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本道看著婦女離去,鬆了一口氣,靠著椅子,拿著放在一旁的奶茶喝了一口。


    我說道:“你為什麽搞那麽多花樣。”


    他不屑的一笑,道:“想要在這個社會生存,不搞一些讓常人不明白的東西,他們又怎麽會相信我呢?”


    我說道:“你算出來她的兒子被鬼纏身,所以給她道符,可是你錯了,她家一共有兩人被鬼纏著,你給少了一張。”


    聞言,李本道變得不喜起來,一臉嘲弄的看著我,道:“來砸場子的?”


    我一臉平靜,道:“如果你覺得提意見就是砸場子,任由你說便是。”


    他冷冷一笑,道:“你的意見就是狗放屁,臭出人屎,嗬嗬,你倒是說說我哪裏算錯了,別在這裏裝叉!”


    澹台舒北好奇道:“為什麽說狗放屁,會臭出人屎?”


    宗琳笑道:“嘿嘿,狗改不了吃屎嘛,肚子裏就有人屎的味道。”


    李本道挑眉一笑,道:“這位姑娘說得對,反襯出這個哥們就是狗,哈哈。”


    宗琳戲謔一笑,道:“我是說你是狗,在這裏你的嘴最臭,比糞坑還臭,真想知道你怎麽吃了那麽多大便。”


    這一下,李本道笑不起來了,指著宗琳就要大罵。


    我說道:“你覺得你是我們的對手嗎?”


    麵對我的挑釁,李本道當下就憤怒起身,同時捉著身後的椅子,猛的就朝我甩來...


    看著正要打來的椅子,我動都沒動,平平靜靜的站著,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


    李本道懂得算命,自然懂得察言觀色。


    我的玩味一笑,他很快就捕捉到,打來的椅子更加快速。


    眼看椅子就要砸在我的腦袋上,千鈞一發之時,隻聽沉悶的一聲“啪”,正要砸在我腦袋上的椅子腿被一隻手掌捉住。


    毫無疑問,這隻手掌是宗琳的。


    宗琳輕飄飄的一抓,完全打散了李本道的力道,即便再想出力,也無法讓椅子前進分毫!


    我說道:“這裏人多,給他留點麵子。”


    宗琳冷哼了一聲,手臂一甩,李本道一個踉蹌後退了兩步。


    李本道還是有點兒本事的,在後退之餘,沒有讓椅子鬆手甩飛,而是讓椅子好好的落在地上。


    剛才的一下,雖然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但西街人多,不免吸引很多目光。


    李本道礙於麵子,沒有大罵,做了個伸展的姿勢,道:“玩玩而已,還好我出的力氣小,下次可別這麽玩。”


    我微微一笑,道:“問你個問題,最近你有沒有跟別的道門中人見過麵。”


    這席話讓李本道有些摸不到腦袋,一臉疑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尋仇?”


    我說道:“有沒有人讓你來對付我們?”


    李本道更加疑惑了,考慮到附近有人,壓低了憤怒的聲音,道:“你們是誰我他娘都不知道,怎麽對付你們!”


    我嗬嗬一笑,道:“想來也是,估計都縮著腦袋藏著呢,跟你個傻叉一樣。”


    說完,對宗琳和澹台舒北說道:“走吧,沒必要和一個山野道士多聊。”


    話音一落,我看到李本道的雙眼差點冒出火來。


    離開時,宗琳在一旁幽幽說道:“你這個樣子,真是賤到家了。”


    “...”


    我一陣無語,要不是事情所需,我也不想這樣。


    這一次的小打小鬧,還確實起到了作用!


    我們剛離開西街,到了一個小公園,曹卉已經抓著兩個人在等我們。


    這兩人是道門中人,也正是三個色鬼給我信息中,五人中的兩人!


    宗琳一臉驚喜,道:“嘿,姓王的,行啊,你這小小的一鬧,怎麽就能讓小卉逮住這兩個小子啊!”


