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宋儒生老奸巨猾的城府，你能想到的，他不會想不到。再說了，葉曉靜當時匯報說，離開之前關上了電腦，又讓宋瑤鎖上了門，所以宋儒生並不一定會發現，電腦裏的資料泄露了。”
周江沉聲分析道。
“他發現了當然更好，沒發現的話，我們就給他加把火，讓他發現。”方鐸神秘道。
方鐸離開工作組駐地，突然接到了宋晴的電話，約他見個麵，有事情要談。
一個咖啡館裏，宋晴已經在那裏等了很久。
方鐸走進去的時候，她立刻站起來招手。
方鐸走過去坐在她對麵，開門見山地問：
“什麽事說吧，我還有事。”
“謝謝你。”宋晴低頭攪動著咖啡說。
“不用謝，我隻是站在一個同事的角度，做了應該做的事。換句話說，就是任何一個我不認識的人，被綁架了，我也會出手相救的。”方鐸冷冷道。
“你不要總是對我這麽冷冷的態度好不好？”宋晴皺著眉頭，顯得有些委屈，“我知道，在葉寒的事情上，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跟你產生了一些誤會，可你也不能總是抓住這一點不放吧？”
“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有其他事嗎？”方鐸問。
“曉靜在我家看到的東西，已經告訴你了吧？”宋晴忐忑問道。
“對不起，無可奉告。”
由於葉曉靜發現的那些照片，已經涉及到這個案件，所以方鐸不能迴答她這個問題。
“ok。”
今天的宋晴再沒了以前那副大大咧咧唯我獨尊的樣子，反而顯得有些卑微，“能不能求你件事？”
“直接說就好。”
“放過我爸。”
聽了宋晴的話，方鐸盯著她看了許久，難以置信這是從一個刑警嘴裏說出來的，對於宋晴這個人，他一直在忍，可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大聲訓斥道：
“宋晴，我一直覺得你是曉靜的好朋友，所以對你說的話，做的事，一再忍讓，現在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臉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你也是一個刑警，身為司法人員，居然請求另外一個刑警終止案件調查，對某些人網開一麵，你忘了入警的時候自己的宣誓了嗎？我就懷疑你怎麽好意思跟我開這個口的？
還有，你跟葉寒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知不知道自己很傻，知不知道葉寒做的很多事情，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幫兇！”
“方鐸你……”
“住口！案件還沒有調查結束，所以還沒到我跟你算賬的時候，你現在居然還跑過來為別人求情？你怎麽敢的呀！”
“那不是別人，是我爸！”宋晴哭喊著，臉上露出不屑地神情問：
“方鐸你也別假清高了，我就問你，如果換成你爸，做了違法犯罪的事，你會親手抓他嗎？”
“我會！”
方鐸大聲吼道，聲音響徹整個咖啡館，周圍三三兩兩的人紛紛迴頭觀望，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辦法，對待宋晴這種女人，他實在憋不住了，此刻他順了幾口氣，稍稍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
“那些枉死的人，徐雅清，華兵，劉帥，你說這些話，對得起他們嗎？！”
沒想到宋晴倒是安靜了下來，輕聲說道：
“本來我還不確定，現在看來，我爸確實違法犯罪了。”
方鐸心裏一驚，剛才自己的表現是過於激烈了，這樣很容易泄露案件偵辦的秘密，像宋晴這種傻女人，如果再被別人利用，告訴其他人，那就糟了。
於是，他的語氣慢慢緩和下來，說：
“宋晴，我以前隻覺得你蠢，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是又蠢又自以為是。”
“為什麽這麽說我？”
“因為你弄錯了一個概念，我沒有說任何人涉嫌違法犯罪，隻是說我，方鐸，永遠不會放縱犯罪，無論犯罪的人是誰！”
方鐸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咖啡館。
段飛已經開好了搜查證，但方鐸故意留了一個晚上沒有去。
有的時候，讓子彈飛一會兒，效果可能會更好。
