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收費很貴的，坐吧，今天免費跟你聊聊。”葉寒微笑道。
“嘁！搞得好像是我占你便宜似的。”
宋晴嘴上這麽說，但還是坐了下來。
“喝點什麽？”
“卡布奇諾吧。”
“苦中有甜，甜中帶苦，正符合你現在的心情。”葉寒端起自己那杯卡布奇諾，晃了晃。
“不會說話就別說！”宋晴瞪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我習慣了，跟人交流的時候，喜歡拋開表麵的偽裝，直接談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葉寒說得認真。
“行啊……”宋晴歎了口氣，“那你說說我現在的想法吧，但我不保證不會揍你。”
宋晴知道麵前的這個人沒有惡意，心想，自己現在這副模樣，這個狀態，也不知道去什麽地方，索性就陪他聊聊，全當打發時間了。
還是沒有鋪墊，葉寒端坐，變得認真起來，直接問道:
“你喜歡方鐸吧？請誠實迴答。”
“是的。”
這一次，宋晴也未加思索，直接答道。
“很好，現在你仔細迴想一下，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他的，以及，為什麽會喜歡上他。”
“什麽時候……我記不清了，為什麽，可能是因為在某一次見到他為了曉靜，不顧一切的樣子，當曉靜受到傷害的時候，方鐸會不顧一切地保護她，什麽身份，職業，前途，利益，全部都拋到一邊，他腦子裏隻有曉靜。”
宋晴歎了口氣，這時候服務生把飲品端上來，宋晴喝了一口，微微皺眉，舌尖動了幾下，露出微笑，接著說道:
“哪個女人不想找個這樣的男人呢？遇到事情可以不顧一切地保護自己，在他心裏，自己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這種男人簡直酷斃了，就像……古代的俠客，沒有世俗利益的追求，心裏想的都是鋤強扶弱，行俠仗義。”
“沒想到，他在你心裏還是個大英雄。”葉寒微笑道。
“當然，每一個願意保護女生的男生，都是英雄。”
“嗯，我明白了，所以你的痛苦，來源於……”葉寒看著無助的宋晴，決定換一種措辭:
“就像一首歌的歌詞一樣，她比你先到。”
“是的，曉靜就是那個比我先到的人。”宋晴無奈地聳聳肩，“她這個人吧，平時看起來傻乎乎的，但什麽事都心裏有數，就像方鐸這件事，一開始她還跟我打聽過方鐸，你猜我怎麽說的。”
葉寒很聰明，從她話裏的邏輯很快分析出，她介紹方鐸這個人的時候，肯定不是什麽好話，於是笑道:
“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吧？”
“是的，我那時候跟曉靜說，方鐸就是個變態，千萬別跟這個人有任何交集。”宋晴搖搖頭說道。
兩人沉默了幾秒，葉寒認真說道:
“你後悔了，後悔自己的自作聰明，後悔自己每天隻會大大咧咧地為人處世，卻缺少一雙發現人心的眼睛。所以當你看到方鐸不顧自己安慰去保護葉曉靜的時候，便開始自責。
本來，如果你想認識他，比葉曉靜更容易，但你對一個人的成見先入為主，認為方鐸這種男人不能沾，可後來你又開始自責，後悔，這就是你痛苦的來源。”
宋晴點點頭，咖啡館昏暗的燈光下，她眼眶裏有些晶瑩。
“本來，如果是其他人，按照我的性格，我不在乎做第三者，完全可以橫刀奪愛，但那是我的好閨蜜啊，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我不能把我的痛苦再轉嫁給她，你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葉寒抿了抿嘴唇，“我還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女生。”
宋晴冷笑:“善良？善良其實是個貶義詞，因為善良在很多情況下，就代表著已經失去了一些東西，人們才會誇你善良。”
“也不全是。”葉寒搖了搖頭，“我不否認會失去一些東西，但如果一個人本來就是善良的，那她也一定會得到一些東西。”
“說的太深奧了，我不懂。”宋晴看了他一眼。
“那我說一下反麵吧。”
“反麵？什麽意思。”
