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人,事情交給齊益民去處理。


    我們這一次救了宋韻怡,繼續留在這裏,對方很有可能過來對付我們。


    這一次,毫無疑問莫哥沒能夠抓到宋韻怡,在這場博弈中,我獲得了勝利!


    宗琳那邊情況也還好,和我卜算出來的結果一樣,她遇到了難纏的對手,但經過她的拚命,最終殺出了一條活路。


    唯一可惜的是,她開去的車子爆炸了,是扛著裝著罡刀的匣子走迴來的。


    天剛剛亮。


    莫哥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沒有掛斷,而是接下。


    “原以為你是老老實實的道士,想不到你身邊卻有如此厲害的邪祟,這點是我所預想不到的。”手機裏頭傳來了莫哥平淡的聲音。


    我迴應道:“州官尚且可以放火,為何百姓不能點燈?”


    “好一個比喻,把我比喻成了一個放火的狗官。”


    “範年希稱你為莫哥,你的真實姓名叫什麽。”


    “我為什麽告訴你?”


    “這一次博弈,毫無疑問你是手下敗將,身為敗者,態度還如此強硬,輸不起?”


    多半是我言辭過於譏諷,讓其受不了,他沉吟了片刻之後,方才迴道:“莫向存,向生而存。”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我深深的記住,道:“我相信你不會輸了一次就放棄與我博弈的機會,有什麽本事盡管放馬過來,我接下便是。”


    他說道:“說實話,你超乎了我的預料,雖然那個厲鬼是個關鍵,但是你作為卜算之人竟然親自出場,這是我想不到的,不過我聽說你為此耗損了壽元,再與我交手下去,你沒有多少壽元夠折騰的。”


    他認為我的壽元損耗和這一次的博弈有關,對此我並沒有去解釋。


    莫向存不是我的朋友,我沒有必要跟他說出實情。


    聽得出來他還是看不起我,不然也不會這麽肯定的認為,我的壽元是因他而損耗!


    我們沒有多談,掛斷了電話。


    經過一番交談,此人給我的感覺非常自信,即便輸了也還自信。


    我問了澹台舒北,她並不認識莫向存,宗琳也從來沒聽說過這麽一號人物。


    早上八點多,宋韻怡已經迴家。


    現在是白天,乾坤朗朗,別人想對她動手可不容易。


    一夜沒有休息的我們,免不了要休息。


    今晚我們要去宋韻怡家裏,要去商議怎麽應付莫向存等人。


    當然,我們自然不可能是單純的和宋韻怡商量,而是和她身邊的三位道家人士!


    在昨晚,宗琳跟我說,她並沒有見到宋韻怡家裏有道士。


    對於這三個道士,宋韻怡也是閉口不談。


    正是因為如此,這三個道士不免讓我們覺得奇怪。


    一覺才睡到中午,沈東明給我打來了電話。


    睡得懵懵懂懂,這家夥一句話就讓我支棱了起來。


    他說了什麽?


    這家夥說家裏的鬼鬧歡脫了,天天無緣無故的出現,把他都嚇得尿分叉了,還說我再不去,他就要被嚇得尿出血...


    這小子口中的這些話不免有調侃的味道,不過他也老實說了,在家裏突然間就見到鬼,逮誰誰受得了。


    我問他有沒有故意刺激宅子裏的鬼,他說不曾做出出格的事。


    但憑用手機去溝通,我也不知道他那邊到底是怎麽一迴事,自己又總不能放任這個鐵哥們不管,便打算過去看看。


    如果項世林能夠恢複完全就好了,可惜現在他還隻能趴在病床上,醫生說他恢複得很快,但也還需要一個星期才能下床。


    宗琳昨晚麵對強敵,一夜沒睡,現在才入睡不久,我不能叫她跟我同行。


    反正我還有開眼符水,帶了一瓶在身,便去了沈東明新家。


    沈東明的新家在通北小區,是好幾年前建的小區了,他買的是二手房。


    他知道我來,早就在小區門口等我,看到我的頭發一愣,道:“之初,你怎麽把頭發弄成這樣?”


