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陷阱的地方在宮蜀小區,兩年前封頂,封頂老板就跑路了,坑了不少人的錢。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暫時先迴去,等入夜了再過來會合,一同去宮蜀小區。


    離開巷子口的時候,看著南河二路後麵的巷子,我把當天的事情跟項世林說了。


    這個事情之前就我和宗琳知道,而我們兩個對處理鬼的事情懂得不多,自然是問項世林才是最好的。


    不過話說迴來,自從那一天的事情過後,我並沒有被鬼纏上,不免讓我覺得那個鬼沒有害我的心思。


    項世林聽完了我說的話,思索了片刻,道:“那個鬼出現在你的麵前,卻沒有傷害你,亦沒有在最近纏著你,對於這種情況,或許她當天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現在可能已經處理了事情,就沒有糾纏於你了吧。”


    他這個說法很有信服力,不愧是經常處理鬼事的道士,看鬼很有一套。


    聊著,也並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麽特別,直接迴到了住處。


    剛迴到家,沈東明那小子早在家門口等著我們了,又是搬水果又是拿好酒的。


    看他的財帛宮,看得出來他發財了,多半是美華家私城的家私賣了出去吧。


    和我所猜測的那樣,他昨天出手了那批家私,中午的時候錢才到手,就迫不及待的過來和我們分享喜悅。


    這小子麵相上並無大礙,最近又有大財入手,類似於遇到小人之類的小災小難是無法避免的。


    禍福相依,發財不是壞事,隻是難免有人對你的錢財惦記,從而衍生出來大小不等的禍事。


    這是屬於正常的氣運吉兇,沈東明的麵相顯露沒有大兇兆,都是芝麻綠豆的小事,破財可以消災,這也驗證了他不能坐擁太大的財富,否則容易出事。


    我把這話跟他說了,他麵色一愕,道:“你小子真的有東西,這不,剛才去買這些東西的時候就被商店的老板坑了,不過我也懂得發財不能發獨財的道理,原本要吃了我的店老板一看我那麽痛快付錢,整個人都笑嘻嘻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這可不是破財消災,這是典型的無腦被坑,還顯得自己是個冤大頭,下次你過去,那老板還會宰你一頓,你要是不去,還會被惦記上,別把人雲亦雲的道理當成是卜算,不然有得你吃虧的。”


    被我這麽一說,這小子一臉的尷尬,宗琳和項世林已經大笑了起來。


    當然,沈東明這小子並無禍事,就是在錢財方麵吃點兒小虧,就好比今天,吃虧來得就是這麽快。


    知道我們有事要做後,沈東明也不敢多問,畢竟他一個正常人還是挺忌諱鬼怪的,約了女朋友看電影就走了。


    沈東明前腳剛走,葉靜來了。


    “葉姐。”


    看到葉靜過來,我就迎了出去。


    葉靜應了一聲,讓我幫她提東西。


    我愣了一下,待她打開後尾箱和車後座,一看,她這是在搬家呢,車子裏麵滿滿當當的都是東西。


    葉靜確實是搬家來了,她已經辭去了華氏集團的職務,自家的房子也收拾一空,重要的東西都拿來了,要和我們一起住。


    這一下可好了,原本隻有我一個人住的小樓,現在要住四個人。


    葉靜和宗琳是女子,她們兩人就住了我的房間,二樓的另一間房間情況我也早跟他們說了,沒有進行裝飾,也不打算裝飾。


    因此,我就住在了小店,項世林則是搬到廚房裏麵去住。


    等綠哥妹妹情況好了,讓綠哥帶人過來給房子好好弄弄,關顧他的生意,也算對他的幫助,至於他欠我的錢,不用急著還。


    以前我做夢都沒有想過自己家裏會住上兩位美女,而且還是住在自己的房間,隻可惜我本人卻不能在裏麵住著。


    不過要是讓我跟她們在裏麵一起住,我也不敢啊,宗琳估計會一刀砍了我...


