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被推開。


    蘇若星連忙擋到門口,


    “臥室沒人,我一直在臥室裏的,你們去其他地方找吧,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


    “讓開,不要耽誤我們執行任務。”


    幾個假警察不由分說推開蘇若星,氣勢洶洶地搜查起來。


    果然,他們第一個要查的就是衣櫃。


    “衣櫃這麽小,怎麽藏得了人啊?”蘇若星又擋到衣櫃前麵。


    “又擋著我們,你是故意的吧?”


    幾個假警察不耐煩地一把推開蘇若星。


    蘇若星趁機“哎呦”一聲摔倒在地上,故意拿手機撥號,


    “你們……你們警察居然打人?


    我現在就報警,讓警方開了你們幾個害群之馬。”


    一聽報警,幾個假警察就慌了,隻好放緩語氣,


    “小姐,你總是擋著我們,妨礙我們執行公務,一時情急,才推了你。


    我們是親眼看到嫌犯溜進你的房間,才要仔細檢查。”


    說著,他們不由分說拉開衣櫃。


    衣櫃裏隻有幾條浴巾隨意扔著。


    其中一個假警察伸手進去準備撩開浴巾。


    蘇若星的唿吸頓時一緊。


    浴巾下,是吳曠手臂上滲出滴落的血跡。


    不能讓他掀開浴巾。


    蘇若星連忙又假裝很生氣,怒斥,


    “你們都看到了,衣櫃裏根本沒有人,還想做什麽?


    你們要麽馬上走,不要耽誤我休息,要麽我就投訴你們假公濟私。


    怎麽看,你們都不像警察。工作證拿出來給我看看。”


    被蘇若星戳中要害,幾個假警察麵麵相覷,


    “我們當然是警察,行,不妨礙你休息,我們看一下浴室就馬上撤。”


    他們放棄對衣櫃的深究,迅速查看浴室。


    “浴室裏沒人,應該是跑了。”


    這個房間裏,除了浴室和衣櫃,其他地方一目了然,藏不了人。


    幾個假警察準備撤離,向房門走去。


    蘇若星鬆了一口氣,幸虧她機智。


    但下一秒,一個男人的目光瞄向床上的那坨高起一個人形的被子。


    “老大,被子裏好像藏人了。”


    蘇若星的頭皮一陣發麻,吳曠確實藏在被子裏。


    眼看著幾個男人又迴頭走向床鋪,蘇若星緊了緊後槽牙,衝上前,攔住他們,


    “你們……不會是我老公派你們假冒警察,來捉奸的吧?


    你們膽子可真大,知道假冒警察是重罪嗎?


    我已經打了110,你們敢繼續待下去,讓你們都去坐牢,讓我老公也吃不了兜著走。”


    假警察的軟肋又被擊中,


    “被子裏的是你的情人?讓我們看一眼,我們馬上就走,保證不妨礙你們的好事。”


    “看吧看吧,煩死了。”


    蘇若星擋在床頭,抓住被子掀開一角,露出吳曠的臉。


    隻見吳曠的臉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口紅印。


    蘇若星立即放下被子,


    “都看到了吧?你們敢跟我老公說,我就舉報你們。”


    被子一眨眼就被她放下,吳曠的臉上又都是口紅印,幾個假警察其實看不清楚。


    但女人敢讓他們看情夫的臉,說明這男人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幾個男人露出流氓嘴臉,


    “偷情偷得像你這麽理直氣壯的,還真是少見,下次可以找我們,哈哈~”


    “還不走?掃興。”


    蘇若星揚了揚手機,“別怪我沒提醒你們,110就要來了。”


    “行行,不妨礙你偷人。”


    幾個假警察笑得油膩地走出房間。


    其中一個突然想起,


    “哎,我說怎麽看她這麽眼熟,剛才那女人,好像是一名醫師,她的老公是喬氏太子爺,大名鼎鼎的醫學教授。”


    這話正好鑽入跟他們擦肩而過的陸雅寧耳內。


    她今天失蹤了七八個小時,是又跟利益集團的神秘代表見麵來了。


    直到人體器官團夥被搗毀,她才知道,背後的黑手又是利益集團。


    利益集團做的事越來越惡心,賺的錢也越來越黑心,風險也越來越高。


    陸雅寧心裏清楚,利益集團之所以每次都豪爽往她的賬戶裏幾千萬幾千萬地打錢,無非是要養著她。


    準備隨時讓她當背鍋的替死鬼。


    可她上賊船容易,下船卻很難。


    有了收錢的把柄在他們手裏,她早已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利益集團不要被抓到主腦,不然死的就是她這個替死鬼。


    陸雅寧為了掩飾跟神秘代表的會麵,特意找了幾個闊太來酒店做spa,打麻將。


    她掏腰包讓她們吃喝玩樂,製造她一整天都在酒店裏休閑消遣的假象。


    這會兒,幾個闊太玩得盡興,正好散場。


    聽到幾個假警察說什麽“偷腥”,陸雅寧的心裏別提有多開心,連忙拉住他們。


    “你們說,誰在裏麵偷人?是不是這個女人?”


