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段戲曲給吵醒了。


    聲音很陰柔,很尖銳,是女聲。


    我一看時間,才六點,暗道這麽早在家唱戲,不怕吵到家人,也為鄰居著想。


    我住的是三樓客房,沒有和趙東睡一間房。


    既然已經醒了,無心再睡,不如下去跟趙東的父母打個招唿。


    昨晚沒能等到他們迴來,現在人家在家,自己作為客人,有必要去問候。


    至於我為什麽覺得唱戲的是趙東母親,是因為聽趙東說的,他家就隻有他爸媽和爺爺。


    簡單的洗漱後,我便從三樓下去。


    二樓沒有開燈,但早晨的六點多已經有了光亮,大廳是亮著的。


    當我下樓時,眼前出現的景象,讓我心頭驚詫不已!


    在我眼裏出現的可不是人,而是鬼!


    驚,是看到鬼。


    詫,是自己竟然還能見到鬼!


    我後背傷沒好,但傷口不深,一夜的休息,現在精神奕奕,按理來說,我一個沒有陰陽眼的人,在並非虛弱之下,又沒有特意的開眼,必然不會見到鬼才對!


    我可不認為眼裏的鬼特地實質性變化,畢竟如此的唱戲,定然不會讓趙東一家人還能夠好好睡著。


    無疑,自己是見著鬼了!


    這是一個女鬼,京劇扮相,在這個年頭,這種環境,她的樣子嚇到我了。


    我突然的驚嚇,被她發現了...


    我口吻深沉,道:“你是何邪祟,為何在此唱戲擾人安寧?”


    她停下唱戲的動作,雙手按腰作揖,道:“不知道爺在此,小女子無意冒犯。”


    說著,眼裏有試探性的味道。


    我打散心頭的害怕,走下台階,不緊不慢的在沙發上坐下,道:“你走吧,以後不要來他人家中胡作非為。”


    聞言,她有所猶豫。


    我拿出身後的隕法尺,放在茶幾上,道:“莫非你要我請你離開?”


    這一下她徹底歇菜了,怕了我。


    可在這時,“吱呀”一聲,一扇門打開,是趙東的母親。


    我來趙東家,沒有跟她打過招唿,突然間看到自家的大廳有一個人,嚇得她當場大叫了起來。


    這下好了,趙東一家的人都醒了。


    在我不注意的時候,那個唱京劇的女鬼已不知所蹤...


    趙東一家醒來後,好一番解釋才解釋清楚。


    當著我的麵,趙東父母沒有對我說什麽,但我是卜命師,看得出來他們不喜歡我在他們家住著。


    我也不喜歡叨擾別人,早上七點,和趙東出了門。


    一開始我並沒有見到昨晚跟著趙東的女鬼,是在一個路口吃早餐的時候,這個女鬼突然出現。


    我對這個女鬼自然疑惑,我更為疑惑的還是,為什麽自己能夠見到鬼!


    趙東今天要去找王盼祥和吳然然,繼續訓練。


    經過昨晚的相處後,我也不和他客氣,問他借了手機,給宗琳打了電話。


    宗琳沒事,她和澹台舒北在一起,我跟她說了趙東訓練的地方後,便掛了電話。


    有些事情當麵說比較好,就沒有在手機裏細說。


    我們去的是校園體育場,一路上我見到了不少形形色色的鬼魂。


    那個女鬼貌似知道我能見到她一樣,在趙東他們跑步後,她便對我說道:“你能看到我。”


    我沒有隱瞞,道:“你能夠知道我能看到你,想必今早那個女鬼你認識吧。”


    她微微蹙眉,道:“認識。”


    “你們為什麽跟在趙東身邊?”


    “你為什麽纏著趙東?”


    “你這麽對我說話,不怕我消滅你?”


    “如果你有這個本事,昨晚就不會刻意對我視而不見。”


    “...”


