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去分局的路上，葉曉靜和施嵐就開始打電話。
“喂，爸，方鐸出事了，有人要關他禁閉。不是，這次真的不怪他……”
“喂！老施，你那邊審的怎麽樣了？再審不出來，方鐸就要被關起來了……”
程濤笑著，悠閑地開車，故意開得很慢，刑警隊那輛嶄新的黑色越野被他開得不到30碼，而且他驚奇地發現，今晚路邊的風景可真好呀！
丁齊辦公室，兩人就這麽杠了起來，誰也不服軟。
“你大隊長帶著你的同事，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被他們這麽帶走，你覺得很有麵子嗎？”丁齊嘲諷道，“現在給我服個軟，然後在分局的工作群裏給我公開道個歉，還來得及，我就讓他們迴去，就這麽簡單。”
“好。”
方鐸拿出手機，打開工作群，打了一行字“有證人指認別人犯罪，不能對嫌疑人進行拘留？”發了出去。
“這還差不多。”
丁奇得意地掏出手機，打開一看，臉都綠了，“你發這個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法律學的不精，向別人請教一下。”方鐸冷笑一聲。
“你，你你，趕緊給我撤迴！”
“我不撤迴。”
“你信不信我自己現在就可以把你抓起來，送到刑警隊去！”丁齊氣得半死，翻箱倒櫃的找出一個手銬，拿著手銬就向方鐸走來。
方鐸本來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此刻忽然一抬頭，目光淩厲的斜射過去:
“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我現在就揍你。”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方鐸瞪著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丁齊把銬子擺弄的哢哢響，此刻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那眼神實在太可怕了，簡直是要拚命的架勢，於是不禁停住了腳步，愣在那裏。
這時候，工作群裏有人迴複了，法製大隊副大隊長李磊發了一句話：
“小方，你在刑警隊也工作好幾年了，這個不知道？有人指認嫌疑人犯罪的話，當然可以拘留。”
派出所幾個副所長也跟著附和：
“這還用問？”
“方鐸你故意的吧，平時抓人都怎麽抓的。”
“大半夜的不睡覺，問這樣的問題，我懷疑你在凡爾賽，馬上要秀你的專業知識了？”
巡警隊的民警也跟著起哄：
“方鐸，是不是有人找你說情了，這種事也能公開說？【奸笑】”
丁奇看著群裏的聊天記錄，更是火冒三丈。他想了想措辭，也打了一句話過去：
“分局工作群，不要討論無關的事情！”
他畢竟是分局的副局長，局領導，他這句話一發，剛才說話的幾個人，除了方鐸，紛紛迴複：
“收到”
“收到！”
“收到！”
然後就沒人說話了。
總算找迴了一點麵子，丁奇冷冷看了方鐸一眼，然後開始給程濤打電話：
“你到什麽地方了？”
程濤一腳刹車，把車停在路邊，笑了笑說：
“我到美食街了，不好意思啊丁局，我開的這輛車前段時間忘了保養了，現在出了點小問題，可能要晚一會兒才能到。”
“別跟我廢話，刑警隊到分局這麽近，走也該走到了，我限你五分鍾之內趕到我辦公室，否則連你一起處理！”
“是是是，我這就帶人跑步過去！”
掛斷電話，程濤無奈地看了看葉曉靜和施嵐，說：
“沒辦法了，拖不下去了，走吧？”
“那就走唄，我們到了那裏，還能讓方鐸吃虧不成？”葉曉靜笑道，“哎，程隊，你今天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呀！”
“嗬嗬！怎麽刮目相看了？”
“以前我覺得你就是個膽小怕事自私自利的……呃，小人。”葉曉靜嘿嘿想了兩聲，“現在發現，你這個領導還真不錯，關鍵時刻，還是知道護著自己的屬下的。”
程濤笑了兩聲，揚了揚嘴角，看了葉曉靜一眼，說：
“慢慢的，會更讓你們刮目相看的。”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走吧。”程濤一腳油門，輪胎冒起一陣白煙，車子竄了出去。