    我迴道:“特意染的,這樣低調。”


    他打趣道:“這還低調啊,你走在街上迴頭率肯定杠杠的,本來以為你這人悶騷,想不到還有追求潮流的心,不錯不錯,改天我也染成灰白去。”


    “...”


    也還好他不知道我這頭頭發是損耗了壽元而造就的,不然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麽輕鬆。


    自己已經損耗了壽元,能不跟關心自己的人說,盡量就不說。


    簡單的聊著,我便在他的帶領下來到了他家。


    謝婷芬已經出門上班了,現在房子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


    上樓的路上我聽他說了,這個鬼是近兩天才突然出現的,一開始見到這個鬼的時間,他有些難為情,看到我認真後,他才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鬼是在他和謝婷芬在床上恩愛的時候,突然間出現在他眼前的。


    算是他倒黴,房子裏麵的鬼是好色的鬼!


    我看過他的麵相,印堂處並無鬼氣纏繞之氣,想必是得益於驅鬼符的效果,不然不至於被鬼所近卻無鬼纏之兆。


    一開始沈東明並不忌憚家裏的鬼魂,畢竟知道世界上有鬼的他,很明白鬼可以無所不在,隻要鬼不傷害他就行了。


    鬼出現在他的眼前後,這就不一樣了!


    該鬼沒有傷害他,可卻嚇到了他,一個敢於嚇人的鬼,誰又能夠保證該鬼不會傷人呢?


    進入房間後,不懂得消災驅邪的我,嗅知不出鬼的氣息。


    單憑感覺上去感知,他家裏麵有一種幽靜感,冷暖和正常房子無二。


    沈東明說:“這個鬼總是喜歡在我洗浴、上廁所、睡覺的時候突然出現,別的時間裏,我並不清楚。”


    我思量了片刻,沒有急著讓他去做引鬼出來的做法。


    這個鬼大概率在房中,我進來他肯定知道,刻意的引他,他並不一定會出來。


    我走進了該鬼最長出現的衛生間,衛生間裏麵感覺上要比外麵幽靜很多,而且溫度比外麵要涼一點兒。


    聽沈東明說,同樣住在這裏的謝婷芬並沒有見到這個鬼,隻有他自己見到。


    從這點去看,該鬼是針對沈東明去的。


    我關上衛生間的門,坐在馬桶上,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你在這裏,出來談談?”


    這話是說給鬼聽的,之所以我會這麽說,自然是肯定了該鬼就在衛生間裏麵!


    窺測鬼氣我懂得不多,感知力不如項世林,但我的感知還是挺敏銳的。


    在我進來衛生間後,這裏顯得稍稍幽靜了不少,讓我心頭出現了一種自我保護的心理。


    會有這種心理,是身體的本能所促就,人有靈魂,靈魂有陽魄,陽魄會抵觸陰魂,雖然感覺微妙,但不難以此推算有危險的東西靠近。


    在如此的環境中,除了鬼,我想不到其它有危險的東西!


    對方沒有現身,也沒有說話,但我感覺的到這股危險感並沒有變化,便站起來,從身後拿出隕法尺放到一邊,道:“你無需害怕,如果我真想滅你,不至於要跟你談話,更不至於隻給我的朋友平常的符籙,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平和處理這件事。”


    說完,在前麵的鏡子內驀地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影子,看起來就在我的身側。


    我很清楚,這道黑色的影子就是鬼!


    可我並不害怕,也沒有看向鏡子裏麵反射出來的身側看鬼,因為我很清楚,這個鬼是在鏡子裏麵,而不在我的身側!


    鬼影模糊,黑漆漆的一片,我無法看清他的真容,但可以知道他有忌憚於我。


    我坐下,不再看到鏡子裏麵的情況,道:“既然已經出現,就不必遮遮掩掩了。”


    話音落下,片刻後,一道陰森的聲音自鏡子中傳出,“小心點兒好,誰知道你有無其它消滅我的本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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