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設在晚上的七點。


    現在時間還早,不用急著過去。


    師父還沒有到義齊市,具體什麽時候到,我現在也不知道。


    師父的行跡向來神秘,不可能時時刻刻跟我匯報消息,而我自然也識趣的不去追著問!


    對於慶功宴,宗琳他們的興趣並不大。


    礙於我要去,總不至於讓我一個人去。


    多半是覺得宋韻怡也可能參加這個慶功宴的緣故,甘月兒有心去刺激刺激宋韻怡,所以打算跟我過去。


    為了避免自己一人跟著我尷尬,在宗琳和施安柔都不感興趣的情況下,隻好拉了席暮離。


    席暮離雖然冷酷,但卻挨不住甘月兒的軟磨硬泡,隻好同意了下來。


    本來呂一青也想過去湊湊熱鬧的,但他們才剛來,就隻好作罷。


    值得一提的是,董茗茗的醫術不差,在給宗琳施了銀針治療後,宗琳竟然奇怪的能蹦躂了,跟沒事人一樣!


    麵對大家的誇讚,董茗茗有些不好意思,一直都是臉紅紅的。


    小泥巴和董茗茗的年紀相仿,二人一個是佛,一個是道,不同的信仰,卻能合得來。


    看著兩個小孩子有話可聊,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傍晚六點多。


    許藏給我發來了一條短信。


    短信上寫的是,他已經和周璋接觸,現在蘇北大墓來了很多道組的人,周璋和那些原本被梅姑留守的人,都被一些高層給趕了出來。


    他懷疑有人想來截胡!


    梅姑等人已經下墓,並不知道地麵上發生了什麽。


    周璋害怕出事,所以在和許藏見麵後,就迴了組織,希望能夠找來幫手!


    得知這個事情後,我皺起了眉頭。


    雖然蘇北大墓的紛爭,並不關我們的事,但我們一直都欠著梅姑的人情,知道他們有危險,真讓我坐視不理,我自認做不到!


    以我的身份,在道組裏麵也說不上話。


    在認識的人裏麵,除了梅姑,能在組織裏頗有地位的,也就嚴佳和奚中元兄妹了。


    我已經受了嚴佳不少的幫助,再在這種事情上求她,難免有些過分索取了。


    至於奚中元兄妹那邊,我暫時也不好開口。


    想了想,這件事暫時隻能先放著,等處理完義齊市的事情後再看看。


    蘇北大墓我算是了解的,雖然沒有深入有青銅大門的水底,但也能猜測裏頭的兇險如何。


    想要為難梅姑他們的人,在短時間裏,可不好下手!


    想著,七點無聲無息中就到了。


    我們也不急著過去,先洗漱了一番。


    做完這些瑣屑的事情後,已經差不多八點了。


    時間不早,我和甘月兒還有席暮離三人就出發了。


    富明樓就在市中心最為繁華的一條街道,車程也就二十來分鍾!


    在這種人跡繁雜的地方,想要生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此,我並不擔心會遭遇什麽危險。


    很快,我們就到了富明樓的地下停車場停好了車子。


    在走到酒樓門口的時候,唐權帶著一個男子正如木頭人一樣定定的站在路邊,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我們。


    唐權這個人,甘月兒和席暮離也都是知道的。


    甘月兒打趣道:“呐,你的師侄。”


    聞言,我一步踉蹌,差點兒撞到了席暮離的身上。


    其實甘月兒說得一點兒都沒錯,我師父是唐權的師祖,自然就是我的師侄!


    以唐權作為罡武子的身份,肯定是知道我已經被九五卦師收為徒弟的事。


    我走了過去,客氣的抱了抱拳,道:“二位好。”


    唐權不喜的看了我一眼,扭頭的同時,抱拳說道:“見過師叔!”


    另外一人也抱了抱拳,道:“師叔。”


    能讓唐權這麽注重麵子的人,對我這個被他曾經看不起的人尊稱師叔,可見武當的門規十分嚴謹。


    我笑了笑,道:“兩位師侄不用客氣,大家年紀相仿,不用如此稱唿。”


    唐權道:“恕不敢從命,門規如此,師叔切莫把門規忽視!”


