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鐸一看是華兵打來的電話，所以對宋晴說：
“請你出去一下，我要接個電話。”
“有什麽電話還得偷偷的接？”宋晴一副不願意走的樣子。
“個人電話！對我很重要！”方鐸臉色不太好看。
“重要就接啊，我又沒說不讓你接。”宋晴依然站在那裏。
“好，你不出去是吧？我出去！”
方鐸翻眼看了看她，掛斷電話，走了出去，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才給華兵迴了過去。
“剛才為什麽掛我電話，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華兵警惕地問。
“沒事，剛才有個同事在旁邊，不方便接，現在沒了，你說吧。”
“那個女人的信息查到了，半小時後老地方見。”
說完，華兵就掛了電話。
華兵做事就是這樣，警惕性非常高，從不拖泥帶水。
方鐸迴到辦公室，宋晴也不見了，他也沒多想，收拾收拾東西就離開了。
華兵的話很簡單，但方鐸卻聽出了一絲深意：
按照華兵的性格，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沒必要冒著風險專門見麵才說。
既然要求見麵，就說明他查到的關於這個女人的信息不簡單。
會不會真的跟徐雅清有關呢？如果徐雅清真的沒死的話，那當初死的那個人是誰？
如果徐雅清死了，那麽這個女人身上又是誰？她身上到底隱藏著多大的秘密？
方鐸的好奇心越來越重，帶著這些疑問，他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菜市場門口，也沒去旁邊的燒雞店，而是看了看周圍，確認安全之後，從大門直接走了進去。
“哼！小樣兒，姐在特警隊執行跟蹤任務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宋晴從一個鹵菜店裏走出來，望著方鐸遠去的背影，輕蔑地笑道。
方鐸走進小航咖啡屋的時候，華兵已經坐在角落裏的一張桌子旁邊了。
他還是那麽小心，今天穿了一件燃氣公司的工作服，手裏拿著一本雜誌在看。
“我真的很好奇，你這些各種各樣的工作服都是哪來的。”
方鐸在他對麵坐下來笑道。
華兵放下雜誌，目光犀利地瞪著他，問：
“你剛才從什麽地方進菜市場的？”
“燒，燒雞店啊。”方鐸知道他做事非常嚴謹，於是撒了個謊。
“胡說！”華兵的目光猶如一道閃電射了過來，“你是從大門進來的！”
“你，你怎麽知道？”方鐸有點慌。
“所有進入這間咖啡店的人，在進來之前，都會通過咖啡店的玻璃門反射過來，我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華兵指了指外麵，語氣嚴厲地說。
“不好意思，這次來得太急，又在想事情，所以就忘了。”方鐸不好意思地說。
“忘了？”華兵的眼神越來越犀利，“知不知道，你的一個疏忽，可能會讓我們兩個人都暴露！”
“沒那麽嚴重吧？”方鐸感到他有點小題大做了。
華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扔在方鐸麵前，淡淡地說：
“人像比對結果出來了，畫像上的女人叫餘璐，32歲，是雲天職業技術學校的副校長。”
“餘璐……”方鐸心裏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徐雅清就好。
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有很多，看來之前是自己想多了。
他打開信封，看著餘璐個人信息表上的照片，才發現這個叫餘璐的，跟徐雅清隻是在五官上有幾分接近，整體比較神似而已。
“雲天職業技術學校，這個地方查了嗎？”方鐸問。
“查了，這個職校就在臨江市，生源主要是成績不好的女孩子，雖然對外宣稱有幼師、護理、電子商務、市場營銷、寵護醫療這些專業，但畢業以後大多找不到工作，還是要自謀職業，學校教學質量很差，應該是為了套取國家補貼辦的學校。”
“這個學校跟案件有聯係嗎？”
“初步看來，還沒有直接的聯係，但你可以作為一個方向去查一下。”