程濤三人剛進分局的大門，葉曉靜就接到了葉子明的電話，她說了兩句，把電話掛掉，說，“張局長正在來的路上，估計快到了，我們要不要等他一會兒？”
葉曉靜說的張局長是張超，北山分局的一把手。
施嵐也收到一條消息，她看了看，說道：
“市紀委那邊也派人過來了，還帶了一些證據，要不然等著他們到了，我們一起進去？”
“不用。”程濤轉了轉脖子，嘴角吊起一抹弧線，“我們先進去看看什麽情況，一會兒你們倆先別說話，聽我說。”
三人剛走進丁奇辦公室的門，程濤就繃著臉大聲喊道：
“哎呀呀，方鐸啊，你又犯什麽渾呢？怎麽還跟丁局長杠上了？快跟丁局道個歉，跟我迴去！”
“呈請拘留林崢的事情。”方鐸看著程濤說道，“這事我跟你匯報過，明明夠拘留條件的，可是他……”
“什麽他他他的，沒禮貌，那是丁局！我們的分管局長！”程濤瞪了方鐸一眼，嗬斥道：
“你沒學過警例嗎？對上級的命令要堅決服從，懂嗎？”
說完，他又轉身跑去問丁奇，“哎對了，丁局，我這剛來也不了解情況，您對這個案子是什麽態度？”
“我什麽態度！”丁奇冷哼一聲，“這還用說嗎？我的態度很明確，現在不能拘留林崢！”
“可是，為什麽呀？恕我冒昧，我可以執行您的命令，但您總得給個理由吧？”
見程濤不像方鐸那麽蠻橫無理，丁奇緩了緩自己的情緒，說：
“小程啊，你也是領導，有些事情他們想不明白，你應該明白。領導跟民警考慮問題的角度和層次，包括站位，都是不一樣的。
我們說站得高，才能看得遠，這林崢是什麽人？本地明星企業負責人曲婷婷的丈夫，我們把他抓了，對我們轄區的企業管理，稅收，會造成多大影響？財政收入上會受到多大損失？
這些事情你們不用考慮，但我這個局領導必須考慮，懂我的意思了吧？”
“懂了懂了。”程濤嘿嘿笑了兩聲，又小聲問道：
“可是，張局長知道這事兒嗎？他是什麽意思？”
“張局當然知道！”丁奇見他拿出一把手來壓自己，怒火又被點燃起來，大聲喝道：
“實話不瞞你，這就是張局的意思！他是一把手，不方便出麵，所以才讓我出麵從中協調的！”
這時，門外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著約莫有三四個人，向這裏走來。
“喂，爸，方鐸出事了，有人要關他禁閉。不是，這次真的不怪他……”
“喂！老施，你那邊審的怎麽樣了？再審不出來，方鐸就要被關起來了……”
程濤笑著，悠閑地開車，故意開得很慢，刑警隊那輛嶄新的黑色越野被他開得不到30碼，而且他驚奇地發現，今晚路邊的風景可真好呀！
丁齊辦公室，兩人就這麽杠了起來，誰也不服軟。
“你大隊長帶著你的同事，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被他們這麽帶走，你覺得很有麵子嗎？”丁齊嘲諷道，“現在給我服個軟，然後在分局的工作群裏給我公開道個歉，還來得及，我就讓他們迴去，就這麽簡單。”
“好。”
方鐸拿出手機，打開工作群，打了一行字“有證人指認別人犯罪，不能對嫌疑人進行拘留？”發了出去。
“這還差不多。”
丁奇得意地掏出手機，打開一看，臉都綠了，“你發這個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法律學的不精，向別人請教一下。”方鐸冷笑一聲。
“你，你你，趕緊給我撤迴！”
“我不撤迴。”
“你信不信我自己現在就可以把你抓起來，送到刑警隊去！”丁齊氣得半死，翻箱倒櫃的找出一個手銬，拿著手銬就向方鐸走來。
方鐸本來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此刻忽然一抬頭，目光淩厲的斜射過去:
“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我現在就揍你。”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方鐸瞪著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丁齊把銬子擺弄的哢哢響，此刻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那眼神實在太可怕了，簡直是要拚命的架勢，於是不禁停住了腳步，愣在那裏。
