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天,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萊恩神父和加雷斯騎士被瑪琪娜趕出酒館的事。


    畢竟,可是有數十位冒險者作為目擊者,親眼看到萊恩神父和加雷斯騎士一人背著一個大包袱,走出了“瑪琪娜酒館”,然後用馬將行李運去了教堂方向。


    之後,兩人一整天都沒有再露麵,更別說迴酒館了。


    聯係上村民在村口目睹的那一幕,他們哪裏還不知道,瑪琪娜這是跟神父鬧翻了。


    一時間,眼紅瑪琪娜的村民開始蠢蠢欲動。


    就連在酒館當服務員的村中少女,都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更別說酒館的冒險者們,說話都放肆起來。


    不過,他們還不清楚萊恩神父他們是否真的與瑪琪娜絕交了,因此隻是放肆的試探一下,並沒有太過分。


    畢竟,他們可不想被秋後算賬。


    入夜,教堂的辦公室裏,四張張從祈禱之間扛來的長椅,簡單的拚成了兩張床。


    將原本狹小的辦公室,擠得滿滿當當。


    辦公室裏的辦公桌,已經被諾克搬到會客室裏去了。


    之所以他們兩個選擇擠在辦公室裏,是因為會客室和懺悔室還要繼續使用。


    將房子和酒館作為對瑪琪娜的補償,甚至放棄酒館的分紅,諾克兩人基本沒剩什麽錢。


    特別是今天諾克揮霍了五十金幣,讓他們的現金隻剩下幾枚金幣。


    這還是諾克和雷歐做冒險任務留下的報酬。


    至於他們其他的資產,這兩年來一直投資在瑪琪娜酒館和新開的冒險者工會產業裏了。


    分紅在酒館的賬麵上,諾克和雷歐從來沒有提取過。


    因為兩人從來沒想過,會和瑪琪娜鬧翻。


    “抱歉,我沒想到那個女人會那樣。”雷歐烤著從後山獵來的山稚雀,對諾克道起了歉。


    諾克同樣烤著一隻山稚雀,迴道:“說什麽傻話,應該是我道歉才是。我太任性了。你要是舍不得她的話,我們可以迴去的,大不了我給她道歉。”


    “不用了!一個女人而已,我們各取所需。再說了,我們給足她補償了,她一點都不吃虧。”


    “呃,雷歐。感情的事不是這麽算的。”


    “抱歉,這裏麵沒有感情。我對她隻是生理需要而已。”


    “呃……”諾克被雷歐的話給弄尷尬了,不知道怎麽接下去了。


    “我們現在還剩多少錢?”雷歐翻著手裏的烤雀,不經意的問到。


    諾克苦笑道:“隻有不到三個金幣。都怪我今天亂花錢。”


    “也不算亂花,當是給那個丫頭的離別禮物。”


    “嗬嗬,你真舍得?”


    “我怎麽舍不得,那丫頭又不喜歡我。”


    “是是是,鐵石心腸的雷歐先生。”


    “我們什麽時候離開。”


    “你又猜到了我的決定?”


    “你要是不決定離開,根本不會從酒館搬出來。”


    “好吧,我還真是好猜。不過,我們還要繼續待一段時間。一來是我們沒錢了,二來,是冬天快來了,塞納河快要凍結,我們要離開的話,隻能走陸路。到時候冬天一來,大雪封路,可就不好辦了。”


    諾克的話,讓雷歐沉默了一會,然後蹦出一句:“你是在擔心她們母女,所以才沒選擇馬上離開吧!”


    諾克猛地抬頭,瞪大了眼睛。


    雷歐笑道:“你果然很好猜。你是擔心海倫生了孩子後,會水漲船高,加上我們離開,她會說動阿諾斯展開報複,瑪琪娜母女會首當其衝。”


    諾克訕笑道:“有那麽明顯嘛!再說了,我可沒說過海倫和弗萊德的事。”


    “你是沒說,但阿諾斯喝醉酒自己說了。”


    “法克!”


