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崢說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呂清華安排的，他說……他是教育局的科長，不能發生這種事情，要不然他就全完了，而且以後也不能幫我辦事了，所以讓我把這事頂下來，讓陸靜醒來以後第一眼看到我，認為是我強奸了她。
要是陸靜懷孕了，再說以後的事情。要是沒懷孕，就讓我追陸靜，做她男朋友。”
“那你就答應了？”
“我不答應還能怎麽樣？他手裏有權，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改變那些女生的命運。”
“那些女生的命運，跟你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你以為我給老呂又送東西又送錢的，圖的什麽？還不是女人？他手裏的權力就能幫我得到女人。”
“這倒新鮮了，他的權力，怎麽幫你得到女人？”
林崢猶豫了一下，心想，既然你呂清華先咬的我，那也別怪我不講究了，於是繼續說道：
“藝校的那些女生畢業後，很難直接找到工作，但呂清華手裏有權啊，他可以聯係一些私立學校，或者幼兒園，讓她們去那些學校裏當老師，也算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了。
其實，陸靜並不是第一個跟呂清華一起吃飯的女生，以前他經常帶一些女生出來吃飯，我看上了，他也很大方，就讓那些女生跟我在一起了。”
“那些？你的意思是有很多？”
林崢的話，真是顛覆了葉曉靜的三觀，她好奇地問道。
“我都說了，陸靜不是第一個，而且她要是不死，沒出事的話，也不是最後一個。但跟我發生關係的不錯，也就五六個吧，都是短期的關係。”
林崢看著葉曉靜，撇了撇嘴，感覺她沒見過什麽世麵，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於是不無驕傲地說：
“就是一夜情，我給她們買個包，買個戒指項鏈什麽的，她們就陪我睡一覺。”
“有沒有長期跟你保持情人關係的？除了陸靜。”
方鐸敏銳地覺察到，這件事裏或許會有些更重要的線索，可能連林崢自己都沒發覺。
“有倒是有，可我煩她。”林崢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誰？”
“就是陸靜以前的室友，劉寅子。”
林崢此言一出，連方鐸都感到震驚！
他不是沒想過去排查劉寅子，可實在找不出這個人跟陸靜發生過什麽矛盾，而且兩人的關係還非常好。
現在好了，那個一直隱藏在背後不為人知的矛盾點，終於找到了。
劉寅子和陸靜的矛盾點，就是林崢！
“我猜，劉寅子應該是一個很強勢的人吧？”方鐸問。
“你怎麽知道？”林崢驚訝地問，“你見過她？”
“沒見過，隻是感覺。”方鐸淡然一笑。
林崢歎了口氣，說道：
“可別提這個女人了，真麻煩！你說，像我們這種人出來泡妞，不都是逢場作戲玩玩嘛，那些女的也知道這一點，要錢要包要禮物，各取所需就行了。
可那個劉寅子，居然纏上我了，而且跟我說，既然跟她在一起了，就不許再有其他的女人，你說強勢不強勢？一個風塵女子，居然還把自己的當成正宮娘娘了，真是搞笑！”
林崢臉上充滿了不屑的表情。
方鐸發現，事情有門了，而且那扇門已經露出一條縫，就等著他上前推一把，就能看見裏麵暗藏的真相。
“劉寅子知不知道你和陸靜之間的事？”方鐸問道。
“你指的哪種事？我們跟呂清華之間的事，她肯定不知道，但我感覺，她應該知道陸靜是我女朋友。”
“什麽叫應該？”
“因為我從來沒告訴過她，我跟陸靜的關係，她也從來沒見過，本來我以為她是不知道的。可後來有一次曲婷婷跟我吵架的時候，說我的女人都找到家裏來了，我問是誰，她說是劉寅子。
劉寅子讓曲婷婷賠償她的青春損失費，要不然就把和我的事捅出去，讓全臨江市的人都知道，臨江老味老板娘的老公出軌了。
