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門正是有著血跡的那一道門。


    “別磨磨唧唧的!”


    從門邊經過,我有意的注意了一下,沒能多注意,就被後麵的潘鳳催促了一聲。


    我沒再多看,拿著手電筒走了進去。


    門道不大,進去之後,裏麵傳來了一絲絲溫熱的感覺。


    通道很長,手電筒照不到頭。


    地麵是黑色有紋路的地板,沒有泥汙,看不到有前人留下的痕跡。


    牆麵上有著浮雕,都是雕刻的山林景色,有些山林我有在這個世界中看過,應該就是外麵的景象了。


    走了有十分鍾後,一堵黑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黑牆上麵有一灘濕潤的液體,我用手沾了沾,一看,是鮮血!


    身後的南明玉突然說道:“你們讓開。”


    聞言,我也不做詢問,直接給南明玉他們讓開一條道。


    “靖安。”潘鳳對身邊的妖怪道了一聲。


    被稱作靖安的妖怪點了點頭,而後從我們讓開的道路走到了黑牆前。


    潘鳳和南明玉則繼續留在我們後麵,看樣子不打算把背後留給我們,這是不放心我們的意思!


    靖安完全不在乎黑牆上的血跡,手中突然散發出一股黑色的妖氣,而後“啪”的一聲就拍在了牆上...


    隻見黑牆突然黑芒一閃,一股奇怪的衝力鋪麵而來,把我這個一百二十多斤的人直接給衝倒。


    還好身邊的施安柔抵住了我的身體,不然我得摔在地上!


    宗琳和甘月兒身手都是練家子,下盤穩,沒有被這股衝力衝倒。


    潘鳳和南明玉自然也無恙。


    這股衝力僅僅維持了兩秒不到,而後就聽“嗑”的一聲,黑牆從中一分為二打開,裏麵傳來了類似於火光的光亮。


    靖安收迴伸出的手掌,平靜的看著我們,道:“請。”


    我沒有說話,深吸了一口氣後,朝著入口進去。


    過了入口,放眼一看,這裏是個演武場,場邊有各種武器擺放在架子上,四壁之上則是一卷卷垂下的字畫。


    演武場上貌似發生過打鬥,有好幾柄破壞的武器留在場上。


    不過演武場上並沒有鮮血的痕跡,之前在門口和黑牆留下血跡的人,應該是止了血,同時這裏發生的爭鬥,沒能造成傷亡吧。


    我沒有駐足多看,因為後麵還有宗琳等人。


    然而我走了三步後,腳下的地磚竟然往下一沉,我當即暗道:完了,觸發了機關!


    沒待我緩過神來,之間武器架上,一柄長刀朝我飛射而來...


    武器架和我有超過十米的距離,這把長刀飛射過來雖然快,但我還是能夠有功夫躲開的。


    但是我害怕自己一閃開,可能讓沒有注意到的宗琳三女受傷,在沒時間顧及之下,隻能咬著牙,抓準機會,往前一個衝步,牢牢的抓住了大刀的刀柄!


    之所以衝步出去,是因為大刀是刀身指向我的,我這血肉之軀怎麽抓得住鋒利的刀刃,為了避免自己在抓刀柄的時候,刀身刺到身後的人,隻好衝步向前。


    這樣一來,我和身後的人拉開了一段距離,不至於被刀身傷害到。


    當然,我剛剛才觸發了機關,亂做踩踏,可能會觸發別的機關。


    可是我這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暫時化解麵前的危機先!


    好的是,自己牢牢的抓住了刀柄,而且也沒有再觸發任何機關。


    就在我慶幸想要看宗琳他們的時候,轉身一看,自己身後竟然沒有一個人,而且連門都沒有,有的隻是掛著垂落字畫的牆體!


    “宗姐,安柔,月兒!”


    我喊了幾聲,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複。


    緊了緊眉頭,懷疑這是幻境所致,打算拿出麒麟血璽,把幻境攻破!


