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集團大廈。
宋儒生剛走進大廳，前台小姐就過來打招唿：
“宋總，有位姓方的警官要見您，已經在那邊等了一會兒了。”
宋儒生往那邊瞥了一眼，方鐸帶著葉曉靜已經往這邊走來。
葉曉靜因為跟宋晴的閨蜜關係，以前也見過宋儒生很多次，所以笑著主動上去打招唿：
“宋叔叔，我們……”
“方警官是吧，找我？”宋儒生打斷了葉曉靜，直勾勾地盯著方鐸問。
“是的宋總，方便談談嗎？”方鐸禮貌地問。
“可以。”
宋儒生大概猜到了是什麽事情，於是把兩人帶到了自己辦公室。
在宋儒生辦公室，方鐸開門見山，問：
“受市紀委的委托，在調查一起案件，請問宋總，房麗你認識嗎？”
“當然認識。”宋儒生的態度也很客氣，坐在他對麵，淡然笑道。
“那就好辦了，請問你跟房麗，或者市局有沒有……”
方鐸話還沒說完，就被宋儒生接了過來：
“當然有，方警官可能不太懂經濟，最近幾年，房地產越來越不好做了，所以我們紫金集團，一直在尋求業務轉型，電子科技、網絡開發這些都是我們轉型的一部分，然後你們市局需要網絡服務，我們又有這方麵的技術，於是就合作嘍！這個不會也犯法吧？”
“當然不犯法。”方鐸笑了笑，“我們今天來，隻是想核實一下，紫金集團有沒有跟市局合作的業務而已，你用不著那麽激動吧。”
“我激動麽？”宋儒生攤開雙手，神色有些傲慢，“紫金集團這麽大，我平時跟他們說話就是這樣的，如果得罪了方警官，別介意。”
這話說得客氣，但語氣一點也不友善，如果跟以前的宋儒生相比，真是有了很大變化。
“不介意，那迴頭還要麻煩宋總，跟下麵的人交代一下，把跟市局合作的業務項目拉個清單出來，交給我。”
“沒問題。”
“那麽，除了紫金集團跟市局的合作之外，宋總有沒有介紹過其他朋友的公司給房麗呢？”
“房麗？”宋儒生微微一笑，“我跟你們市局黃局長，還有幾個副局長都打過交道，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私下裏關係都不錯，即使介紹業務，也是介紹給市局的，怎麽會介紹給房麗呢？再說了，她可能在有些業務上是具體經辦人，但代表不了市局的。”
一段話說得滴水不漏，既沒有隱瞞給房麗介紹朋友介紹業務，也巧妙地利用市局和市局領導打掩護，規避了很多風險。
方鐸感到，這個宋儒生還真的不好對付。
既然不好對付，那就采取迂迴策略，方鐸帶著葉曉靜又客氣了兩句，拿著董事長秘書送過來的業務清單先告辭了。
“你感覺宋儒生今天的表現怎麽樣？”
迴去的路上，方鐸問葉曉靜。
“不正常。”她沒有思考，當即迴答道。
“為什麽？”
“很簡單，因為我和宋晴是很多年的閨蜜了，以前也見過宋儒生，雖然不能說太熟，但每次他都是客客氣氣的，我也都是笑著喊宋叔叔，這一次我們來，我剛想跟他打招唿，就被他避開了，而且你的整個問話過程，他居然連看都沒看我一眼，這不正常。”
方鐸歎了口氣，“這幫人都是人精，沒一個好對付的。”
“現在去哪？”
“梁貝貝正在嚐試用技術手段監控餘璐，我們先去雲天職業技術學校附近守著，等她消息。”
方鐸一腳油門，黑色越野車開出了停車場。
“哎，最近看你麵帶桃花，是不是談戀愛了？”
距離海天莊園五百米的車上，劉帥笑著看了看陳鹿鳴，問道。
“沒，沒有啊。”陳鹿鳴放下望遠鏡，拘謹答道。
“嘿嘿！一點城府都沒有，一詐就詐出來了。”
“你怎麽看出來的？”
“我不光看出來了，還知道你是跟誰談的，信不信？”
“不信。”
“小盼。”
“你怎麽知道！”陳鹿鳴驚慌失措起來。
“哈哈！剛才這幾句話才是詐你的，還真被我說中啦！”劉帥得意地笑了起來。
雲天職業技術學校附近，一輛黑色越野車已經停了很久。
