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我和澹台舒北離開了家裏。


    澹台舒北話很少,一路上沒問我為什麽要帶她出去,也沒問我要做些什麽。


    說實話,跟她在一起挺悶的,但並不尷尬。


    至於我們要去哪裏,其實就是一家賓館,賓館比較靠近相關部門,周邊居民也多,這邊很安全。


    一男一女,入住的又是一間單間,不免讓人家猜想紛紜。


    別人會怎麽想是別人的事,我可管不了別人的看法。


    進門之後,我鬆了一口氣,道:“來了這裏總算安全了,唿~”


    澹台舒北坐在床邊,道:“這裏和相關部門靠得近,人居稠密,來這裏是避免別人傷害我們?”


    聞言,我帶著深意一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你先休息,不過你很快會知道的。”


    見我沒有道出實情,她也沒有問的意思,真的當著我的麵睡在了大床上...


    這間房間是單人房,本來我們想定雙人房的,結果沒有。


    這間賓館不像酒店,客房不多,而且因為便宜的緣故,空房不多。


    人家一個女孩子都如此大大方方,沒有害羞,我身為一個大男人,害羞了豈不是鬧笑話嘛。


    況且我們兩人過來不是做纏綿之事,沒必要去感到臉紅尷尬。


    說起來,這種房間也是服務周到,在我邊上的桌子上就擺了兩個顯眼的套子,上麵還有一句標語:床事雖好,記得套上喲~


    看到這些,我不禁老臉一紅。


    一個小時後,房門外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澹台舒北已經睡了過去,真的睡著還是假裝睡著,我就不知道了。


    房裏開了空調,她沒有蓋被子,我簡單的給她蓋上,便開門走了出去。


    來的人是齊益民,是我讓他過來的。


    我和澹台舒北來到這個賓館,並不是早早預定的,而是過來後隨便挑選的,避免有心人早早在這裏盯著。


    如果有人跟蹤我們,這種情況是可能的,但是我有注意進入賓館的人,要是有特別的人,絕對逃不過我的雙眼。


    齊益民看著我的頭發顏色,臉色驚愕,道:“年紀輕輕的,怎麽染了這種顏色的頭發。”


    我笑了笑,沒有迴答,直接伸手,說道:“我讓你拿的東西拿來沒有。”


    他看了看四周,沒看到其他人後,從兜裏拿出一包東西,交到我手中,道:“你要這玩意幹什麽,別告訴我,你要去做違法的事情。”


    我說道:“如果我是那種可以做違法事情的人,你也不會把這些東西交給我了。”


    齊益民自知在口頭上不是我這個卜命師的對手,沒有繼續糾結,道:“無論你要做什麽,小心點,有需要幫助直說,我們局子就在半公裏外,今晚我值班,隨叫隨到。”


    “齊sir有心了,若是有事,我會跟你說。”我迴應了一聲。


    樓道裏麵不是說話的地方,齊益民知道我有事要做,簡單的聊了兩句後,他就離開了。


    至於我從他手裏拿來的東西是什麽,自然是子彈!


    澹台舒北的槍裏沒有了子彈,她也沒有備用在身,因此隻好去找作為公職人員的齊益民要。


    要是放在以前,齊益民肯定不會給我子彈,畢竟這東西太危險了。


    經過之前的種種事情後,我們得到了他的信任,他也知道我們絕非常人,故而才會給我子彈。


    迴到房間。


    澹台舒北已經醒了,正靠在床上,道:“你準備怎麽做?”


    我把手中的一包子彈放在她身邊,道:“你先把子彈裝進彈夾,今晚有用到。”


    見我沒有直說,她也沒有再問,拿出子彈裝進彈夾。


    夜,慢慢的深了。


    時間到了夜裏的十一點。


    賓館的隔音效果不好,估計夜裏的年輕人比較有精力,隔壁房的床一直在動個不停,正好撞在我們房裏的這麵牆,還伴有男女的喘息聲...