“嗯。”方鐸點點頭，心裏想道，餘璐一個三十二歲的女人，這麽年輕就當了職校的副校長，即使她個人能力再優秀，背後也應該有人支持。
“學校的校長是誰？”
方鐸這麽問，是因為餘璐已經牽扯到這個案件裏了，現在看能不能以她為中心去查，看看這所學校有沒有其他涉案人員。
“校長叫李本正，是個農村老頭，今年七十八歲，按我的經驗來看，應該是個掛名的法人，學校實際意義上的管理者，應該是這個叫餘璐的女人，但是有個情況，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華兵的神色變得有些緊張。
“你說。”方鐸也比剛才更加認真了。
“這個李本正，是現在臨江市市長盧衛國的表舅，雖然親戚關係不是太近，但也算是有親戚。”
“市長？”
方鐸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如果真是盧衛國涉案其中，那就會很麻煩，他們的調查也會遇到更大的阻力。
因為，一市之長，省管的廳級幹部，他的人脈關係，勢力範圍，太強大了，就靠著這幾個小刑警，加上葉子明，就算再加上施鬆濤，也很難撼動他的地位。
不過細細想來，也對，因為像博海和蔡誠那樣的，隻是一個區委書記，要想在插手全市的司法案件，很難。
現在出來一個盧衛國，很多事情就能解釋的通了。
華兵看出來他的擔心，安慰道：
“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現在查到的，隻是雲天職校的掛名校長是李本正，雖然他是市長的表舅，但具體什麽情況，還不好說，也許是餘璐或者其他什麽人跟李本正有什麽遠房的親戚關係，這些都有可能。”
華兵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咖啡屋的玻璃門。
方鐸放下那張個人信息表，正想打開信封仔細看一下，這時華兵突然抓緊他的手，“收起來！外麵那個尾巴，是你帶來的吧？”
“尾巴？哪有什麽尾巴。”方鐸說著就要轉頭。
“別動！不要迴頭！”華兵壓低了聲音喝道。
說完，他立刻站起來，衝到吧台後麵的燃氣表旁邊，掏出隨身攜帶的白布包裏的工具，低頭開始叮叮當當地搗鼓起來。
“請你出去一下，我要接個電話。”
“有什麽電話還得偷偷的接？”宋晴一副不願意走的樣子。
“個人電話！對我很重要！”方鐸臉色不太好看。
“重要就接啊，我又沒說不讓你接。”宋晴依然站在那裏。
“好，你不出去是吧？我出去！”
方鐸翻眼看了看她，掛斷電話，走了出去，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才給華兵迴了過去。
“剛才為什麽掛我電話，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華兵警惕地問。
“沒事，剛才有個同事在旁邊，不方便接，現在沒了，你說吧。”
“那個女人的信息查到了，半小時後老地方見。”
說完，華兵就掛了電話。
華兵做事就是這樣，警惕性非常高，從不拖泥帶水。
方鐸迴到辦公室，宋晴也不見了，他也沒多想，收拾收拾東西就離開了。
華兵的話很簡單，但方鐸卻聽出了一絲深意：
按照華兵的性格，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沒必要冒著風險專門見麵才說。
既然要求見麵，就說明他查到的關於這個女人的信息不簡單。
會不會真的跟徐雅清有關呢？如果徐雅清真的沒死的話，那當初死的那個人是誰？
如果徐雅清死了，那麽這個女人身上又是誰？她身上到底隱藏著多大的秘密？
方鐸的好奇心越來越重，帶著這些疑問，他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菜市場門口，也沒去旁邊的燒雞店，而是看了看周圍，確認安全之後，從大門直接走了進去。
“哼！小樣兒，姐在特警隊執行跟蹤任務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宋晴從一個鹵菜店裏走出來，望著方鐸遠去的背影，輕蔑地笑道。
方鐸走進小航咖啡屋的時候，華兵已經坐在角落裏的一張桌子旁邊了。
他還是那麽小心，今天穿了一件燃氣公司的工作服，手裏拿著一本雜誌在看。
“我真的很好奇，你這些各種各樣的工作服都是哪來的。”