“你說，咱們就守在這兒，即使餘璐出來，我們也看不到啊，要不去大門那裏守著？”葉曉靜問身邊的方鐸。
“我們在這裏待著，不奢望能遇到餘璐正好出來，而是在等梁貝貝的情報。”
方鐸正說著話，梁貝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方鐸，梁貝貝的手機鎖定了，五分鍾前，她接到一個電話，現在正準備開車離開學校！”
“電話！誰的電話？”
“是用一個外地人的身份證登記的電話卡，我估計是冒用的，建議你們先跟上，看她去什麽地方。”
“好嘞！”
方鐸發動車子，繞到學校大門口，看到大門正緩緩打開，一輛紅色奔馳開了出來。
他沒著急，等奔馳車開了一段距離，才跟了上去。
“方鐸你跟上了嗎？餘璐的車已經過了龍河大橋。”梁貝貝在電話裏問。
“跟上了。”
方鐸遠遠地跟著，在電話裏說道。
也不知道為什麽，紅色奔馳開得很慢。
“難道是發現我們了？”葉曉靜問。
“不像。”方鐸搖了搖頭，突然想到那天看地圖的時候，自己標注的三個點：
龍河水庫，欣冉孤兒院，海天莊園。
而這個雲天職業技術學校，距離龍河水庫非常非常近。
這不會是簡單的巧合吧？方鐸內心思忖著。
正想著這個問題，就發現兩邊的路越來越熟，以前他和劉帥陳鹿鳴一起偵查海天莊園的時候，來過這附近。
這是去孤兒院和海天莊園的那條路！
確定以後，方鐸趕緊撥通了陳鹿鳴的電話：
“喂，鹿鳴，在監視點嗎？”
“在的，鐸哥，你說。”
“餘璐開車從學校出來了，我看這個方向，應該是去海天莊園的那條路，所以我分析，她很以後可能要去海天莊園，或者孤兒院，你們盯緊點，一輛紅色奔馳轎車，車牌號是臨ayl365。”
“收到！”
“鐸哥的電話？”劉帥問。
“是，讓我們注意點，餘璐的車可能要往這邊來了。”陳鹿鳴說著，把奔馳車的車牌號又報了一遍。
宋儒生剛走進大廳，前台小姐就過來打招唿：
“宋總，有位姓方的警官要見您，已經在那邊等了一會兒了。”
宋儒生往那邊瞥了一眼，方鐸帶著葉曉靜已經往這邊走來。
葉曉靜因為跟宋晴的閨蜜關係，以前也見過宋儒生很多次，所以笑著主動上去打招唿：
“宋叔叔，我們……”
“方警官是吧，找我？”宋儒生打斷了葉曉靜，直勾勾地盯著方鐸問。
“是的宋總，方便談談嗎？”方鐸禮貌地問。
“可以。”
宋儒生大概猜到了是什麽事情，於是把兩人帶到了自己辦公室。
在宋儒生辦公室，方鐸開門見山，問：
“受市紀委的委托，在調查一起案件，請問宋總，房麗你認識嗎？”
“當然認識。”宋儒生的態度也很客氣，坐在他對麵，淡然笑道。
“那就好辦了，請問你跟房麗，或者市局有沒有……”
方鐸話還沒說完，就被宋儒生接了過來：
“當然有，方警官可能不太懂經濟，最近幾年，房地產越來越不好做了，所以我們紫金集團，一直在尋求業務轉型，電子科技、網絡開發這些都是我們轉型的一部分，然後你們市局需要網絡服務，我們又有這方麵的技術，於是就合作嘍！這個不會也犯法吧？”
“當然不犯法。”方鐸笑了笑，“我們今天來，隻是想核實一下，紫金集團有沒有跟市局合作的業務而已，你用不著那麽激動吧。”
“我激動麽？”宋儒生攤開雙手，神色有些傲慢，“紫金集團這麽大，我平時跟他們說話就是這樣的，如果得罪了方警官，別介意。”
這話說得客氣，但語氣一點也不友善，如果跟以前的宋儒生相比，真是有了很大變化。
“不介意，那迴頭還要麻煩宋總，跟下麵的人交代一下，把跟市局合作的業務項目拉個清單出來，交給我。”
“沒問題。”
“那麽，除了紫金集團跟市局的合作之外，宋總有沒有介紹過其他朋友的公司給房麗呢？”