曲婷婷氣得半死，當場就把她趕出去了。但劉寅子仍然不死心，還跟曲婷婷說，你趕走我一個沒用，還有其他女的會來找你的。”
“所以你憑這個就認為，劉寅子口中的其他女的，指的就是陸靜？”
“是的。”
“那後來呢？”
“後來曲婷婷跟我吵了一架之後，冷靜下來，為了家裏的生意，妥協了，每個月給劉寅子兩萬塊錢生活費。”
“你可真行，讓老婆幫你養著情人，簡直是渣男的楷模。”
方鐸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大腿被人掐了一下，轉頭去看葉曉靜時，發現她麵不改色心不跳，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
今天的審訊還算是有收獲的，方鐸坐在椅子上，又翻看了一遍呂清華的筆錄。
其實呂清華並沒有把林崢供出來，他隻是交代了林崢給他送過錢，對於那天晚上下藥強奸陸靜的事，他隻字未提。
當時在分局丁奇的辦公室，丁奇一看那陣仗，當時嚇得腿就軟了，哪裏還敢去細看呂清華的材料。
現在，方鐸又利用兩人之間的矛盾，把林崢的口供給詐了出來。
至於那隻透明的玻璃瓶，隻是紀委的工作人員在搜查呂清華的家裏時，無意間搜出來的，並不知道有什麽用。
但施鬆濤知道刑警這裏的案情，他比較敏感，就發信息告訴了方鐸。
方鐸心生一計，於是默不作聲，在丁奇的辦公室裏，用手機跟他打字聊天，確定了這個計策，才把丁奇和林崢都給騙了。
但是這種“騙”，也不是毫無根據的騙，而是他根據王勁的證言，加上自己對整件事情的分析和推測，才製定了這個計策，才能騙得這麽順利。
方鐸心道，既然施鬆濤主動跟自己配合得這麽好，那咱也不能虧待了紀委的兄弟。呂清華明顯還有很多事沒有如實交代，現在林崢這邊突破了口供，那拿著這些口供再去問呂清華，就很容易徹底擊破他的心理防線。
“你現在，把自己和呂清華之間行賄受賄的事情，詳細說一下。”方鐸微笑道，“還有他怎麽給你找的那些女生，他自己睡了幾個女生，都交代出來，算你主動立功表現。”
“好，我說。”
“呂清華安排的，他說……他是教育局的科長，不能發生這種事情，要不然他就全完了，而且以後也不能幫我辦事了，所以讓我把這事頂下來，讓陸靜醒來以後第一眼看到我，認為是我強奸了她。
要是陸靜懷孕了，再說以後的事情。要是沒懷孕，就讓我追陸靜，做她男朋友。”
“那你就答應了？”
“我不答應還能怎麽樣？他手裏有權，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改變那些女生的命運。”
“那些女生的命運，跟你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你以為我給老呂又送東西又送錢的，圖的什麽？還不是女人？他手裏的權力就能幫我得到女人。”
“這倒新鮮了，他的權力，怎麽幫你得到女人？”
林崢猶豫了一下，心想，既然你呂清華先咬的我，那也別怪我不講究了，於是繼續說道：
“藝校的那些女生畢業後，很難直接找到工作，但呂清華手裏有權啊，他可以聯係一些私立學校，或者幼兒園，讓她們去那些學校裏當老師，也算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了。
其實，陸靜並不是第一個跟呂清華一起吃飯的女生，以前他經常帶一些女生出來吃飯，我看上了，他也很大方，就讓那些女生跟我在一起了。”
“那些？你的意思是有很多？”
林崢的話，真是顛覆了葉曉靜的三觀，她好奇地問道。
“我都說了，陸靜不是第一個，而且她要是不死，沒出事的話，也不是最後一個。但跟我發生關係的不錯，也就五六個吧，都是短期的關係。”
林崢看著葉曉靜，撇了撇嘴，感覺她沒見過什麽世麵，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於是不無驕傲地說：
“就是一夜情，我給她們買個包，買個戒指項鏈什麽的，她們就陪我睡一覺。”
