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貴妃道:“玲瓏閣主很是神秘,聽說從不輕易露麵。我久居深宮之中,也隻是聽個大概,具體如何,你還要自己去打聽。”


    這不是巧了嗎?玲瓏閣主她認識啊。


    東方煜,年紀對得上,而且他和順德郡主有聯係,至於他和皇後,他們是怎麽聯係的,暫時不得而知。


    “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


    陸知許點了點頭,“淑貴妃娘娘好好休息吧,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你下次什麽時候來?”叔.貴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我都要憋死了。”


    天天裝病,不但外人嫌棄她,就連她自己都嫌棄自己了。


    “你別忘了,我們是同盟,下次有好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叔.貴妃難得露出了一點羞澀之意,一著急鄉音都飆出來了,“那啥,我真的能當上太後嗎?”


    陸知許幽幽地道:“大夏國總要有太後的不是嗎?這個太後誰來當,不都一樣。”


    一樣嗎?


    叔.貴婦陷入了迷茫。


    陸知許迴到了羅府,換好衣裳,摟著寶兒睡了一具迴籠覺。


    第二天的早飯,她吩咐人多做一些。


    餛飩,湯麵,蛋羹這些,都被她轉移到了空間之中。


    中午飯也多做了兩份,東西也都轉移到了空間之中。


    下午的時候,圍府的禁軍非要進府搜查,鬧得很僵,差點和侍衛們發生衝突。


    陸知許猜想他們應該是發現家裏多做飯了,所以懷疑陸大壯藏在府裏。


    懷疑得很合理啊,可惜就是找不到人,氣死你。


    “將軍三翻五次要搜府,這是何意?”事情最終還是鬧到了陸知許麵前。


    領頭的將領一時也說不出什麽道理來,但是直覺告訴他,陸大壯應該就藏身在羅府,否則怎麽突然加大了飯量,連送到府裏的菜都變多了。


    “夫人見諒,下官,奉命行事。”


    哪裏來的命令,他們的命令就是圍住羅府,不許任何人進出,根本沒有新的命令下來。


    但是捉到陸大壯,大功一件,他還是想試試。


    “如果搜到人,任你們處置,自是不必多說。要是搜不到呢?又當如何?”


    柴文舉左右為難之際,突然聽到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階下之囚,擺什麽架子?”


    完了,愣頭青。


    就在柴文舉愣神之際,突然有什麽東西從他麵前飛了過去,柴文舉下意識的側身躲過,卻聽砰的一聲。


    愣頭青被一股極大的力氣震了出去,他甚至都沒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麽,就被擊中了腹部。全身不受控製地飛出去四五米遠,撞到了牆才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卻也因為受到了嚴重的內傷,嘔出了一口血。


    “何小六。”


    柴文舉驚唿一聲,連忙跑了過去,將受傷的何小六扶了起來。


    禁軍手裏的刀紛紛出鞘,好像下一刻就會奪人性命一般。


    府裏侍衛不甘落後,手中的刀全都舉在胸前,蓄勢待發。


    直到這時,何小六才發現,擊中自己的,居然是塊孩童巴掌大小的青石,那石頭原本是放在廊下墊花盆用的,卻把他這個有功夫底子的人打得吐了血,實在是太丟人了。


    直到現在,何小六才明白,上次柴大哥警告他的話,不無道理,是含有大智慧的。


    “夫人這是何意?”


    柴文舉還想替何小六討要個說法。


    “何意?出手教訓狂妄之徒!”陸知許冷臉怒斥道:“如今我們羅府與晉國公府確實再無瓜葛,可羅熾還是四品將軍,聖上還未給羅家定罪,他一個小小的禁軍,就敢口出狂言,說我羅家是階下之囚?”


    柴文舉啞然,看了何小六一眼,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打,白挨了。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陸知許拿起一塊青石在手裏掂了掂,當著眾人的麵用內力將青石化成一堆石粉。


    石粉從她手中簌簌而落,禁軍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隻不住的打鼓。


    人家這一手功夫,便是他們一起上也攔不住,小六沒死在她手裏,都是命大的。


    “將軍,還搜嗎?”


    柴文舉咬牙道:“夫人,是末將冒犯了,還請夫人大人不計小人過。”


    “柴將軍,希望你們好自為之,聖諭未下,大人應該約束下屬,謹言慎行。”


    “是,夫人教訓的是。”


    陸知許輕哼了一聲,像是不耐煩了似的,揮了揮手。


    柴文舉趕緊帶著人出來了,大門一關,門外的禁軍們齊齊的鬆了一口氣。


    真是奇怪了,一個深宅婦人,武功高也就算了,連氣勢也那麽強。幾句話壓下來,竟然讓他們有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你怎麽樣啊?”


    何小六捂著胸口搖了搖頭,“沒事,沒事,人家手下留情了。”以她的功力,想要震碎自己的心脈,簡直不要太容易。


    他現在隻是受了輕傷,微微調養一下就好了。


    “大哥,你說得可太對了,我……”何小六滿臉羞愧。


    “你還小呢!”慢慢來吧!


    與此同時,西山大營營地之內,一切如常。


    麒麟軍甚至和來監管他們的禁軍,監軍打成了一片,要不是他們身上的鎧甲穿著不同,都會讓人誤以為他們是一個營裏出來的。


    主帥營帳內,羅熾正在和一名壯漢在此商議著什麽,兩人邊吃邊聊,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賢弟,如今時局不穩,你應該早做打算。”


    羅熾歎了一口氣,無奈道:“這亂象,十幾年前就埋下了伏筆,可惜聖上並未重視。”


    “弟弟哎,你以為聖上不明白嗎?他什麽都懂,但心有餘而力不足。”壯漢放下酒碗,語氣更輕了一些,“都是皇子,可心智,能力各有不同。他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隻能以小搏大,卻從沒想過隱患該如何處理。”


    “為君之道,如同治水,堵不如疏,可如何疏,卻大有學問。”


    一味的打壓,隻會讓人觸底反彈。


    “所以,眼下該是站隊的時候了。”


    羅熾皺眉,“現在說這個,為時過早,再說,麒麟軍不參政,師兄你是知道的。”


    一句師兄,可把馬言叫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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