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稍有不解的是,她為什麽不直接說出來,而是繞了那麽大的一個彎子?


    至於有沒有可能是自己推算錯了,這也是值得懷疑的。


    照目前來看,夢魘沒有現身,或許真的有在意什麽。


    夢魘雖然行跡詭異,能夠深入他人的夢鄉。


    可他們也並非沒有弱點,要是遇到某些厲害的人,被察覺到,少不了被追殺。


    畢竟夢魘的存在過於妖孽,若有害人之舉,真正的正道之士不會放任不管!


    當然,也可能是她特意弄得這麽玄乎,說到底,真的直接威脅我們,我們可未必去幫忙。


    可如果以現在這種方式,吸引我來破夢,在某些人的心理去琢磨,是容易激發他人的好奇心的,也讓人對這份威脅更加害怕。


    就好比陌生人給了你一封信,沒打開之前,你不會懷疑太多,可當裏麵寫著要殺你時,這可比對方在大街上指著你鼻子,直言要殺你來得有威脅性!


    我現在就是收到了陌生人那封信的人,原本好好的,結果打開信封後,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媽的!”


    我暗罵了一聲。


    至於到底怎麽幫夢魘,她在夢裏說得很清楚,就是夢中那件最重要的事。


    女子死亡便是“妄”。


    當時我和宗琳還有澹台舒北在鬼打牆中,是“鬽(mei)”,此字通魅力的魅。


    二字結合,不是妄魅,就是魅妄!


    從地圖上去查,在蘇南境內,有個叫望莓的地方,是和“妄”和“魅”兩個字最為貼切的。


    說起來這個望莓的地方,在它附近的地方我們都去過,那就是和死木村還有康佑村所在鎮子交接的另外一個小鎮村子!


    我拿手機出來上網搜索,那個叫望莓的地方並不偏僻,反而是平原地帶。


    自八十年代初期被一個有眼光的商人帶動種植草莓,草莓品質高,周邊人都望莓而來,村子就有了望莓的叫法,後來索性就以此作為村名。


    如果夢魘要說的是地名,我們隻要過去,便能見到她。


    暫時而言,我並不打算過去。


    至於為什麽,說實話,我並不喜歡被威脅!


    她如果真的需要我們的幫助,起碼得拿出誠意!


    一夜無話。


    第二天,我就把昨晚的揣摩,跟宗琳說了。


    她的決定和我一樣,都不願意去受夢魘的威脅。


    在早上十點左右,施安柔給我們打來了電話,說現在來蘇南,讓我們訂好館子,好好的為她接風洗塵。


    聽得出來,她是做了某些特別值得高興的事,否則也不會跟我們如此說話。


    正好昨天得了五十萬,請客吃一頓飯還是需要的。


    從周山過來多少需要一些時間,在訂好飯店包間後,我和宗琳去二手車市場物色了一輛車子。


    身在外地,沒有車子不行。


    車子七七八八的手續,搞定完全需要幾天時間。


    等提了車子,我便打算去蘇北解決那單任務。


    說起來也奇怪,在離開二手車市場的時候,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鬼背影。


    我的記憶力向來不差,這個鬼的背影上一次在康佑村見的一樣,可還是想不起來是哪個熟悉的鬼。


    想要仔細去看,那個鬼已經離開了我的視野,無從找到。


    宗琳問我看到了什麽。


    我搖了搖頭,二人便去定好的酒店包間。


    中午十二點,我和宗琳等待著,施安柔就火急火燎的過來了。


    不知道施安柔出了什麽事,蓬頭垢麵的,仿佛一個星期沒有洗漱,但不臭,衣服上還有好些刮破的痕跡,露出的皮膚上也有刮痕,不知道這幾天內經曆了什麽。


    隻有她自己一個人過來,小芸沒在她身邊。


    進來就一屁股坐下,連倒了三大杯飲料喝下,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哪有一點兒淑女形象可言...


