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都,林楓忙去看望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女兒。


    “薑兒,真對不起,前幾天一直在洛陽,沒能好好陪著你!”自己女兒出生這麽大的事,自己都不在甄薑的身邊,林楓滿懷歉意。


    甄薑非常理解林楓,那麽大的事,不可能隨時抽身離開,否則有可能一敗塗地:“夫君不用如此,夫君乃是做大事之人,豈能被兒女私情所牽絆?”


    林楓握住甄薑的手放在臉上:“薑兒,我林楓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能有你們這般對我好。若不是父親強行安排,我有你和嫣兒就足夠了。”


    甄薑滿懷深情地看著林楓,手輕輕撫摸著:“夫君不必多言,大丈夫三妻四妾,不足為奇,何況夫君乃天地間奇男子,能得夫君臨幸那是她們的福氣,夫君莫要辜負她們便可。”


    “嗯!”林楓重重地點點頭。抱起兒女兒,輕輕地在那張嬌嫩的臉蛋,林楓露出甜蜜的笑容:“薑兒,她長得真像你。”


    “可我看她長得像你!”甄薑輕笑道。


    “可有取名?”


    “正等夫君迴來取名呢。”


    林楓笑道:“我看她長得像你,你看她長得像我,那就取名林甄,她是我和你的結晶!”


    “林甄,林甄!”甄薑輕輕念著,細細品味:“不錯的名字,林甄即是林真,夫君待我以真,夫君真好!”


    “薑兒喜歡便好。”林楓說道:“匆匆迴來,還有許多事務未能及時處理,薑兒諒解,稍後便迴來!”林楓還真沒有清點那些戰利品。


    “夫君,去吧,莫要擔心!”看林楓來的時候,便知其來得匆忙,也不願耽誤了林楓大事。


    …………


    林楓和荀彧眾人盤點血洗而來的物資,堆積如山,單糧食已經賺了五億石,絲帛達到一千萬匹,還有不計其數的錢幣。


    林楓又把這些錢幣源源不斷地運送迴洛陽,如果沒有這些錢幣,洛陽的百姓生活會崩潰,林楓早已意料到到洛陽百姓會搶奪袁家,哪怕此時的袁紹已經成為八校尉也無濟於事。


    這些錢幣正好可以給前來抵押的老百姓。


    消息傳到皇宮,劉宏下令由袁紹、曹操率領五萬大軍維持洛陽秩序。軍隊隻有五萬,可洛陽的百姓有百萬,百分之九十的人在錢莊存錢了。


    看著自己家被搶,袁紹怒由心生,直接命令部隊殺人,殺了一百多人,老百姓開始畏懼、後退,被林楓派往袁家的數十細作,馬上大唿:“袁家殺人啦!袁家要屠殺洛陽老百姓啦,袁家要占領洛陽意圖謀反啦,快殺了他!”


    十數細作開始攻擊部隊,老百姓看有人帶頭,馬上又湧了上去,有細作從中幫忙,袁紹的三萬大軍又被老百姓淹沒了,死了一兩千老百姓,算什麽?十幾萬老百姓把袁家鋪在地上的石板都拆了。


    袁家眾人被幾個細作按在地上,連衣服都扒了了個幹淨。楊家和何家也好不了多少。


    林楓的當鋪也被老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老百姓把搶來的東西紛紛拿來典當,一車一車地東西從洛陽運到高都。


    來典當的不止是老百姓,還有許多商賈,因為再不典當,家都要被那些供貨商給拆了。


    次日朝會,林楓毫無意外地被劉宏叫到了朝堂。


    劉宏看著林楓:“林愛卿,聽說你在洛陽收購了大量的糧食,可有此事?”


    林楓不慌不忙說道:“陛下,確有此事,聽聞洛陽物價極低,遂派出家丁和兩萬軍隊前往洛陽收購。此次收購了一億石糧食,五十萬匹絲帛。”


    雖然袁家被搶了,但是門下子弟遍及大漢各地,這倆哥們今天又穿了一件新衣上朝,見到林楓如此說法,勃然大怒:“林楓,你這是吸血!吸我袁家的血,吸洛陽人的血!”


