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澹台舒北在外麵很安全,沒有人來動我們。


    無論是樓盤裏麵的人,還是樓盤外麵的人,都是一樣!


    在等待的途中,有聽到樓盤裏麵傳來傳來斷斷續續的槍聲,還有很多喊聲、慘叫聲、暴怒聲...


    我表麵上不驚不慌,可內心還是會對宗琳和項世林兩人,有所擔心。


    隱約中,我聽到了很多來自於項世林的咆哮,聲若瘋癲。


    一個小時後,項世林渾身浴血,一手抓著一把通體染紅的刀子,另一隻手則抓著一個滿是鮮血的腦袋!


    這顆腦袋是阮浩平的,帶滿鮮血的臉上都是安詳,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在脖子處,可以看到有滴滴的鮮血在往下落,不多,顯然是流幹了不少。


    傷口處的刀痕淩亂,不知道被劃了多少刀,才割斷的脖子...


    死人我不是頭一迴見,可一個人被亂刀割斷了脖子,頭顱如同籃球一般被抓著,這幅景象我還是頭一迴見!


    項世林,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殺死了敵人...


    他的身上帶著好幾處傷,走出了大門沒兩步,就昏倒在地。


    我暗罵了一聲,趕緊給蕭承臨打電話,安排人來處理收尾工作,同時帶項世林去醫治!


    如果我和澹台舒北帶如此情況的項世林去醫院,難免會有大麻煩。


    事情要怎麽去做,我還是心裏有數的。


    宗琳沒有出來,我讓澹台舒北在外麵守著項世林,自己便衝了進去!


    宗琳是去幫助項世林的,如今項世林出來了,她卻沒有出來,很有可能出了事。


    而項世林能夠一身傷勢走出來,證明裏麵已經安全,因此我不用顧及自己!


    我拿著開了電筒功能的手機,快步跑去宗琳去的那幢樓。


    這裏的情況,比我想象中還要殘忍,第二層有很多殘肢斷骸,鮮血隨處可見,看起來都是被利器所斬斷。


    “宗琳!”


    我喊著宗琳的名字,每層樓每層樓去找。


    在第五層,我看到了阮浩平的無頭屍體,屍體一片狼藉,軀幹被刨開,內髒淩亂不堪的散落在地,整個場景讓人觸目驚心!


    他的心髒上麵有一個咬痕,看起來是人嘴撕咬的,不難想象,隻會是項世林咬的。


    我暗中咬了咬牙,難以想象項世林的憤怒如此恐怖。


    殺人食心,我希望他這是憤怒之舉,沒有真的去吃人肉。


    在六樓,我找到了宗琳。


    宗琳昏死了過去,在她前麵有一具屍體,屍體的印堂上插著判官筆。


    擔心宗琳的傷勢,拔出判官筆,便背著宗琳離開。


    出去的時候,澹台舒北和蕭承臨正在門外,項世林已經被送去醫院了。


    我看著蕭承臨,道:“你跟我們來了鳳庭區。”


    他麵露無奈之色,道:“先送宗琳去醫院,有什麽,你可以問我。”


    宗琳有傷在身,再留在這裏沒有必要。


    宗琳的傷勢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嚴重,沒有流血的地方。


    經澹台舒北查看,是後腦被擊打而昏迷。


    我們去的是鳳庭區的私人醫院,是世龍中心的人開的,我們在這裏,不會被公職人員查。


    我點了一根煙,道:“是誰?”


    蕭承臨好奇的看著我,像是在詢問,我說什麽。


    我說道:“別裝了,是誰在阮浩平的事情上做了手腳,讓你們無法參與那個樓盤裏麵的事!”