    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意的,聲音不小,仿若要讓他人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一樣。


    我和澹台舒北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隔壁又有人在做床榻運動,要說自己不尷尬,是不可能的...


    澹台舒北比我冷靜多了,一點兒都沒有動搖分毫的意思,仿佛聽不到這些動靜。


    在我偶爾看向她的時候,她的目光冰冷,就像是覺得我被激起了歹色之心,在威懾我一樣。


    也還好,隔壁房的男女堅持了不到兩分鍾就歇火了,偶有幾次大動靜也不超過三分鍾。


    我和澹台舒北都沒有在睡,我一直在看著時間。


    澹台舒北在比劃著手槍,在練習瞄準。


    時間來到了夜裏的兩點。


    在窗外,我看到一個拐角的小巷子口站了一個人,鬼鬼祟祟的。


    仔細去看,對方在不經意間會看向我們這裏,不難肯定此人是來盯著我們的。


    我和澹台舒北出行,對我們有心的人,派人來盯著我們完全在意料之中。


    不過我並不擔心,因為之前也有提及,我們是隨機來到的這裏,而且也並未做特別的事,對方拿不準我要做些什麽。


    在如此的情況下,對方為了避免敗露,肯定不會近距離的來盯我們,讓人在賓館外麵盯著是再合適不過的。


    今晚宋安身邊的卜命師肯定會動手的,按道理,時間應該也快到了。


    我對澹台舒北說道:“我現在要下去,你在賓館裏麵找一個好的開槍點,在此之前,我們的手機要連接上,我讓你開槍你就開槍,不要留手。”


    聽到我這席話,她微微思索,隨後就點了點頭。


    她的性子直接,我也不是墨跡的人,很快彼此的手機就連上的通訊,分別帶上耳機用來進行溝通。


    至於開槍的地方,她作為纏於開槍的人,找開槍點肯定比我懂得多。


    開槍點並不局限在我們房間,最好不在這間房,畢竟對方有人盯著我們,會提防這間房。


    說完,我便下樓了。


    也很深,但外麵的街道還是亮的,偶有年輕男女從路上經過。


    我下去之後,在賓館前台買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生疏的點上一根。


    我不會抽煙,也沒有煙癮,但要抽,還是會抽的。


    在耳機裏麵,澹台舒北那邊也有了動靜。


    她敲了敲別人的門,然後持槍進去,“啪啪”兩下就打倒了兩人。


    從被她打的人傳出的聲音去看,正是住我們隔壁,沒羞沒臊的那對男女。


    別看澹台舒北剛才對這對男女傳出的聲音不屑一顧,但心頭還是對著兩人的行為不齒。


    我隻能說,這事做得漂亮,他爺爺的,爽了你叫無可厚非,吵到別人可就是素質問題了!


    知道澹台舒北已經找到了開槍位置,我也就走出了賓館,直接走向那個鬼鬼祟祟的人那裏。


    這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有些猥瑣,我過去,他眼裏滿是威脅,就好像是街頭混混,一言不合就扁我一樣。


    我並不害怕他,借著路邊的燈光,平平常常的一眼看在他的臉上,我已經對他的麵相有了輕微的了解。


    此人眉毛細,眉骨不高,眼睛小,雙頰臉骨突出,目光不定...


    單純從五官去看,不用看相宮,我便能知道此人心思活絡,擅於算計,是個精明的人。


    我遞給他一根煙,開口說道:“大哥,我看你麵生的很,今晚龍哥怎麽沒在,我女朋友在床上正浪得很,你有沒有藥,給我來一點。”


    “哼。”


    剛說完,耳機裏麵傳來了澹台舒北的冷哼聲。


    “...”


    我並不是有意的啊,隻是為了和這個人搭話,隨便找了個借口。


    此人盯著我,不知道讓他盯我的人,告沒告訴我的身份,但從我這席話出口後,大概率便可以確認他對我並不熟!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命卦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奇跡肆北紅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奇跡肆北紅塵並收藏天命卦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