    林楓丟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無知者無畏!”


    “你!”袁隗頓時噎著了,又不要臉地對劉宏說:“陛下,廣武侯這是趁火打劫,請陛下讓林楓把糧食和絲帛交出來,這是洛陽老百姓的。”


    此話一出,眾朝臣暗自偷笑,生意做成這樣,還有臉在朝會上提。


    “這……”劉宏無語了,你這是做生意嗎?自己虧了怨別人。


    就連袁逢也料想不到袁隗會這樣說,自己又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說什麽,隻能黑著臉。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林楓不屑地說。


    “陛下,這做買賣自負盈虧,袁家虧了就想在別人身上找迴來,似乎不合常理,若天下如此這般,誰還敢營商?”盧植出來說道:“廣武侯乘物價低廉購買,乃是軍糧,難道袁家要把軍糧拿迴去,給他們家抵消損失?相反,廣武侯有功,為朝廷減少了支出!請陛下明鑒!”


    楊彪聽不過了:“陛下,廣武侯乃是養自己的軍隊,怎麽會有功?盧太尉太過偏袒廣武侯了。再者,廣武侯這樣做,確實損害了洛陽商賈的利益,現在洛陽大多數商賈已經傾家蕩產,責令廣武侯退還些許物資,臣覺得無可厚非。”


    “臣附議!”何顒馬上就跳出來跟進。


    林楓心裏暗暗再次謀劃怎麽把他們再次掏空,他們的門生太多了,不再掏點對不起他們。


    “嗬嗬!奇葩的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林楓說得毫無顧忌:“孩童下棋尚且知道不悔棋,朝堂大臣尚不及孩童,做什麽官啊?搞笑!陛下,臣無天真爛漫之心,臣告退!”


    一記諷刺把眾臣打得措手不及!


    “陛下!林楓竟如此無禮,當治他大不敬之罪!”袁隗忍不住惱羞成怒。


    林楓並未離開洛陽,而是去了當世大儒蔡邕家,如果能得到蔡邕的幫助,林楓將可以提高名望,有利於今後布置。


    林楓來到蔡邕家中:“晚輩林楓拜見蔡伯喈!”


    蔡邕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頗有道骨仙風之範:“廣武侯請坐!”


    “謝蔡伯喈!”林楓隨之坐下:“蔡伯喈乃當世大儒,天文、數術無一不精,文學、音律無一不通,是乃晚輩楷模!”


    說起這些,就是蔡邕的驕傲:“廣武侯過獎了,俗話說學無止境,老夫不過是窺探一小道,談不上當世大儒之稱。”


    “蔡大人一身本事,怎能說過獎呢?若是晚輩能習得蔡大人十之一二,晚輩也就知足了。”


    “廣武侯乃青年才俊,早怎廣武侯文采飛揚,一篇《公平》足以讓天下讀書人羞愧。以兩千兵馬擊潰十萬大軍,可見廣武侯武藝非凡。若問天下之英雄,非廣武侯莫屬!”蔡邕引經據典褒獎林楓。


    “與蔡大人之才相比,林楓實屬小兒之言,行小兒之事。若得蔡大人指點一二,晚輩將受用不盡。”蔡邕雖然婉拒,但林楓並沒有放棄。


    “當世大儒當屬鄭玄,與之相比,某實如稚兒。廣武侯當求鄭大儒,而非我!”


    “天下芊芊學子何其多,苦於寒門高台,正如如今並州。並州曾屬貧瘠之地,去年,萬眾食不果腹,衣不遮體!如今,晚輩精心經營,幸得蒼天護佑,並州百姓得糧近四億石,下半年若無差池,應該無異!並州人口不過五百萬餘人,糧食皆有餘者比比皆是,苦於無賢師教導幼童,實乃可惜!”林楓想在老百姓身上打動蔡邕。


    “老夫一人無法教授萬眾,此有心無力!實在抱歉!”