    宗琳一臉鄙夷,道:“把門關上,別丟人現眼。”


    施安柔看了一眼沒關上的包間房門,趕緊去關上,而後舒坦的坐下,大鬆一口氣,道:“哎呀,可是類似我了。”


    宗琳問道:“你這幾天到底是去做了什麽事,怎麽跟個流浪漢一樣,一大桌子菜,本來我很有胃口,一看到你,瞬間胃口就沒了。”


    施安柔難得不生氣,道:“正好,我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餓得胸都要沒了,你不吃,我多補點!”


    “...”


    這娘們越來越不把我當外人了,不僅說著胸,還挺了挺,一臉可憐的看著。


    待到她吃得差不多了之後,我才問她到底經曆了什麽事。


    她說道:“昨天我差點兒就被困死在山洞裏麵,不過...吉人自有天相,我不僅脫困了,還得到了大大的好處。”


    說著,開心之餘還難得的賞了我一個媚眼。


    看來她真的是高興,不然哪會這樣對待我這個,她眼中的流氓痞子。


    宗琳道:“你不是說在看好戲嗎,怎麽還糟了困難?”


    施安柔道:“看戲是看戲,要是有好東西,放過可就太可惜了,誰知觸發了機關,還好機關過於老舊,我才能有驚無險的脫困出來。”


    宗琳道:“這也倒是你的性格,愛占便宜。”


    施安柔還是沒有生氣,反而洋洋自得,道:“愛占便宜可不是壞事,要是我不愛占便宜,可就得不到那麽好的東西了。”


    宗琳道:“說來說去都是得到了好東西,拿出來看看,我倒是想見見是什麽好東西,有沒有值得讓你這麽高興。”


    施安柔狡黠的一笑,陰險得很,像是要做什麽出乎我們意料的事情。


    隻見她看了看四周,而後當著我們的麵脫去外套,從腰上取下一塊綁在上麵的紅色長布。


    我一臉疑惑,道:“一塊紅布?”


    施安柔搖了搖食指,道:“非也,龍須緞。”


    “龍須緞?”我更加不解。


    綢緞就是布嗎,龍須緞,難不成真是龍須做的不成?


    不知她是不是看穿了我的想法,道:“這可是用龍須做成的布,你說價值如何呢?”


    聞言,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我身邊的宗琳早已站了起來,“咕咚”一聲,大力的咽下一口唾沫,道:“傳聞張天師成仙之日,斬龍成道,留下龍須,後人以此製成一匹綢緞,五胡亂華期間紛亂四起,龍須緞失竊,傳聞有被利用做各種用途,有幾片從大人物的墓中被取出,皆是記載了珍貴的道法。”


    施安柔道:“沒錯,那個傳聞是真的,南宋紹興二十三年,還有1934年營口市的墜龍事件,都有過龍的傳聞,不過那都是假的,真正關於龍的事,道家人可不會讓其在俗世中得以流傳,以至於鬧得人心惶惶。”


    說著,把麵前看起來如正常布料的紅布攤開。


    此布有一米三長,寬三寸,上麵沒有任何的文字,邊緣平平整整。


    宗琳好奇道:“怎麽上麵沒有記載,像是被裁剪後沒被使用一樣。”


    施安柔道:“龍須緞的價值非常,隻有無聊的人,才會以此作為道法的記載,要知道龍須緞可是金剛不破,別看軟軟柔柔的如同普通布片,可隻要和身體貼合,就堅不可摧,哪怕是穿甲彈打過來,都能夠抵擋得了,隻會感受到打擊的震痛感罷了。”


    穿甲彈可是連數公分厚的鋼板都能夠打破,龍須緞竟然可以防得住。


    雖然我清楚道家很多事物不可以用常理去理解,但也著實過於變態了!


    施安柔說道:“我打算把這塊布,裁剪成掌心大小的一片一片,屆時分你們一人一片,貼在心口,可保住心脈。”


    別看小小的一片龍須緞,那可是價值連城!


    難怪施安柔如此高興,要是我得到龍須緞,估計得高興的找不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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