“如果你心中有惡，將永遠遇不到對的人。”
“嗬嗬！好像以前上學時候學的充分必要條件一樣，充分條件不一定是必要條件。”
“沒錯，但會增加很大概率，你不妨想一下，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不就是一種概率嗎？打個比方說，葉曉靜遇見方鐸，你目睹他們之間的愛情，心生羨慕，打開情竇，一直到你和方鐸也發生交集，你矛盾，痛苦，這一件件事，其實都在增加另一段相遇的概率。”
葉寒侃侃而談，表情卻很認真。
宋晴揚了揚嘴角，“最討厭你們這種知識分子，明明是想撩，卻整得跟科學家似的，弄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
“哈哈！說實話，我就是在撩，怎麽樣，有想過把這段歪打正著的相遇變成上天賜予的緣分嗎？”
葉寒麵對直爽的宋晴，自己也不拐彎抹角，宋晴對坦誠的人不反感，笑了笑，說:
“其實吧，你前麵說的挺有道理的，但開始撩的時候，手段就很low了，打動不了女生的。”
“不。”葉寒也笑了笑，“我不需要手段，因為我要求你對我坦誠，所以我也不想對你有任何隱瞞，如果非要說手段，真誠就是我唯一的手段。”
“嗬嗬嗬！”宋晴捂嘴輕笑起來，“你平時說話都這麽文縐縐的嗎？追女孩子可不能這樣，因為……讓人覺得挺沒意思的。”
“確實，那我……以後改一下。”葉寒表情有些不自然，微微低頭道。
“喔唷，第一次見你說話結巴，你害羞了？哈哈！跟我在一起，臉皮薄可不行。”
宋晴有意調侃他，說著話還對他擠了擠眼睛。
“這麽說你是同意啦？”葉寒有些緊張。
“喂喂喂！小葉同學，注意你的身份，你可是心理醫生，怎麽能這麽沉不住氣？剛才我看你表情挺不自然的，還微微有些緊張，麵對病人怎麽能這樣？太缺乏職業水準了。”
宋晴捂嘴開心笑道。
葉寒心裏一驚:她說的沒錯，自己剛才就是這種狀態。
而且，這種狀態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他深唿了幾口氣，想了想，說道:“那是因為，你不是我的病人。”
“哦？不是要來開導我的麽？”
“我心動的那一刻，就已經成了你的病人。”
“嘁！搞得好像是我占你便宜似的。”
宋晴嘴上這麽說，但還是坐了下來。
“喝點什麽？”
“卡布奇諾吧。”
“苦中有甜，甜中帶苦，正符合你現在的心情。”葉寒端起自己那杯卡布奇諾，晃了晃。
“不會說話就別說！”宋晴瞪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我習慣了，跟人交流的時候，喜歡拋開表麵的偽裝，直接談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葉寒說得認真。
“行啊……”宋晴歎了口氣，“那你說說我現在的想法吧，但我不保證不會揍你。”
宋晴知道麵前的這個人沒有惡意，心想，自己現在這副模樣，這個狀態，也不知道去什麽地方，索性就陪他聊聊，全當打發時間了。
還是沒有鋪墊，葉寒端坐，變得認真起來，直接問道:
“你喜歡方鐸吧？請誠實迴答。”
“是的。”
這一次，宋晴也未加思索，直接答道。
“很好，現在你仔細迴想一下，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他的，以及，為什麽會喜歡上他。”
“什麽時候……我記不清了，為什麽，可能是因為在某一次見到他為了曉靜，不顧一切的樣子，當曉靜受到傷害的時候，方鐸會不顧一切地保護她，什麽身份，職業，前途，利益，全部都拋到一邊，他腦子裏隻有曉靜。”
宋晴歎了口氣，這時候服務生把飲品端上來，宋晴喝了一口，微微皺眉，舌尖動了幾下，露出微笑，接著說道:
“哪個女人不想找個這樣的男人呢？遇到事情可以不顧一切地保護自己，在他心裏，自己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這種男人簡直酷斃了，就像……古代的俠客，沒有世俗利益的追求，心裏想的都是鋤強扶弱，行俠仗義。”
“沒想到，他在你心裏還是個大英雄。”葉寒微笑道。
“當然，每一個願意保護女生的男生，都是英雄。”
“嗯，我明白了，所以你的痛苦，來源於……”葉寒看著無助的宋晴，決定換一種措辭:
“就像一首歌的歌詞一樣，她比你先到。”