    聽完葉靜搬來的緣由後,宗琳道:“宋安已經徹底跟我們對立了,葉靜再在那裏工作不安全,宋安也不希望自己的敵人在自己身邊,這樣也好,省得我還打算去搶人。”


    話糙理不糙,說起來,這個事情上我們有連累葉靜的嫌疑。


    葉靜笑著說:“其實我一開始不打算過來的,但看到你們日常那麽忙,得有個姐姐照顧你們,正好我這些年來也結實了不少商場上麵的人,可以為你們拉來生意。”


    聞言,宗琳雙眼發光,道:“太好了,有葉姐在,我們的生意還不得火爆,大把大把的錢等著我們去賺,嘿嘿~”


    說著,這婆娘的哈喇子差點兒都流出來了。


    這個社會沒錢確實不行,不過相對於錢,這些生意未必不能增長我們的見識,成為提高我們能力的試題!


    葉靜的本事我是信得過的,有她在,我們不愁沒有生意。


    在此之前,宋家得扳倒了才行,否則我們在義齊市一天都不能夠安全。


    她知道我們今晚要去對付炭屍,關於邪祟的事情她不懂,過去也是白搭,所以我們不會讓她過去。


    下午四點沒到,道組那邊傳來了消息,果真沒能夠在靠北的矮嶺一帶找到炭屍的蹤跡。


    傍晚。


    眼看日落西山,準備去找施安柔,齊益民不請自來。


    之前輝龍高爾夫場的事情齊益民就有參與進去,但這個事情到底關乎到邪祟和道組,至於他能夠知道多少,我就不清楚了。


    他和我們多少有點好關係,不清楚他是為何而來,從他麵相上一看,這家夥這兩日內會有血光之災!


    他可不相信世界上有邪祟,更不會相信看相、卜算吉兇,我跟他說了他也不會上心。


    加上他的性子比較較真,要是我跟他說有血光之災,很容易促使災禍來臨的時間加快,這便是我們內行人所說的“催運”。


    正常的吉兇降臨到一個人的身上往往屬於命運的順其自然,當有人看出端倪,不道破事實而告知後,有應對之法可以改變這種自然的氣運,若是有人不信邪,氣運就會為了避免變數而加速降臨到該人的身上。


    卜算講求對症下藥,明知齊益民是這種人,我自然就不會隨便告知他。


    齊益民跟我們客套了兩句,便開門見山道:“最近我們這裏來了一個神秘的部門,做什麽的我不清楚,但這些人對宋家的事情很有興趣,其中有一個叫吳充的,我看到他好幾次來到這裏,你們和那些人熟悉?”


    聞言,我心中無奈,苦笑道:“還以為我們和齊sir已經成為了朋友,想不到你卻在暗中盯著我們,不相信我們。”


    “人心叵測,我隻是小心行事而已。”齊益民攤了攤手。


    宗琳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你這次過來是要刨根問底來的?你想要知道些什麽?那個部門的人你惹不起,你真的以為就能惹得起我們?”


    連續的三問,齊益民的臉色變得難堪了起來。


    也不怪宗琳直接,齊益民能夠說出吳叔的事,自然已經認準了我們和他口中的神秘部門有關係,與其否認,倒不如坦率的認同。


    看著他麵如豬肝的樣子,我帶著深意問道:“齊sir,你知不知道吳充那些人是做什麽的?”


    他疑惑的看著我,思索片刻,道:“自從那些人來後,相關部門裏落馬了數人,我們的局長也遭了秧,我懷疑是查內部的,但他們行蹤奇怪,還和你們相識。”


    看他認真思考的樣子,我心頭暗笑他的執著,說道:“齊sir你很清楚我們的身份背景,這些人為什麽和我們接觸,你看看我們做什麽的不就知道了麽?”


    聞言,他無視道:“身為執法人員,會信你們這些玩意兒?”


    我灑然一笑,道:“沒錯,我們是憑這些你看不起的本事,讓你都得罪不起的人信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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