他現在要去的是葉寒的工作室，這個一直覺得自己以信義為重的惡人，既然在臨死之前給他留了一份“大禮”，那方鐸不能不去看看。
葉寒心理診所。
方鐸問蹲在地上的開鎖師傅，“師傅，能打開嗎？”
“應該問題不大，不過需要時間，而且可能需要破壞保險櫃的結構，可以嗎？”
“可以。”
“那就行，你們可以先去那邊坐著休息一會兒。”
開鎖師傅說完，就拿出工具開始幹活。
不到半小時，保險櫃就被打開了，方鐸付了錢，讓師傅離開後，和葉曉靜一起翻找起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份精神病鑒定報告，被鑒定人：徐雅清。
但是打開報告一看，前麵幾頁裏麵並沒有具體的鑒定過程，而是葉寒手寫的幾張材料，上麵清清楚楚地記載著，某年某月某日，自己當時在什麽地方，蔡誠怎麽找到的他，跟他怎麽談的，給了他多少錢，然後他是怎麽偽造的鑒定報告。
再往後翻，才是具體的鑒定報告，應該跟卷宗裏的那份是一樣的。
有了這個，雖然不能算強有力的直接證據，但將來抓到蔡誠的時候，他無法作出合理解釋的話，這份報告還是可以作為佐證使用的。
“咦，下麵怎麽還有個信封？”
葉曉靜說著，從幾遝錢下麵抽出一個牛皮紙信封，捏了捏，說：
“好像是照片。”
方鐸接過信封，打開一看，確實是一遝照片，雖然不多，隻有十來張，但照片的內容卻讓他驚呆了。
因為，從拍攝角度來看，應該是葉寒偷拍的，但照片上的人，居然是宋儒生和鄭盼！
他們兩個怎麽會認識？
方鐸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這兩個人有過任何交集。
唯一可能讓他們有交集的橋梁，就是陳鹿鳴了，但如果陳鹿鳴是內鬼的話，他為什麽要介紹鄭盼給宋儒生認識呢？
方鐸心道：鄭盼對我那麽好，處處都維護我，這一點陳鹿鳴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絕不會把自己是內鬼的事告訴鄭盼，也不會帶鄭盼去見宋儒生。
方鐸一邊想，一邊繼續往後翻著照片。
真奇怪了，照片上每次都是鄭盼和宋儒生單獨見麵，並沒有陳鹿鳴在場啊。
其中一張照片，清楚地拍到了宋儒生把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交給了鄭盼。
這又是怎麽迴事？
周江沉聲分析道。
“他發現了當然更好，沒發現的話，我們就給他加把火，讓他發現。”方鐸神秘道。
方鐸離開工作組駐地，突然接到了宋晴的電話，約他見個麵，有事情要談。
一個咖啡館裏，宋晴已經在那裏等了很久。
方鐸走進去的時候，她立刻站起來招手。
方鐸走過去坐在她對麵，開門見山地問：
“什麽事說吧，我還有事。”
“謝謝你。”宋晴低頭攪動著咖啡說。
“不用謝，我隻是站在一個同事的角度，做了應該做的事。換句話說，就是任何一個我不認識的人，被綁架了，我也會出手相救的。”方鐸冷冷道。
“你不要總是對我這麽冷冷的態度好不好？”宋晴皺著眉頭，顯得有些委屈，“我知道，在葉寒的事情上，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跟你產生了一些誤會，可你也不能總是抓住這一點不放吧？”
“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有其他事嗎？”方鐸問。
“曉靜在我家看到的東西，已經告訴你了吧？”宋晴忐忑問道。
“對不起，無可奉告。”
由於葉曉靜發現的那些照片，已經涉及到這個案件，所以方鐸不能迴答她這個問題。
“ok。”
今天的宋晴再沒了以前那副大大咧咧唯我獨尊的樣子，反而顯得有些卑微，“能不能求你件事？”
“直接說就好。”
“放過我爸。”
聽了宋晴的話，方鐸盯著她看了許久，難以置信這是從一個刑警嘴裏說出來的，對於宋晴這個人，他一直在忍，可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大聲訓斥道：
“宋晴，我一直覺得你是曉靜的好朋友，所以對你說的話，做的事，一再忍讓，現在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臉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你也是一個刑警，身為司法人員，居然請求另外一個刑警終止案件調查，對某些人網開一麵，你忘了入警的時候自己的宣誓了嗎？我就懷疑你怎麽好意思跟我開這個口的？