“房麗？”宋儒生微微一笑，“我跟你們市局黃局長，還有幾個副局長都打過交道，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私下裏關係都不錯，即使介紹業務，也是介紹給市局的，怎麽會介紹給房麗呢？再說了，她可能在有些業務上是具體經辦人，但代表不了市局的。”
一段話說得滴水不漏，既沒有隱瞞給房麗介紹朋友介紹業務，也巧妙地利用市局和市局領導打掩護，規避了很多風險。
方鐸感到，這個宋儒生還真的不好對付。
既然不好對付，那就采取迂迴策略，方鐸帶著葉曉靜又客氣了兩句，拿著董事長秘書送過來的業務清單先告辭了。
“你感覺宋儒生今天的表現怎麽樣？”
迴去的路上，方鐸問葉曉靜。
“不正常。”她沒有思考，當即迴答道。
“為什麽？”
“很簡單，因為我和宋晴是很多年的閨蜜了，以前也見過宋儒生，雖然不能說太熟，但每次他都是客客氣氣的，我也都是笑著喊宋叔叔，這一次我們來，我剛想跟他打招唿，就被他避開了，而且你的整個問話過程，他居然連看都沒看我一眼，這不正常。”
方鐸歎了口氣，“這幫人都是人精，沒一個好對付的。”
“現在去哪？”
“梁貝貝正在嚐試用技術手段監控餘璐，我們先去雲天職業技術學校附近守著，等她消息。”
方鐸一腳油門，黑色越野車開出了停車場。
“哎，最近看你麵帶桃花，是不是談戀愛了？”
距離海天莊園五百米的車上，劉帥笑著看了看陳鹿鳴，問道。
“沒，沒有啊。”陳鹿鳴放下望遠鏡，拘謹答道。
“嘿嘿！一點城府都沒有，一詐就詐出來了。”
“你怎麽看出來的？”
“我不光看出來了，還知道你是跟誰談的，信不信？”
“不信。”
“小盼。”
“你怎麽知道！”陳鹿鳴驚慌失措起來。
“哈哈！剛才這幾句話才是詐你的，還真被我說中啦！”劉帥得意地笑了起來。
雲天職業技術學校附近，一輛黑色越野車已經停了很久。
“你說，咱們就守在這兒，即使餘璐出來，我們也看不到啊，要不去大門那裏守著？”葉曉靜問身邊的方鐸。
“我們在這裏待著，不奢望能遇到餘璐正好出來，而是在等梁貝貝的情報。”
方鐸正說著話，梁貝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方鐸，梁貝貝的手機鎖定了，五分鍾前，她接到一個電話，現在正準備開車離開學校！”
“電話！誰的電話？”
“是用一個外地人的身份證登記的電話卡，我估計是冒用的，建議你們先跟上，看她去什麽地方。”
“好嘞！”
方鐸發動車子，繞到學校大門口，看到大門正緩緩打開，一輛紅色奔馳開了出來。
他沒著急，等奔馳車開了一段距離，才跟了上去。
“方鐸你跟上了嗎？餘璐的車已經過了龍河大橋。”梁貝貝在電話裏問。
“跟上了。”
方鐸遠遠地跟著，在電話裏說道。
也不知道為什麽，紅色奔馳開得很慢。
“難道是發現我們了？”葉曉靜問。
“不像。”方鐸搖了搖頭，突然想到那天看地圖的時候，自己標注的三個點：
龍河水庫，欣冉孤兒院，海天莊園。
而這個雲天職業技術學校，距離龍河水庫非常非常近。
這不會是簡單的巧合吧？方鐸內心思忖著。
正想著這個問題，就發現兩邊的路越來越熟，以前他和劉帥陳鹿鳴一起偵查海天莊園的時候，來過這附近。
這是去孤兒院和海天莊園的那條路！
確定以後，方鐸趕緊撥通了陳鹿鳴的電話：
“喂，鹿鳴，在監視點嗎？”
“在的，鐸哥，你說。”
“餘璐開車從學校出來了，我看這個方向，應該是去海天莊園的那條路，所以我分析，她很以後可能要去海天莊園，或者孤兒院，你們盯緊點，一輛紅色奔馳轎車，車牌號是臨ayl365。”
“收到！”
“鐸哥的電話？”劉帥問。
“是，讓我們注意點，餘璐的車可能要往這邊來了。”陳鹿鳴說著，把奔馳車的車牌號又報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