    簡單的交流,可知這個女鬼不是一般的小丫頭。


    光天化日之下,對鬼出手很容易被人誤解,而且自己沒有項世林那種對付邪祟的本事。


    對於這個女鬼,我選擇了妥協。


    我說道:“你知道我能見到你,不知我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地方,以至於才能夠讓你不接觸趙東。”


    她說:“我的事情,你管不著,我跟你交談不是要你幫忙,而是讓你別招惹沒必要的麻煩。”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人鬼殊途,纏著他,對你沒有好處。”


    說完,她沒有給我答複,詭異的從原地消失。


    再尋覓,她已經出現在百米之外!


    鬼的速度確實詭異得厲害,不懂咒術之法,根本無法近身交手。


    無論該鬼對趙東有何想法,都不是一件好事。


    以目前來看,該鬼並不打算傷害趙東。


    跑步是一項不錯的運動,趙東跑起來一點兒都不比專業選手要差。


    趙東高大帥氣,運動出色,從在他家看到的獎狀,可知在學習上的成績亦是不錯。


    這種優秀的男孩子,必然少不了女性的喜歡。


    通過簡單的接觸,我能夠看出來吳然然喜歡著他。


    不過王盼祥喜歡吳然然,偶有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對趙東的敵意。


    兩個小時後,宗琳和澹台舒北來到了體育場。


    見到她們沒事,我大大鬆了一口氣。


    她們進入紫洞後,恍惚間,被傳送到了中州市內不同的地方,因為手機完好的緣故,這才彼此容易聯係上。


    施安柔已經隨著梅姑離開了。


    她們沒有竇姐的電話,和竇姐聯係不上。


    從她們的經曆來看,竇姐必定也不會有什麽危險,故而也就不擔心,而是擔心我這個聯係不上的人...


    我沒有把天經二十八葬的事情告訴她們,簡單的說了和趙東幾人的相處,糊弄了過去。


    她們沒有對我懷疑,把我無所獲的事情告訴了梅姑。


    我好奇道:“得沒得到東西都要上報?”


    宗琳解釋道:“寶庫實在太過於詭異了,不少人覺得寶物可能是選擇性的,在我們進過紫洞的人裏麵,肯定有人會獲得不錯的寶貝,更或者是天經二十八葬!”


    我了然,點了點頭。


    宗琳繼續說道:“天經二十八葬太過於神奇,梅姑打聽到長生組織的人,正在想要在此次從寶庫出來的人中進行排查,我們雖然沒有得到,但別人可不這麽認為,估計很快就會找上我們。”


    她說的沒錯。


    你說什麽,並不代表別人就會相信。


    不僅僅是長生組織的人對天經二十八葬有想法,正道中何嚐沒有同樣對此經書有想法的人。


    為了獲得經書,他們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呢?


    這一次進入寶庫的人不多,真的要一個個去逼問,其實並不難。


    肯定會有人要對我們出手的,但不會是現在。


    大家剛從寶庫出來,早已經疲累不堪,想要在法治社會中害人,即便有邪祟幫助,也不是容易的事。


    對我們而言,躲,更容易讓他人懷疑。


    怎麽樣都會讓人懷疑,為什麽不照常生活呢?


    其實我不擔心自己身懷天經二十八葬會被發現,而是擔心宗琳她們!


    為什麽這麽說?


    道理很簡單,隻要對我上心的人,稍微留意我出來寶庫後的行蹤,自己有昏迷進過醫院,想要打聽我的身手有無特別之物,是非常簡單的。


    宗琳和澹台舒北離開寶庫後很安全,在別人眼裏,她們未嚐不可把天經二十八葬收起來,再對外偽裝無所獲。


    在寶庫的事情上,我們沒有聊太多。


    我把自己見到鬼的事情告訴了宗琳。


    她好一頓對我琢磨,最後得出了一個定論,我開了陰眼!


    “陰眼??”我一臉疑惑。


    她解釋道:“凡是天生有見得陰魂的眼,叫陰陽眼,後天因為某些特別的原因,能夠看得到陰魂的眼,便叫做陰眼。”


    說著,她一臉好奇,道:“你小子怎麽得到的陰眼,難不成是被撞倒,突然間哪根神經搭錯了線?”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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