    “其實,我覺得與其擔心海倫,不如擔心一下村民。你給瑪琪娜留的太多了。她那種性格,守不住這筆財富的。”


    “有羅恩在,鎮得住村民。”


    “可他若是知道他的父親和弟弟是被你算計死的,你覺得他會不會遷怒她們。”


    “這……不會吧,知情的人除了我都已經……”


    “還有一個。”


    雷歐打斷了諾克的話。


    “什麽?”諾克疑惑的看著雷歐。


    雷歐肯定的說道:“還有一個知情者活著。”


    “誰?”


    “子爵夫人。”


    “他被弗萊德軟禁著,應該鬧不出什麽來了吧?”


    “諾克,你太小看貴族的手段了,更何況是一個貴族女人!”


    雷歐有點說教意味的繼續道:“她能讓三個男人為她背叛阿諾斯,肯定還有辦法讓更多人背叛阿諾斯。


    甚至根本算不上背叛,隻要收買一個下人,幫她把你算計他們的事說出來。羅恩和阿諾斯都不會放過你。所以,別小看女人啊!諾克。”


    諾克愣住了,都忘記去翻動手裏的山稚雀了。


    好在雷歐趕忙接手,這才保住了諾克的晚飯。


    “原來,我們留下了那麽多麻煩的嗎?那我們該怎麽辦,總不能一走了之吧?”


    “為什麽不能?”雷歐奇怪的看著諾克,說:“我們和這裏的人非親非故,隻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而已。你沒聽到那群人看到我們離開酒館時幸災樂禍的話?”


    “雷歐,別那麽冷血,裏麵好歹有你睡了兩年的女人。”


    “嗬嗬,我付錢了。”


    “我法克你個圈圈叉叉,你能不能別那麽無情。”


    “我說過,我雷歐·加雷斯的命,從今往後隻屬於你,誰都拿不走。女人也不行。”


    雷歐的態度,讓諾克既感動又無奈。


    “可是我不想讓茉莉出事。”


    “那你就把她帶走。”


    “我說,你能不能別那麽淡定的說出這種無情的話。我都提前感受到冬天的溫度了!”


    看到諾克有點生氣,雷歐閉嘴了。將烤好的山稚雀遞給諾克一隻,自己拿起一隻就啃。


    諾克接過山稚雀,撕下半隻,將另外半隻還給了雷歐。


    一隻山稚雀,大概有一隻鴨大小,半隻也有兩斤左右,足夠諾克吃飽了。


    兩人就這樣默默的吃著晚飯,再也沒說話。


    就這樣,諾克與雷歐,在教堂裏生活起來。


    除了雷歐偶爾騎馬下山,去做任務掙錢,順便購買食物以外,村民再也沒見過諾克。


    若不是他們偶爾從去教堂的貴女和一些信眾口中得知萊恩神父的情況,都以為萊恩神父是不是出事或者離開了。


    就這樣,諾克與雷歐的日子過得規律又平凡。


    相反,瑪琪娜的酒館經曆了幾次波折。


    先是瑪琪娜與服務員發生了爭執,然後辭退了村裏的少女服務員。從城裏請來了常住的兩名婦女當服務員。


    這兩位服務員身寬體胖,身材健碩,是兩位受傷退役的職業者。


    雖然瑪琪娜花了不菲的代價將兩人請來,卻成功震懾了蠢蠢欲動的村民,甚至連一些低階冒險者也不敢放肆。


    兩位服務員的年薪是按金幣結算的,其實不算太貴。主要是包吃包住。


    這兩位的入住,讓打算趁機鬧事討要好處的村民停下了計劃,轉向村長羅恩抗議。


    卻不料羅恩堅定的站在瑪琪娜的這邊,沒有讓村民得逞。


    後來,在神恩節這天,有村民看到瑪琪娜的女兒茉莉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去了教堂,然後帶迴來很多禮物後,終於放下了所有心思。