“有沒有長期跟你保持情人關係的？除了陸靜。”
方鐸敏銳地覺察到，這件事裏或許會有些更重要的線索，可能連林崢自己都沒發覺。
“有倒是有，可我煩她。”林崢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誰？”
“就是陸靜以前的室友，劉寅子。”
林崢此言一出，連方鐸都感到震驚！
他不是沒想過去排查劉寅子，可實在找不出這個人跟陸靜發生過什麽矛盾，而且兩人的關係還非常好。
現在好了，那個一直隱藏在背後不為人知的矛盾點，終於找到了。
劉寅子和陸靜的矛盾點，就是林崢！
“我猜，劉寅子應該是一個很強勢的人吧？”方鐸問。
“你怎麽知道？”林崢驚訝地問，“你見過她？”
“沒見過，隻是感覺。”方鐸淡然一笑。
林崢歎了口氣，說道：
“可別提這個女人了，真麻煩！你說，像我們這種人出來泡妞，不都是逢場作戲玩玩嘛，那些女的也知道這一點，要錢要包要禮物，各取所需就行了。
可那個劉寅子，居然纏上我了，而且跟我說，既然跟她在一起了，就不許再有其他的女人，你說強勢不強勢？一個風塵女子，居然還把自己的當成正宮娘娘了，真是搞笑！”
林崢臉上充滿了不屑的表情。
方鐸發現，事情有門了，而且那扇門已經露出一條縫，就等著他上前推一把，就能看見裏麵暗藏的真相。
“劉寅子知不知道你和陸靜之間的事？”方鐸問道。
“你指的哪種事？我們跟呂清華之間的事，她肯定不知道，但我感覺，她應該知道陸靜是我女朋友。”
“什麽叫應該？”
“因為我從來沒告訴過她，我跟陸靜的關係，她也從來沒見過，本來我以為她是不知道的。可後來有一次曲婷婷跟我吵架的時候，說我的女人都找到家裏來了，我問是誰，她說是劉寅子。
劉寅子讓曲婷婷賠償她的青春損失費，要不然就把和我的事捅出去，讓全臨江市的人都知道，臨江老味老板娘的老公出軌了。
曲婷婷氣得半死，當場就把她趕出去了。但劉寅子仍然不死心，還跟曲婷婷說，你趕走我一個沒用，還有其他女的會來找你的。”
“所以你憑這個就認為，劉寅子口中的其他女的，指的就是陸靜？”
“是的。”
“那後來呢？”
“後來曲婷婷跟我吵了一架之後，冷靜下來，為了家裏的生意，妥協了，每個月給劉寅子兩萬塊錢生活費。”
“你可真行，讓老婆幫你養著情人，簡直是渣男的楷模。”
方鐸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大腿被人掐了一下，轉頭去看葉曉靜時，發現她麵不改色心不跳，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
今天的審訊還算是有收獲的，方鐸坐在椅子上，又翻看了一遍呂清華的筆錄。
其實呂清華並沒有把林崢供出來，他隻是交代了林崢給他送過錢，對於那天晚上下藥強奸陸靜的事，他隻字未提。
當時在分局丁奇的辦公室，丁奇一看那陣仗，當時嚇得腿就軟了，哪裏還敢去細看呂清華的材料。
現在，方鐸又利用兩人之間的矛盾，把林崢的口供給詐了出來。
至於那隻透明的玻璃瓶，隻是紀委的工作人員在搜查呂清華的家裏時，無意間搜出來的，並不知道有什麽用。
但施鬆濤知道刑警這裏的案情，他比較敏感，就發信息告訴了方鐸。
方鐸心生一計，於是默不作聲，在丁奇的辦公室裏，用手機跟他打字聊天，確定了這個計策，才把丁奇和林崢都給騙了。
但是這種“騙”，也不是毫無根據的騙，而是他根據王勁的證言，加上自己對整件事情的分析和推測，才製定了這個計策，才能騙得這麽順利。
方鐸心道，既然施鬆濤主動跟自己配合得這麽好，那咱也不能虧待了紀委的兄弟。呂清華明顯還有很多事沒有如實交代，現在林崢這邊突破了口供，那拿著這些口供再去問呂清華，就很容易徹底擊破他的心理防線。
“你現在，把自己和呂清華之間行賄受賄的事情，詳細說一下。”方鐸微笑道，“還有他怎麽給你找的那些女生，他自己睡了幾個女生，都交代出來，算你主動立功表現。”
“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