    然而就在我剛剛心生這個念頭的時候,一股新鮮的血腥味進入了我的鼻子,貌似是演武場那邊傳來的。


    扭頭一看,原本那些破爛武器的邊上,竟然有兩個倒在了血泊裏,除此之外還有一匹白狼!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這匹白狼是狼妖,是因為遭受了重創而變迴的原形。


    他們三個的身上都帶著致命的武器傷口,看起來是被長劍所傷害,鮮血還非常的新鮮,傷口處還有鮮血緩慢的流出。


    倒地的是兩個男人,看起來很陌生。


    穿著的是探險的衣服,和我穿的差不多,其中一個人的腰間有塊腰牌流露了出來。


    走過去一看,原來是正一道的腰牌。


    另外一人的腰間也有一塊,不過腰牌的樣勢有些不一樣,這是因為二人彼此在門派中的地位不一樣。


    我有對各大門派的腰牌了解過,比較華麗的腰牌,是正一道長老才有的,比較簡單的那一塊則是普通弟子。


    擁有長老腰牌的男人看起來很年輕,五十歲不到,一臉的英氣。


    從血跡和體溫去看,兩人一妖死了隻有十分鍾不到。


    當然,這裏環境詭異無比,對讓人對死亡時間不好確定,可能他們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亦或者更短的時間!


    如此來看,一開始我所看到的景象是虛假的,現在的才是真實的才對。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在進門的時候就進了某個機關了麽?


    難道自己剛才踩的那一下,機關才散去,從而把真實的一幕呈現在自己眼前?!


    如果真的是這樣,連在自己身邊的宗琳等人都無法預料,可想此機關的詭異莫測!


    現在宗琳她們到底在哪,遇到了什麽,怎麽樣了...這種種值得擔心的地方,我都有去設想。


    然而自己現在要怎麽找出路還有待一說,又怎麽關心得了別人呢?


    在我遲疑之際,演武場中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名男子。


    這名男子神色僵硬麻木,手握一柄長劍,就像是一個機器人那般。


    我緊了緊心神,放下身上的背包,手中緊了緊剛才抓住的大刀,道:“是否打贏了你,我才能離開這裏。”


    男人生硬的張著嘴,機器人般一頓一頓的說道:“輸了,死在這裏,贏了,可以離開。”


    說完,手中的長劍一抬,不容我多說,步伐迅捷的朝我襲來。


    看著那柄長劍,再想到地上兩人一妖的傷勢,很顯然就是他下的殺手!


    那兩人一妖皆是不俗之輩,都死在了他的手中,我這個根本不懂打鬥的人,又怎麽是他的對手呢?


    硬拚肯定是拚不過,想取勝唯有智取!


    想要智取,得先逃命再說!


    他的速度很快,我隻能是利用武器架跟他繞著。


    他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見我利用武器架躲著他,三下兩除二就把所有的武器架踹倒打爛。


    躲都沒得躲了,見勢不妙,扔下大刀就扯下那些字畫,然後瘋狂的往他扔去...


    在這裏可能會有人好奇,這麽那麽多武器,為什麽不扔武器。


    我當然也想,奈何這些武器重啊,而且都在地上,撿起來再扔,扔兩三把力氣都累得不行,要是被躲開了,自己又沒力氣也就糟了!


    字畫牆上都是,而且比較輕,跑到哪裏都能扯下扔。


    雖然字畫很輕,但我的目的不是靠這個去砸他,而是想要遮住他的視線。


    一有機會,就可以從地上撿起武器,去給他致命一擊!


    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這個人本事是厲害不假,別看表現得跟機器一樣,但他貌似能夠自我思考,興許也知道我會通過扔這些畫去找機會,因此沒有給我這個機會,跟我拉開了不少距離,讓我很難用字畫扔到他。


    他這麽做,我沒有了可以尋找的出手機會不假,可自己卻確確實實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相較於能有機會可尋,我還想多多了解這個奇怪的人,去揣摩他的心理。


    畢竟對我來說,揣摩他人的心理是自己的優勢,動手打架是劣勢,自然是選擇對自己有優勢的一方麵去做。


    隻要揣摩對了對方的心思,自己即便身手差,也能讓反殺的機會提高!


    他沒有和我一直僵持著,而是有思考的找機會試探。


    他一試探,我就繼續扔字畫。


    就這樣過去了有二十分鍾,他貌似有些急了,試探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在我扔了一兩幅字畫後後退,而是有意圖的趕著我走,好些時候出的都是虛招。


    我心頭一笑,心道:原來是想嚇我,讓我把所有字畫都扔了,嗬嗬,那就如你所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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