    顯然,事情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樣。萊恩神父並沒有與瑪琪娜母女斷交。


    很可能鬧矛盾的隻是瑪琪娜與加雷斯兩人。


    畢竟加雷斯經常出入村子,卻從不在酒館停留過。


    瑪琪娜哪怕知道加雷斯路過酒館,也沒有出門去見加雷斯。


    村民自以為猜到了真相,因此熄了欺負孤兒寡母的心。


    阿諾斯也曾聽到風聲來拜訪過,被雷歐簡簡單單的打發掉了。


    阿諾斯自己也麻煩纏身,加上妻子就快臨盆,這種時候,根本不能離開太久,以免節外生枝。


    在得知雷歐和萊恩並沒有事後,阿諾斯失望的迴到了城堡,卻不知道,當天有人趁他離開的時候,偷偷往外送了一封信。


    送信的人,還是他信任的稅務官。


    稅務官進了塞納城,將信給了一家商鋪的老板後就離開了。


    隨後不久,這封信隨著一支商船,沿著凍結的塞納河畔南下,進入了某位貴族的領地,被擺到了領主的桌麵。


    這位領主家族的姓氏為:萊曼。


    萊曼先生看過那封信後,同樣寫了兩封信,派出一名騎士,帶上兩匹好馬和行李,消失在風雪中。


    這一切,都在悄然無息的進行著。


    1520年的春天降臨了。


    她一來到,塔恩村就迎來了一位新生兒的降臨。


    村長家鬧騰了一夜,總算是把孩子生了下來。


    可令人惋惜的是,孩子的母親卻因為生產血崩,去世了。


    這位母親的父母受不了打擊,也相繼悲傷離世。


    孩子被羅恩村長所收養。


    這件事發生的很突兀,也讓人很費解。


    畢竟,塔恩村的教堂裏,可是住著一位比塞納城大多數神父都要厲害的神父。


    擁有斷肢重生神術的萊恩神父,隻是區區血崩,應該難不倒那位神父才是。


    但很奇怪,那位產婦卻死得如此唐突。


    不過,隻是一個鄉村產婦的去世,除了塔恩村的村民,根本沒有人關注。


    除了他們的領主大人。


    “死得好!一個賤婢也想要挾本子爵!看來這個叫羅恩的還蠻識趣的,下手利索啊。”


    “那麽,接下來就該對那個女人動手了!”


    子爵看向了軟禁著妻子的塔樓。


    法斯蒂亞按理說在一個月前就能分娩了,可沒想到,居然挺到現在還沒生產。


    不過,她已經快聽不下去了。


    聽照顧她的侍女說,法斯蒂亞越來越虛弱,很可能連分娩都做不到,就會死在生產過程中。


    阿諾斯覺得,若是那樣的話,就真的太好了!免得他還要浪費手腳解決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


    隻是,阿諾斯卻不知道的是,此時,一位騎士風塵仆仆的帶著兩封信進入了塞納城,直奔城主的伯爵府而已去。


    與此同時,一條雪白的雙足飛龍,降落在塞納城的教會區裏。


    早就等待多事的羅伯特·諾伊斯,帶著區域教會所有神父以上的神職者,上前拜見了來人。


    “歡迎聖使的到來,這裏風大,不如到內殿暫作休息。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美酒和熱湯,以及一點還算可口的食物,為聖使去驅寒。”


    從飛龍上跳下來的人,披著一身白色的鬥篷,鬥篷山確實白色的積雪。


    “嗯,有勞了。”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來人掀開了遮蓋容顏的鬥篷。


    一頭雪白的頭發如同瀑布般散落在眾人的眼裏,錯落有致的搭在了來人的肩膀上。


    一張秀氣的臉上,一道猙獰的傷疤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讓目睹這張臉的人都忍不住在心裏暗暗可惜。


    金色的眼眸裏,帶著一絲冷漠。


    可惜,這是個男人。


    雖然他長得很秀氣,但卻沒有人會誤會他是女人。


    因為,他太英武了。


    站在那裏,他比在場的所有人都高出一截。


    初步估計,此人的身高至少在兩米以上。


    在主教羅伯特·諾伊斯的引領下,眾人進入了一座大殿,大殿裏已經擺上了精美的碗碟和器具。


    碗碟都是來自東方精美的陶瓷,餐具則是純銀製作的刀叉和調羹。


    “聖使大人,是否可以上菜了?”諾伊斯主教小心翼翼地請示著坐在主位上的客人。


    男人點點頭,說:“上吧,快點。我確實餓了。吃完飯我們好說正事。對了,我的名字是索斯特·威廉,你可以叫我索斯特,又或者威廉,聖使什麽的,我聽不習慣。”


    “是,威廉大人。是屬下唐突。”諾伊斯小心翼翼地賠笑著,轉頭就朝門外大喊到:


    “來人,上菜,速度快點!先上主菜!沒聽到大人餓了嘛!”