    澹台舒北和曹卉同樣疑惑的看著我。


    不明白始末的那兩人,現在不敢亂動,但宗琳的話,也讓他們好奇的看著我。


    我說道:“小小的心理戰而已,如果他們是來對付我們的人,白天的事情,他們多少都會知道,我們刻意找來的三鬼,再隱蔽他們也會知道,而我讓宗姐你隱蔽抓鬼,就是讓他們覺得我們自作聰明,顯得他們本事厲害。”


    宗琳一愣,道:“你是說,一早你讓我抓的三鬼,早在你的計劃當中?!你早知道瞞不了他們?!”


    我點了點頭。


    澹台舒北問道:“之前你說過,我們去了天地棺材鋪,他們也知道,怎麽還來對付我們?”


    我解釋道:“那裏是棺材鋪的地頭,他們可知道不了太多事,知道小卉跟我們是肯定的,但那又能夠說得了什麽呢?”


    澹台舒北沉吟了片刻,道:“原來如此,難怪你讓小卉故意和你鬧掰,離開賓館,原來是做戲。”


    宗琳看著被抓的兩人,說道:“我們特意安排在房間中的吵鬧,你們也能夠聽到,夠神通廣大的啊!”


    說完,一人給了他們一個爆栗,兩人受痛,卻又不敢痛唿。


    說著,宗琳衝那兩人罵道:“說,我們說得對不對!”


    那個留著羊須的人說道:“成王敗寇,多說無用!”


    宗琳冷哼道:“還有點兒骨氣是吧。”


    說完,抬起手就要打,羊須男立馬就慫了,連連稱是。


    沙田鎮再偏僻,也是在周山地界。


    牧道蘇找人盯著我們,在這裏的神通怎麽能夠不大呢?


    無論是抓三鬼,還是和曹卉鬧掰,都是特意為了讓他們以為通過自身的大本事知道了此事。


    這樣一來,也就增加了他們的自信心,認為我們好對付。


    加上我們直接去找李本道叔侄,在街上故意蠻橫,讓他們更加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從而警惕性變低,這才讓暗中盯著的曹卉能夠很好的得手!


    我剛才那樣對待李本道,可不是耍賤,是在讓他們覺得我們過於自負...


    但是,李本道的算命確實算錯了,這點我早已經從那位婦人的麵相看了出來!


    言歸正傳。


    在逼問下,羊須男子和另外一人,道出了是牧道蘇派過來的實情。


    原本我覺得他們不隻是兩個人盯著我們,想不到我們查的除了他們兩個外的另外三人,和他們沒有關係。


    按牧道蘇對他們的原話去說,就是我們很容易對付,隨他們怎麽對付我們,但千萬別說是他讓做的!


    我有問那兩個人,問他們有沒有想過殺我們,他們說沒有。


    可是我是卜命師,他們二人被曹卉打得不輕,道氣虛弱,麵相的顯露又怎麽欺瞞得了我呢?


    他們可是有心要殺我們的!


    這兩人早已不是第一次在牧道蘇的手底下做事,哪怕是殺了人,在周山,牧道蘇都能夠給他們善後。


    當然,濫殺無辜,他們還不敢!


    這兩人從體相去看,身手的本事不差,而且身上有不俗的道符,不是一般的道士。


    曹卉能夠在不驚擾他人的情況下,把這二人拿下,還讓他們不敢反抗,其本事可見一斑!


    雖然羊須男兩人在我們手上,可不代表他們說的話,所有人都會相信。


    因此,想要讓牧道蘇得到正義的製裁是不可能的。


    現在杜玥的下落未明,對付牧道蘇也不真實。


    思量過後,最終決定控製羊須男兩人。


    聽曹卉說,她的二師兄朱尚懂得蠱術,若我們需要幫助,可用來控製這兩人。


    想不到口不能言,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朱尚,竟然懂得蠱術!


    果然,人不可貌相。


    即便我是懂得相麵的卜命師,對於蠱師,我還是接觸得太少了。


    現在夜已深,隻能等明日一早,去找朱尚。


    朱尚固然可以幫忙,但曹卉說她和朱尚不熟,要想讓其幫忙,得我們自己去談...


    聽起來,曹廣的徒弟們關係不見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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