    “醫者不看人數,醫得一人是一人,如積累之沙,若不救一人,又以何聚之?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幼童蒙昧,若無啟蒙,與混沌無異。啟蒙混沌,可造一方福祉。儒家若有授啟蒙技藝者方為大賢!”


    蔡邕依舊不為所動:“我非大賢者,無法勝任!”


    林楓也不介意:“蔡大人無非是懼朝廷、懼天下人口舌罷了。孔子曾拜三歲稚童為師,尚且不懼,大人有何懼之?世上本無鬼神,乃心中所願罷了!”


    蔡邕感到有些愧疚:“廣武侯英明!實為所困也!”


    “大人所懼,晚輩自然可解。若是天下犬輩嚶嚶之口,大人非深山野獸,有何懼?若是兵家,吾當率百萬大軍為大人披荊斬棘!有何懼?如今朝廷危如卵石,棟梁早塌,餘者賢智之人,少矣!諸如盧植、馬日磾者,實乃鳳毛麟角!”


    蔡邕沉思片刻:“廣武侯方為當今智者!若平天下者,必是廣武侯!不知廣武侯如何安置?”


    “伯喈當真前去並州?”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和蔡邕相差無幾的老人。


    蔡邕點點頭:“廣武侯實乃智者,人中之雄,胸懷大略,我願意成為並州啟蒙之師!願康成與我同去!”


    原來他就是鄭玄,林楓不由地看著他:“久聞鄭大師之名,久尋不得見,今日一見,遂我願矣!”


    “能入廣武侯之眼瞼,乃我鄭玄之幸!”鄭玄說道:“早聞廣武侯能識天下良才,不知當世除奉孝等人外,還有何人?”


    “欲知為何?”林楓有些不太理解,鄭玄這是何等意思。


    “遊學之時,見幾人乃聰明絕頂之人,不知是否相同!所以問之!”鄭玄沒有隱瞞。


    林楓沉吟:“襄陽龐統,南陽諸葛亮,周瑜、魯肅已投不算在野。河內司馬懿!扶風法正!除此之外,兗州東郡程昱年紀已大。可符心意?”


    隨著林楓點名,鄭玄的眼睛逐步放亮:“侯爺果然慧眼!前幾個月我前去襄陽遊學,聽聞龐統與諸葛亮乃聰明絕頂之輩!遂前去印證,果然大才!”


    “上述之人,司馬懿當罪!遇司馬懿,必殺!”林楓知道司馬懿引得五胡亂華,現在朝代更改,還不知道他會惹出什麽幺蛾子!


    蔡邕和鄭玄大為不解,既是大才又怎麽要殺了:“這是為何?”


    林楓毫不客氣:“吾知曉後世兩千年,司馬者,禍害!”


    蔡邕和鄭玄有些不敢相信:“若錯呢?”


    “哈哈哈!”林楓大笑:“我至今未錯!當今聖上卒於中平六年四月,兩位不信可待時正我言。若無我,伯喈卒於王允誣陷!康成卒於袁紹逼迫!”


    兩人聞言大驚:“當真?”


    林楓信心滿滿:“可待時自證真偽,聖卒則亂起,董卓入京,群雄圍攻!”


    “兩位乃當世大賢,我並州糧足民豐,欲使二位前往教育蒙昧,啟蒙稚童!又可待時間驗真偽!”林楓時刻不放棄邀請兩人去並州。


    蔡邕已經決定去了,就剩鄭玄了:“久聞侯爺愛才如命,今日得見,大幸,玄願前往!”


    林楓大喜:“得二位相助,並州當人才浮世!實為大漢之幸、林楓之幸!”


    恰逢此時,悠悠琴聲傳來,但聞琴聲優雅卻暗藏憂鬱:“此音本是天籟之音,卻暗懷無限憂傷。不知是何人所奏?”


    鄭玄大笑:“哈哈哈,竟有侯爺不知之人!”


    林楓微笑:“我知蔡伯喈有一女,名曰蔡琰蔡文姬,多才多藝,傳承伯喈之才華,莫非此音乃文姬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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