    她點開手機裏蘇若星的照片讓幾個假警察辨認。


    “是她,長得又水靈又漂亮,就在這個房間。”


    確認過後,陸雅寧在心裏笑出了鴨叫聲,


    “竟然敢對不起我家辰辰,我現在就把她捉奸在床,看她還有什麽狡辯?”


    陸雅寧立即帶著一幫闊太,氣勢洶洶砸開蘇若星的房門……


    房間裏,蘇若星剛剛才鬆了一口氣,正在為吳曠施針療傷。


    “吳隊,到底是怎麽迴事啊?你怎麽跟這幫人結仇,又被警方開除?”


    “……”吳曠沉默不語。


    “你的事,你媽媽知道了嗎?”


    蘇若星的話戳中吳曠的痛心之處。


    他終於開腔,“蘇教授,你能不能幫我安撫我媽媽?”


    “你不告訴我實情,我怎麽安撫你媽媽?我不相信你會做違法的事。”


    “你真的相信我?”


    吳曠沒想到蘇若星對他如此信任,一個大男人不禁紅了眼圈。


    蘇若星拔出吳曠手臂上的銀針,幫他仔細包紮起來,


    “嗯,我相信你。你不會是當臥底去了吧?”


    被蘇若星猜中了,吳曠表麵上被警局以跟小流氓有勾結的名頭除名。


    實際上,是借機打入社團內部。


    “這件事必須保密,不能告訴任何人,連我媽都不能說,否則會前功盡棄。”


    吳曠看著蘇若星瑩白如玉的小臉,深藏在心中的愛慕,猶如星星之火,開始死灰複燃。


    “蘇教授,你離婚了,今後感情方麵,有什麽打算?”


    蘇若星的離婚,令他對感情有了一絲希望。


    但偏偏這個節骨眼上,上頭挑中了他當臥底。


    吳曠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艱難處境,隻能繼續把對蘇若星的愛,埋入心底。


    “打算?”蘇若星的動作一滯。


    在信任的人麵前,她沒必要遮遮掩掩,


    “我對喬教授還是很有感覺的,希望能跟他在一起。但順其自然吧,他對我也挺好的。”


    她和喬戰辰和好後,喬戰辰沒有提及複婚的事,隻是提到“辦公室戀情”。


    但轉念想想,從精神病院出來才兩天時間,她就想複婚,確實太著急了。


    她不反對先談戀愛,給他時間。


    主要是,喬戰辰願意為她付出一切,這點讓她有了安全感,也就不著急婚姻的狀態了。


    吳曠聽到蘇若星的心裏話,感到心裏拔涼拔涼,


    “那希望你能幸福。”


    蘇若星覺得這個時候聊她和喬戰辰的感情,很有違和感。


    她連忙轉移話題,“你也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啊。


    當臥底,九死一生,還要被人誤會唾罵,受盡委屈卻不能辯解,可不好當。你以後如果受傷了,盡管來找我。”


    蘇若星真替吳曠捏把汗。


    臥底要承受的委屈,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


    聽說他是獨子,他媽媽還指望他快點娶妻生子,這樣一來,他媽媽該多失望?


    蘇若星深深佩服吳曠的自我犧牲精神。


    就在她給吳曠包紮好傷口之際,房門突然被踹開。


    緊接著,一幫富婆嘰嘰喳喳湧入她的房間,搞得她措手不及。


    蘇若星怕吳曠的身份暴露,連忙拿被子蓋住他,護在他的身前,


    “你們……你們怎麽擅自闖入我的房間?誰允許你們這麽做的?”


    “我允許的!”


    陸雅寧氣勢洶洶從人群中站到蘇若星的麵前,揚了揚手機,


    “蘇若星,我都拍下來了,你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我家辰辰人見人愛,你居然還不知足。


    讓奸夫站出來,給我們瞧瞧,他比得上我家辰辰一個腳趾頭嗎?”


    蘇若星心頭一緊。


    事關吳曠的性命,她不能害了他。


    蘇若星擋到床前,不得不說出違心的話,


    “喬夫人,我和喬教授已經離婚,我願意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自由?對,你離婚了,有找男人的自由。


    但你不能腳踏兩隻船,一邊吊著我家辰辰,一邊說什麽自由。”


    陸雅寧舉起手機,把鏡頭對準蘇若星,


    “蘇若星,你現在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是自由找了另一男人?


    是不是要跟我家辰辰徹底斷絕關係?你敢不敢對著鏡頭說實話,讓我把你說的話,發給辰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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