    聞言,我也沒辦法,隻好任由他們稱唿師叔。


    我問了問唐權身邊的男子怎麽稱唿,才知道他是唐權的師弟,叫王濟。


    我問他們為什麽會過來,他們說是我師父的安排。


    師父讓他們二人過來,卻沒有跟我說,看來師父多半已經曉得我們在義齊市發生了什麽,暗中對我進行了保護。


    師父作為卦師,懂得遵循卦師不可入卦的準則,如果他暗中被我占卦了的話,此次他過來,未必會出麵來見我,亦或者是給我打電話什麽的。


    越厲害的卦師,對大局的掌控越厲害,細節處理更是縝密。


    師父正是這種卦師,如果他真的有想法入局,應該已經在著手做了,在他不主動找我之前,我不可以去煩他!


    簡單的想了一下,我就沒有深入去多想。


    看著已經迎過來的胡永安,我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麵對胡永安的邀請,我拿出請帖,帶了甘月兒幾人進去。


    現在已經是八點多,來的人幾乎都已經來了,現場坐了十席人,清一色都是道門中人,不少人我也都在蜀中見過。


    讓我最為注意的,自然就是項世林,和宋韻怡、有石等人!


    胡永安帶我們到了一個較為靠前的桌子邊坐下,同桌的就是項世林和宋韻怡等人。


    看著我們好好的,宋韻怡並沒有表現出有什麽特別的神色,仿若忘卻了當晚那件事一樣,還主動跟我們做了問候。


    別人不失禮於我們,我們自然也不失禮於人家,大家表現的都像是沒有發生什麽事一樣。


    胡永安拿著話筒走上前麵的高台,做了一個簡單的開場白後,說道:“此次能夠對長生組織做出精準的痛擊,和在場的諸位都分不開幹係,俗話說得好,入鄉隨俗,義齊市是我們王之初王道友的家鄉,我們歡迎他上台說兩句!”


    “好!”


    “自從王道友入道,道門一時間就有了活力,頻繁傳出驚人之舉,未來不可限量,若能請王道友對這一次的事情做講話,有著特別大的重要意義!”


    “聽說要不是因為王道友從張長書的墓中和元代等人有遭遇,胡道友等人也獲取不到元代那幫人的蹤跡,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也有參與的成分,唉~聽說有幾位道友發生了意外,好些療傷的藥材都已絕跡,可惜了。”


    “在對付長生這條路上,傷亡在所難免,要知道我們不過是付出了數人的傷亡,就換取了對方比我們多數倍的傷亡,這已經是極大的勝利了,那些對付長生組織的英雄們,也不會在意為了正義而做出的付出!”


    “聽說王道友他們在張長書墓裏得到了不少寶藥,不知有沒有能救這些英雄命的藥...”


    “...”


    胡永安的邀請,大家齊聲歡迎。


    不過,在這些歡迎聲的背後,有不少竊竊私語。


    對於這些要對我進行道德綁架的話語,我是左耳進右耳出,絲毫不在意。


    麵對胡永安的邀請,我也不拒絕,從容的站起身,朝著台上走去。


    接過了胡永安遞來的話筒後,我笑道:“大家也都曉得我是誰,在此就不做介紹了,眾位來到義齊市,還在這裏打了一場勝戰,我代表義齊市的所有人歡迎你們。”


    “王道友,現在大家都在傳你為這場戰出了很多力,更有人說你參與了這件事的籌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大聲問。


    我看了一眼那個人,笑了笑,道:“真有這種傳聞,那王某可真是太幸運了,平白無故就多了個美名。”


    “這次胡道友等人可是拚了性命打出來的勝戰,因你而帶來的元代等人消息屬實不假,但你並未真的做了什麽,現在承受這些誇讚,你不覺得羞愧嗎?”有人比較憤怒,道了這麽一聲。


    我並不生氣,道:“天命縹緲,萬物之間皆有氣運間的聯係,一件事的完成,看似簡單,實則都與這片天地有關,身為這片天地中的一員,又豈會不牽扯於這片天地中所發生之事?”


    有人怒了,道:“枉我還以為你是個有正義之氣的有為之士,想不到你卻這麽的不知廉恥,公然胡說八道,還竊取他人的功勞,如果你這是開玩笑,我不容許你開這種玩笑!”


    我一臉疑惑,道:“我不是開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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