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道:“我不是高看了自己,而是高看你們。”


    宋秋嵐有所不解,問:“為何這麽說?”


    我迴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司馬昭權勢之大,知道又能如何呢?既然已無退路,我又為什麽再繼續忍氣吞聲呢?”


    聞言,工佗居士微微眯了眯眼皮,道:“你是說我就好比司馬昭,對你們心思歹惡?”


    我沒有否認,道:“這是你說的。”


    聽到我這麽說,工佗居士哈哈大笑。


    宋秋嵐說道:“你說王之初會跟他父親一樣,逆來順受,即便有時衝動也不敢在我們麵前造次,現在看來,你是小看他了。”


    工佗居士並不在意,道:“不可否認他真的比他爹有骨氣,不過此子自大,明知我們會為難他,還是過來,這種脾性作為卜命師,未來也不會有多大作為。”


    宋秋嵐點頭,道:“這點與我所想相同。”


    如此一說,當場便笑了起來,餘珩幾人也都在笑。


    他們一點兒都不在意我在這裏,直接嘲笑我。


    趙心朋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看不出此人的心思如何。


    說實話,我一點兒都沒有因為被當場嘲笑而生氣,反而覺得他們不過如此。


    自己能夠被十統當場嘲笑,這也是我的一種本事。


    難道不是嗎?


    宗琳非常不爽,看著我,道:“要不要我帶你闖出去?”


    我搖了搖頭,並不掩飾自己的聲音,道:“他們能夠把我們請來,肯定不會輕易放我們離開,不過他們卻拿我們沒有辦法,我們不用闖,就可以離開。”


    聽到我如此自信的話,宗琳很是詫異,即使不信,她還是艱難的選擇了相信我。


    而我這席話讓餘珩更加笑得瘋狂,道:“王之初,你是怎麽變成這麽傻叉的,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今晚你來了就別想跑,整個城南樓都是我們的人。”


    宋秋嵐平緩笑意,道:“別怪我們殘忍,是你們太礙事了。”


    宗琳麵色凝重,沉聲道:“你們敢在這裏殺我們?”


    工佗居士一笑,反問:“為什麽不敢?”


    聞言,宗琳生氣非常。


    工佗居士繼續說道:“如果我還不是十統,你們身邊有懲惡者,我自然不好動你們,可現在不同,如果不殺你們,若是把你們知道對我們不利的事情告知了什麽人...嗬嗬,我可不想讓禍根有朝一日破土而出,所以,隻能殺了你們了。”


    一句“殺了你們”,說得簡簡單單,仿若殺人如同做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一樣。


    我坐在椅子上,臉上毫無畏懼之色,一臉笑意看著他們。


    楊老大看我不爽,當下拿出手槍,在我的側對麵就對準我的腦袋,道:“別跟他廢話了,我一槍要了他的命!”


    工佗居士笑了笑,道:“隨便。”


    話音剛落,楊老大瞬間開槍。


    不知道是不是在我家的時候,楊老大被澹台舒北打了一槍後心有怨恨,要泄於我的身上。


    隻見楊老大扣動了扳機,在子彈就要打出的一刹那,門那邊“砰”的一聲破開,隨後一個小小的黑色物體朝楊老大飛射而去,打在槍體上麵,已經扣動扳機的手槍“砰”的一聲炸了膛!


    楊老大“啊”的一聲慘叫,鬆開了炸膛的手槍,一臉震驚。


    也正是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門那邊...


    剛才我真的很慌,雖然看似不怕楊老大的樣子,但已經做好了隨時躲避的準備。


    突然間有人破門而入,打中楊老大的手槍,使之炸膛,這才讓自己避免了被子彈打中的可能,心頭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看向門邊,隻見項世林和澹台舒北正在門外,澹台舒北手中還有投擲的姿勢,是她讓楊老大的槍炸膛的!


