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被踹飛的隨從砸落在貴族青年的腳下,嚇得他連連後退。


    青年驚魂未定地指著向他走來的諾克喊道:“大膽賤民,你居然敢冒犯貴族,我要吊死你全家,把你全家都吊死在村口的樹上!”


    青年的殘暴之詞,讓酒館的人都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諾克陰沉著臉,一個俯身躲開兩名隨從打過來的拳頭,一個跨步出現在兩人身後,雙手變為手刀,砍在兩人的後腦袋上。


    砰!砰!


    兩名隨從的前腦門狠狠地磕在了地板上,暈了過去。


    “呀!”


    第四名隨從沒想到諾克如此能打,抓起腳邊的凳子,直奔諾克腦袋砸去。


    咚!


    諾克一個膝撞懟在了隨從的肚子上,然後雙手接住隨從手上掉落的凳子。


    凳子在手中轉了一圈,諾克選擇了一個方便的姿勢握住了兩條凳腿,隨後對抱著肚子的隨從說了一句話。


    “這麽好的凳子,怎麽能拿來打架呢?你這不是浪費嘛!”


    “嘭!”


    凳子重重的拍在了隨從的後背上。


    “咚!”


    隨從凸著眼珠倒在了地上,趴著一動不動了。


    “喲,這凳子質量不錯,誰做的,下次還找他做!”


    諾克滿意的彎腰,將手上沒有散架的凳子放在了桌子旁,一點都看不出他剛才拍人的窮兇極惡。


    諾克直起身子,微笑著朝已經瑟瑟發抖,不斷後退的貴族青年走了過去。


    他用發抖的手指著諾克,厲聲內荏的喊著:“你……你不要過來!我……我可是貴族!”


    “我知道閣下是貴族啊,所以不是遵從閣下的吩咐,前來拜見閣下嘛!不知道閣下找在下有何事。”


    諾克笑眯眯的站在對方的麵前,將臉湊到對方的麵前,盯著對方的眼睛看。


    貴族青年害怕的往後退去,可他的身後已經是桌子,無路可退的他隻能靠在桌子上,聲音顫抖的強裝鎮定:“誰……誰找你!我……我不認識你!”


    是了,今天的諾克沒穿神父袍,穿的是平民穿的粗布常服。


    “不認識?”諾克一臉燦爛的伸手扶助對方的肩膀,將他的身體扶正,這才伸手幫他拂了一下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笑著開口到。


    “怎麽可能不認識呢?在下就是閣下口中那個叫萊恩的鄉下神棍啊!萊恩是我,我就是萊恩喲~”


    諾克用手背撣著青年的衣服,從對方胸口一直撣到對方的腰帶處。這才用手指在對方的腰間比劃著。


    本來聽到眼前這個兇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鄉下神棍,青年就已經害怕得汗流浹背。


    再加上諾克這一係列詭異的動作,青年雙腿發軟,要不是雙手還在身後撐著桌子,他此時已經癱坐到地板上了。


    “你……你想幹……幹什麽,我我我可是……是塞納城主的兒子!”


    提到自己的身份,青年仿佛找迴了勇氣,竟挺起胸膛,直視起諾克來。


    “喔~原來是唐納德伯爵家的少爺。伯爵家的繼承人博特斯子爵我倒是有過幾麵之緣,不知道閣下是伯爵家哪位少爺?是伯爵的次子,還是三子?”


    “放屁!博特斯算什麽繼承人!我博克斯才是唐納德真正的繼承人!他博特斯算什麽東西!”


    青年聽到諾克的話,氣急敗壞地反駁著,還不忘自報家門。


    “哦,原來是伯爵家的二少爺,博克斯·唐納德閣下,真是失敬失敬。”


    諾克帶著一臉虛假的微笑,將旁邊的凳子拉開,一把將博克斯按在了凳子上。


    “既然是伯爵家的二少爺,怎麽能站著呢!快坐下,快坐下。”


    博克斯被諾克的行為給弄糊塗了。


    雖然他覺得這個叫萊恩的家夥應該是聽到自己的身份害怕了。


    果然,在塞納城境內,除了可惡的博特斯,沒有人敢跟自己作對!


    隻是,他為什麽看著這個叫萊恩的家夥,心裏總是發毛呢!


    特別是對方的笑容,怎麽感覺有點滲人呢!


    博克斯生氣的用手指敲著桌麵:“哼!就算你討好我也沒用,你打了我的人,我要你付出代價,我要你——”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諾克冷不丁的彎腰與對方對視,笑眯眯地問道:“閣下要把我怎麽辦?”


    “呃……自然是……給我賠禮道歉,不然我……我迴去告訴我父親!說你欺負我!”