    對於諾伊斯前倨後恭的表現,一眾作陪的神職者雖然感到不適,卻不覺得可笑。


    因為,坐在上麵的這位聖使,是來自南邊神聖教會總部,羅馬聖庭的使者。


    而且是“銀色之翼”騎士團的成員!


    雖然“銀色之翼”被稱為騎士團,但他們並不是普通的騎士團。


    因為他們的坐騎都是飛龍!通體白色的雙足飛龍。


    據說這些飛龍都是聖庭那頭神聖巨龍的後裔,所以才會通體銀白,看起來就跟雪一樣。


    但和極北之地的冰霜巨龍不一樣,這些飛龍都是光屬性的,而不是冰屬性。


    北地據說也有一種通體雪白的飛龍,卻是冰屬性的。


    若是在冬天裏兩種飛龍碰麵,估計外人很難分辨出兩種飛龍到底屬於哪一種。


    “銀色之翼”騎士團的成員據說並不多,滿員時也不過是三十位。


    但常年征戰,據說教會現存的“銀色之翼”成員已經不足十位了。


    但哪怕是這樣,每一位“銀色之翼”的飛龍騎士,都是戰略級戰力的存在。


    因為,他們每一個,據說都是黃金級巔峰的存在,加上坐騎,挑戰聖級都不是難事。


    更別說還有傳言說,其實“銀色之翼”的成員都是聖級以上的存在,達不到聖級,根本沒資格成為“銀色之翼”的一員。


    隻不過這個傳言太過於誇張,大陸上沒多少人相信。


    畢竟,聖級戰力,一般的王國都沒有一個。


    隻有強大的帝國境內,才隱居著一些退下來的聖級人物。


    當然,這不是絕對的。


    萬一某個公國是某位聖級的家鄉,人家隱居在家鄉裏也是合情合理的。


    總而言之,聖級是大陸的巔峰戰力,神龍見首不見尾。


    明麵上全大陸已知的聖級,都不超過二十位,如果神聖教會的一支下屬騎兵團裏就有將近十位聖級,那他們暗地裏還隱藏著多少聖級?


    要知道,隱退的曆屆教皇,可都未必就去世了啊。


    所以,人們寧願相信消息是假的,也不願意相信神聖教會的強大。


    但這一點都不妨礙在場的神職人員對主位上男子的敬畏和崇拜。


    因為,這位男人,就是前兩年出使獅心王國,力壓整個獅心王國服軟,逼得整個大陸職業格局變動的主角!


    一位實打實的聖級“銀色之翼”的成員!


    這如何讓他們不敬畏。


    這是否說明,日漸式微的教會底蘊還在。


    “銀色之翼”成員都是聖級的傳言,很可能是真的啊!


    在眾人小心翼翼的陪同下,索斯特·威廉飽餐了一頓後,也不換地方,直接在餐桌上說起了他的來意。


    索斯特·威廉表情嚴肅的張口問道:“哪位是緹歐·布魯斯?”


    “在下就是。”布魯斯神父站起來,微微欠身作禮。


    “很好,教宗很滿意你的表現。同時也同意了你的請求,隻要的弟子達到最低的要求,你就可以帶他迴聖庭進行繼位試煉。”


    “不過,這都是你應得的。教宗說了,該給你的獎賞不會少,讓你好好想想你需要什麽獎勵,迴頭告訴我,我幫你傳達也行,你日後帶弟子迴去試煉再提也可以。隨你。”


    “不過,我還是要多嘴一句,你上報的消息準確麽?教宗是沒有懷疑你的消息,但我本人卻持懷疑態度。要知道,我們騎士團已經秘密尋訪了多年,卻沒找到蛛絲馬跡。可你卻非常肯定的給出了消息,我不得不有所懷疑。”


