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我們走的路越來越難走,一天下來也不過三四裏路。


    宗琳和施安柔對風水有了解,我們所在的地方,還在海拔的兩千來米!


    地脈之氣本身就是在地下的,也就是海平線以下。


    如果宗琳奶奶等人為了地脈之氣而來,以他們的能力,肯定會下到很深才對。


    我們想要去營救他們,還有太多的路要走了!


    現在我所想的是,宗琳她奶奶就在這條尋龍洞裏麵,不然再往迴走,得花費不少的時間!


    來之前,我把尋龍洞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再有不少人和邪祟進出的地方,會好走才對,進來才發現不是那麽簡單。


    怪不得人家說,崆量山最兇惡的不是邪祟,而是尋龍洞內的環境!


    隨著時間的推移,食物也消耗了一半左右,要不是沿途可以捉些未開靈智的動物作為補給,現在我們想迴頭出去的可能都沒有!


    “轟--”


    就在我們緩慢攀爬下一段崖壁的時候,洞內出現了沉悶的轟鳴聲,震動不已,好像是地震了一樣。


    我們所在的崖壁雖然不高,要是摔下去也不得了!


    這突然的震感太突然了,雖然震感不是特別的強,這些結實的山石沒有震落,但還是被震了一個措手不及。


    我和澹台舒北在身手上是最弱的,兩人一前一後摔了下去。


    我在澹台舒北的下麵,看情況不妙,趕緊充當她的墊背。


    “姓王的!”


    宗琳大喊,可喊聲剛落,我們已經摔到了地麵,把地麵都砸爛了,伴隨著落下的碎石,我重重的摔在地上。


    澹台舒北在我上麵,我在中間被包了餃子,後麵疼,前麵更疼...


    還好崖壁本來就不高,地麵也沒有尖銳的山石,也有背包殿後背,不至於摔死,骨頭也沒斷,就是痛得厲害。


    還有就是夜視鏡給摔壞了,我在洞內什麽都看不到,胡亂一抓,不知道抓到了什麽,軟乎乎的。


    而後臉就挨了一巴掌,隻聽澹台舒北罵道:“無恥!”


    說完,她從我身上起來,拿出了手電筒,我總算看到了光亮。


    一看周邊的環境,這裏果然是個洞,不大,距離上麵的破口兩米不到,地上濕濕的,在前麵有一條看起來像是開鑿過的平整通道!


    此時,震感已經沒有了,上麵的宗琳他們,問我們有沒有事。


    我看這裏沒什麽危險,就讓他們下來看看。


    我的夜視眼鏡壞了一片,支架也壞了,隻能用繩子綁著,跟獨眼龍一樣呆在眼前。


    宗琳看著洞內的石壁,道:“這裏是被開鑿的,有上百個年頭了。”


    施安柔琢磨著那條通道,道:“這裏進去,到底通往什麽地方,要不要進去看看。”


    李天正道:“通道裏麵的情況不明,貿然進去,可能會有危險。”


    蕭承臨拿起從上麵掉下的石頭,看了看,道:“這些石頭都有半寸厚,如果是正常踩在上麵,肯定不會壞,看洞頂的情況,也不像是特意做的口子,就像是特意挖到了這裏,沒有把上麵給挖通一樣。”


    宗琳點頭,道:“這裏除了這條通道外,就沒有別的口子,顯然是從通道那頭挖來的,而不是從這裏挖過去的。”


    胖子道:“想不到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地方,這也是個緣分,不進去瞧瞧可惜了。”


    蕭承臨搖頭,道:“我不同意進去,你們看,這裏既然不是從上麵挖下來的,而是從另一頭挖來,那一頭肯定是可以進人的一頭,不可能是這條尋龍洞深處打上來的,也就是別的尋龍洞打來的。”


    說著,頓了頓,道:“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救秋煬前輩,走這條通道,來迴得花費不少時間,要是遇到塌方等等,想迴頭都難,現在已經過去了有半個月,再這樣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夠救的了人!”


    宗琳看向我,問道:“姓王的,你怎麽看?”


    我說道:“這裏能被開鑿,其通道肯定是結實安全的,不過上麵沒有早前被破壞的痕跡,如果你奶奶他們就沿著這條主洞深入,肯定不會誤入了這裏。”


    蕭承臨道:“你也覺得不應該進通道那邊看看?”