    看著朋友的到來,我心中欣喜非常。


    工佗居士等人齊齊站了起來,對項世林和澹台舒北的到來大驚失色。


    現在澹台舒北已經拿出了手槍,對著要朝他們扔碟子的楊老二就是一槍,直接打中後者的手臂。


    楊老二慘叫一聲,手中的碟子“啪”的一下應聲落地,手臂的槍傷讓其慘叫了一聲。


    “你敢!”


    工佗居士當下暴怒,嗬斥澹台舒北。


    澹台舒北沒有說話,看著餘珩要動,又是一槍。


    餘珩身手固然了得,可哪裏有子彈的速度,而且被座位邊的環境限製了身手發揮,這一槍直接穿透了他的手背。


    項世林冷哼一聲,道:“你們都要殺我們了,我們為何不敢!”


    一席話徹底堵住了工佗居士的嘴。


    工佗居士等人雖壞,但卻是道組中人,身上不敢帶邪祟,沒有邪祟在,人哪能是手槍的對手。


    況且澹台舒北的槍法奇準無比,身手再厲害的人也得提防提防!


    宋秋嵐目光看向我,道:“你早已知道有人迴來救你?”


    我笑了笑,迴道:“實不相瞞,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晚我不會死,因為有人不想我死。”


    說完,沒再多待,在澹台舒北持槍的威懾下,我們離開了這個地方。


    出去的時候,我看到城南樓裏麵的人都暈倒在地,可是卻沒有打鬥的痕跡。


    如果不是這些人都倒下,項世林和澹台舒北可不好上去營救我們。


    見到這個情況,宗琳驚訝道:“世林、澹台,你們兩個到底怎麽做到的,悄無聲息幹倒了這麽多人!”


    我說道:“不是他們做的,趕緊離開這裏,迴去再說。”


    我的一席話,讓宗琳詫異,項世林和澹台舒北也對我有所意外。


    我們很清楚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宗琳幾人也沒有多說,直接離開這個地方。


    或許有人會說:為什麽你們不讓工佗居士等人多吃點苦頭,或者殺了他們?


    殺人說起來簡單,可後果未必是我們可以承受的。


    工佗居士等人有殺我們之心不假,可在沒有真憑實據證明他們就是大惡人或者惡道前,哪怕是作為懲惡者的澹台舒北也不能隨意殺人,而且殺的還是作為十統之一的工佗居士!


    人家敢殺我們,是權勢大,可以做到把肮髒事情掩蓋下來。


    至於讓他們多吃苦頭,人的忍耐性有限,真的魚死網破,未必對我們有利。


    迴去的途中,項世林滿臉好奇,問道:“之初,你是怎麽知道酒樓那些人不是我們打倒的?”


    我直言道:“如果我猜的沒錯,肯定有人給了你們消息,讓你們去酒樓營救我們,要是我猜的沒錯,你們在門外有好一會兒了吧?”


    聽到我這麽說,哪怕是淡定無比的澹台舒北也麵露驚訝之色,看著我的目光中帶著驚歎的揣摩。


    項世林一臉佩服,道:“果然厲害,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是收到了你們有難的消息而過去的,到了酒樓,原本還以為要大幹一番,結果那些人都倒下了,其後,我和澹台就在門外伺機而動,哪知道他們真的敢下殺手,還好趕上了,否則後果難以想象!”


    我笑道:“沒事,如果你們早早的衝進來,就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有多歹毒了。”


    宗琳還是很好奇,對我問道:“你到底是怎麽看出來我們會有人幫的?”


    我把之前放在車裏的紙張拿出來,道:“有人告訴我們今晚會有事,肯定不願意我們出事。”


    宗琳沉吟片刻,道:“你是說酒樓的那些人,是被這個邪祟弄倒的?”


    我搖了搖頭,道:“如果是的話,憑借餘珩等人的本事,發現邪祟在自己地盤為惡不難,是有人用了特別本事對付了那些人。”


    項世林讚同我的說法,道:“沒錯,如果真的是邪祟弄倒的那些人,我肯定可以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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