    索斯特·威廉與布魯斯神父打起了啞謎,這讓包括諾伊斯主教在內的人心裏很不滿,臉上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大人,消息是我弟子跟我說的。通過他的描述,我很肯定就是那件東西。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隻是,他現在隱居在鄉下,似乎不想出世。”


    索斯特·威廉一聽,頓時嚴肅了幾分。


    “那就由不得他了。如果他真是那東西這代的主人。我就算綁也會把他綁迴去。但若不是,我會殺掉他,把東西帶迴去。”


    聽到索斯特的話,布魯斯神父忍不住反對:“大人,這樣不妥吧!就算裏麵有誤會,他也是我們的人,沒必要……”


    “嗯?你在教我做事?”索斯特一個眼神就打斷了布魯斯神父的話。


    “屬下不敢!”布魯斯神父憋屈的低下了頭。


    雖然他與索斯特隻差了一個等階,卻如同鴻溝一般,讓他升不起反抗的念頭。


    他恨自己,如果當年不舍棄那個位置,不出走,他或許就不用那麽憋屈,說不定,今天被逼低頭的,就是主位上的索斯特了。


    其他人依舊聽得一頭霧水,但顯然,這不是他們能摻和的事。


    沒看見場麵都有點劍拔弩張了嘛!


    顯然,布魯斯神父越級上報了某件事,這才會引來了聖使。


    隻是聖使對待解決事情的態度超出了布魯斯神父的期待,兩人起了爭執,布魯斯神父被迫低頭了。


    諾伊斯主教心裏痛恨布魯斯神父瞞著自己上報了事情,但他也知道,布魯斯神父不讓自己知道的事,肯定是大事。


    因為他是這裏除了聖使以外,唯一一個知道布魯斯神父曾經身份的人。


    能引來神使的消息,肯定是大事。


    居然連教宗都驚動了。


    聖使口中的教宗,可不是教皇。


    因為,“銀色之翼”雖然屬於神聖教會麾下,卻不歸教皇掌管,而是由教會另一個特殊的機構掌管。


    掌管這個機構的人,就是教宗。


    順便提一句,歸教皇掌管的,是十二樞機主教及其麾下勢力。以及神聖騎士團,神聖十字軍團。


    壓服了布魯斯神父,索斯特再次張嘴問道:“你的弟子是哪個?”


    布魯斯神父將目光看向了瓦卡恩神父:“維斯,站起來讓聖使看看。”


    布魯斯故意在“聖使”二字上咬著重音。


    索斯特當然聽出了布魯斯的不服,但他不在乎。


    別說這位已經不是那個身份,就算還是,不到聖級,他根本就不在乎。


    聖庭裏,能讓他忌憚的人不多。


    隻是,當瓦卡恩站起來後,索斯特卻驚訝的愣住了。


    他看向布魯斯,一副不敢置信的問道:“這就是你的弟子?一個才進入白銀六級的家夥?我看他的年紀,應該不下了吧?沒有四十歲,也有三十多了吧,這就是你所謂的天才?”


    容不得他不驚訝,畢竟,他收到的消息可是說,那一脈的繼承者出現了,隻要經過試煉考核,就能成功繼任了。


    可現在,所謂的天才就這樣?三十多歲的白銀級,是天才嗎?


    放在普通人裏,確實天才。


    但這裏是神聖教會,在教會資源的培養下,二十多歲的白銀級比比皆是,甚至三十歲出頭的黃金級都不少。


    比起那些人來,眼前這位,可算不上天才。


    看到對方如此看不上自己的弟子,布魯斯怒了。


    “維斯可是能夠疊加使用治療係魔法的天才!如果不是我為了夯實他的基礎,沒有教給他其他術法,他現在晉級到黃金級又有何難!別看他隻是白銀六級,可就算是白銀七級乃至黃金八級的人,都別想輕易擊敗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文藝複興:命運狂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嶺南南山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嶺南南山客並收藏文藝複興:命運狂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