還有，你跟葉寒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知不知道自己很傻，知不知道葉寒做的很多事情，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幫兇！”
“方鐸你……”
“住口！案件還沒有調查結束，所以還沒到我跟你算賬的時候，你現在居然還跑過來為別人求情？你怎麽敢的呀！”
“那不是別人，是我爸！”宋晴哭喊著，臉上露出不屑地神情問：
“方鐸你也別假清高了，我就問你，如果換成你爸，做了違法犯罪的事，你會親手抓他嗎？”
“我會！”
方鐸大聲吼道，聲音響徹整個咖啡館，周圍三三兩兩的人紛紛迴頭觀望，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辦法，對待宋晴這種女人，他實在憋不住了，此刻他順了幾口氣，稍稍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
“那些枉死的人，徐雅清，華兵，劉帥，你說這些話，對得起他們嗎？！”
沒想到宋晴倒是安靜了下來，輕聲說道：
“本來我還不確定，現在看來，我爸確實違法犯罪了。”
方鐸心裏一驚，剛才自己的表現是過於激烈了，這樣很容易泄露案件偵辦的秘密，像宋晴這種傻女人，如果再被別人利用，告訴其他人，那就糟了。
於是，他的語氣慢慢緩和下來，說：
“宋晴，我以前隻覺得你蠢，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是又蠢又自以為是。”
“為什麽這麽說我？”
“因為你弄錯了一個概念，我沒有說任何人涉嫌違法犯罪，隻是說我，方鐸，永遠不會放縱犯罪，無論犯罪的人是誰！”
方鐸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咖啡館。
段飛已經開好了搜查證，但方鐸故意留了一個晚上沒有去。
有的時候，讓子彈飛一會兒，效果可能會更好。
他現在要去的是葉寒的工作室，這個一直覺得自己以信義為重的惡人，既然在臨死之前給他留了一份“大禮”，那方鐸不能不去看看。
葉寒心理診所。
方鐸問蹲在地上的開鎖師傅，“師傅，能打開嗎？”
“應該問題不大，不過需要時間，而且可能需要破壞保險櫃的結構，可以嗎？”
“可以。”
“那就行，你們可以先去那邊坐著休息一會兒。”
開鎖師傅說完，就拿出工具開始幹活。
不到半小時，保險櫃就被打開了，方鐸付了錢，讓師傅離開後，和葉曉靜一起翻找起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份精神病鑒定報告，被鑒定人：徐雅清。
但是打開報告一看，前麵幾頁裏麵並沒有具體的鑒定過程，而是葉寒手寫的幾張材料，上麵清清楚楚地記載著，某年某月某日，自己當時在什麽地方，蔡誠怎麽找到的他，跟他怎麽談的，給了他多少錢，然後他是怎麽偽造的鑒定報告。
再往後翻，才是具體的鑒定報告，應該跟卷宗裏的那份是一樣的。
有了這個，雖然不能算強有力的直接證據，但將來抓到蔡誠的時候，他無法作出合理解釋的話，這份報告還是可以作為佐證使用的。
“咦，下麵怎麽還有個信封？”
葉曉靜說著，從幾遝錢下麵抽出一個牛皮紙信封，捏了捏，說：
“好像是照片。”
方鐸接過信封，打開一看，確實是一遝照片，雖然不多，隻有十來張，但照片的內容卻讓他驚呆了。
因為，從拍攝角度來看，應該是葉寒偷拍的，但照片上的人，居然是宋儒生和鄭盼！
他們兩個怎麽會認識？
方鐸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這兩個人有過任何交集。
唯一可能讓他們有交集的橋梁，就是陳鹿鳴了，但如果陳鹿鳴是內鬼的話，他為什麽要介紹鄭盼給宋儒生認識呢？
方鐸心道：鄭盼對我那麽好，處處都維護我，這一點陳鹿鳴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絕不會把自己是內鬼的事告訴鄭盼，也不會帶鄭盼去見宋儒生。
方鐸一邊想，一邊繼續往後翻著照片。
真奇怪了，照片上每次都是鄭盼和宋儒生單獨見麵，並沒有陳鹿鳴在場啊。
其中一張照片，清楚地拍到了宋儒生把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交給了鄭盼。
這又是怎麽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