這時候，工作群裏有人迴複了，法製大隊副大隊長李磊發了一句話：
“小方，你在刑警隊也工作好幾年了，這個不知道？有人指認嫌疑人犯罪的話，當然可以拘留。”
派出所幾個副所長也跟著附和：
“這還用問？”
“方鐸你故意的吧，平時抓人都怎麽抓的。”
“大半夜的不睡覺，問這樣的問題，我懷疑你在凡爾賽，馬上要秀你的專業知識了？”
巡警隊的民警也跟著起哄：
“方鐸，是不是有人找你說情了，這種事也能公開說？【奸笑】”
丁奇看著群裏的聊天記錄，更是火冒三丈。他想了想措辭，也打了一句話過去：
“分局工作群，不要討論無關的事情！”
他畢竟是分局的副局長，局領導，他這句話一發，剛才說話的幾個人，除了方鐸，紛紛迴複：
“收到”
“收到！”
“收到！”
然後就沒人說話了。
總算找迴了一點麵子，丁奇冷冷看了方鐸一眼，然後開始給程濤打電話：
“你到什麽地方了？”
程濤一腳刹車，把車停在路邊，笑了笑說：
“我到美食街了，不好意思啊丁局，我開的這輛車前段時間忘了保養了，現在出了點小問題，可能要晚一會兒才能到。”
“別跟我廢話，刑警隊到分局這麽近，走也該走到了，我限你五分鍾之內趕到我辦公室，否則連你一起處理！”
“是是是，我這就帶人跑步過去！”
掛斷電話，程濤無奈地看了看葉曉靜和施嵐，說：
“沒辦法了，拖不下去了，走吧？”
“那就走唄，我們到了那裏，還能讓方鐸吃虧不成？”葉曉靜笑道，“哎，程隊，你今天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呀！”
“嗬嗬！怎麽刮目相看了？”
“以前我覺得你就是個膽小怕事自私自利的……呃，小人。”葉曉靜嘿嘿想了兩聲，“現在發現，你這個領導還真不錯，關鍵時刻，還是知道護著自己的屬下的。”
程濤笑了兩聲，揚了揚嘴角，看了葉曉靜一眼，說：
“慢慢的，會更讓你們刮目相看的。”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走吧。”程濤一腳油門，輪胎冒起一陣白煙，車子竄了出去。
程濤三人剛進分局的大門，葉曉靜就接到了葉子明的電話，她說了兩句，把電話掛掉，說，“張局長正在來的路上，估計快到了，我們要不要等他一會兒？”
葉曉靜說的張局長是張超，北山分局的一把手。
施嵐也收到一條消息，她看了看，說道：
“市紀委那邊也派人過來了，還帶了一些證據，要不然等著他們到了，我們一起進去？”
“不用。”程濤轉了轉脖子，嘴角吊起一抹弧線，“我們先進去看看什麽情況，一會兒你們倆先別說話，聽我說。”
三人剛走進丁奇辦公室的門，程濤就繃著臉大聲喊道：
“哎呀呀，方鐸啊，你又犯什麽渾呢？怎麽還跟丁局長杠上了？快跟丁局道個歉，跟我迴去！”
“呈請拘留林崢的事情。”方鐸看著程濤說道，“這事我跟你匯報過，明明夠拘留條件的，可是他……”
“什麽他他他的，沒禮貌，那是丁局！我們的分管局長！”程濤瞪了方鐸一眼，嗬斥道：
“你沒學過警例嗎？對上級的命令要堅決服從，懂嗎？”
說完，他又轉身跑去問丁奇，“哎對了，丁局，我這剛來也不了解情況，您對這個案子是什麽態度？”
“我什麽態度！”丁奇冷哼一聲，“這還用說嗎？我的態度很明確，現在不能拘留林崢！”
“可是，為什麽呀？恕我冒昧，我可以執行您的命令，但您總得給個理由吧？”
見程濤不像方鐸那麽蠻橫無理，丁奇緩了緩自己的情緒，說：
“小程啊，你也是領導，有些事情他們想不明白，你應該明白。領導跟民警考慮問題的角度和層次，包括站位，都是不一樣的。
我們說站得高，才能看得遠，這林崢是什麽人？本地明星企業負責人曲婷婷的丈夫，我們把他抓了，對我們轄區的企業管理，稅收，會造成多大影響？財政收入上會受到多大損失？
這些事情你們不用考慮，但我這個局領導必須考慮，懂我的意思了吧？”
“懂了懂了。”程濤嘿嘿笑了兩聲，又小聲問道：
“可是，張局長知道這事兒嗎？他是什麽意思？”
“張局當然知道！”丁奇見他拿出一把手來壓自己，怒火又被點燃起來，大聲喝道：
“實話不瞞你，這就是張局的意思！他是一把手，不方便出麵，所以才讓我出麵從中協調的！”
這時，門外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著約莫有三四個人，向這裏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