方鐸在他對麵坐下來笑道。
華兵放下雜誌，目光犀利地瞪著他，問：
“你剛才從什麽地方進菜市場的？”
“燒，燒雞店啊。”方鐸知道他做事非常嚴謹，於是撒了個謊。
“胡說！”華兵的目光猶如一道閃電射了過來，“你是從大門進來的！”
“你，你怎麽知道？”方鐸有點慌。
“所有進入這間咖啡店的人，在進來之前，都會通過咖啡店的玻璃門反射過來，我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華兵指了指外麵，語氣嚴厲地說。
“不好意思，這次來得太急，又在想事情，所以就忘了。”方鐸不好意思地說。
“忘了？”華兵的眼神越來越犀利，“知不知道，你的一個疏忽，可能會讓我們兩個人都暴露！”
“沒那麽嚴重吧？”方鐸感到他有點小題大做了。
華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扔在方鐸麵前，淡淡地說：
“人像比對結果出來了，畫像上的女人叫餘璐，32歲，是雲天職業技術學校的副校長。”
“餘璐……”方鐸心裏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徐雅清就好。
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有很多，看來之前是自己想多了。
他打開信封，看著餘璐個人信息表上的照片，才發現這個叫餘璐的，跟徐雅清隻是在五官上有幾分接近，整體比較神似而已。
“雲天職業技術學校，這個地方查了嗎？”方鐸問。
“查了，這個職校就在臨江市，生源主要是成績不好的女孩子，雖然對外宣稱有幼師、護理、電子商務、市場營銷、寵護醫療這些專業，但畢業以後大多找不到工作，還是要自謀職業，學校教學質量很差，應該是為了套取國家補貼辦的學校。”
“這個學校跟案件有聯係嗎？”
“初步看來，還沒有直接的聯係，但你可以作為一個方向去查一下。”
“嗯。”方鐸點點頭，心裏想道，餘璐一個三十二歲的女人，這麽年輕就當了職校的副校長，即使她個人能力再優秀，背後也應該有人支持。
“學校的校長是誰？”
方鐸這麽問，是因為餘璐已經牽扯到這個案件裏了，現在看能不能以她為中心去查，看看這所學校有沒有其他涉案人員。
“校長叫李本正，是個農村老頭，今年七十八歲，按我的經驗來看，應該是個掛名的法人，學校實際意義上的管理者，應該是這個叫餘璐的女人，但是有個情況，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華兵的神色變得有些緊張。
“你說。”方鐸也比剛才更加認真了。
“這個李本正，是現在臨江市市長盧衛國的表舅，雖然親戚關係不是太近，但也算是有親戚。”
“市長？”
方鐸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如果真是盧衛國涉案其中，那就會很麻煩，他們的調查也會遇到更大的阻力。
因為，一市之長，省管的廳級幹部，他的人脈關係，勢力範圍，太強大了，就靠著這幾個小刑警，加上葉子明，就算再加上施鬆濤，也很難撼動他的地位。
不過細細想來，也對，因為像博海和蔡誠那樣的，隻是一個區委書記，要想在插手全市的司法案件，很難。
現在出來一個盧衛國，很多事情就能解釋的通了。
華兵看出來他的擔心，安慰道：
“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現在查到的，隻是雲天職校的掛名校長是李本正，雖然他是市長的表舅，但具體什麽情況，還不好說，也許是餘璐或者其他什麽人跟李本正有什麽遠房的親戚關係，這些都有可能。”
華兵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咖啡屋的玻璃門。
方鐸放下那張個人信息表，正想打開信封仔細看一下，這時華兵突然抓緊他的手，“收起來！外麵那個尾巴，是你帶來的吧？”
“尾巴？哪有什麽尾巴。”方鐸說著就要轉頭。
“別動！不要迴頭！”華兵壓低了聲音喝道。
說完，他立刻站起來，衝到吧台後麵的燃氣表旁邊，掏出隨身攜帶的白布包裏的工具，低頭開始叮叮當當地搗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