    我搖頭,道:“不,要過去。”


    蕭承臨不解,道:“既然你認為秋煬前輩他們,不可能走這條通道,過去豈不是白費力氣,你為什麽還過去?”


    我示意他們稍安勿躁,慢慢解釋道:“能讓人花費這麽大力氣打通的通道,自然有其用意,而且明知上方差一點就能打通,卻不打通,我懷疑他是想讓人偶然進入,至於用意,多半不是壞的。”


    說著,我拿起自己的背包,在最外麵的一個袋子裏,拿出了隕法尺,嘴角露出了笑意。


    李天正鎖眉,道:“你的意思是,你們摔下來,不單單是因為上麵的洞壁薄弱?”


    我點頭,道:“如果洞壁薄弱,以這裏有上百年頭的開鑿,早就不知有多少人察覺了,畢竟地麵空洞,在上麵踩著的人,很難不去發現,那些人發現不到,肯定是這裏的主人做了什麽特別的手腳,多半是需要道器極大地麵,這裏才會破開吧。”


    施安柔琢磨著點頭,道:“上麵是崖壁的下方,不是逗留之地,肯定也不會有人用道器這些東西來試探地麵,這樣來看,這裏倒像是一個機遇!”


    我把隕法尺收好,點上一根香煙,緩解身上的傷痛,道:“這是上天給我們一個選擇的契機,明知不會是壞事,若是推脫,冷落了上天,這可是不道德的。”


    蕭承臨沒了脾氣,道:“既然如此,那就進去看看吧。”


    我說道:“我們一齊消失在這裏,即便沒人發現,周邊的動物邪祟也會發覺,難免這個口子被破壞,亦或者是引來別的人。”


    李天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身體還有待恢複,我留在外麵,也可以掩人耳目。”


    我點了點頭。


    當然,李天正自己一個人留下可不行。


    我讓胖子、蕭承臨和施安柔都留下,自己和宗琳還有澹台舒北進去!


    蕭承臨本就不想進去,很痛快的選擇了留下。


    施安柔和胖子很有好奇心,但礙於我的強硬,隻好留下。


    至於我為什麽讓宗琳和澹台舒北陪同,不是因為我和她們二人最熟,也絕非偏袒。


    而是這個洞,本身就是我和澹台舒北發現的,這說明我們和這個洞有緣,退出了才是真的推脫了上天的美意。


    宗琳則是我們此行的關鍵人物,如果不是她,我們肯定不會來崆量山。


    哪怕是崆量山有再大的好處,我也不會在這時候過來!


    因此,宗琳也是和這裏最有緣的一個人。


    當然,和我們同行的李天正等人,也和這裏有緣,可都是以我們作為依靠點。


    如果不是為了安全考慮,我自然會讓他們一起進來。


    可現如今的情況,不適合這麽做。


    宗琳有問我為什麽這麽選擇,我也老老實實說了。


    澹台舒北說道:“通道很長,幾乎都是平坦的,可我怎麽覺得有隱隱往下的感覺?”


    宗琳道:“這裏就是往下的,隻是對方做了些小手段,欺騙了人的感官,閉上眼睛行走,你就會發現,這裏是稍微傾斜往下的了。”


    澹台舒北閉上雙眼,走了一小段,驚奇道:“還真的是。”


    宗琳道:“這個傾斜度不大,要是大了,他這些小伎倆,可就掩蓋不了人的感官了。”


    澹台舒北難得一笑,放鬆的大舒了一口氣。


    我說道:“一路上,和不是很熟悉的人在一起,很壓抑吧?”


    澹台舒北恢複了冷漠,道:“我不喜歡和陌生人多交流。”


    宗琳打趣一笑,道:“一開始你也和我們不多說話,現在你都和姓王的搭話了,是不是對他的感覺也變了啊?”


    聞言,澹台舒北麵色一紅,支支吾吾道:“沒有的事,他是流氓,無恥的流氓!”


    宗琳哈哈大笑,數落我是不是剛剛在黑暗中,又吃了澹台舒北什麽豆腐。


    我一陣無語,感覺自己的流氓身份,坐得越來越穩了...


    看到澹台舒北多說話,我也鬆了一口氣,對她來說,這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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