“是的，曉靜就是那個比我先到的人。”宋晴無奈地聳聳肩，“她這個人吧，平時看起來傻乎乎的，但什麽事都心裏有數，就像方鐸這件事，一開始她還跟我打聽過方鐸，你猜我怎麽說的。”
葉寒很聰明，從她話裏的邏輯很快分析出，她介紹方鐸這個人的時候，肯定不是什麽好話，於是笑道:
“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吧？”
“是的，我那時候跟曉靜說，方鐸就是個變態，千萬別跟這個人有任何交集。”宋晴搖搖頭說道。
兩人沉默了幾秒，葉寒認真說道:
“你後悔了，後悔自己的自作聰明，後悔自己每天隻會大大咧咧地為人處世，卻缺少一雙發現人心的眼睛。所以當你看到方鐸不顧自己安慰去保護葉曉靜的時候，便開始自責。
本來，如果你想認識他，比葉曉靜更容易，但你對一個人的成見先入為主，認為方鐸這種男人不能沾，可後來你又開始自責，後悔，這就是你痛苦的來源。”
宋晴點點頭，咖啡館昏暗的燈光下，她眼眶裏有些晶瑩。
“本來，如果是其他人，按照我的性格，我不在乎做第三者，完全可以橫刀奪愛，但那是我的好閨蜜啊，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我不能把我的痛苦再轉嫁給她，你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葉寒抿了抿嘴唇，“我還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女生。”
宋晴冷笑:“善良？善良其實是個貶義詞，因為善良在很多情況下，就代表著已經失去了一些東西，人們才會誇你善良。”
“也不全是。”葉寒搖了搖頭，“我不否認會失去一些東西，但如果一個人本來就是善良的，那她也一定會得到一些東西。”
“說的太深奧了，我不懂。”宋晴看了他一眼。
“那我說一下反麵吧。”
“反麵？什麽意思。”
“如果你心中有惡，將永遠遇不到對的人。”
“嗬嗬！好像以前上學時候學的充分必要條件一樣，充分條件不一定是必要條件。”
“沒錯，但會增加很大概率，你不妨想一下，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不就是一種概率嗎？打個比方說，葉曉靜遇見方鐸，你目睹他們之間的愛情，心生羨慕，打開情竇，一直到你和方鐸也發生交集，你矛盾，痛苦，這一件件事，其實都在增加另一段相遇的概率。”
葉寒侃侃而談，表情卻很認真。
宋晴揚了揚嘴角，“最討厭你們這種知識分子，明明是想撩，卻整得跟科學家似的，弄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
“哈哈！說實話，我就是在撩，怎麽樣，有想過把這段歪打正著的相遇變成上天賜予的緣分嗎？”
葉寒麵對直爽的宋晴，自己也不拐彎抹角，宋晴對坦誠的人不反感，笑了笑，說:
“其實吧，你前麵說的挺有道理的，但開始撩的時候，手段就很low了，打動不了女生的。”
“不。”葉寒也笑了笑，“我不需要手段，因為我要求你對我坦誠，所以我也不想對你有任何隱瞞，如果非要說手段，真誠就是我唯一的手段。”
“嗬嗬嗬！”宋晴捂嘴輕笑起來，“你平時說話都這麽文縐縐的嗎？追女孩子可不能這樣，因為……讓人覺得挺沒意思的。”
“確實，那我……以後改一下。”葉寒表情有些不自然，微微低頭道。
“喔唷，第一次見你說話結巴，你害羞了？哈哈！跟我在一起，臉皮薄可不行。”
宋晴有意調侃他，說著話還對他擠了擠眼睛。
“這麽說你是同意啦？”葉寒有些緊張。
“喂喂喂！小葉同學，注意你的身份，你可是心理醫生，怎麽能這麽沉不住氣？剛才我看你表情挺不自然的，還微微有些緊張，麵對病人怎麽能這樣？太缺乏職業水準了。”
宋晴捂嘴開心笑道。
葉寒心裏一驚:她說的沒錯，自己剛才就是這種狀態。
而且，這種狀態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他深唿了幾口氣，想了想，說道:“那是因為，你不是我的病人。”
“哦？不是要來開導我的麽？”
“我心動的那一刻，就已經成了你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