並不是參賽者的經營能力。
而是考驗參賽者的綜合能力。
人脈，也是能力的一種體現嘛！
對於人脈的體現，教會不但不會阻止，反而會樂觀其成。
如果一個人連人脈都不懂經營，那這個人已經是一個失敗者了。
沒有人能隻靠自己，就能稱霸天下。
更何況神聖教會，一直都是一個內部競爭激烈的整體。
你連人脈都沒有，還怎麽在內部競爭裏存活下來？
“不知道這位前輩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凱迪仕·費雷恩在聽到約瑟夫在打聽教堂，就猜到對方應該是在找自己。
畢竟現在教堂屬於他凱迪仕·費雷恩的地盤，裏麵的人除了做雜物的人員，
留下的都是他凱迪仕·費雷恩帶來的屬下。
約瑟夫看到凱迪仕·費雷恩上前，他看了看左右，覺得人不少，
應該能把消息傳遞出去了。
於是，他直接說道：“不是我找你，是我們家主教找你。”
凱迪仕·費雷恩驚訝了，難道是其他參賽者？
“不知道你家主教是……”
“諾克·萊恩，來自法蘭王國蘭斯大教堂，見過凱迪仕·費雷恩主教。”
不等約瑟夫迴答，諾克就自己打開馬車的車門，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搶先迴答。
身後，拉斯蒂一蹦一跳的踩著馬車的台階，從車廂裏蹦到了地上。
雖然馬車的台階距離地麵有半米左右，但諾克卻一點都不擔心拉斯蒂的安全。
放任她自娛自樂。
“諾克·萊恩？”凱迪仕·費雷恩疑惑地看著諾克，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來這裏找我，不知道有什麽事？你知道的，我現在還在參賽，
不太方便接待客人。”
凱迪仕·費雷恩客套的說道，其實他更擔心因為自己跟諾克的接觸，
引起教會不必要的誤會。
他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教會將諾克誤認為打算作弊。
可他卻不知道，諾克沒打算幫他作弊，而是直接給他開個後門。
“凱迪仕·費雷恩主教，我是來給您道謝的。多謝您讓出了您在驛館原來的院子。
我才有了個落腳的地方。本來我之前就該拜訪你的。
可是這兩天我也有點忙，直到今天才有時間來拜訪您，跟您道謝。
不過，現在天快黑了，雖然在聖庭的範圍內，走夜路也算安全，
但我身邊還有個孩子，不適合趕夜路，您看，方便招待我們在教堂住一晚嗎？”
諾克這自來熟的操作，著實將凱迪仕·費雷恩整不會了。
難道這孩子，知道自己跟他的關係？
可見這孩子臉上的客套，也不像啊！
不過，凱迪仕·費雷恩沒有過多的糾結。
畢竟天確實快黑了。
他本來就是打算幫村民幹點活，順便去村民家蹭頓晚飯，
好打聽一下自己想要的信息。
但現在看來，這計劃是行不通了。
於是，他跟身邊的村民親切的道別後，帶著諾克一行人，返迴了教堂。
馬車停在了教堂的院子裏，諾克抱著拉斯蒂跟著凱迪仕·費雷恩進入了教堂。
被誤認為是車夫的約瑟夫，則被凱迪仕·費雷恩的隨從帶去了下人休息的地方。
約瑟夫本來想表明身份，
但想起自己調查到的關於凱迪仕·費雷恩的身份，他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反正諾克和拉斯蒂在這裏不會有危險，他也不用跟在身邊。
免得一會被凱迪仕·費雷恩像米魯那樣纏上問東問西就麻煩了。
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兒子，不是這些兒子利用的工具人。
哪怕這個凱迪仕·費雷恩跟自己的兒子有那麽一點淵源，他也不想麻煩自己。
諾克看到沒有跟上的約瑟夫，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凱迪仕·費雷恩見狀，以為諾克是擔心自己的車夫，於是開口安慰到。
“放心吧，我的隨從會安排好你的下人，帶他去吃飯休息的。”
諾克張張嘴，最終沒有將約瑟夫的身份說出來。
下人就下人吧，剛好自己下一個目的地，未必安全。
他要去見的人，未必想見他。
約瑟夫隱藏身份，說不定還能有點意外收獲。
畢竟除了老一輩的人和那天出席宴會廳的人，沒有多少人還記得約瑟夫。
在凱迪仕·費雷恩的邀請下，諾克和拉斯蒂被帶到了教堂的會客廳。
“諾克，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凱迪仕·費雷恩請諾克兩人坐下後，就主動開口了。
諾克雖然疑惑這位凱迪仕·費雷恩主教的自來熟，但看在對方的年齡上，
沒有計較的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凱迪仕·費雷恩主教是前輩，
對我的稱唿可以隨意點。”
凱迪仕·費雷恩主教，外表看起來已經是四十歲的中年人了，黃發藍瞳。
典型的普魯士人。
當然，真實年齡到底是多少，諾克心裏沒底。
他對這位的了解，隻在於一個稱唿和來曆。
凱迪仕·費雷恩聽了諾克的話，卻失笑的搖搖頭，有些感慨地說道：
“如果約翰知道他的學生對我這樣客套，他一定很生氣。”
諾克頓時一愣，約翰？是指他認識的那位約翰嗎？
諾克疑惑的看著凱迪仕·費雷恩，小心地問道：“您說的約翰是？”
凱迪仕·費雷恩意味深長的迴答道：“就是你想的那位約翰。你的老師，
約翰·萊茵，這個隱姓埋名，裝窮騙了我幾年的夥食費。
卻在畢業之後，帶我迴自己家做賊，卻被萊茵大公當場抓住，
把我嚇得半死的那個混蛋約翰。
說好了要一起名揚四方，當牧守一方的紅衣主教。
日後他當教皇，我當大主教。
可這個騙子，居然自己偷偷……”
凱迪仕·費雷恩原本還一臉興奮地提起約翰·萊茵，但最後的表情卻黯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