    原本想要說狠話的博克斯,對上諾克的眼神,不知為何覺得渾身冰冷,嚇得把到嘴邊的狠話給收了迴去,改成了軟話硬說。


    博克斯的表演,讓在場的人差點哄堂大笑。


    好在眾人記得他的身份,隻能將臉轉到一旁偷笑。


    “賠禮道歉沒問題,畢竟我把伯爵府的下人給打了,哪怕伯爵大人不追究,我也不能不給個交代。這樣吧,改天我親自到城主府去拜訪唐納德伯爵,向他親自賠禮道歉。閣下覺得怎麽樣?”


    博克斯看著一臉認真的神父,不知道對方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難道道歉的對象不應該是他博克斯嗎?


    諾克看著有點迷糊的博克斯,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對了。既然談完了我賠禮道歉的事,不如我們來談談閣下賠禮道歉的事吧。”


    博克斯指著自己的鼻子,震驚地問道:“我賠禮道歉?”


    諾克點點頭,說:“那是當然!閣下請看。您的一腳,把我們酒館用一百年的橡木做的大門給踢壞了,這需要賠償吧?”


    “我——”


    博克斯剛想辯解,就被諾克冷冷的掃了一眼,頓時緊張得開不了口,任由諾克說下去。


    “再看看那邊門口倒下的桌子,還有摔到地上的花瓶和鮮花。那可是我們酒館請退隱的雕刻大師精心雕刻出來的花瓶,鮮花則是我們小老板親手去野外采集早上最新鮮的花朵,才造就了這麽美麗的一束鮮花。所以,這要賠償吧?”


    博克斯看著地上那個醜陋的木罐子,還有散落在地板上的不知名野花,有心反駁,卻又畏懼的不敢說話,隻能憋屈的張張嘴,默認了對方的說法。


    諾克又指了指不遠處,他剛剛用來拍人的凳子。


    “看,同樣是雕刻大師出品的凳子,本來用來坐就已經很奢侈了,你的隨從居然拿它來打人,你不隻是對大師的褻瀆,更是對藝術圈的褻瀆!這樣的藝術品被你的隨從弄壞了,你難道不會感到心疼和慚愧嘛!這肯定是要賠償的吧!”


    諾克不給博克斯思考的時間,指著吧台方向,目瞪口呆的茉莉和托卡洛斯。


    “你看看,你的粗魯行為,對我們的小老板造成了多大的傷害,竟然讓她身心首創,語言失調。還有旁邊那位幫忙帶孩子的保姆,被嚇得荷爾蒙失調,頭發掉光就不說了,竟然還嚇出了胡子!這簡直是過分啊!您摸摸自己的良心,慚愧的你,難道不給拿出一筆精神損失費賠償給她們嗎?”


    “當然,還有我們全場尊貴的客人。在我們‘瑪琪娜酒館’有一條規定。隻要你是我們的客人,無論你是什麽出身,什麽身份,在這裏都隻有一個身份。”


    “那就是我們的客戶。”


    “對待客戶,我們一視同仁,哪怕聖主來了,我們也隻是將他當成眾多客人中的一位。”


    “因為聖主說過,他的信徒是他的兄弟姐妹,他的仆從是他的家人。”


    “我們遵從聖主的教導,將客人一視同仁。”


    “所以,你嚇到了那麽多如聖主一樣尊貴的客人,是不是很應該給大夥道個歉呢?”


    聽到讓自己道歉,博克斯急了。


    他堂堂伯爵之子,怎麽可能向一群賤民道歉!


    他很想反抗,卻被諾克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肩膀上。


    “當然,作為貴族,怎麽能讓閣下給平民鞠躬道歉呢!所以,將口頭道歉該為物質道歉,我就覺得再合適不過了。比如,每人一個金幣的賠償。”


    “砰!”


    “開什麽玩笑!每人一個金幣,你們也不怕有命拿沒命花!”


    不能怪博克斯那麽激動,主要是酒館裏現在至少有幾十個客人,每人一個金幣,那豈不是要幾十個金幣!


    “嗯?怎麽,閣下是覺得我的客人不值一個金幣的賠償,還是說,伯爵家的二少爺,連區區一個金幣都賠不起?”


    一時衝動拍了桌子的博克斯,對上諾克毫不掩飾的威脅目光,大汗淋漓,哆嗦的坐了迴去。


    “賠!我賠還不行嘛!”博克斯都快嚇哭了。


    誰跟他說這個叫萊恩的隻是個裝神弄鬼的鄉下神棍,靠騙才混出名聲的!迴去非打死他不可!


    這種充滿殺氣的目光,博克斯隻從發怒的父親身上看到過!


    “那好,既然閣下同意對我提出的以上幾條做出賠償,那麽就請付錢吧。一共是三百二十八金幣。給你摸個零,算三百五十金幣好了。”


    嗯!


    博克斯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諾克雲淡風輕的說出這樣一個抹零法。


    心裏是敢怒不敢言啊!


    誰家抹零越抹越多的!


    再說了,剛才不是說一人一金幣的賠償嗎?


    怎麽就變成三百五了!


    全場也不過三十人不到,這還包括了服務員在內!


    「抱歉,自動更新設置時漏了章節。還好睡前習慣點來看一下,不然今天就少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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