    聞言,一旁的澹台舒北蹙起了眉頭。


    蕭承臨佩服的看了我一眼,道:“我就說你能夠看得出來,不愧是能夠激起我挑戰心的人。”


    “別廢話!”我罵了一聲。


    他聳了聳肩,麵露無趣,道:“那個人我不能說,但我可以告訴你,他是和你一樣,在翔龍會上被給予好處的人。”


    我目光一縮,道:“他要的好處就是,讓你們在幫助我的同時,無法在某些事情上介入。”


    他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正是因為如此,剛才你們在門口外麵,裏麵的人才不敢對你們出手,不過也有不遵從命令的,我們暗中殺了,這個,你得感謝我們。”


    我冷冷一笑,道:“你們世龍中心,在能力所及範圍內,還真是有求必應。”


    話音一落,澹台舒北閃電般拿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蕭承臨的腦門。


    蕭承臨沒有驚懼分毫,道:“在你們眼裏,對付你們的人是壞人,在別人眼裏,他們要對付的人也是壞人,我們不會去看誰的好壞,隻做應求,力所能及之事。”


    說著,有意頓了頓,帶著深意說道:“還好你尋求了保護,也還好你評分高,第一個做決定,才讓對方不能讓我們殺你。”


    他沒有往下繼續說,但我知道,他沒說的話是,以世龍中心的本事,殺死我們太簡單了!


    我讓澹台舒北放下槍,深吸了一口香煙,道:“無論如何,這次的事情多謝你們,我希望今晚發生的慘事,不要傳出去。”


    蕭承臨灑然一笑,道:“這點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隻要你們自己不泄露,我們不可能泄露。”


    “那再好不過。”我道了一聲。


    據蕭承臨說,今晚在那個樓盤,包括阮浩平在內一共死了九個人,有十個人中了槍傷,還有搶救的機會。


    死去的人,都是在那幢樓中死去的。


    中了槍傷的人,則是澹台舒北出的手。


    澹台舒北留了情,沒有去殺死那些人。


    她的做法是正確的,經蕭承臨說,那些人都是正常人,是當地一個黑老大的馬仔,拿錢做事。


    這些人救了之後,蕭承臨會想辦法弄進大牢,受到應有的懲罰。


    至於盤問這些人,他們隻不過是聽別人的吩咐而已。


    讓黑老大派人殺我們的人,是一個蒙麵人,聽說手段很厲害,這才讓黑老大迫使來做此事。


    因為這件事的促使者和世龍中心有關,因此蕭承臨不可能給我那個人的線索,畢竟隱瞞身份,在那個人的要求之內。


    迴想當時翔龍會上見過的人,比較有可能為難我的,無非是高雯。


    可高雯表現一般,不可能被選中才對。


    再者,她要和我比卜卦,又何須拿阮浩平呢?


    整件事至始至終都沒有迫使我會卜卦的機會,談不上和我有比較的意思。


    阮浩平已死,鬼魂還被項世林滅了,想要問出有誰做同謀,已經行不通。


    宗琳的情況還好,正常修養即可,第二天醒來,隻覺得腦袋有些疼。


    項世林傷勢比較重,身體中了兩槍,一槍打在肋骨,一槍打進了肺葉,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刀傷。


    聽醫生說,要不是身體強壯,早就失血過多死了。


    肋骨的槍傷不嚴重,最嚴重的是肺葉,治是可以治得好,就是會落下一個病根,隻要唿吸急促就會咳嗽,因此得盡量避免劇烈運動。


    宗琳已經可以下床了,我問了她昨晚發生的事。


    對此,她隻記得追著一個人上六樓,剛把人打倒,後腦一痛,就昏迷了過去。


    聽到判官筆殺了人,她一臉震驚,直言自己根本沒有殺人。


    她做為道門中人,殺惡道可以下得了殺手,可那個被他打倒的人是正常人,不能跟惡道相比較。


    我說道:“你沒有殺人,豈不是說,是有人用你的判官筆殺的人?”


    “把你打暈,再殺人,又沒有對付你,對方為什麽這麽做?”


    琢磨著,宗琳也一臉苦惱,道:“這個破事我哪裏知道,你小子還想別人對付我啊,是不是我出了什麽事,你就爽了,啊!”


    說著,立馬就質問我起來。


    “...”


    有這婆娘在,永遠不用擔心氣氛壓抑。


    這不,一句話,立馬就讓氣氛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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